第131章
总感觉每次遇到剑城事情都会变得莫名其妙的夸张。
星海生了一会气——毕竟剑城说像霜瓜的衣服真的很丑, 随后又把自己哄好了，开始叉盘子里的鸡肉吃。
牛岛是最先吃完的那个，他淡淡说了句“多谢款待”之后把目光放在了还在吃饭的星海身上。
“昼神不来吗？”
按照道理来说，按照昼神的排球水平不应该被排除出集训才对。
星海和牛岛对话就心平气和得多：“他之后又不打排球, 选择在宠物医院——最近新开的一家允许他在结束部活去观摩工作, 就更不想来了。”
原计划其实没有白马, 昼神退出之后空位出来，火烧教练思索之后还是选择补上了鸥台的另外成员, 尽管是捡漏但是白马本人倒不是很在意, 能提高自己的事情当然要去做。
牛岛于是“嗯”了一声不再说话。
有一郎倒持相反意见：“不打算打排球当然也可以过来——我的目标是在春高打败剑城。”
他这次来集训的原因大部分是这个，至少要在春高上给剑城这小子点颜色看看，这么想着, 有一郎喝了一口汤。
星海嘴巴塞的满满, 叉子在空中挥舞, “战胜白鸟泽的是我才对。”
IH和国体都没能碰上，这次说什么也要打一场——再不行的话他绝对会杀到宫城，星海露出了无比认真的表情, “举办一场赌上所有的练习赛吧。”
有一郎：……
脸上的表情简直就像是在说“输了就要去赴死”一样的坚决表情，没想到其余地方也有这种习俗, 有一郎心说。
至于剑城信一, 他的反应是吃光了配菜——主厨用来做装饰的边角料，大多数时候没人会去吃它，除了在坚持光盘行动的剑城。
然后高高举起盘子：“吃完了。”
就仿佛是在炫耀自己的小学生。
而就在这个时候, 木兔端着餐盘路过，他好像天生就能截取别人的话一样，听到白鸟泽和战胜自动启动了脑内的转换系统，不知道从哪里找来的披风套在身上, “举办吃饭大赛吗！我要参加！”
“bokuman出动！”
跟在他后面的鹫尾：……
先不提这个“bokuman”到底是什么类型的超级英雄，但是这个披风真的很像他们的训练马甲……
不会就是吧？
但是很显然木兔并不在意这些，“要开始了吗？我可以现在就吃！”
牛岛看了会因为来得比较晚刚拿好食物的木兔，又看了看已经吃完、正在等待星海的剑城。
“不，”他最后说，一点犹豫都没有，“剑城已经结束了。”
就连星海和有一郎也吃得差不多，比赛根本无从开始。
bokuman还没开始行动就已经失败。
木兔：……
木兔黯然失色。
“掉成这种颜色还真厉害……”星海叹为观止。
鹫尾推着木兔走，“好了好了，我跟你比赛，走吧一决胜负。”
坐的稍微有些距离的宫侑沉默几秒，吐槽：“他们是幼稚园学生吗？”
阿兰叹了口气：“你也差不多吧？”
被迫跟他们在一起的佐久早：……
佐久早看了看自己的饭，再看看那边已经准备离开的牛岛，最终做出了一个决定。
“能不能让让，”他礼貌戴上口罩，端起了没吃多少的盘子，然后站起来：“我要出去。”
宫侑：……
宫侑掉头状似感慨：“这就是追星吗？”
阿兰让开点位置让佐久早出去，接着道：“追不追星我不知道，但是你要是不快点吃完的话汤就会冷掉。”
宫侑：。
光顾着看热闹都忘记吃饭了，要是被猪治那家伙知道指不定要控诉他浪费食物。
*
宫城，白鸟泽。
虽然说让剑城他们去集训，但是白鸟泽自己也有特训，目的当然是为了一个月之后的春高。
不少队伍都能在某一项赛事夺冠，但是说到底人类还是这样充满野心的生物，白鸟泽已经拿下IH冠军和国体冠军，那么接下来。
“……就是春高冠军了吧。”休息时间，濑见稍微伸出一只手，排球馆的缝隙刚好能透出一点阳光，下午的时候刚好能照进来一点，阳光穿过手指缝隙，暖意和困意，肌肉的酸痛涌上来，“也不知道剑城他们怎么样。”
“没想到你也会说这种话，”山形喝了口水，“冠军啊……”他眯了眯眼睛，“偶尔也会觉得有点热血过头。”
话锋一转，“牛岛绝对会迷路。”
天童手指挠了挠脸颊：“是一年级的时候说的那个‘很多拐弯的食堂’？”
大平缓缓：“走错方向了吧、”
想了想牛岛一本正经回来告诉他们集训的食堂要绕过很多弯才能到的脸，几个人面面相觑，都看到了彼此脸上的无奈。
“别担心，”最后还是濑见开口，“我让他行动的时候务必带上剑城。”
“……”
这有什么效果？两个人一起干瞪眼吗？
濑见继续：“至少等待救援的时候可以说说话。”
想了一下剑城和牛岛的相处方式、基本上就是一句“嗯”和一句“好哦”杀死比赛，闲聊是不可能闲聊的，见没人说话，濑见手撑在地面，沉默了两秒。
“不好笑吗？”
山形和大平选择走开，而天童抱着后脑勺笑眯眯不打算说话，于是濑见只好把视线投向了在场的唯二两个后辈，空气里弥漫着些许尴尬，最后还是站着的白布缓缓打破沉默。
“也不知道剑城现在在做什么。”白布说，偏头对着身边同样站着的川西太一，对方已经休息结束，打算开始接下来的一轮训练。
川西努力忽视来自地面前辈的强烈视线：“练习吧、应该。”
“很努力呢、”
“说起来有好好吃饭吗？上次若利回来就只说了食堂，饭菜的味道也不知道怎么样。”
“应该不错吧，毕竟那可是全国，为了保持选手状态之类的，不过会不会挑食呢？”
“这个对剑城来说也不是被担心的范围吧。”
濑见：……
你们这个话题转得也太生硬了！他说的笑话就这么冷吗？！
濑见英太，白鸟泽高中二年级生，讲冷笑话大失败。
*
至于被提到的农场主，农场主正盯着助理教练看。
面前的剑城君要比他高一点，眼睫微微垂下，露出锋利的眉眼，因为年纪还小所以气质还有点不成熟，但是橘右京还是有种莫名的压力感。
有种被难以拒绝的小鬼缠着要糖果的感觉。
他默默想，然后退后了几步。
“……剑城君，”这位井闼山的年轻助教把记录板挡在脸上，隔绝来自剑城信一的视线，“就算你这么说了，排协这里应该也没有鹦鹉的。”
农场主：……
怎么会没有呢，这里可是姜岛啊！
没有鹦鹉算什么姜岛！
农场主也退后几步，脸上满是不可置信。
橘右京：……
倒也没有那么难以接受吧、你是什么万圣节没看到糖果就大吵大闹的小孩吗？
现在是热身时间，除了那边的剑城之外其余人都在一边，看到这一幕饭纲叉了会腰，“右京教练被缠上了啊。”
“圣臣不觉得很有意思吗？”他歪了歪头，看向独自对着墙边接一传的佐久早，“剑城君是很有趣的人吧。”
随后想到什么，他露出一个稍微有点坏心眼的笑，“而且他似乎很喜欢你。”
佐久早：……
佐久早面无表情：“面倒臭い。”（注1）
至于很喜欢什么，倒不如说，剑城他喜欢大部分人吧……来之后就一直粘着星海和宫侑，是个难搞的不得了的人。
要是被他注意到绝对会很倒霉的……具体看之前的宫侑和中午的星海，当然了被木兔注意到也会很麻烦。
人多就意味着细菌也在变多。
饭纲：“所以你从昨天就一直站在角落原来是因为这个原因吗？”
佐久早顿了一会：“那倒不是这个。”
只是单纯因为觉得很麻烦，总感觉被注意到的话，周围人就会聚起来。
而且他现在莫名有种不祥的预感，总感觉下一秒就会被人用擦过汗的毛巾攻击一样。
佐久早突然叹了口气，停下对着墙壁练习的动作。
而饭纲的表情突然变得很怪，“……来了。”
佐久早：。
他的右眼皮突然跳了两下。
“虽然没有鹦鹉，但是圣臣在这里……”
声音从背后传来。
佐久早：……
这位井闼山高中优秀的主攻手，闭了闭眼睛，心说、
擦过汗的毛巾甩来了、
“拜托了圣臣，在热身的时候你就带着他好吗？”橘右京讪笑，把还在自闭的蓝头发男孩往前推，直到他站在佐久早面前，自己才全身而退般走了几步，接着小跑到靠近过道的位置。
你是什么怕孩子回头看到之后就不想去幼稚园的家长吗？
农场主：“啊、好久不见乌梅树。”
早上已经见过了吧……话说难道说剑城君没注意到？不过也有这种可能、毕竟早上他们没来得及对战……
饭纲看了眼佐久早的表情。
然后默默走远了一点，把空间留给两个人，当然了这不是想看热闹，饭纲露出一个笑。
看上去很不好呢，圣臣——
作者有话说：注1:面倒臭い（めんどうくさい）极其麻烦，想必大家应该都会读（喂）
二编：其实bokuman我自己想的是“木木侠”（喂）但是段评的老大写的那个让我一直在笑、（有事没事就喜欢反复看评论）（怎么会这么喜欢看评论的，反思一下自己吧芽米）
第132章
“那边是鸡妈妈带小孩吗？”宫侑转了转手中的排球说吐槽, “哇，亦步亦趋呢。”
现在的场馆是热身用的，除了一些必要的个人辅助设备之外还有那种夸张的会移动的机器拦网——据云雀田教练的意思是最新投入，目前还只是试验阶段, 这次也是借过来用的, 当然原话要更高大上一点, 类似于“希望你们能通过机器辅助除了找出自身的缺陷之外也能发现机器的缺陷”这种。
不过看了看那边灵活运作的机器，阿兰心说, 除了脸谱画的很丑之外他反正看不到哪里需要改进的。
在听到宫侑的话之后他也停止扣球的动作, 对着旁边给自己传球的桐生比了一个“暂停”的手势，“佐久早要是知道你在给他起鸡妈妈的称呼估计会拿排球砸你。”
宫侑眯起眼睛笑了一下，拉长声音：“诶, 那么坏吗？”
阿兰：……
我看坏的是你才对吧。
另一边的及川则是在和星海、有一郎在一起训练, 三个人形成了循环系统, 自动化打排球非常巧妙，一传二传扣球接球全部到位，一套流程下来也是赏心悦目, 最后白马拉伸结束想要加入，被星海毅然决然拒绝。
“1m9的菜鸟走开, 拦网的时机都找不对。”星海昂着头道。
白马：……
懂了, 这是在说之前国体对战福田综合的时候拦网失败的事情，都过去这么久了星海这家伙居然还记得，但是他之后不是也成功了吗？想到昼神临走前对他说的话, 白马沉默，白马微笑：“都过去那么久了别再说了好吗。”
星海对此的反应是球都掉地，看起来震惊的不得了，“你是谁, 你干嘛夺舍芽生。”
白马：……
好好和星海说话就是这个下场，他额头的青筋跳了两下，随后忍无可忍暴露本性：“你是在搞小型动物抱团吗光来？”
星海对此毫无反应，反而露出了“这才对嘛”的表情：“不，”星海说，“我只是不想你加入。”
白马：……
白马气呼呼的走了。
目睹一切的及川：……
及川沉默了，星海脸上则出现了光，见及川没有动作还颇为奇怪的看了他一眼：“怎么了？”
及川：“没什么、”
总感觉，及川由原本在内心感慨“这家伙跳得真高”变成了“全国的选手是不是有点问题”然后脑内回想起了岩泉的脸。
他还是把“全国”两个字想得太简单了，小岩……
岩泉的脸逐渐远去，转头的有一郎和星海露出了“你刚刚表情好恶心”的神情。
及川：……
可恶啊这群人。
*
确认事情已经没有转机之后，佐久早叹了口气，对助教和前辈的不靠谱程度有了新的认知。
身边的剑城抱着球，一副云游天外的傻瓜表情。
佐久早：……
他想了想，决定还是先发制人。
“第一，不要随便和我搭话，”一年级主攻手在给拿起排球的剑城树立规则，“第二，距离我10m远。”
“至少在、”佐久早看了眼场馆上方的电子时钟，然后继续说，“30分钟内你要遵循这个规则。”
他说完之后就安静看向抱着排球的剑城，正常来说，一般人听到这个规则之后就会自动放弃，但是剑城很显然并不在这个范围。
对方的反应是歪了歪脑袋，然后点点头，表示自己听懂了。
“好哦。”
剑城抿了抿唇，接着露出了有点沉思的表情，随后恍然大悟，朝着另一边的方向走了几步。
佐久早：……
什么嘛，这不是能听懂人话？
但是下一秒他就发现自己想的太多了，因为剑城虽然遵守了第一条，但是视第二条为无物。
总之，剑城信一几乎是走完那几步之后的下一秒就丢掉排球。
——然后小跑到了他的对面。
佐久早：……
为什么一脸跃跃欲试的表情？
*
让空间给佐久早和剑城之后饭纲在场馆内巡视一圈，最后选择了落单的牛岛，不得不说和牛岛的配合还是与平常给队内的成员传球存在区别。
这也是集训的好处，让他们能在不同的条件下适应新的组合，过了一会场馆内不知道怎么突然安静下来，牛岛倒是没有很在意这些，但是看周围人的表情，饭纲总有一种奇怪的预感。
不会是剑城和圣臣两个人一言不合吵起来、不对、按照他们的性格应该吵不起来，这么想着，饭纲先是传球的动作收敛了一下，随后下意识回头。
饭纲：……
饭纲嘴角抽搐：“那是在干什么……”
无意间用余光看了一眼，就这一眼，让他准备传给牛岛的球高度变低了，牛岛没有击中，显然也是愣了一下，随后顺着饭纲的目光，看到了正在和佐久早玩、话说那能说玩吗？
有点像遛狗出去玩一样、话说佐久早完全就是在丢球出去让剑城去捡吧，后辈被这样对待牛岛不会生气吗？
他这么想着看向旁边的牛岛。
见饭纲盯过来，牛岛想了想解释：“偶尔教练也会这样做。”
让剑城当捡球员、不过那是因为剑城把他新养的多肉给浇死了、之类的原因。
算是惩罚吧……不过大多数时候因为最后累的都是教练，后来就变成剑城做错事让他给全队捡球。
虽然剑城做的兴致勃勃，最后惩罚倒变成了他的自娱自乐时间，比起惩罚……倒不如说是奖励？
听到他这种说法的饭纲陷入沉默。
你们白鸟泽是不是有点怪？
话说原来剑城在校内是这种角色吗？听起来有点魔幻。
饭纲迟疑：“……你们学校排球部是不是有点、”
牛岛眨眨眼睛。
饭纲：。
“民风淳朴。”
他顿了一会最后说。
牛岛对此的反应是肉眼可见的表情迷茫。
*
直到教练过来通知他们可以去B场馆进行比赛训练的时候，佐久早都没反应过来到底事情是怎么演变成这个地步的。
