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
“……白鸟泽到底在干什么、”替补席上, 被轮换下来的自由人渡亲治表情复杂，他装作不经意瞥了一眼看台的位置，随后汗颜回来，对着身边的矢巾吐槽, “为什么全员正襟危坐……！”
矢巾：。
矢巾也学着同辈的动作转头, 然后就看到了所谓“正襟危坐”的全员。
从这个角度看白鸟泽一行人都是一个动作——正视前方, 手指搭在大腿上，表情看上去、矢巾想了想, “简直就像是看到了一万个及川前辈在后面追着跑一样。”
渡亲治：……
自由人默默把视线投向比赛中, 努力控制表情：“及川前辈到底在你眼里是什么形象、还有一万个……克隆人吗？”
“差不多就是那种水平。”
而此刻正在和岩泉击掌的及川默默打了一个喷嚏，岩泉见状猛地收回手。
及川：“别搞得好像我是病菌一样……！绝对是有人在背后说我坏话。”
岩泉头也不回，“敢在决赛前生病你就完蛋了。”
及川：……
他的健康管理可是很严格的好吧！而且小岩变脸好快, 明明前一秒还在说他传了个好球, 看了眼比分, 他们这局还差2分到赛点，但是也不能松懈，话说回来下一场比赛的对手好像是気池城西……
这个时候同场馆内的另一只队伍传来了欢呼的声音, 及川下意识偏头，和加泽高的1号队长对上了眼睛。
对方点了点头, 额角的碎发被汗水打湿, 露出一张坚毅的面容，而与之相对的是新井川队员捂住脸哭泣的场景。
白鸟泽下一场的对手出现了啊……及川心想，脸上表情不变, 注意力重新转到和伊达工业的比赛上。
川西太一和白布回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么一个沉默的场景，手里还拿着给大家带的饮料，一时间不知道做什么反应，看了看正在神游天外的剑城, 再看看绿川，思考几秒后，白布选择把还冰着的水贴在剑城信一脸上。
农场主：……
农场主：？
白布对此的解释是——
“直觉告诉我说是剑城惹的锅。”
后来证明也确实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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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懂的进】加泽高这次真的好惨
1L LZ
好绝望的比赛……二传手3号最后是哭着在传球的吧，眼睛都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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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候真的很感慨运动的残酷、3号是一年级吧，据说之后都不打算打排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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讨厌排球了吗？不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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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该不是，但是王牌因为腿抽筋最后只能在替补席看队伍输掉比赛
5L
主要是白鸟泽这个战术好像也是第一次尝试吧
6L
并没有，信一君只是在正常的打排球，只是用了负节奏吧，老实说我其实担心了一下他的手腕，那种角度真的很可怕
7L
虽然很想怪他、但是按照我这个外行人的视角来看，怎么说呢、他完全不是故意的
8L
点进来之后很迷茫，你们到底在说什么
9L
半决赛白鸟泽对加泽高的那场
10L
分差很大、总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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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泽高不是也是县内前几名的选手吗
12L
是的，而且风格其实和白鸟泽有点像，都是强攻类型，1号虽然个子不是很高但是很能跳的，怎么说呢，这次完全是意外情况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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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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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11吗？确实有点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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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是加泽高两局一共的得分