甚至分组他也和剑城在一组，当然了虽然剑城信一在场下异常不靠谱，但是在场上的时候佐久早并不否认对方是个难缠的对手。
而因为分组的变更，这次佐久早打的是接应位置，负责二传的是星海，另外剑城则是变成了副攻。
星海对这个位置没什么不满，他看了一眼人员配置，最后心满意足，站在其余6个人面前，像个布置下属的将军，如果昼神看到这一幕绝对会吐槽说是星海的巨星瘾上来了——昼神夸星海的时候是真的夸，损也是真的损，小巨星这个名词还是他给安在星海身上的。
不过这些不重要，星海一只手举起，脸上有严肃的表情，“必须给另一队点颜色看看。”
也不知道他和对面什么仇什么怨，只不过刚说完之后，那个总是和善微笑的教练就过来告诉他们说因为是重点是团队合作，所以发球环节连续得分被禁止了。
星海：……
星海于是把那句“剑城上”给咽了下去。
这位鸥台的王牌选手小声“嘁”了一声，随后泄气，“行吧，剑城，你负责把对方拦死。”
“好哦。”
剑城信一对他倒是很听话，不对，佐久早心说，剑城估计所有的情商都点在听话上了。
“剩下来当然是要进攻！”星海的手终于被主人放下来，“打他们个落花流水。”
剑城信一给他鼓掌，看起来是听的最认真的那个。
站在一边的佐久早面无表情听到了这局另外的队友的小声嘀咕。
“好诡异的场景，”说话的是冰帝的副攻手青原，他穿着L的马甲，小声对着另一边来自秀德的人说，“有点像那个什么漫画、诶你知道吗？”
秀德的人：……
秀德的人学着他的样子，捂住嘴，给人一种掩耳盗铃的即视感：“什么漫画？”
青原：“pop子和pipi美。”
身边传来憋笑的声音，接着好像会传染一样，一声比一声明显，但是处于话题中心的两个人还在莫名其妙的热血状态。
（准确来说只有星海在热血，剑城是捧场的那个）
佐久早：……
佐久早嘴角弧度稍微上扬了一点，用熟悉他的五十岚的话来说就是——
「“圣臣偶尔会笑的很奸诈。”五十岚对着八乙女说，他努力描述，“就是那种虽然是池面，但是很嘲讽的感觉，你能明白吗八乙女前辈？”」
「“不太能，”八乙女实话实说，“但是你一定要在这种方面粉随正主吗？」
「糟糕的国文水平什么」
不过通常佐久早会给他一拳就是了。
*
农场主接到了新的任务。
【蜗牛教授：姜岛办事处需要骨骼残骸，请带着完整的骨骼过来吧】（注1）
【奖励：10000日元】
农场主：？
这又是什么东西？
农场主被霜瓜推着走向场内即将开始训练的时候也没搞清楚，为什么姜岛有蜗牛教授却没有鹦鹉和金核桃。
难道说他来姜岛的第一个课题其实是神奇鹦鹉在哪里吗？
农场主真切感到困惑。
但是很显然，在排球场上走神的行为并不被霜瓜所接受，星海重重的拍了他的后背。
声音大到整个场馆都能听见，“剑城！不要在拦网的时候摆出白痴脸！”
“……”
与此同时站在他们隔壁队伍有人拿球的动作顿了几秒。
中川看向身边的人，说了句”抱歉“
转头却不由得回想刚刚发生的一幕……
刚刚那个鸥台的人是说了白痴两个字对吧，中川鸣太，阳泉高中，二年级副攻，被后辈叮嘱了一大堆类似于“白鸟泽二传是魔鬼总之不要招惹”的话过来的人，陷入了迷茫。（注2）
这就是全国吗？——
作者有话说：注1:献祭流，解锁姜岛办事处，蜗牛教授（博士）需要献祭蛇骨、青蛙、蝙蝠（可以收到鸵鸟孵化器）
注2:中川鸣太，农场主前同事多布森（星露谷的旧版人物，外表是棕发中分男）的现队友
【小剧场】
【前提是炼狱先生去东京的枭谷学园进行历史讲课的交流活动，然后遇到了木兔】
【又是很长的前提，但是比较短的小剧场w】
“那个发色很怪的老师站在那里好久了吧……”木叶看着在学校超市里盯着货架的人道，“话说回来、他是不是神奈川第一过来交流的？”
枭谷最近在举办学校之间的老师交流活动，最近过来的应该就是神奈川和东京本地的学校，由于师资力量雄厚，升学方面枭谷还是有自信的。
不过这都不是木叶想要管闲事的原因，他盯了一会，最后有些犹豫看向同样过来买炒面包的鹫尾，“……而且他是不是长的有点像、呃、木兔。”
鹫尾听到这句话先是头顶冒出来一个仿佛漫画般夸张的“？”接着通过木叶的眼神示意找到了那个据说长得像木兔的老师。
鹫尾：……
看清楚人之后他不禁倒吸一口凉气。
居然真的有点像！亏他还以为是木叶最近被木兔气得老眼昏花了（……）
现在的时间刚好人不算多，木兔当然也是排球部团建（其实只是因为饿了趁着休息时间过来买东西吃）的一员，只不过他窜得很快，此刻正在另外的货架，赤苇不紧不慢跟着他。
（“难道会在超市走丢吗？”小见不明所以）
（尾长不敢苟同：“说不定呢。”）
总之，抛开木兔不足以信任的方向识别感不提，他们还是很乐意和木兔一起逛超市的。
不对话题扯远了，现在的主要目标是怎么让木兔避开他的二重身——万一消失了怎么办？
“不，”小见提出异议，“那种事情怎么看都不可能吧？我们又不是恐怖漫画。”
“但是热血少年漫也会出现所谓超能力事件吧，”尾长说，“比如这个其实他很有可能是染发之后的成年木兔。”
“我觉得是你们想太多。”鹫尾说，“我们是本格漫画。”
“为什么突然开始海龟汤的话术？”
小见问。
但是没人理他，因为木兔在不断穿梭的过程中撞上了可能是他二重身的神奈川第一的历史老师。
“猫头鹰史诗级会面……”木叶莫名感慨。
两个人互现看了一眼，最后是年长一点的炼狱先开口打破沉默。
“你没事吧！少年！”
声音好大，围观的人感叹，万幸的是现在学生并不算多，而且不会有奇怪的人觉得这是扰民。
木兔不知道为什么也开始跟着大声：“没事！”
“您看着很烦恼！为什么！”
（赤苇：居然会对陌生人用敬语，了不起的进步）
炼狱抱着手臂，眼神不知道在看哪里：“是这样的！我的学生们最近要去校长的别墅，但是那里很久没有人居住，虽然有在被打扫但是！”
他顿了顿：“唔姆！果然还是不太适合居住！”
木兔表露出兴趣，“确实是很困扰的事情！”
（木叶：为什么那么多感叹号？）
（鹫尾：两个人都很热血吧……）
炼狱哈哈笑了两声，眼睛瞪得很大：“所以我在苦恼到底送什么杀虫剂给他们——我没有挑过！”
“哦哦哦原来如此！”木兔明白了，“那么请允许我向你推荐！”
（木叶：他用了请是吗？听起来很怪、教练绝对会感动的）
（此刻的小见在抹眼泪，他看起来是最感动的那个）
木兔意外很可靠，赤苇发现他推荐的那款确实是很好用的杀虫剂，总之，炼狱先生（他后来介绍了一下自己）为了表示感谢，请了枭谷排球部全员吃炒面面包。
木叶总结：“和木兔不一样是可靠的成年人呢。”
另外值得一提的事情是，木兔在国体结束之前都保持着八句“嘿嘿嘿！”和一句“唔姆！”的习惯，直到最近才被纠正。
ps：炭治郎和善逸收到礼物的时候很惊讶，虽然善逸没过多久就忘记了（鱼的记忆！）
【下面的小剧场依旧会写一点国体和神奈川第一学园祭的事情，虽然因为篇幅原因不打算在正文详写，但是还是想把这部分情节稍微写一点点出来给大家看XD】
第133章
像是城墙一般, 挡在攻手前方的手臂。
早就知道剑城信一的跳跃能力和控球水平都很出众，但是观看比赛的视角和真正和他对局还是很不一样，扣球的力道也很大，即使是不熟悉的攻手位置对方也真正做到了“全国水平”, 夜久有些汗颜。
来之前的时候, 他就看了不少对方的二传发球的视频, 早上当队友的时候还没有这种感觉，现在成为对手才慢慢发觉到不对, 到头来变成攻手依旧是难缠的类型, 话说这个人难道是全能的吗？
当自由人的时候接一传就很稳，当二传手又是所有人都恐惧的魔王，现在成为副攻手又开始用拦网杀死比赛, 离谱过头了吧, 哪怕限制了发球也能看出对方能力的可怕之处, 白鸟泽从哪里把这个人挖出来的，超可怕。
虽然是这么想着，但是他这局还是没能回归自己的本职工作, 依旧在二传的位置上徘徊，这个时候站在他身边的高个子, 也就是鸥台的另一位主攻手, 白马突然开口了。
他的表情有点微妙的，让人直观感受到他内心不爽的情绪。
“……看不清球路，”白马说, 比分在18:13，他们这半边在不知不觉中已经落后五分了，白马看到对面的星海那个得意的表情，有些无语, “真是的，只是在把球往高处打就得意成这样。”
“星海君应该是考虑过了的。”桐生上前搭话道，“他的落点找的很准。”
不经过仔细的判断是绝对不能传出来这样的球的，但是说到底还是有些稚嫩，但星海依旧利用自己的跳跃能力最大可能去给攻手创造出能够扣球的角度和时间了，哪怕是局外人都能夸出一句“不错”的程度。
“但是给剑城传球估计感觉挺好的，”饭纲是这局的自由人，“星海看上去还、”
“蛮高兴的……？”略有几分迟疑。
“只是因为马上能赢了吧。”
白马看了看对面的人，吐槽，“谁赢了都会高兴的。”
“……”
“哈？”星海耳朵很尖，“这都是我安排的战术，芽生你不要因为扣球失败就开始自暴自弃啊！”
“剑城！”见白马不理他，星海也没有任何不满，他现在因为让高个子们吃瘪心情很好，表情可以和“小瞧我之后被大吃一惊”的程度有的一拼，嘴角上扬，“等会依旧要把他的扣球全部拦住。”
农场主：“嗯嗯。”
佐久早默默离他们俩的位置再次站远了一点，现在的距离大概是星海和剑城两个人是“从”，佐久早和他们是“人人”，要不是看到井闼山主攻手脸上写着“想逃”两个字不知道的还以为他被孤立了。
饭纲对他投去了“加油”的眼神。
佐久早：……
星海鼻子快翘上天了，显然看白马无能狂怒的样子很高兴，“很好！”
“好在哪里，你是暴君吗？”白马无语。
“哈哈！”完全没有在听，像小孩子一样挑衅完就不管了。
白马：……
白马：“可恶的小矮子。”
捏紧了拳头。
“……”
星海和你真的是一个队伍的吗？饭纲微笑，没再继续说下去，这两个人的关系也很奇怪，不过考虑到双方相差甚大的身高，再加上白马的性格……这种微妙的队友关系，也能被理解了。
大概就是互相拌嘴的损友吧。
桐生则是回到网前，对着剑城点点头，他们队伍的庆祝（指星海叉腰对根本不听他话的白马放声嘲笑、剑城信一像是背后英灵一样站在他身边，佐久早嫌弃躲开他们俩的行为）已经结束，发球轮换，现在到了剑城那队，冰帝的副攻手青原也已经站在发球点等待。
比赛还要继续。
今天的训练应该是打完下午的这场比赛就结束了，毕竟不少人是舟车劳顿过来的，按道理来说先休息一下比较好，但是出于某种考虑（国家队可是会到处飞、挑战客场的类型）还是让他们先进行了一下比赛训练。
火烧教练和云雀田教练两个人在观察了一圈之后再次停在了他们的这个场地。
“当攻手的水平也很好，”火烧教练说，“扣球的力道、拦网的成功率也高，再加上观察能力……如果剑城君去当攻手的话也不错。”
听到这句话的云雀田教练笑了下，有些促狭：“你舍得让这种好球员放弃打二传吗？”
二传手培养的时间最长，职业寿命也一般要长一点，在队伍内的重要性可不逊色于攻手。
火烧教练无奈：“……剑城君打二传的水平肯定是要比他做攻手合适的，别打趣了云雀田监督。”
“中川的拦网水平也不错。”
“中川……我记得，他是阳泉高的副攻手吧，说起来他们那个一年级的主攻也值得观察。”
“不过位置和牛岛重合了，”云雀田沉思，“暂时没有其他闪光点的话，让他进国青还是太早了。”
“最近几年还真是人才辈出啊。”火烧教练感慨。
在他的角度刚好能看到剑城信一拦网起跳和中间移动的动作，下意识眯了眯眼睛，“剑城君似乎很喜欢预判拦网。”
“应该是学的他们学校那个副攻，这种灵感很高的直觉系球员也是不可多得的。”
“比赛结束，大家可以休息了。”
在二人沉默的时间，训练也接近尾声，火烧教练拍了拍手，示意大家先集合。
等到所有人都站好，他才开始讲话。
“换位置的训练会在明天停止，同时我们会进行新的内容。”
球场内的出奇的安静，除了一直在记录的橘右京之外几乎没有人在动作，火烧教练咳嗽了一下继续说。
“明天的训练，除了平常的体能和球感之外，训练赛会改成2v2的形式，随机分组。”
“之前我们有这样一个说法，”云雀田教练接话道，“国家队的比赛，是五个自由人和一个超级自由人，2v2不光能淡化你们对位置的固有思维，另外接球水平也会在这种方式中得到提升，同时要注意观察，不光是队友，还有对手。”
“那么现在，解散。”
“是！！”
*
时间还算早，除开还打算留下来自主训练的人之外，有人偷偷带了纸牌游戏过来。
青原拉上了秀德的、还有其他几个认识的人准备打uno，顺便问了一声走在他旁边的剑城。
虽然说和剑城信一并不熟悉，但是不妨碍他是个自来熟，青原还很热情：“可以到芽生的房间，他们那边空还挺大的。”
毕竟是一群体育生，再怎么说也不能一群人窝在小房间玩游戏，不过青原只是照例邀请，剑城答不答应都在他的考虑范围之类。
只见面前比他高点的少年歪了歪头，随后很快回答，“我得去见人。”
青原：“哦哦那就没办法了，星海你来吗？”
星海抱着手臂，“不来，我打算在练一会。”
“……体力怪物吗。”
“喂。”
“抱歉抱歉，开玩笑的。”青原双手合十，随后转移话题，“对了剑城你要去见谁？”
剑城信一面无表情，“蜗牛教授。”
“……”
好独特的外号简直就像是勇者漫画里的反派角色一样独特，青原司、冰帝高中二年级，叹为观止。
他刚准备说些什么，下一秒星海先开口了。
“你们是玩过家家的幼稚园学生吗？”星海表情复杂，随后拍了拍剑城的手臂，”我原谅你了。“
青原：……
剑城君的表情看上去很迷茫，星海同学、我觉得你应该说的明白一些。
他默默想，然后愉快决定再去问问其他人玩不玩。
*
——收集骨骸的速度超出了农场主的想象，没想到体力值还没清零就已经全部到手了。
至于蜗牛教授，按照游戏给他的提示，农场主还是有自信能够找到的。
*
排球协会，A大楼。
接到提供训练设备的赞助商消息的时候，云雀田监督还没反应过来，毕竟现在过来连选手们的比赛都看不到，难道说是看上了排协这边的饭？
不、那样想也太夸张了。
总之，他到的时候下意识微笑，“齐木先生您现在过来……”
面前年轻有为、据说刚从英国休假回来的年轻人笑了笑，表情很温和，“不用管我，我等个人拿点东西。”
云雀田教练：“……好的。”
之后没过多久就看到了剑城信一，对方看到齐木空助之后点点头，两个人很有默契的开始握手。
然后剑城信一拿出了……
很大的骨头？具体是看着很像动物残骸的很大的骨头。
云雀田：……？
什么东西？那么大可以从口袋里拿出来吗？
哦不对，是从背包、但是背包也太离谱了吧？剑城君到底是怎么把这些东西带进来的？
等到这位霓虹未来排球主力离开的时候，云雀田才反应过来，面色古怪看向身边的齐木空助。
“哦，不用担心，”温文尔雅的赞助商说，“是一些最新科技。”
云雀田：……
“好的。”
但是你手里拿着超大骨头真的很违和啊！——
作者有话说：来晚了、来晚了、本来想搞有奖竞猜的、但是感觉这个蜗牛教授有点难猜……下次再来吧
第134章
“……从一个高的落点将球传到更高处, 攻手的击球点也会潜移默化变高，高二传就是有这样的魅力所在。”
鹫尾看了看场上的局面补充到，“一些球队会特别挑选高二传就是这样的原因，哪怕有些时候技术比不上一些身高处在劣势的二传手, 但是高二传在拦网上的战术地位也格外重要。”
木兔听得云里雾里, 但是装作认真思考的样子, “也就是说信一技术不行？”
鹫尾：……
鹫尾：“不，你怎么会得出这个结论的？”
木兔哈哈两声, 随后大声：“我就说嘛, 看的时候只感觉排球嗖的一下就到芽生手里了，明明很厉害啊！”
“……”
鹫尾沉默了一会，然后对着站在他身边的有一郎说, “可以稍微收敛一下‘这家伙是傻瓜吗’的表情吗时透君。”
好歹也是我们枭谷的王牌。
有一郎脸皱起来, “不我那是‘和剑城一样的人居然有两个’的表情。”
鹫尾：……
这也没什么差别吧？
木兔见两个人聊起来, 于是转头去骚扰他们这队的另一个成员，“臣臣，什么叫傻、傻这个词？”
佐久早：……
佐久早：“人类的脸上是不会有字的, 希望你们能懂。”
“原来是这样！”
恍然大悟般开始傻笑，他甚至很真诚。
佐久早：……
于是佐久早又往边上走了一下, 井闼山一年级主攻手的心情大概就是两个极端值, 在早上被喊道说要和牛岛分在一起的时候他还稍微庆幸了一下，但是下一秒喊出来的名字一个比一个不妙。
结果还是要和麻烦的人一组，当时站在他身边的饭纲给了他一个大拇指, 意思是“加油”但是佐久早选择没看到。
干劲什么、之后再说吧。
他们现在站在A组（剑城和白马）和C组（宫侑和牛岛）的场地外，这次分组是随机，一共14组，每四组为一队开启第二天的集训。
也就是第一天下午提及到的2v2模式, 此刻正在比赛的就是剑城组和宫侑组，另外两组则是在观察。
当然了其余人休息的时候另外的队伍也可以继续，反正场馆很大，有六个比赛可以直接使用的场地，如果觉得不够还可以直接穿过走廊去另一边，不过鉴于观察也是集训的一部分，现在的场地在轮换的过程中也已经够用了。
星海在得知分组的时候还稍微有些不满，自从昨天开始他就发现无视剑城说的乱七八糟的话，直接指挥对方的好处，自然不会放弃这个工具人，甚至还动过和白马换组的打算，但是被教练毫不留情地驳回了。
现在正气呼呼地在不远处扣球接球一手包办，让和他搭档的饭纲有些无奈，“一不留情自己就会输给星海君、这样的感觉吧。”
要是让鸥台的上林（自由人）知道说不定要握着他的手说人生难得一知己（……）总之，因为看到星海吃瘪，白马本来没什么感觉的，意外觉得有点爽。
训练开始前他搭在剑城肩膀上，对着自家的主攻手露出嘲讽的笑容。
看对方跳脚真的很有意思。
但是比赛开始后白马突然明白星海想要和剑城搭档的原因了。
看了看刚刚扣球过后还在微微发热的指尖，白马盯了一会给他传球的剑城，吐槽：”……你这家伙是什么增益buff吗？”
一开始就差不多摸准他的扣球点，并且能够调准时机，顺便连扣什么球也意外能找到，要是队友的话真的会很顺心、完全是会宠坏攻手的类型。
不、也不算宠坏……更像是，白马想了一会最后才找到准确的形容，“因为球很好扣，所以下一球也会行？”这种感觉……？
农场主歪了歪头，头顶很明显的出现一个问号。
白马：……
白马突然有些真诚：“算了，不提这个，但是剑城你要不要考虑来我们球队。”
“这是在做什么？当场挖人吗、”有一郎吐槽，“也太不合时宜了。”
鹫尾看了眼跃跃欲试、满脸歇着“原来还可以这样”的木兔，“……不你等一下、我们队伍不适合双二传、”
而网对面因为失分嘁了一声的宫侑突然起了点坏心眼，他看向站在自己身后的牛岛，眼睛眯起，“牛岛前辈，不担心信一君被挖走吗？”
他还想说些什么，被牛岛接下来的话打断了。
“不担心，”牛岛表情都没怎么变化，“信一是好孩子。”
意思是不会随便被别的学校抢走。
宫侑：……
宫侑有点想问他眼睛有没有问题。
这种目中无人还傻到不行，到底哪里看出来是好孩子了，白鸟泽果然很怪。
下一秒，牛岛又看了他一眼，随后说：“我们还没结束吧。”
宫侑：……
他果然还是把吐槽这件事看的太简单了，阿兰，宫侑闭上眼睛，脑内出现了队友的幻象。
就在不远处的阿兰突然打了个寒颤。
和他搭档的及川收回手，“诶，冷吗尾白君？”
网对面的星海：“不可能吧，运动之后不是出了很多汗，看样子不像冷、感冒？”
饭纲：“不过现在这个天气，等会休息最好还是穿上外套。”
阿兰摇摇头，“不是冷。”
总感觉有人在念叨他……
难道说是侑？他狐疑往背后的场地那边看了一会，发现稻荷崎二传手正在努力传球，于是只好摸了摸手臂冒出来的鸡皮疙瘩，有些无奈，思考几秒心说难道是队伍内的其他人吗？
*
好不容易挨到结束，宫侑立刻一副好像被摧残过后的模样靠在了墙壁上，“2v2好累。”
因为人数限制导致拦网和传球都要负责，接下来的接球虽然有牛岛，但是起跳的次数也变多了，怎么感觉比平时打得要更累一点？
不敌，宫侑仔细回想了一下，最后觉得可能是因为太憋屈了，和牛岛组队、对手还是剑城……两个人对他的话根本没有反应，想说点什么刺激一下对方都不行，而且吐槽都很难做到。
太可怕了，以后绝对不要和这样的人同队，他宁愿去陪木兔。
宫侑苦着一张脸看下面的B组（佐久早和鹫尾）对上D组（有一郎和木兔）又收拾好心情，准备开始看好戏。
鹫尾发球被木兔顺利接下，有一郎托球，看到这一幕，宫侑摸了摸下巴，随后走到了那边已经开始发呆的剑城旁边。
“说起来，信一君， ”他突然想到什么似的开口，“你之前给治送过的那个披萨是哪家的？”
露出一个微笑，“我那个兄弟，可是念念不忘呢。”
农场主想了想，披萨加上鱼的兄弟。
是在说山姆啊。
农场主：“星*谷酒吧。”
宫侑：？
等一下，你是说，酒吧里有披萨卖吗？不对，现在该思考的不是这个了，宫侑站直了些，握住剑城信一的肩膀，“未成年人禁止饮酒的你知道的吧……？”
农场主：。
农场主：“啊。”
宫侑语气变得不确定起来：“……你应该知道的对吧？”
“……”
啤酒不算酒，农场主想，因为他是直接丢到岀物箱的。
刘易斯卖的东西怎么能算到他头上来呢。
因为开始酿酒逐渐变有钱的农场主，表演了两个字——忘本。
然后看到鱼王还一直盯着自己，最后他想了想，从口袋里拿出一颗捡的葡萄（秋天这东西到处都是），然后歪了歪头：“你吃吗？”
这家伙、转移话题也太烂了，宫侑想。
但是那句“不了”话到嘴边又变成了“谢谢”
宫侑沉默了，而农场主身边开始冒出小花。
*
2v2的比赛一直持续了两天才结束，第三天的时候星海如愿以偿和剑城混到一队，然后扣球扣了个高兴，最后和白马问出了同样的问题。
只不过换了个话术。
白马是问剑城要不要换队，星海更直截了当。
“你来鸥台给我传球吧信一。”
简单明了，很有星海的风格。
牛岛这次倒是挡在了剑城前面，看样子是把星海的话当成宣战了，最后两个人差点吵起来（星海单方面），还是橘教练把人隔开的。
围观的人都在憋笑，特别是白马，抱着手臂，一副很同情的样子，“和他们这种人吵架就是这样。”
及川耳朵动了动，还以为自己找到了“反牛岛同盟”于是跟着点头，“没错。”
白马也一副找到知己死而无憾的表情。
“果然他们这种人就是……”
“很难缠。”/“很无语。”
“？”
最后的结果就是表情迷茫盯着对方。
“你在说谁？”
“当然是牛岛。”
“不、肯定是光来吧，那种难缠的小型生物。”
“哈？”及川的“反牛岛联盟”还没成立就已经解散，原本还以为能在国青找到有共同话题的人，结果完全是搞错了，“论难搞程度，怎么都是牛岛吧。”
白马无法苟同：“像小跳蚤一样的光来才更难搞啊。”
“……”
就这么说你的队友吗？围观的青原叹为观止，比之前听到剑城信一说要去找蜗牛教授的表情更复杂。
不过说到这个，他还是很好奇，刚好剑城就在不远处，快步走上前拍了拍对方的肩膀，“剑城君。”
“？”
农场主不明所以的回头。
青原：“你的蜗牛教授怎么样了？”
农场主想了想扒拉出前天的记忆，随后比了一个大拇指：“很不错。”
还夸了他找的骨骸很完整这种话——虽然以他自己的眼睛根本看不出来差别。
“有对方的照片吗？”青原问，“啊冒犯的话先抱个歉，我就是有点好奇。”
农场主摇头。
“诶，有点遗憾。”
他确实有点想知道蜗牛教授到底长什么样。
刚进来准备告诉他们可以去休息的云雀田，刚好听到这么一段对话。
云雀田：……原来齐木博士还有这种代号吗？
天才科学家，有点神奇、他心想——
作者有话说：国青要结束咧、
第135章
“早上好。”
最近几天负责开门的都是濑见, 他稍微打了个哈欠，然后和路上遇到的添川打了个招呼，“好困。”
“毕竟还要上课，再加上最近的训练量变大了, ”添川也苦哈哈的, “确实容易变累。”
濑见一边走一边掏出钥匙, 转头：“……说起来剑城他们是什么时间回来的？”
因为添川是住在宿舍的，所以牛岛回来的话应该会提前知道, 只不过对方没有什么反应, 反倒是睁大了眼睛、一脸……能被称之为惊恐的表情。
濑见：……
有一种不详的预感，他心想，然后像定格动画里的小人一样开始转头, 最后发现剑城信一死死扒在他们体育馆侧面的墙壁上——只留出一小扇通气口的那个位置。
换个场景都能说他是恐怖漫画里可怕的偷窥狂了。
濑见：……
不是吧, 才回来就要闯祸吗？
好不容易把剑城从通风口那边扯下来, 濑见叉着腰，看了眼他通红的右手，有点无奈, “你到底在干嘛、”
面前的男孩低着头，濑见总感觉对方几天不见又长高了……白鸟泽的校服穿着他身上意外有点像休闲装, 听到濑见的询问, 把另一只手张开，嘴唇轻启：“……有蚯蚓。”
濑见：……
濑见看了一会他手上扭动的、淡红色的、长条状生物。
然后下一秒的担心（他一开始还在为剑城的手忧虑，毕竟虽然没看见伤口但是二传的手指可是很宝贵的, 虽然剑城有在比赛中使用贴布但是现在他又没用）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试问，你的后辈拿着一条蚯蚓朝你靠近，他甚至把蚯蚓捧到了你的眼前，还越来越近, 你会做什么。
哦，下一秒还掉在了他的衣服上，带着泥土。
濑见英太：……
濑见英太露出一个可以被称之为和蔼的表情。
看到他脸色的添川仁：……
他默默都远了一点，然后对着还很茫然的剑城投去一个爱莫能助的表情。
——一路走好，剑城君。
添川在心里给农场主画十字。
要是之前有人问濑见英太这样无厘头的问题他一定会打哈哈说怎么会有人拿蚯蚓靠近又不是小学生捉弄人，但是现在他一定会说。
“打了他一拳。”
濑见面无表情告诉来问他剑城为什么捂着肚子土下座的白布，“总之就是这样。”
白布：……
白布感受到扯他衣摆的剑城的目光——看着还有点可怜，但是了解原因之后他只想说如果他是濑见前辈他可能也会这么做。
白布点点头，把剑城的手扯开，然后走向球框那边拿了一个新的排球，对着还抱着手臂的前辈本人点点头，“那么我先去热身了濑见前辈。”
濑见比了一个“ok”的手势。
土下座的、还在希望防风草能给他求情的农场主：……
好冷酷的植物！农场主看着防风草远离，心里留下了面条泪。
他的hp值因为阿比的攻击少了一大截——要知道之前从来没有这么严重过，现在看阿比的攻击居然和沙漠里的怪物差不多。
他叹为观止。
濑见英太消了点气低头就看见剑城信一一脸“拳头好厉害”的表情，濑见英太陷入沉默。
集训是不是把剑城的脑子又变坏了一点？
还是等若利过来再问问吧。
他木着一张脸：“不管你了，把防护绷带贴好自己去练发球。”
农场主眼睛亮了，这就是不生气了的意思对吧，他也没想过阿比对蚯蚓这么讨厌，现在想想会喜欢古物的也只有潘妮了……是他没调查好阿比的喜好。
农场主站起来：“阿比。”
濑见刚准备走掉的脚步顿了一下：？