16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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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没有看过这场的人来具体说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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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是心态被打崩了，本来第二局不至于到那种个位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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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局的时候他们队长还在场上，就是那个看着很靠谱的1号，然后因为不是信一君发球局吗？他们那个自由人下意识躲了一下，结果导致排球在地上弹了一下，然后1号没来得及避开，下颚被撞到了
20L
下巴和鼻子都在流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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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就是被抬到医务室了、剩下来的队员就跟没了主心骨一样、也确实加泽高今年能取得这个成绩很大部分都是靠着1号，他们二年级没有人，剩下来的都是一年级新生，1号去包扎的时候队伍就被打散了
22L
信一君发球局本来就够厉害了，他今天还超级超级努力（也不知道什么原因）最后还是自己失误，开局就是11:0、懂得都懂这是什么含金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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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人拿了11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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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那么夸张！其中两分是牛岛君拿的，但是因为发球局并没有被打破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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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前面不是说1号腿抽筋了只能在替补席看完全程吗？怎么又说他因为伤势去了医务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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腿抽筋是后来的，处理完伤口之后就回来，据说没有什么大问题只是看着很严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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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问题吗？那个出血量好夸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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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鼻黏膜破了，下巴骨头都没有问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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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反正就是教练不打算让他上场了，但是第一局分差就很大了，所以第二局他就上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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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因为跳了太多次腿抽筋，最后不得不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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