剑城的表情看上去有点认真，好想下秒就能说出什么传世哲理，说起来剑城不说话的时候还看上去挺聪明的，濑见疑惑了一句：“什么？”
农场主开口：“下次带香辣鳗鱼给你。”
濑见：……
他都不敢想象要是剑城信一真的给他带这种东西过来鹫匠教练的表情会变成什么样子，再想象了一下场馆内充斥着菜的味道、濑见倒吸一口凉气。
抓住剑城的手臂，抬头看他，带着百分之一亿的谨慎叮嘱：“绝对、绝对不要带过来好吗？”
农场主：……
农场主再一次露出了“真难伺候”的表情。
濑见：。
濑见英太于是又冷着一张脸给了剑城一拳，随后抱着球走了，看他的动作估计有点生气。
山形看完了整场，随后感慨：“总感觉剑城一回来，整个白鸟泽的气氛都变得不一样了。”
大平：“……能让英太一天揍他两次也是某种程度的很强。”
他露出了“我们的一年级，很厉害吧”的表情。
*
青城。
岩泉、花卷、松川三个人凑在一起，看着场内面带微笑给一年级喂球的人，沉默了半天，最后还是有人开口了。
“不对劲，”岩泉说，“百分之一百的不对劲。”
“啊……”花卷感慨，“我看得出来。”
“看不出来才有鬼，”松川说，一滴冷汗从他额角滑落，“这家伙已经维持这样的状态快一个小时了。”
岩泉补充：“实际上是从早上来学校之前就开始了。”
不会是去了个集训被夺舍了？东京怪谈？拟人生物？有什么东西伪装成及川潜入青城？一时间就连魔法都想到了，说起来之前推特上不是有什么易容术什么的流行过，还是说及川这家伙其实有双胞胎。
“不，”花卷思考，“那样的话小岩你应该知道才对。”
岩泉：“也不一定，万一是什么一直在国外从来没回来过。”
“连小岩你都这么说，不对这种人设那不是白鸟泽二传吗？”
“总之就奇怪到了这个地步。”
要是一会半会他还能理解，这么长时间，怎么看都不对劲，垃圾川哪根筋搭错了？
还是有谁给他喂药、双重人格？被打击了吗在全国。
正当三个人一筹莫展的时候，及川带着如沐春风般的表情走了过来，看的他们几个汗毛竖起，下意识向后退了几步。
及川维持着微笑：？
“怎么了你们？”
谁知道他说完几个人的表情更古怪了。
手挡在嘴巴前，好像在担心他会读唇语，但是说的话在这种距离根本掩饰不了。
于是一阵又一阵小声嘀咕传进他的耳朵里。
“果然是被夺舍了吧，这种时候都没有跳脚。”
“不对不对，我觉得是魔法，那个叫什么的、哈利*特里的，复方*剂？”
“怎么就不能是拟人生物？”
及川：……
及川：“……你们到底在说什么？”
最终终于搞清楚状况之后，及川沉默了一会，大声：“就不能是我终于发现青城的好了吗？”
三个人一起：“不可能。”
“诶？！驳回得那么快？”
岩泉抱着手臂，一本正经：“说吧，到底是发生什么了。”
及川：……
及川面对三个人的凝视，背后出现了佛光，双手合十，“说真的，青城是天堂。”
“……”
花卷凑上去摸了摸他的额头，转身行起军礼：“报告，没有发烧。”
岩泉点点头。
及川：。
及川拍掉他的手，“都说了是认真的。”
松川：“那地狱是哪里？白鸟泽吗？”
及川认真：“没错。”
“……”
花卷：“……拟人生物相似到这个地步真的很难分辨。”
“你们真的还要坚持这个设定吗？！”
*
后来在及川的解释下勉强明白了他这种奇怪状态的原因。
“所以说是因为教练让你在最后两天和剑城君一个队，你才变成这样？”岩泉简短提取信息总结到。
及川用力点头，甚至能看到残影。
“有那么夸张吗？”
“有，”及川说，“他简直笨蛋到了一种境界，比平常见到的人还要笨蛋一百倍。”
“很难配合？”松川问。
“那倒也不是、”
“技术很烂？”花卷举手。
“……啊也不是那个，信一君的传球很舒服。”
岩泉：……
岩泉对此的反应是踢了他的后腰一脚。
及川：“？问都不问就踢我？”
岩泉：“那你说说到底是哪里有问题。”他抱着手臂，身边的花卷和松川拿出了打扫用的扫把开始在地上不断点，有点像是隔壁大洲古代会用到的审判犯人的时候的开堂仪式，下一秒就要喊“威武”的那种。
及川：“精神方面。”
硬要他说的话就是，一开始说好的战术全部打乱掉，但是由于实行太好还不得不配合，但是每时每刻都在提心吊胆担心下一秒剑城会乱来，要不就是关键时刻掉链子，完全听不懂人说话，和他聊天堪比和三岁小孩沟通……不对甚至还不如三岁小孩。
“……”
沉默，令人崩溃的沉默。
及川发现自己说完之后根本没人理他：？
花卷抿唇：“那最后是谁赢了。”
输得很惨吗？所以及川这家伙才会这么难受？练习赛的话肯定会有输赢的吧，虽然是临时组队。
及川下意识：“……啊好像没有输过。”
“……”
“…………”
岩泉又踢了他一脚，“走了。”
花卷和松川的感觉是浪费了人生中的十分钟听及川在这里胡说八道。
及川：。
及川使出了尔康手。
不，真的啊！那种程度真的是精神污染，胜利的喜悦根本替代不了的！
但是没人理他。
*
昨天晚上，白鸟泽，宿舍。
“欢迎回来若利，借你新出的漫画。”
天童拿着书推开了虚掩着的门，“下周再还我吧……你这是拿着什么？”他歪了歪头。
面前的牛岛手里拿着几个袋子，听到他的询问，开口解释：“……是剑城给我的。”
他打开看了一下，“芒果和香蕉。”
天童：……——
作者有话说：去集训：nono
去姜岛种热带水果：yes！
这期是我点播的被揍农场主（bushi
第136章
白鸟泽排球部在放课后训练中场休息的时候获得了水果拼盘。
“是剑城同学给的, ”拿过来的斋藤教练对着吃的正欢的部员们比了一个大拇指，然后就看到了剑城信一略显迷茫的表情，他于是补充：“准确来说是牛岛同学拿过来的，因为剑城同学送了一大堆给他……一个人吃不完就拜托四宫君——啊, 是贤二郎还有剑城君的同班同学, 同时也是料理部的, 帮忙处理了一下。”
说完之后他挠了挠脸颊，勉强笑了笑。
四宫同学一听说是排球部的求助立刻就打起了十二万分的精神, 看的他叹为观止。
这就是粉丝的力量吗。
他接过水果的时候甚至背后在冒火啊！
“对了, ”想到什么斋藤教练特地把剑城和牛岛又喊了出来，“剑城君、若利，鹫匠监督看了你们的青训报告, 让你待会去他办公室找他。”
牛岛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至于剑城——
他听到之后的第一反应是一个激灵, 开始思考自己之前在姜岛都做了什么, 最后脑内检索片刻，松了口气，抿唇答应：“好哦。”
斋藤教练：……
为什么一副做错了事很心虚的样子？
但是想到那篇青训报告、斋藤教练思考几秒, 叹了口气，心说应该没什么大问题。
就连国家队那边都给出了极高的评价, 虽然说还没有到入选年龄就是了。
说起来, 接下来还要和别的学校商讨练习赛的事情，果然还是要磨合磨合，之后到新年之前的训练都会少很多, 这么想着斋藤教练也吃了一口被切好的水果。
下一秒，年轻的助教本人沉默了。
这是什么口感，剑城送的水果不会是从哪个热带地区现摘回来的吧，他好像尝到了金钱的味道。
超级好吃啊……！
斋藤教练盯着手里的水果拼盘, 眼睛发光。
*
农场主觉得自己搞不懂这个刘易斯到底在想什么。
他本来拿着一张纸在皱着眉看的，结果等农场主进来站在他面前时，就拿着那张纸在人身上比划了两下，最后卷起来，敲击了农场主的头，攻击力不高，但是侮辱性极强。
农场主：……
农场主还没来来得及反应，刘易斯又开口了。
“听云雀田教练说你晚上还出去钓鱼？”刘易斯抱着手臂，冷哼，“还被橘老师抓到了？”
农场主：……
农场主的眼神逐渐迷茫，出现了“有这回事吗”的表情。
“这个就不说了，”鹫匠监督还在细数他的罪行，“还有早上出现在井闼山那个主攻手的门外故意吓人的事情你打算怎么解释。”
农场主：……
农场主刚想给自己辩解，就听到刘易斯继续：“别给我说你是在好好交朋友这种蠢话。”
农场主哦了一声，那他就没话说了。
一大只站在那里，要不是办公室的老师们都对他还有点印象，不然还以为是哪里来的不良在被劝退。
鹫匠监督见他不说话，又是一声重重的鼻息，随后看向站在剑城信一身后一言不发的牛岛，“肩膀不要太紧绷了，最近要多注意点挥臂姿势的调整，云雀田说你在尝试新的打法。”
牛岛点点头，“嗯。”
两个人本来一左一右像护法似的并排站着，剑城信一等了一会见没人注意他又扭头去玩鹫匠教练桌子上放的茶具。
随后噼里啪啦一阵响。
这下本来没关注他的两个人又把目光转过来。
农场主：……
农场主把茶具放好，又乖乖退了原位，看刘易斯盯着他还眨巴眨巴眼睛装作无辜的样子，心说好险要不是自己眼疾手快就又要被打了。
但是很显然刘易斯并不在意最终结果，他额头出现了漫画一般的井字符号，然后不知道从哪里爆发出来的力量把农场主轰了出去。
农场主：……可恶。
农场主决定去钓一会鱼，他想了一会最后决定朝着白鸟泽校外走去。
另一边。
“不知道为什么，”白布搓了搓手臂，看向川西太一，沉默了一会开口道：”我有种不祥的预感。”
“水果过敏？”
“不、应该不是……”白布说，他一开始觉得是剑城，但是想了想有牛岛前辈跟着应该没什么大事，“算了。”
他继续垫球。
但不幸的是这种预感在看到牛岛一个人的回来的时候，升到了顶点。
白布右眼皮跳了两下。
不会吧……这才刚回来第一天、
天童则是绕着牛岛转了一圈，随后有些迷茫看了看他空无一人的身后，最后发出了一句疑惑。
“信一君呢？”
牛岛：“……我以为他自己先回来了。”
他从办公室出来之后就没有看到人，就先自己过来了，结果是溜走了吗？
牛岛的困惑从头顶出现了具象化的问号。
白鸟泽众人：……
把目光放在了因为吃太多水果导致肚子有点疼本来应该陪着他们两个一起去找鹫匠监督的斋藤教练身上。
斋藤教练保持镇定，拿起手机，拨通了门卫室的电话（这种举动对他来说已经很熟悉了）：“喂您好，我是排球部的斋藤……”
没过一会在他的“好，是是”和“麻烦你了”这场通话才结束。
斋藤教练深吸一口气，最后闭上眼睛宣布事实：“……剑城君一个人跑出去了。”
“……”
虽然不是第一次遇见这种事情了，但是剑城信一难道只记得吃不记得打吗？
还是说训练任务不够多？
斋藤教练有些头疼，不知道怎么去和鹫匠监督汇报，最后把目光投向了和剑城一个班级的白布。
“麻烦你了贤二郎，”斋藤教练推了推眼镜，“去把剑城君带回来吧。”
语气有点像“拜托你了多*A梦”。
“明白。”白布说，手上的球被他放在了地上，手指捏的咔咔作响，脸上面无表情。
剑城这个混蛋。
*
宫城，乌野。
训练开始已经好一会了，但是菅原还是没能看到那个熟悉的身影。
“……今天也没来吗？”他叹了口气，有些无奈，“自从春高之后就开始这样了。”
说起来乌野还真是有这种奇怪的传统，之前被老教练接手的时候就有一年级因为受不了严苛的训练计划不来的事情，虽然说后来缘下他们也回来了、算了想再多也没有用，菅原拍拍手掌，“接下来鱼跃一圈！”
“是！！”
看着后辈们鱼跃的身影，菅原叹了口气，说起来他也不是主攻手，不知道旭那家伙面对拦网是怎么样的挫败感，也只能慢慢等待了……
这个时候门被推开了。
武田监督的表情看上去有些慌张，指着门外手不断挥舞，话也说的结结巴巴的，“有、有人、不对，东峰同学他、”
排球馆内部的人动作停了下来，互相看彼此脸上都是大写的茫然。
最后小武老师终于说明白了，“剑城同学拖着东峰同学过来了！”
泽村：……
菅原：？
谁带着谁过来了？
田中和西谷直接原地起跳，嘴巴大张：“哇！”
两个人对视一眼，开始进行百米冲刺，正要冲到门那边被缘下拉住了衣领。
“你们两个，还没到可以离开的时间。”缘下微笑。
“……遵命。”
不过这个时候，传闻中的人也过来了。
剑城信一拖着身后不断挣扎的东峰旭，表情很平静，好像他没有随便闯进人家学校一样自然，最后把人拖到菅原面前。
农场主：“完成。”
菅原：？
菅原一头雾水。
*
【花椰菜的烦恼：克林特因为想要新的矿石离家出走了，希望有好心的农民可以帮忙将人带回来】
【奖励：花椰菜种子*20】（已完成）
觉得自己是好心农民的农场主当然是选择接受，更何况他钓鱼反正也没钓到什么东西。
扒拉了一下背包，今天的收获全是joja可乐。
农场主：……
心很痛。
刚好在去海滩的时候遇到了克林特，农场主本着不白来的信念把人带到了花椰菜居住地。
虽然说克林特的表情很怪，并且好像说着什么“放开”“放手”之类的话，但是农场主充耳不闻，交货之后他站到了威利身边。
然后开始询问能不能购买一些新的高级鱼饵。
威利给他比了一个大拇指。
农场主：？
农场主不明所以。
*
“信一你这家伙真是的，”西谷笑着说，拍了拍剑城的背，把人往前拍得一个趔趄，“真是酷到不行。”
他用手锤了锤自己的胸膛，目光坚定，“我承认你是真男人了。”
农场主：……
农场主歪了歪头。
西谷继续：“不过来都来了，不如玩一局吧！”
他举起地上的排球，然后扯住了那个又想逃跑的人大声道，“让这个胆小鬼见识一下！”
东峰旭：……
东峰旭：“不、西谷我果然还是、”
想到那种拦网就会感觉，无法扣球，明明已经被队友接到那么多次，传到他手上那么多次，最后结果还是这样。
不能得分的王牌算是什么王牌。
愧疚瞬间淹没他，但是西谷还扯着他的衣角不放手。
下一秒，剑城信一点点头，“好哦。”
东峰旭露出绝望的神情。
……早知道不来偷看他们训练了——
作者有话说：——还有新年参拜的剧情就到春高了！
第137章
东峰旭, 男，乌野高中二年级，主攻手，觉得自己有些搞不清楚状况。
直到看到剑城站在球网对面开始准备发球的时候他也没反应过来为什么自己就这样莫名其妙在这里开始训练了？
站在他身后不远处的西谷还很热血地大喊一声：“来吧！”
看样子对接剑城信一的球跃跃欲试。
“哦！！”田中在网对面也跟着喊, 他在春高失利之后就把原本留着的头发剃掉了, 据说是为了展示毅力——虽然之后没多久就有点后悔说现在班级里都说他的头发是和尚头。
缘下和木下负责了裁判的位置, 手里还拿着口哨，表情迷茫不知道该吹还是不吹。
泽村叹了口气, “……注意形象啊你们两个、”
不过想了想毕竟是3v3, 最后还是由着他们去了，反正他们至少在IH之前都遇不到白鸟泽了。
东峰：……
倒是再坚持一下啊队长！
“哔——”
哨声吹响，剑城信一转球的动作停了下来, 随后右手将球抛起。
上来就是左手发球？但是落点可以找到, 西谷眼睛动了动, 快速判断球飞过来的位置，随后右腿微屈，双臂绷直向前接球, 但是球在接触到他身体的时候却不像预料般被削减速度，反而加速朝反方向离去, 接着飞出场外。
“……”
果然, 西谷抿了抿唇，他看过很多次剑城信一的发球，之前也有接过几次, 但是依旧还是不能第一球就接起来，说起来每次见剑城的时候都觉得他的发球变得不一样，是因为长高和和力气变大的原因吗。
耳边传来菅原的声音，“dont mind西谷, 下一球再来。”
“当然。”西谷重新调整呼吸，大声应道。
“好强——！”
“不愧是白鸟泽，”木下眼睛睁大了些，“说起来之前我好像不在、剑城君来的时候。”
“……啊。”缘下也有几分尴尬，“是之前乌养教练休息的那段时间吧。”
他们几个都偷偷溜走过一段时间、开学的时候的训练确实很累啊，所以莫名对东峰旭的行为能产生理解的情绪。
“加油西谷！”缘下喊，“下一球！”
剑城信一再一次发球。
*
‘伊达工业的武器是拦网。’
这他在比赛前就知道了，东峰看着球向自己飞过来的时候心中划过这句话。
作为王牌，他的武器应该是扣球得分才对。
但是他却在比赛中面对如同铁壁一般的拦网，退缩了。
西谷拼命接起来的球扣不到对面的场地上，得不了分，他甚至没有再次挥臂的勇气。
而现在，面对拥有发球这样绝对武器的剑城，西谷也要面临着得不了分、接不起来的痛苦。
第三分了，西谷是非常厉害的自由人，只是因为校服很帅才从强豪来到的乌野，虽然其中也有成绩的一部分、但是说到底，对于西谷来说去哪里都是很适合的，东峰一直这么想。
小小的身体里是东峰旭自己从来没有的勇气。
而现在，剑城信一好像在乌野举办个人发球秀一样，虽然只换了发球的手，但是依旧让人难以招架。
“西谷、”东峰旭有些担忧，回头看了看西谷夕。
面对这样的强敌，就算是西谷也会失落吧。
但是他却看到西谷脸上写满了不甘心，在第四次和球失之交臂的时候，他抓狂似的揉乱了自己的头发，“可恶——！”
“再来一球！”西谷喊到。
“这不就成了专门陪西谷来练球的吗？”有一年级的在小声吐槽。
“剑城同学没有不满吧，”另外一个人说，“他看上去反而还挺高兴的。”
东峰于是又把目光看向剑城信一。
对方举着缘下递过去的球，眉眼弯弯，确实看上去心情很好的样子。
东峰紧绷的心突然松懈了下来。
说到底，他是因为喜欢打排球才会继续的，怎么能因为扣不下去球就放弃。
西谷也没有接不到球就沮丧，因为只有不断的磨练、不断的继续、才会成功吧……想通之后东峰旭神色舒缓，用力拍了下脸，直到留下两个夸张的手印。
“来吧！”
菅原：……
菅原：“怎么你也被西谷传染了？”
田中：“哦啦哦啦！来吧！”
“……”
你在他那一队啊！
菅原缓缓闭上了眼睛。
*
打了一场之后西谷和剑城信一握了握手，随后大声说：“要是正经比赛绝对会输的超级惨！”
听完威利的话之后农场主点点头，穿上刚刚因为要运动脱下来的外套，感觉到手机的震动之后拿出来，发现上面有好几个未接电话和防风草的短讯。
农场主：……
如果在沙滩满载而归的前提是回固定场地要被防风草攻击的话，他选择放弃。
威利凑过来，表情很震惊，“你居然是偷偷跑出来的吗？”
农场主目光死。
可恶的任务居然给他下套。
他捏紧拳头，看样子恨不得给自己来一拳以达到回溯时间的效果。
但是很显然，星*谷游戏没有存档系统。
克林特从人群中挤出来，像是有话要对他说一样。
农场主：？
*
好不容易从一堆欢迎他这个胆小鬼归队的人中挤出来的东峰旭，想了想还是决定要对剑城说一些话。
“有时候真的感觉信一你很厉害，”他挠了挠脸颊说，“打排球的时候有种在玩简单游戏的轻松感。”
看到剑城信一有些迷茫的脸，他笑了一下继续，“当然了，不是说你不努力的意思，只是有时候会这么感觉，包括在生活中也是。”
随后他抿住嘴唇，很认真的继续道：“但是今天我明白了，不管怎么样，任何人的生活都是自己选定的，只不过，”他握住了剑城信一的手说，“我很感谢你、不顾我的挣扎把我拉进来、不管是你是从什么样的心情出发的。”
“但是从结果来说，感谢你，不然我不知道自己还要困在那种傻瓜情况不知道多久。”
“总之，如果可以的话，下次再给我讲讲你眼中的世界吧。”
东峰旭松开手，长舒一口气，“不管是铁匠还是农民，都可以哦。”
西谷也凑上来握了握他的手，笑眯眯的，“还有我，下次再一起去钓鱼吧信一！”
农场主歪了歪头，有些疑惑地看了看自己的手，他的手骨骼分明，指腹微微发烫，还残留着另外两个人的温度。
他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最后还是没能说出口。
这个时候菅原插话，“其实他只是因为好玩而已。”
“诶？”东峰旭表情一边，“不是吧？！”
菅原拨开他，面无表情，“就是这样，还有，欠下来的训练必须给我补上。”
西谷脸上带着同情：“加油啊旭。”
东峰：……
“好残忍。”他的身后隐隐出现了佛光。
“嗨嗨，”菅原说，看向了站在他们体育馆门口的剑城，”对了剑城君，别愣着了，白布同学不是在简讯中说他快到乌野了吗？”
“别发呆了，”想了想，他又补充了一句，“你也该回到真实的世界了。”
而和他对话的剑城信一则好像听到什么什么奇怪的东西一样呆在原地，过了一会，才缓慢眨了眨眼睛。
“真实的世界。”
声音低低的，有些古怪的重复了菅原的话。
他知道这里不是鹈鹕镇，但是设定上的npc都在，所以也自顾自沉浸在奇怪的游戏系统里。
现在他们却要他看一看真实的世界。
手里还拿着鱼竿，他把工具收回到背包里，心脏却有些恐慌似的，一点、一点、在他胸膛里跳动。
耳边的声音在不断扩大。
什么是真实？
走在路上，周围的景色不断变化，属于他的走路特效也如影随形，点开上方的位置还能看到自己完成的任务和之前收到的信件。
什么才是、真实的世界？心里有个声音发问。
之前见到的齐先生也没有删除这些奇怪的bug和设定，周围人也没有发现不对劲。
到底是哪里不真实？
站在乌野的校门口，农场主还是没能找到确切的答案。
哪里不对劲？
他想不明白。
他看着这个时候从外面出现的，顶着有“防风草”样式的人看了一会，有些迷茫。
防风草会知道吗？
农场主想，但是随后又很快驳回了自己。
防风草是植物啊。
他这样告诉自己。
*
白布本来是带着怨气过来的，毕竟剑城总是莫名其妙就跑走给一堆人留下烂摊子，在别人焦头烂额的时候还在独自傻乐。
但是在乌野校门口看着背着挎包，乖乖站着等他的人的那一刻，尤其是看到对方的表情。
怎么一副刚睡醒看到家里人都不在的表情，白布心说，动作慢了一点，最后盯着剑城信一那张有些可恶的脸看了一会。
对方也盯着他看，似乎是有话想说，但是直到最后只是眼珠微微颤动了一下，然后就是沉默。
算了，白布想。
只是脸上表情还很臭，说出的话却软了一点，“走吧。”
他转过身确定剑城信一迈步跟上来之后才撇了撇嘴，语气有些扁扁的。
“回白鸟泽。”——
作者有话说：想了想还是给大家完整说明一下：
其实本来这边有两条线，一种就是大家看到的TE（true end），另一种是农场主继续沉浸在自己虚假的现实里（但是最终还是选择了让农场主直面现实比较好），一开始齐先生第一次出现的时候其实可以许愿让星露谷系统消失（齐神第一次见农场主说了“把珍贵的愿望浪费在这里”），但是农场主其实本身不太愿意（知道自己穿越但是有系统所以没关系，这么一看其实还随遇而安的）因为他是被迫回到这个世界的（悲）之前番外里面其实也说了，其实有点地狱笑话，农场主的出现是因为神明（两个神，一个是世界的神，另外一个是齐神）的失误（悲）其实小狗人机也是有原因的（穿越几次导致观念混乱），而且去joja的年纪其实也不大（但是成年了）。
另外补充一下：
1.虽然说排球的joja是俱乐部，但是一开始的joja真的是公司（农场主累累的工作好几年，最后又回到高中咧）
2.星露谷游戏时间线和排球时间线的差异（第一次被齐神送回去是在大概10岁的年纪，然后一直在星露谷的世界中自由生长，直到进入joja，但是两个世界流速不同所以回来的时候变小了几岁）
3.农场主的穿越大概是世界A（一开始的世界但是太久远了所以不是很重要，而且农场主也不太记得）到世界B（星露谷世界，在这个世界生长了几岁，大概幼稚园）到世界C（排球世界，也就是现在的世界）再回到世界B（星露谷世界，慢慢长大并且进入joja，但是因为灵魂的原因没办法回到鹈鹕镇了，他的锚点在优一身上）最后归属到世界C（现在的世界）
4.知道自己穿越之后的农场主就没怎么称呼自己为玩家了，不知道大家有没有注意到这个（泪）在“世界的真相”那一章农场主有想过一句话，“既然如此自己还是农民所以没事了”农场主在那之后就属于欺骗自己虽然都是人但是有设定所以没关系，有系统所以没关系，有任务没关系（但是总的来说其实还是知道自己不属于这里，看不到真实的世界这种）（玩家心态的自娱自乐）（再加上他是守序玩家）（好比好比）（莫名夸起来）
不过就算他看不到矿洞，打排球还是很好的（大家请放心）只不过下面的章节会发现排球的有趣吧（这种）
大概就是“变成人的瞬间”
第138章
“那个孩子……”顺着视线看过去、出现的是个身高很高, 正蹲在他们俱乐部的小学生身边一本正经、似乎是请教的身影，管理员挠了挠脸颊，对今天轮值过来当特别指导的朱雀万丈（注1）说：“今年已经是第二天过来了。”
“不过去年年末也是这样而且每天都会待到很晚。”管理员叹了口气说，继续说, 语气里带着些苦恼：“一直到闭馆的时候才走。”
“完全是新手, 被他请教的小学生估计都有点烦。”
第二天……？
虽然说他们今年为了在小朋友们中推广排球没有在新年闭馆, 但是今年才是新年第二天，也就是说他都没有给自己休息的时间吗？
不, 朱雀有些汗颜地摩挲了下下巴, 话说回来这个人长得好眼熟。
等等，似乎是有什么击中了他的心灵，灵光一闪, 朱雀万丈终于从记忆深处把这张脸和一个名字对上了。
这不是之前排球月刊上出现的剑城同学吗？那个超新星二传手, 人称魔王、动作标准的像机器人的那个夸张的高中生？
怎么听管理员的意思说这孩子完全是新手？而且刚刚那句是什么意思, 请教小学生？
阿德勒虽然一直有在小学生举办兴趣班，但是那也只仅仅停留在兴趣的阶段，更多的什么也没教啊？剑城同学是在玩什么奇怪的养成游戏吗？
不, 一阵头脑风暴，这位AD总教练最后还是准备询问一下家有高中生的昼神福郎——他弟弟今年也要来东京打春高的对吧？
不管三七二十一, 总归是小心翼翼拍了一张背影, 为了保护隐私他只拍了一点侧脸，等到问到结果立刻就删除的那种。
此刻远在长野的昼神福郎突然收到了教练的一条简讯。
【朱雀教练：这个是不是那个传说中的剑城同学？「照片.jpg」】
昼神福郎：？
【福郎：现在就要接触高中生二传了吗？会不会有点早】
朱雀万丈：……
很好，昼神完全没理解他在说什么, 最后只能勉强沟通了一下事情原因，最后在昼神询问了弟弟之后终于得到了准确的答案。
【福郎：给我弟弟看了一眼，确实是，不过他怎么会在东京, 如果启程的话后天比较好吧】
春高的开幕式是在5号，当天并不会比赛，现在才2号，通常对于高校来说并不会这么早。
朱雀教练拧着眉，最后发过去一行字。
【教练：……这也是我想知道的】
宫城白鸟泽的关键二传手怎么会在东京，还在请教小学生……处处都透留着古怪。
管理员还在他身边念叨，“他一开始连姿势都不对，真理教了他一会，垫球也是，再多我就没看了。”
朱雀万丈：……
明星二传请教小学生这种事情居然能发生在他的眼皮底下？真理他知道，是兴趣班里打排球打得最好的孩子，现在已经开始学跳发球了，只不过对于小孩子来说还是不能掌握，到现在也只学了个姿势而已。
但是剑城同学，他没记错的话，好像是王牌发球员吧？
朱雀万丈脸上浮现出了些许迷茫，找了好一会才找到自己的声音：“……真的吗山田大叔？”
管理员皱眉：“当然了，真理还说自己找了个新徒弟呢。”
朱雀万丈：……
难道说这真的是剑城同学的二重身之类的？还是他找错人了？双胞胎？
正当他胡思乱想的时候，另一个人推门走了出来，和剑城信一相似的面容、但是身高稍微矮了一点，穿着暖白色的衣服，语气中带了点无奈：“这个点应该要回家了吧，信一。”
朱雀万丈再一次推翻了自己的结论。