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半段就被打崩了，主将坐在替补席上，下巴还包着纱布，鼻子原来好了的，但是后面因为情绪太激动又开始流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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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一整个队伍都特别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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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态都有问题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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赛后也是的，那个信一君还带着慰问品（他好像一直有随身携带水果的习惯）掏了一堆那种很夸张的标准水果（老实说我识图搜出来的都是明治屋那种地方卖的）（总之看着就很贵）走到那边那个1号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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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后面也很惨、因为其他都是一年级，小年轻不太会压制自己的情绪，反正说了一些很难听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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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难听的我就不说了，给大家描述一下吧，类似于说信一君这种不会顾及别人心情的人不配打排球，还有说什么“魔王大人终于开心了吧”这种……虽然输了很难受但是也没必要这么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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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我还以为大家都只是说着玩的，真有人觉得信一君是反派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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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的有的、其实信一君还有不少黑粉来着，之前总是在剪辑下面说他的失误是故意看不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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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那些水果就掉了一地，要是我的话会超级尴尬，信一君就在那里慢慢捡起来……感觉很复杂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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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号队长不愧是队长，他直接压着人道歉了、而且也接下了水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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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实说信一君其实不太会看人眼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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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点笨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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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应该直接找队长的的，他们那边的一年级心态崩溃之后就有点自暴自弃（）好像和同队人说话都带着火药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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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孩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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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之，总感觉信一君也挺惨的，是不同意义上的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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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蹲下来捡水果的时候我这个粉丝看着好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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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要是他太大只了，duang大一个就会很明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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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布君也过去帮忙了，还有濑见君，白鸟泽的大家都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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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泽高后面那个一年级也道歉了，哎、就是有种谁都没错但是很憋屈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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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实话信一君被叫魔王的时候我这个粉丝在大部分时候都挺高兴的，毕竟是强者的证明，但是这种时候……该怎么说、其实也没有很爽，只是风格比较强悍而已，就被大家喊魔王了，信一君也不知道是什么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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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点担心他会pts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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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这种担心其实有点多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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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上什么意思？信一君其实是细腻的好孩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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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他出门之后又去陪女孩子们拍照片了，我还拿到了签名，他还接受了一大堆人的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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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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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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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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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还是心疼一下加泽高吧、除了水果啥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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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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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恶的池面！
（部分楼层不可见）
*
农场主收到了一堆奇怪的小面包，不知道什么原因今天其他人都没有打扰他，甚至法师路过的时候表情还很怪，哪怕这是他讨厌的礼物递给他的时候还说了句谢谢。
农场主大惊失色，“重大bug？”
及川：……
你退半步的动作是认真的吗？
及川本来因为对方被线下快打（并没有）升起的同情消失的一干二净，哈哈两声，努力维持镇定：“明天给我洗干净脖子等着吧傻瓜。”
穿着青白色队服的人气愤离开，跟在剑城身后的濑见叹为观止，也不知道对方怎么一个人过来的，思考几秒，心说可能是单纯路过，毕竟按照之前的情况来看……及川好像并不是很喜欢剑城，专门来看笑话还差不多，来安慰人就显得很奇怪了。
濑见拍拍剑城信一，有点心累道：“好了，忘记傻那个什么词，今天教练应该不会和你生气，别再惹祸了……至少在明天比赛结束之前别。”
农场主豆豆眼。
看看阿比盖尔，再看看手里拿着的奇怪的小面包。
如果bug导致法师喜好改变的话，阿比的喜好会不会也变一下？
农场主把奇怪的小面包塞到阿比盖尔嘴里，动作敏捷程度和他在比赛场上传球的速度有的一拼。
同样站在剑城身边的白布：……
现在是下午，天气很好，微凉的风吹动发梢，剑城信一头发在春高之前就剪短了些，此刻露出略显锋利的眉眼，低着头，手里抱着一堆粉丝送的礼物，看表情却只显得有些无辜，仔细看看还有几分期待。
转头看被塞了一整块面包的濑见前辈，正在面无表情地费力咀嚼，眼神死了一样的平静。
白布：……
眼见对方眨巴眨巴眼睛似乎也打算这么塞他一嘴面包，白布选择利落跑到附近等待的其他队友身边。
敬谢不敏了，他默默心说，剑城有时候真的很厉害——特别是让人无奈和消除对他的同情这方面，尤为出众。
正这么想着，就看到濑见前辈给了剑城信一肚子一拳之后朝着他们走过来。
白布：……
当然了，在找打这方面也是天赋异禀——
作者有话说：奇怪的小面包：星露谷物品，谢恩送的配方，掉落的话是暗影狂徒和蜘蛛，主要成分是大麦粉和玉黍螺还有虚空蛋黄酱，法师好像不太喜欢（虽然不在讨厌的礼物名单里）
这章是补的昨天的，最近总是卡文（倒下）（写比赛总是卡卡的）（跪下）（如果写的完晚上还有一章）
【小剧场】
【本来想写炼狱先生和木兔遇见的那个小剧场（关于杀虫剂），但是先写了一下神奈川第一学园祭，应该之后还会有一点XD】
【总之前提是神奈川第一学园祭，给祭典之神宇髓先生送完鸭毛之后，他们来到了有一郎的班级，白布去买章鱼小丸子，剑城和有一郎突然开始决定要掰手腕，接着有一郎的弟弟无一郎路过，产生的话题】
【前提很长（喂）】
“说起来剑城也有双胞胎哥哥呢，”善逸突然说，“我之前听到的。”
农场主露出了类似于“好烦”的神情，把黄头发的男孩吓了一跳，差点挤爆手上拿着的饮料盒，善逸发出一声尖锐爆鸣。
“什么！那种表情！可恶！就算是你我也会拼尽全力干掉的！”
炭治郎安慰他：“你应该打不过信一君。”
善逸：“这种事情不要说出来！”
有一郎：“裁判先回来，炭治郎，我准备好了。”
农场主有点认真：“我不会输。”
有一郎：……
有一郎突然有些火大：“哈？让你看看长男的实力，剑城你这个混蛋。”
无一郎：“炭治郎加油。”
炭治郎：“谢谢！但是我是裁判！”
“猪突猛进。”伊之助加入话题，尽管他说的和前面的内容完全不搭边。
白布拿着章鱼小丸子回来的时候只听到了这句，对着一直坐在他们这里放空的川西太一露出迷茫的神情。
“……什么猪？”白布问。
川西太一从神游中回来，看看那边奇特三人组，再看看莫名其妙和剑城开始掰手腕的有一郎，还有身边站着的、在给炭治郎加油（虽然他搞不懂明明比赛的是他哥哥为什么无一郎要给裁判加油）的无一郎，安静了一会，然后开口：“好像是山大王。”
白布：……
不、这种东西谁能懂？
伊之助听到山大王三个字则像是被触发机制一样，哈哈一笑，衣服再次敞开露出高中生不可能拥有的夸张腹肌，“没错！就是本大王。”
白布：……
神奈川第一到底哪里找来的怪人们。
而就在他思考的几秒钟里，剑城信一和有一郎的比赛结果新鲜出炉。
农场主一秒将自由人撂倒，然后被充当裁判的炭治郎举起手，“胜者是剑城。”
善逸：“……这个胜利的速度好夸张。”
无一郎：“恭喜。”
有一郎：“……这局不算。”
伊之助刚想加入话题，炭治郎就注意到他了，“衣服没扣好。”
他走过去，第不知道多少次把好友的衣服扣好，接着善逸愣了一会突然感慨，“这才是长男啊！”
和只知道让他不停接球接球接到厌倦的有一郎前辈完全不同！
农场主点头赞同，“嗯嗯。”
和只知道让他回家、一点都不听他的意愿的（明明对另一个弟弟反倒没有这么多稀奇古怪的控制欲）优一也完全不同！
白布：……
白布：“你们莫名其妙开始握手干什么？”
川西太一：“心灵感应。”
有一郎：“……这里为什么都是一年级——没说你无一郎。”
但是很显然他的弟弟并不在乎，“炭治郎的确是长男。”
有一郎：……
有一郎：“我今天就要给你点颜色看看。”背后好像有火焰在燃烧，也不知道到底是要给谁，炭治郎、剑城还是无一郎，或者都有。