好吧，也就是说请教他们阿德勒兴趣班小学生的真的是IH上横空出世的二传手。
事情走向他看不懂了。
*
剑城优一第不知道多少次来抓自己的弟弟，自从新年之前把他硬拉回东京之后对方就一直在往外跑，京介倒是乐此不疲，蓝色监狱那边项目组还没结束，给他放的也是年假，今天就要走了，但是说到底还是有些放心不下他这个双胞胎弟弟。
“妈妈说只能再呆一个小时，”优一手放在口袋里，叹了口气，“不然我不保证有什么后果哦。”
剑城妈妈虽然是个非常知性的女性，但是在教导孩子方面还是比较严格的，再加上信一很少回家，这还已经是溺爱之后的结果。
蓝发少年对他的话充耳不闻，还在继续小幅度动动手臂，“这样吗？”
真理也对徒弟哥哥熟视无睹，抱着小手臂挺直腰杆点点头，“差不多，你等会去发球给我看看。”
——才到剑城信一大腿的男孩真有一副小老师的姿态。
优一：……
优一叹了口气，“就这么喜欢排球吗信一？”
听到这句话的剑城信一终于有了点动作，他活动了一下手腕和脚腕，最后语气平淡，看人的时候有一种若有若无的疏离感，听到剑城优一这句话明显沉默了几秒。
“……不知道，”剑城信一说，拿起排球走到发球点，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但是答应的事情要做到。”
优一：。
到底是答应什么事情了？算了问他估计也得不到什么答案，想了想他闭上眼睛，“楠雄他们今天也会来我们家，别让客人等太久。”
剑城信一走向发球点，头几不可闻的点了一下。
优一看了一会，摆摆手，“算了，我先走了，你记得回来。”
走的时候才发现有个大叔一直盯着这边看，似乎是注意到优一的目光，大叔走近了点，介绍自己：“我是施怀登阿德勒的主教练，今天轮到我过来当一日指导老师。”
优一愣了一下，想到了信一最近的老师——也就是那个萝卜头小学生，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最后只好扬起微笑，“抱歉信一给你们工作添麻烦了。”
朱雀万丈：“没有没有，信一君的实力我也是略知一二的，他能来兴趣班也是我没想到的事情。”
“大概是因为这是最近还没闭馆的排球教室了，”优一下意识解释，“自从新年前几天我们一起去了神社之后他就突然想要打排球，可能是要比赛了比较紧张。”
“别看信一个子很高还经常冷脸，但是说到底他内心是个再细腻不过的好孩子。”优一笑着说，“是我自豪的弟弟。”
说完之后他摸了摸头，鞠了一躬，“啊抱歉不小心自说自话了，那么我先走了，请您多担待。”
在优一离开场馆的下一刻，剑城信一将球抛起，随后脚步微动，手臂舒缓，起跳，场馆的灯落在他身上，真理在后面只能看到高高跃起的击球的身影。
随后比视觉先冲击的是巨大的、宛如雷鸣的一声。
“嘭——”
击球落地的声音。
黄蓝相间的球体在地上慢慢滚动，最后在靠近墙壁的一侧停下。
而在那条分辨得分与不能得分的长线前有一个似乎正在冒着热气的暗色小圆。
——排球的痕迹。
“……”
不得了啊，朱雀万丈全程看完了这球，嘴巴张开又合上。
高中生的发球能做到这个地步简直不得了。
他缓慢、像是磁带一般把身体转向管理员的方向，然后眼神示意：
‘这是你说的排球新手？’
管理员同样瞪大眼睛，一副很蠢的表情，声音都被自己吞进肚子里，最后才卡壳般说出话，“不啊，他才来那几天真的连姿势都是错的。”
在现场的估计只有真理没被吓到，这位清美小学的小学生得意洋洋，食指在鼻子下面来回擦了擦，“做得很好，你已经可以出师了信一。”
听到这句话的朱雀万丈：……
直呼人家名字啊，小孩子也是的。
谁知道剑城点点头，很认真的样子，“感谢你的指导，师傅。”
“……”
瞠目结舌。
已经到了怀疑这个世界是不是哪里不对劲的程度，轰出绝对ACE得分球的二传手在对着小学生喊师傅。
这对吗？
眼看剑城已经开始收拾东西准备离开，这位俱乐部教练快步向前，差点被地上的排球绊了一脚，脸上带上微笑：“剑城君。”
听到自己名字的少年略有几分疑惑抬头，拉拉链的动作顿住，“……你好？”
“不用紧张，”朱雀哈哈一笑，“只是想说刚刚那球发得漂亮，顺便预祝你春高顺利。”
“我今年很是看好白鸟泽，牛岛同学也是我们的重点关注对象。”
剑城信一点点头，脸上没什么表情，站起来的时候比他还要高点，“谢谢。”
虽然没什么表情，但是还是很有礼貌的。
想到刚刚另外一个人说的话，朱雀万丈不由得有点感慨，“你们兄弟的感情还很不错。”
“另一位剑城君很关心你。”
听到这句话，剑城信一嘴唇微动，偏了偏头，“……嗯。”
这句声音很小，不仔细听估计听不到，他说完之后又叉着腰和管理员大叔炫耀自己教人能力的真理握了握手，“再见。”
脚步一开始很慢，离开场馆的时候突然变得轻快。
仿佛彰显着主人的心情一样。
朱雀万丈抿了抿唇最后还是没忍住露出一个由衷的微笑。
“确实是个好孩子啊。”
他摸了摸胡须感慨。
*
宫城。
约好了比赛前去参拜的绿川站在长椅旁，不断往街口前位置看过去。
等了一会他叹了口气，心想，贤二郎和太一难道说忘记时间了吗？
之前说好的要一起来神社参拜的，结果剑城在放假前突然回到东京去了，连最后的考试也没参加，听四宫学校那边会给他在高二开学的时候安排补考。
但是说到底还是会有些担心。
他于是又叹了口气。
这个时候有人拍了拍他的肩膀，“怎么又在叹气阿幸？”
川西太一站在他面前，身边跟着冷着一张脸的白布，白布皱眉：“你还在担心剑城？”
“嗯。”这倒没什么不好承认的，最后几天、也就是从乌野回来之后剑城信一都没有参加集训，之后更是连学校都不来了，但是鹫匠教练和斋藤教练都是一副接受良好的样子，还解释说是剑城家里出了问题所以提前离校，会在春高前一天直接和大家在酒店会和。
但是说到底剑城信一也不接电话，连给优一发消息也只得到了“信一没问题”这样的答案，这让绿川怎么不担心。
“那家伙总是这样。”白布说，“你忘了吗，剑城本来就很奇怪，恢复正常反而不对。”
“既然教练说没事的话，我们也只能等他回来。”川西太一咳嗽了两声，“总之相信他吧。”
一边往神社的位置爬，一边聊天，最后走到正殿的位置，投币参拜。
绿川把杂念挥去，认真拍了拍手。
‘希望白鸟泽春高夺冠’
他认真祈愿。
等到最后到求签的地方，绿川一脸严肃从签笼里挑了一张。
“大吉。”
睁眼的时候，印入眼帘的是一个红彤彤的大吉。
“哦，是大吉啊，”川西太一凑近看了一眼，“阿幸你许了什么。”
“……白鸟泽春高夺冠。”绿川摸了摸脑袋，露出一点微笑，“太一你呢。”
“我的是……中吉，”他说，“不过我许得有点杂，估计神明大人有点烦了。”
像是什么许愿出行顺利、今年学业顺利，家里人身体健康之类的统统来了一遍，甚至还有希望隔壁奶奶家的小黄不要生病的，中吉也不错啦。
川西太一心想，随后两个人一起看向了白布。
白布的表情和他们比起来就有点古怪，把签给两个人看了一眼。
“……末吉。”
怎么说呢，这就有点微妙了、虽然不至于是大凶这种明显糟糕的签运，但是末吉、
视线转移到白布脸上，眼神里满是期待，示意对方快说。
“……希望今年剑城可以少闯点祸，别给我惹麻烦。”
一句话彰显了白布前一年的遭遇。
白布面无表情，几个人就呆在原地，周围路人投来奇怪的目光。
绿川：“……啊。”
川西太一侧过头，努力控制表情。
最后两个人再也憋不住，突然捂着肚子大笑起来。”我还以为你会许愿其他的事情哈哈哈哈，怎么居然是和剑城有关的？”
“太好笑了哈哈哈哈，末吉，神明大人勉强满足你了贤二郎！”
“不那应该是‘爱莫能助’的意思吧？！我真的哈哈哈哈，濑见前辈应该也过来的，这样我们就能收获两个末吉。”
“……”
白布：……
这两个人太过分了，他捏起拳头，给两个人一人来了一拳。
最后停下来，叹了口气，拿出手机准备看时间的时候，发现剑城不知道什么时候在群里发了一句话。
【剑城：春高一定会夺冠的】
白布睁大眼睛，让绿川和川西两个人别笑了快看手机。
三个人面面相觑。
“被夺舍了？”
“有可能。”
毕竟剑城之前只会发一些自己和农作物的自拍，像这种正经的话基本没见过。
三个人已经开始思考是不是剑城优一（看起来和内在都很聪明的双胞胎哥哥）帮剑城信一回的话。
最后先回消息的是濑见。
【濑见：不管你是谁先把手机还给剑城】
干得好！濑见前辈！就是这样！
但是接下来剑城再也没发过一句话，这个群又沉默下来。
“……果然还是有哪里不对劲吧？”绿川缓缓提出质疑。
“啊、”白布按灭手机，“剑城他长大了。”
川西太一：……
川西太一摇了摇表情幻灭的白布，“醒醒，现在是白天啊！”
绿川悲愤：“不一定，我们可能进入了一个群体梦境。”
但是一切都只能等到两天后在东京见面的时候再说了。
*
剑城信一发完消息之后走在路上，周围的景色让他熟悉，又不熟悉。
小时候来过的地方。
剑城家这么多年一直没有换地方，东京的一户建，房子不算很大，但是足够他们一家在里面生活。
隔壁住着的是有些傻里傻气但是人很好的齐木一家，除了刚从英国回来的大儿子和他们家不熟悉之外，另外一个儿子可以说是竹马级别的存在。
推开门的时候除了在帮忙端盘子出来的优一之外，就是坐在沙发上的齐木兄弟。
还有另外一遍不知道为什么表情很像吉娃娃的他的弟弟。
“我回来了。”
他小声说了句，然后把围巾放到一旁鞋柜上方的挂钩上，脱掉鞋子，房间开了空调，温度适宜。
是和农场截然不同的家。
农场的家要更宽敞一些，剑城默默想，里面还放着他的机器，现在应该都出货了，想到宝石制造机和煤炉，他又有些走神。
“欢迎回来。”优一放好汤，用温热的手指碰了碰他的脸，最后笑起来，“外面很冷吧。”
剑城信一顿了顿：“还好。”
弟弟书拿的是倒着的，听到这句冷哼一声，“装模作样。”
“……书倒了。”剑城信一慢慢说，随后坐到了齐先生身边，看弟弟手忙脚乱喊出要你管之类的话。
齐先生还在一脸幸福吃咖啡果冻，声音却自动传到他耳朵里。
‘没想到你居然去神社许愿了。’齐先生说。
‘嗯。’他在心里回到，‘但是好像没有什么太大的区别。’
农场依旧还在，只是打排球的时候视野变了回来，矿洞在农场不远处，想要下矿也可以去。
还有一些人少了标注。
一切好像全然不同，好像又没有变化
‘那是当然，’齐先生语气平静，‘都说了只是扭转了你的意识，神明又不是万能的。’
‘这样，’他想了想，‘但是……’
‘排球还、’脑海中的声音顿了顿，‘挺有趣的。’
坐在沙发上，年轻男孩嘴角上扬，露出一个可以被称之为微笑的表情。
呀咧呀咧。
都说了神不是万能的。
天赋和能力又不是假的，只是视角变了而已。
齐木打开第二个咖啡果冻，这句他没有告诉剑城信一——
作者有话说：好！全部解释完毕！
农场主被优一带回家之后去了神社许愿，大概就是希望能看到真实的世界之类的，神明大人很宠他的！（毕竟是自己的失误，还有星露谷齐先生的拜托）农场没有被拿走啦！那些是神大人特地给他设置的，是属于真实的一部分（但是说实话农场主做好了一切被收回的准备）（勇敢小比！）
另外打排球只是扭转了他一个人的意识，就像标题所说的神明不是万能的，只不过现在打排球不能掉落物品了（矿洞被挪到农场边上了）但是同时！也不会掉hp和能量值了，不要小看这个农场主的体力和能力啊！（几乎满值的五维图）只不过因为视角转换熟悉了好几天，还去请教小学生了（喂）但是身体记忆可是忘不掉的！（比大拇指）
总之我们可是搞笑轻松小说，不会虐虐的（泪）
注1:朱雀万丈（翻译可能有问题）是AD的主教练
（但是主线农场主最后去的俱乐部其实是碧色火箭，这个等我们番外见）
总之今天提前发了（安心躺下）
第139章
1月4日。
白鸟泽在东京做适应性训练的场地是由鹫匠教练亲自联系的, 在酒店放完行李之后又乘坐大巴到了指定地点。
因为是借用，再加上场馆比较大，除了他们还有一些来参观的小学生，不过人数不多, 看到穿着白紫校服的白鸟泽之后都一副张大嘴巴冒出星星眼的状态。
各种“厉害！”“酷毙了”的形容词一个接着一个蹦出来, 其中几个还想趁乱混进队伍, 最后被带队老师抓住命运的衣领，面对这种奇怪的热情白鸟泽众人都有点忍俊不禁。
“斋藤教练打电话说剑城已经去过酒店了, ”山形隼人把手机放回背包里, “应该马上就过来。”
“……”
见没人说话，山形有几分疑惑，“怎么了？那种表情。”
面前站着的是一年级组的三个人, 除了一脸天真的汤野滨之外剩下的两个的表情像是吃了中药。
……有必要这么扭曲吗？山形提眉, 无奈, “在表演谁先说话谁就输了的游戏？”
最后白布开口了，“……不，”他视线往天花板上撇, “就是有一种、不详的预感。”
川西太一点点头，“我也是、”
想了想副攻手又补充描述了一句：“大概就是到了看到剑城顶着垃圾盖跑的程度。”
汗毛竖起、感觉耳边有人在吹气。
汤野滨：……
汤野滨：……要是他说自己没什么感觉的话是不是显得格格不入？
于是年轻男孩咽了口口水, 镇定：“我还行。”
山形沉默, 突然想起了之前大平狮音说的话，诗音啊……他略感慨，我们的一年级, 绝对不是很厉害、应该说是很神奇才对吧。
已经能自动搭配队友的的衣服了吗？