白鸟泽二人组：……
一本正经却仿佛漫才般的场景。
第122章
10月26日, 春高预选最后一天。
同时也是青城对战白鸟泽的日期，开始的时候两只队伍就在走廊相遇了，仙台体育馆的走廊虽然对日常比赛来说足够宽敞，但是也仅仅够一队同时进入, 而碰巧的是就是今天唯二需要比赛的队伍遇上了。
领队的人是牛岛和及川, 牛岛脸上没有太多表情, 他点了点头，算是打过招呼, 然后就移开视线脚步踏起想要先行进入, 结果就是被及川拦了下来。
“哦呀，这不是白鸟泽吗。”及川眯着眼睛，嘴唇勾起, 笑意不达眼底, “怎么在这里遇到了, 连招呼都不打就准备直接离开吗？”
“还是说在心里害怕了。”及川挑眉。
岩泉：……
虽然同样很不爽牛岛，但是人家刚刚应该算是打过了招呼，及川这家伙挑衅得太明显了, 但是开场就下战书正是他们想要的，于是岩泉也昂起头, 一只手搭在自家主将肩膀上, 宣布：“今年我们会进全国大赛。”
这场景倒是和之前在厕所偶遇的时候有几分相似，只不过当时还有剑城信一，岩泉说完这句话之后把视线放在牛岛身后一年级的位置, 那个二传手正低着头，似乎在玩手机，领子被另一个一年级抓着，估计是完全没有看路。
不过也有可能是因为昨天的事情、虽然他问了在最后的及川, 但是及川说自己不知道……
正当岩泉这么想着，身前的牛岛说话了，他倒是很直白，不如说这位王牌主攻手一向如此，声音平缓，但是却很坚定，“青城打不过白鸟泽，进全国大赛的名额只有一个。”
天童竖起两只手指，在空中转了转，最后眨眨眼睛，语调有几分上扬，“那么请加油——”他拉长声音，随后眼睛弯弯道，“青城的诸位。”
空气中弥漫着火药味，周围有路过的年轻观众小声议论的声音，与此同时牛岛和及川两个人同时向前迈了一步。
就在僵持的瞬间，一直埋着头玩手机的剑城突然像那种待机npc终于启动一样，紧接着快速挣脱束缚，然后从还愣着的两个人之间穿过去，伴随而来的还有一声短暂的“借过”
白鸟泽众：……
青城众：……
因为惯性差点被剑城信一带着摔倒的白布：……
白布对拉了他一把的川西道了声谢，随后面无表情在心里骂人——剑城信一这个不会看人眼色的傻瓜！
刚刚还略带火药的气氛瞬间消失，转为奇怪的沉默，牛岛虽然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但是思考几秒，对着及川：“你要先走吗？”
及川：……
及川深吸一口气，扶额，甩甩手，“算了，你们走吧。”
真是的，在场上再要白鸟泽好看好了，现在争这个也没有什么用，不过剑城信一跑那么快干什么？白鸟泽的人在他身边路过，然后又在前方不远处停住了。
剑城信一跑也没跑多远，看样子好像是……低着头在和人说话？
及川沉默几秒，然后看向身边同样愣住的岩泉：“那是谁？白鸟泽的招揽对象吗？”
岩泉：。
你问他，他去问谁？
*
【橘子树：剑城哥！我到了！不过我好像没找到绿川前辈说的位置。】
农场主接到了橘子树的消息，于是为了给橘子树带路（其实还有防风草拉他的力度有点大，农场主觉得自己有点难以呼吸），于是他义无反顾从法师和牛岛身边穿过，万幸的是橘子树的位置离他很近，刚跑出去没几步就看到了人群中的小橘子头。
日向看到他本来皱巴巴的脸瞬间展开，“剑城哥！”他身边还牵着小夏，看到朝着他们走过来的剑城信一也学着哥哥很乖地喊了一声。
果树带着果树，农场主发散思维，随后开口：“……你可以跟着我们。”
话没说完背就被人重重拍了一下。
农场主hp-1
农场主：……
他都快习惯防风草随时随地伤人了，农场主莫名感慨。
日向倒是很高兴的和牛岛也打了声招呼，并且表示自己在努力学习，今年冬天想要去尝试考进白鸟泽。
天童盯了他一会：“……这就是未来学弟吗？”
牛岛：“加油。”
日向：“前辈们好！”小夏也跟着喊好。
濑见是最感动的那个，从剑城口袋里翻出来两颗糖，递给他们两个，“加油啊！”
和之前IH的白布诡异的重合了。
莫名其妙少了两块煤炭的农场主：？
濑见：开朗的后辈，真好。
等把人带进去，看着他们坐到绿川身边之后，白鸟泽也开始热身，在剑城信一修指甲的时候，濑见拿着球还在感慨：“日向要是进白鸟泽说不定剑城也会安分点，说起来之前都没想过他会教人。”
白布：……
濑见前辈、表情好可怕，为什么要露出感动的神情。
*
这边及川和岩泉也顺着他们的目光看到了坐在白鸟泽应援席位的人，表情空白了几秒。
“那个是初中生还是小学生？”
还是一赠二，两个挥舞着小旗子的人特别明显。
岩泉：“亲戚家的小孩？”
不过总归是后辈就是了，突然想到什么，岩泉又重新开口：“影山高中打算考哪里来着。”
及川：……
及川：“……白鸟泽吧。”
不过考虑到成熟程度，还有现在的磨合水平、以及影山的能力，岩泉：“双二传的另一块拼图吗。”
双二传最后的组合当然是两个进攻型二传手，除开必要的桥梁剑城信一、如果是及川和对方的组合也会很难缠。
影山加入白鸟泽的话估计打磨打磨同样是无敌的队伍，只是考虑到鹫匠教练的训练方式，应该不会让对方直接上场，至少要在替补磨练一年、目前白布和剑城对于白鸟泽来说完全够用，影山进去的话想要出头就只能等下一届……不过，想到了最重要的一点，岩泉直截了当：“他考得进去吗？”
梦想虽然有，但是想到这个刺头后辈的成绩……及川嘴角扯动，“青城的偏差值都不一定够吧。”
再加上没有奖项、影山要进白鸟泽还挺困难的岩泉显然也考虑到了这点，看看另一边已经顺利融入白鸟泽应援席的橘子头，再想了想印象中的黑脸后辈，岩泉沉默。
“……看来他们是做不成队友了。”
再想了想，他又看向那边的及川：“要不你努力一下把影山喊过来，让他大战白鸟泽？”
及川张大嘴巴，露出一种很蠢的表情：“……哈？”
岩泉：“青城双二传什么的。”
及川：……
在北川第一都没有人考虑过的组合，现在说这个简直是完全不可能的，而且影山就目前来看想要达到剑城那种和第二二传手磨合得很好的程度也根本是天方夜谭，再说了他和影山的相性……及川深吸一口气，“绝对不要！”