这个时候他又把视线转到同为二年级的濑见身上，只见对方若有所思，然后竖起一根手指放在鼻梁的位置，身后还有天童微妙吐槽“在cos名侦探吗濑见见”的声音, 濑见一脸严肃：“比起垃圾桶，我觉得剑城应该会顶着盆栽。”
川西太一脸上写着“受教了”三个字，而白布则稍微往外走了两步，看样子估计很不能理解他们两个。
山形深吸一口气，然后慢慢吐掉可以看出来他倒是很想平静下来，可惜最后语气还是带着些咬牙切齿：“重点居然是这个吗？！”
这么一打岔下来最后的结果就是山形在跟大平狮音一起训练接球的时候心情还没有完全平复下来，垫球的动作倒是很标准，“真是的，英太也开始跟着一年级胡闹。”
“你今天太紧张了吧……”大平没什么感觉，“再说了这不是日常吗？”
山形：“日常哪里会这样？而且一直在闯祸的不是……”
哦对哦，说到最后他突然反应过来，其实是因为剑城在所以偶尔不稳重的情绪都变成了哭笑不得，不过话又说回来，有时候无厘头确实能消除紧张情绪啊，思考几秒，山形迅速接受，并且选择加入：“我觉得剑城会穿像素服。”
大平：……
你转变的也太快了、
因为是适应性训练并不会给他们安排多重的任务，除了最基础的几组力量训练之外就是根据位置不同给定的针对计划。
白鸟泽虽然是排球强校对于各种大赛都是司空见惯，但说到底还是会有几分紧张情绪，场馆内声音算不上嘈杂，小学生们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开了，只能听到队友之间的对话声。
白布专心调整自己的控球角度，和川西太一两个人在进行二人传球训练，至于二年级那边除了在陪汤野滨克服心态问题（他还是第一次作为正赛球员在场上）的濑见之外，天童和牛岛就显得平常许多，倒是山形前辈不知道怎么回事居然开始扣球给大平狮音。
余光中看到这一幕他不由得叹了口气，因为片刻分神导致川西太一回传的球碰到手腕侧面而飞了出去。
“啊抱歉。”白布追着球跑出去。
视线中，黄蓝色的球体在地面滚动了几圈，最终碰到一双亚瑟士停了下来。
很新的排球鞋啊……他下意识感慨，这种配色还挺好看的，身体伏下把球拿起来，刚想转身离开，突然感觉到几分不对劲。
等一下、
白布抱着排球，把视线缓缓从球鞋逐渐上移，护膝、黑色短裤、深紫色外套……还有剑城信一那张可恶的脸。
白布：……
“回来之后就给我出声啊、”他动了动脖子，把球扔到剑城信一身上，“一动不动、话说回来你到底在这里站了多久。”
“两分钟。”
剑城信一接住球之后歪了歪头，“你在紧张吗贤二郎。”
因为白布扔完球就继续往前走了，剑城信一是一边跟着他到训练区域一边凑近说的，语调平静，和之前没什么区别，如果要说的话白布只会想到他一本正经说出很多烦人话的场景。
“哈？”他还没意识到称呼的变化，“到底谁在紧张。”
“但是你刚刚的动作完全错误了。”
身后的人继续道。
“你走神了吧。”
白布：……
白布把剑城信一凑过来的脸推到一边去。
剑城这个混蛋去放了一假之后怎么说话更难听了，跟谁学的？
他面无表情心想，然后一把把球又从人手里抢过来。
“你自己去训练。”白布说。
剑城：……
没有设定加成的防风草脾气也很坏啊，他漫不经心思考，果然以前不是错觉。
这么想着，从随身携带的背包里拿出一瓶还没有开封过的可乐，明显是刚从冷藏的地方里拿出来的，还带着点水汽，自顾自把可乐贴到对方脸上，“不要生气。”
剑城信一慢慢说，他讲话总带着点初学者的认真，一字一顿，“请你喝水。”
虽然说室内并不冷，但是冬天把冷着的饮料贴到人脸上的行为还是让白布哆嗦了一下。
白布：……
他维持着拿球的动作，慢慢扭头，然后露出一点笑意。
“剑、城、”
剑城信一：？
虽然不明白白布到底为什么要露出这样的表情，但是他也学者对方的动作歪了歪头，有些迷茫，“到？”
白布深吸一口气。
“脑子是种好东西，”白布说，“希望你有。”
剑城信一：……
在他的注视下，白布把可乐从他手里拿走，“另外这种东西给我少喝，你忘记教练的话了吗？”
“没有，”剑城很诚实，“我只是给你。”
甜的东西能让人心情变好，他想，所以防风草应该挺需要的。
白布：……
白布身后出现了紫色的还在扭曲的气场，川西太一和默默注视这里的濑见一人拉住他的一只手。
“忍住、忍住！”
“明天就要开始春高了！想想春高！”
“春高之后再打也行啊，现在不划算的！”
剑城信一：？
他有点搞不清楚状况，略有几分迷茫的想到，难道说自己出去的几天大家都开始暗号交流了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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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性讨论】关于这次的春高入场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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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帅、好帅、虽然说宫城县在后面但是信一大人的脸好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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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开始期待他不说话的时候了（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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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能想到此男之前还是冷面酷男，自从知道信一大人私下性格之后觉得只能说是冷脸萌、哦妈妈的傻瓜宝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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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鸟泽正选怎么感觉都没睡好，感觉第二二传手、是叫白布君……吗？脸好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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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他们今天也没有比赛啊，明天才开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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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一下对战表，明天是和东京第三代表音驹或者和埼玉县的东园高中吧，就看今天谁获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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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都是第一次打进全国的队伍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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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高第一天会有40支队伍被淘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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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说这么悲伤的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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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体育竞技吧（莫名感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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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信一君脸在江山在（双手合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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绕来绕去还是回到了信一大人的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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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来，这次学期考试好像没有遇到信一君？有人知道怎么回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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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隔壁班的四宫同学说是家里有事提前回去等到开学的时候再补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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诶……怪不得这次没有在第一名的位置找到信一君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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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恶、我好不容易考一次第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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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时报道！今天第一场比赛已经开始了，没有比赛的队伍好像已经自行解散，我在这边好像没有看到信一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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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上也在现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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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我在纪念品这边，第一次过来打算把吧波酱带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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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难选择……颜色好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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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反正是都买了一只，是白鸟泽人就给我all 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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遗憾、我是东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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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里人上什么白鸟泽论坛？！