前面的停顿明显就是有在考虑，岩泉刚准备继续说下去，及川挥挥手，表示自己要去捡那个在地面滚动的排球。
逃避话题倒是很迅速，岩泉见状挑眉，没再管他。
及川脚步逐渐从快变慢，球滚动的距离有些远，最后在靠近墙壁的那一侧停下了。
对于这种天才本身、及川其实并不讨厌，才能和努力都是能够开花结果的，只不过或早或晚，只是……及川眼神暗了暗，大部分的天才那种理所当然、令人生厌的傲慢态度、才是最让他讨厌的东西。
天赋是与生俱来的，你没办法批评这个，而通常伴随天赋而生的就是傲慢。
按照这种捆绑销售的状态，也可以说及川彻讨厌大部分的天才。
当然了，他对牛岛也是这样，对方的态度在之前就很明显，自顾自说着什么你应该换个学校、目前的队友是不会让你走向胜利……就是这种理所应当、但是又真的、真的这么想的思维方式、甚至还是从他自认为的角度、在“为你考虑”。
及川走近那个被落到角落的排球，把它拿起来，面无表情走回去。
——谁要那种、自顾自的、高高挂起的、俯视着的，“为了你好”
——无法忍受。
*
“嘭！”
排球被重击落地。
“青城的大王！发球声音好大！”虽然之前就看过，但是再次见到还是会发出感慨，日向在剑城农场重新复活之前认识的宫城县高中就只有乌野，甚至连初中的排球强校也不清楚，就连知道白鸟泽也是这一年发生的事情，他在排球上可以说是新生儿一样的程度。
只是因为热爱才从零开始组建雪之丘排球部，此刻眼睛亮亮的，看着场上正在热身的球员们：“真好——真帅啊！我什么时候才能这样。”
“虽然之前剑城哥有帮我特训——当然了我自己回家也有在训练，但是目前发球除了天花板发球以外都很烂啦。”日向说。
小夏给他补充，“哥哥自己也有在院子里练球！”
绿川挠挠头，“可以等考完试再过来找剑城，他应该会同意……”说起来剑城好像不怎么拒绝别人，绿川思维发散了一下。
日向：“好！”
他从青城挪开视线，看到那边正在给牛岛配合的剑城，突然想到什么，一拍脑袋，“说起来牛岛前辈好像夸过大王，果然大王是很厉害的选手！”
虽然夸的什么他忘记了。
绿川：“大概就是惺惺相惜吧。”
正当他们准备继续说的时候，四宫拿着写着“信一命”的绑带过来了，先是疑惑了一下怎么多了两个人，随后眼睛一亮，给日向和小夏一人发了一根，“来来来，都有。”
日向/小夏：“谢谢！”
他们三个一起把目光放在绿川身上。
绿川：……
绿川认命接过，有气无力：“……谢谢。”——
作者有话说：赶上了！这章农场主戏份少少的、哎、iwa酱这个立flag（指影山和小橘子当不成队友）（其实最后你们都会去乌野）（仔细想想白鸟泽日向和青城影山也挺有趣的）（屏幕前的老大们觉得我写这个小段子怎么样）（又到了这个芽米最喜欢的互动环节）
第123章
“双方队长。”
主裁判站在台阶上, 双手做出了一个“向中间”的动作，示意白鸟泽和青城的两位主将握手。
“请多指教。”/“请多指教。”
例行的一声，在等待裁判抛掷硬币的同时，及川歪了一下脑袋, “做好被夺走冠军的准备吧。”
牛岛面不改色：“不会的。”
及川撇撇嘴, 把注意力重新放回到裁判身上, 和牛岛互放垃圾话没什么意思，对方这种性格才是真的让他没什么话想说, 同理, 剑城也是，还不如在场上用排球对决。
裁判将手中的硬币翻了一下给他们看，“正面是青城, 反面是白鸟泽。”
紧接着在二人的注视下用大拇指将硬币顶起, 硬币在半空中高速旋转, 然后又因为重力开始下降，最后发出一声清脆的嗡鸣，在地板翻滚几下, 在三人的目光下停在了反面。
牛岛：“我们先发球。”
及川：“那么我们就先接球了。”
对视一眼，转身离开。
“列队——！”
短暂的一声哨响, 两队成员互相鞠躬。
“请多指教——！”
【接下来开始的是, 宫城县代表决赛、男子组决赛，青叶城西高中对战白鸟泽学园高中的比赛，正式开始。】
【请给予选手们最热烈的掌声, 预祝他们顺利。】
决赛和半决赛不同除了氛围，还有选手入场顺序，中央球场要比一开始比赛的场地大上许多，选手进场介绍环节前是教练的例行训话场景。
“这已经是今年白鸟泽和青城打的第二场比赛, ”鹫匠教练背着手，“你们已经非常熟悉彼此了。”
话锋一转，“但是，努力是不会抛弃你们的，过去的日子我们并没有松懈，相比对手也一样，所以必须给我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
“尽全力去战斗，用实力告诉他们，”鹫匠教练抬起头，“什么样才是强者。”
“是！！！”
【接下来为您介绍双方比赛阵容】
播报的女声再次响起。
看台上，日向哇了一声，两眼发光，虽然之前已经看过一次，但是隔了几个月再次看到这种场景，还是会感到帅气，他捏紧靠近心脏的那块布料，“果然超级酷啊。”
小夏紧紧盯着台下陆续出场的队员，认真“嗯！”了一声。
耳边是澎湃的应援声和尖叫声，当女声介绍道【9号剑城信一】的时候，欢呼和掌声此起彼伏，整个场馆几乎成为了他的个人表演点，剑城信一对此的反应是一只手举起，比了一个耶，人朝着白鸟泽看台的方向侧头，接着嘴角勾勒出一个堪称微笑的弧度，隐约能看到一点露出的虎牙。
少年意气。
日向感慨，“就连剑城哥都会多点表情！这就是决赛吧！”
绿川：……
不、他应该就是单纯的人来疯，每次应援人一多，剑城就会格外的兴奋，真正做到了你们的目光就是他的兴奋剂、不过从粉丝的角度来说肯定很吃这套。
就比如他旁边的四宫已经跟着那群人一起在喊“信一大人！信一大人！”“好帅！好酷！”“哦哦哦！胜利！”，本来开场前还绑在头上的抹额已经被拿下来当毛巾在甩。
这可能就是反差萌和狂热粉之间的双向奔赴吧，绿川吐槽了一下。
他们几个交流的时间，选手全部上场结束，此刻已经摆好了队形，绿川看回场上，九号队员已经拿起排球走向发球线的位置：“是剑城先发球啊。”