（震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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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上这个变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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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直在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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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一下，我遇到信一君了？！他也在买吧啵酱、可恶付款好快？？？而且真的是 all in的类型、你们宫城人居然是土豪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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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恶信一君居然是有钱人，背叛我们乡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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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没事楼上，这个我们也看脸也溺爱一下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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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一天到晚到底在溺爱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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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面（认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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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面（认真
——以下省略n层————
作者有话说：吧啵酱！（其实是祝尼魔）（莫名感觉很像）（嗯嗯）
第140章
首先感受到的是, 刺耳的电流声。
运动太狠导致耳鸣了吗？看着落败的一方站起来，他的心脏还在因为跳跃发出不平静的声音。
这个时候，哨声吹响。
“哔——”
“比赛结束！”
第一站、好歹是获胜了，研磨叹了口气, “……赢了。”
春高第一天会有40支队伍因为输球而离开这里, 第二天开始的又是魔鬼赛程——对于普通球队来说, 一场一场获胜不知道要遇上多少重障碍。
如果用游戏来比喻的话就是在打通地下城那样吧，一层一层接力, 但是和游戏不同的是他们不能输, 因为没有存档点。
一旦输了，就什么都没有了。
鞠躬的时候汗水划过脸颊，他有些走神地想到。
埼玉县的东园高中要比他们想象的强一点, 但是攻击方面还是稍显疲软, 防守又没有音驹做的到位, 最终是以2:0输掉的，第一层的boss，说不上是运气好还是不好。
但是……
研磨穿上外套, 和同队的人并排往前走，他稍微落后了一点, 但是问题不大, 总之、接下来的才是最硬核的。
音驹下一场的对手是……
——白鸟泽。
今年势头最猛的种子队伍，已经拿下国体和IH的冠军，想必也不会放弃唾手可得的春高, 也就是意味着他们或许会带着更多的武器过来。
手放在口袋里，因为刚刚的比赛还有些钝痛，大脑却依旧在思考，如果说东园高中只是第一层镇守者的话, 下一场的白鸟泽就是音驹这支队伍在前进途中因为发现了捷径所以提前遇到最终boss——在还没有完全准备好应对措施的情况下。
怎么看都难以做到吧、
研磨漫不经心想，随后一只手搭上了他的肩膀，“在想什么，表情那么严肃。”
转头看过去，是夜久前辈，对方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简直就像碰上什么棘手的事情一样！”
“……比赛。”研磨慢吞吞说，“明天就要遇到白鸟泽了。”
夜久点点头，嗯了一声，“今年我们签运还真是糟糕，头一回进春高就遇到夺冠队伍。”
“但是——！”话锋一转，夜久比起一个大拇指，“也不是没有可能，研磨玩游戏的时候也会遇到那种‘偶然事件’吧。”
“几率很低的。”
“哈哈，所以是有的没错吧，”夜久眨眨眼睛说，“以最大的努力去做吧，别忘记我们会努力给你传出最佳路径的。”
研磨怔了几秒，“……嗯。”
但是以最大的努力这种话、还是太夸张了，研磨在心里幽幽叹了口气。
夜久搭着他肩膀的手放下来，托住下巴，露出有点苦恼的表情，“不过对面的剑城君也很难搞，那个、他不是魔王吗？”
研磨刚想说话，另一个人就强势插入，“话说回来这种游戏的主角应该都是勇者吧。”
研磨看向说话的人：“小黑。”
黑尾刚刚被猫又监督喊过去了，现在刚回来，看他这个回答估计听了研磨和夜久的对话有一会了，见研磨在看他，黑尾的笑容逐渐扩大，“勇者对魔王还是很有成功的可能的。”
“……不行的。”研磨面无表情，“爆率很低。”
“这孩子偶尔就是这样丧气，”听完研磨这句话，黑尾立刻摆出最典型大河剧里日式主妇的表情，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一张纸巾充当手帕开始擦并不存在的眼泪，夜久居然还稍微配合了一下奇怪的主将。
“您为什么哭泣呢夫人。”就是憋笑憋得很辛苦。
两个人一唱一和，最后双眼放过看向研磨。
研磨：……
研磨：“浮夸、”
“诶？居然这样说？！”
“其实我也觉得。”夜久说。
“……”
总之，明天就要遇到白鸟泽了。
离开场馆，研磨决定稍微努力一点，今天睡觉之前再看看视频吧，上大巴的时候他看向窗外，景色不断倒退，虽然比赛估计有很大可能赢不了就是了，他冷静的想到。
*
另一边，白鸟泽酒店。
“说起来音驹这只队伍和我们宫城还有点源渊，”赛前指导到最后的环节，每个人的特点暂时都说的差不多了，斋藤教练突然想起来一件事，见鹫匠监督没有阻止，于是继续说了下去，“好像是和乌野，两所学校有所谓垃圾场决战。”
因为稍微有点远了，再加上最近几年两所学校都比较落寞，斋藤教练继续解释道：“乌野是乌鸦，音驹是猫，所以会有食物之争，可以说是两者的风格吧。”
“听起来有点……”添川坐在榻榻米上找不到形容，表情略有几分苦恼，“额，和白鸟泽没关系。”
“我也这样觉得，”白布说，“白鸟泽的主战场是蓝天，再加上食物来源，和音驹猫没什么交流。”
“可能和乌野还有点。”想了想，为了严谨他又补充了一句。
“反正明天就要玩抓‘猫’游戏了，别想那么多啦贤二郎。”天童笑眯眯的，“小心变成老头子哦，一直那么严肃的话。”
“这点请不用担心天童前辈。”
“总之，就是这样，有没有谁想要补充的？”斋藤教练拍了拍手说，“或者还有哪里不清楚。”
坐在最后面的剑城信一举起手，在别人奇怪的注视下依旧脸上没有太多表情，“那个二传手，体力很差。”
“但是会利用这点布置陷阱，”嘴唇抿了一下，剑城信一继续道，“是个效率主义者。”
“总感觉，”他歪了歪头，“对比赛的胜负没有执念，而且没有热情。”
手指慢慢放下，随后握成拳：“重点是打破他们的联系。”
再难攻克的队伍，接不到球，对于排球这项运动来说也是白搭，眼底闪过不知道是什么样的情绪。
“下一局，打强攻。”
“……”
在剑城信一说完之后，整个房间充斥着诡异的沉默，山形张大了嘴巴，和同样略有几分震惊的大平对视一眼。
不是吧、
最后还是濑见打破沉默，他站了起来，然后走到了剑城信一身边，扯住他的脸。
“……你这家伙到底是谁啊！”
居然会分析而不是比赛途中一股直接宣布自己的打算最后让人咬着牙坚持，不对劲，百分之一百的不对劲。
“我在做梦吗？”这是川西太一，他梦游一般转头看向白布，发现好友的情况并没有好到哪里去。
“阿幸那个话怎么说的，”白布表情凝滞，“……群体梦境。”
“居然真的有这种东西？！”
就连在一边喝茶的鹫匠监督都很沉默。
仔细看还能发现他的手在抖。
可见剑城信一一段话说下来到底多让人震惊。
只有引发出这种动静的本人最迷茫。
剑城信一豆豆眼。
他之前难道从来没说过吗……？
年轻男孩陷入沉思，自己应该说过不少挖矿秘诀啊？所以说齐先生之前都没有给他翻译过吗？
*
1月5日，春高赛程第二天。
白鸟泽和音驹的比赛在上午第二场，入场热身的时候观众要比第一天的时候多了不少。
“……好多、”山本发出幽怨的声音，眼睛死死盯着白鸟泽的应援席位，“好多！”
海信行无奈：“好多什么你倒是说啊、”
山本手指指过去，颇有一副指点江山的气场，表情很是扭曲：“好多女生！”
“……”
又来了、
“人多是应该的，”福永说，“剑城君是人气二传手，白鸟泽是夺冠队伍，还有里面男生也很多吧。”
山本：“可恶的池面脸！”随后握紧拳头，“暗杀掉吧！”
“喂、”
“一条，”夜久扶住额头，呼唤队内同样是二年级的副攻手，“你过来把这个丢人现眼的家伙拖走。”
“再怎么发射光线，靠眼睛也是杀不死人的。”
夜久叉着腰，颇为无奈地看向天花板喃喃道。
“ok。”一条寻比了个手势，把山本用力转到面对自己应援席位的方向，“这边才是你的主场好吧。”
拉拉队里有人这个时候配合大喊，“加油啊山本！”
“干掉白鸟泽！”
“上啊！！”
山本热血：“哦！！包在我身上！”
一条：……
和热血笨蛋难以沟通。
*
这边的白鸟泽在接受采访。
“我们都非常期待白鸟泽今年的大赛表现，”记者小姐拿着话筒，“请问你有什么想要对支持者们说的吗剑城选手？”
本来是要采访主将的但是刚好剑城路过再加上没看到牛岛的身影，最后只好临时调整采访对象。
虽然说剑城信一是非常受观众欢迎的选手，但是同时也是部分最不受记者欢迎的选手。
上次月刊排球光是理解他说的话就理解了半天，结果几个人只好减少他的采访部分，选择多拍了几张宣传照，万幸的是托三位二传手的福（毕竟可是被说成是写真集的一刊）销量居然不错。
“谢谢各位的支持，”剑城信一点点头，虽然没有什么特别明显的笑意，但看的人很舒服，少年侧脸流畅、鼻梁挺拔……采访的人这才发现对方有一双好看的绿色眼睛，“我相信站在这里的所有人都是冲着冠军来的。”
语气平缓，但是透着坚定。
“不管对手是谁，白鸟泽都一定会战胜他们。”
等到他说完抱着排球离开，记者小姐才堪堪回神，最后猛地转头看向摄影师。
“刚刚那个绝对要剪辑突出脸！”
记者小姐一脸严肃。
摄影师：……
摄影师：嗨、
不过到底是谁说剑城信一嘴很笨的？这不是干得很好吗？——
作者有话说：到底有多少人因为小比的分析睡不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