日向正在听四宫对剑城的魔幻吹捧，时不时发出捧场的声音，听到绿川这句才稍微回头。
“诶，是白鸟泽的发球局吗——”
海斗悠真（青城前三年级队员）站在栏杆的位置，“有点不太妙。”
“对于两个强发球的二传手来说，先发球后发球都没什么区别吧，”听到这句话小山（东北商业自由人）下意识回答了，“只不过是得分早和晚的区别吧。”
海斗挠挠头，“剑城君的球很难接啊。”
“这我当然知道，”小山看向他，这才发现这个人穿着青城的校服：“……你好。”
海斗：“……你好。”
两个人互相看了一会，又开始刚刚的话题，海斗继续道：“剑城君发完球之后的场馆氛围会变得……”他想了想，“有点像职业队的主场和客场作战。”
今天森行高因为有事没能陪小山过来，东北商业大学的排球队虽然和白鸟泽打过不少次练习赛，但是真正场上的还是没有，因此海斗说的这个方面小山也是第一次意识到。
大学联盟倒是经常会到别的城市，想到那种可怕的氛围，小山正经了些：“这点确实。”
海斗：“还有剑城君对声音完全不在乎，制造噪音完全没用，但是发球员的话，最好还是在安静的环境吧。”
这位青城三年级继续说：“而且我们的自由人是一年级，虽然说亲治已经非常努力、天赋也很高，但是后辈还是要磨练啊。”
小山：……
对哦，白鸟泽的拉拉队可不会顾及及川发球的心情，再加上因为剑城信一的原因，最近白鸟泽的观战人数都多了不少，本意是为选手加油的掌声也会变成干扰的利器。
这么一看，虽然说及川跳发球的水平和剑城不相上下，在这种近似客场的环境完全就是会处于劣势地位。
小山沉默了，心说这是什么深入魔王城的勇者一行人吗？
这么一看队服颜色都对上了，一边是魔幻的紫色，另一边是代表纯净的青色，不不、不对、不能再想了，小山伸手把自己脑中的奇怪幻想拍散，这个时候身边穿着青城制服的人盯着他手中的东西看了一会……
等一下，手中？
小山：……
他手中是不是还抓着之前被塞的、剑城信一的应援扇来着……？视线移动到自己手里的东西上，小山和海斗面面相觑，气氛有一瞬间从刚开始的融洽变得异常诡异。
小山觉得自己挺真挚的：“……这个是别人硬要给我的。”
海斗露出了“看破不说破的眼神”：“没关系。”
小山：……
算了，来都来了，被误解就被误解吧，要是他抓着写着“信一命”的团扇喊“青城加油”才是真正的双面人。
——虽然他心里确实挺希望青城赢的。
场上，剑城信一把球举到距离自己半臂远的位置，调整手感一样的，旋转了两下。
“所向披靡——”
领队大声。
“所向披靡——！”
连续的、紧促的、一声又一声的击鼓声。
“白鸟泽！白鸟泽！白鸟泽！”
“百战——！”
“百胜——！”
这种应援在自家球队发球的时候通常会停止，但是剑城信一的发球局并不需要额外保持安静，因此观众也开始跟着他们的节奏鼓掌和欢呼。
只是站在网前，甚至对面的剑城还没有盯着他们看，只是站在那里等待来自裁判的哨声都有一种可怕的压迫感。
“……施压吗、”花卷额角有一滴冷汗滑落，“之前还没有这样吧。”
松川余光看了眼白鸟泽的应援台，“几个月的时间，他们应援的人数又多了，而且是自发的。”
虽然之前就在IH全国看到了那个粉丝应援，真正自己看到还是会觉得有点夸张，有序的跟着白鸟泽的拉拉队喊口号，除了一如既往的台词之外，还在中间穿插了百战百胜。
“真是不得了。”花卷抿唇道。
岩泉眼神锁定在发球点站着的九号，“要来了，注意力集中。”
剑城停止转球的动作，似乎在思考第一球要发什么类型的类型的球，随后在哨声响起的同时，立刻选择抛球跳起，一点反应时间也没有给青城留下。
6号位的渡亲治在摆出接跳发的姿势之后来不及调整，排球在眨眼的瞬间就飞到了他的眼前，然后耳边传来风凌厉的声音。
渡亲治还没反应过来，手臂的疼痛也后知后觉——排球在击中他之后飞向了场外
【“……得分了！剑城选手！”解说的声音也是慢半拍，“第一球就是干净利落的跳发球！青城的反应还是慢了一步！虽然自由人及其迅速判断正确了球路，但差一步、还是让白鸟泽顺利得分——”】
观众席欢呼更甚，剑城信一的名字仿佛刻在了他们的舌头上，一声比一声热切。
“信一大人！发球顺利！”“发个好球剑城！”“再来一球——！”
及川站在一号位，面色平静，重新调整后，压低声音，“don’t mind，下球继续。”
渡亲治：“……是！”
剑城信一的发球节奏完全没有规律，和合宿的时候相比，速度似乎也调整了，光看准备姿势也看不出他到底是要发什么球。
及川啧了一声，有些心烦，他再一次无比清醒的认识到。
——网的那边，站着的是怪物。
等待第二次发球哨声的剑城信一，对他的想法无知无觉，球体在他手里缓慢又自然地旋转，绿色的眼睛像是在放空一样盯着排球，有一种无机质的非人感——
作者有话说：来缓慢还加更了……还欠好多、好多啊……
第124章
“左边——！”
高高跃起的身影, 舒展的背部，紧绷的大腿，挥动的左手，即使面前有三人拦网也没办法阻止、
“得分！”松本下意识凑近了耳麦, “牛岛选手的扣球, 极具力量与野性, 将青城高高筑起的铜墙铁壁打得支离破碎，真是了不起的重炮选手！”
与他相比, 宫城县的另一位解说就要冷静得多, “与此同时，传出这一球的是白鸟泽的第二二传手，白布同学。”南都树语调缓和, “白布同学和剑城同学的双二传组合在整个宫城都如雷贯耳, 精准的配合和走位, 同时搭配上完美的主攻手与接应队员，形成了白鸟泽不可忽视的攻击力量。”
“可以说，”南都树顿了一下继续, “现在的白鸟泽是当之无愧的全国队伍。”
而随着解说员声音降落的是场上意外到有些刺眼的比分，白鸟泽11:5青城, 其中七分是来自剑城信一的发球得分, 及川彻的发球局同样也拿到了三分，但是很显然，差距依旧存在。
纵然青城有在努力追赶, 但白鸟泽的进攻水平实在是强悍，再加上青城防守端的青涩，哪怕及川彻将开局的分差缩短到仅剩两分，之后依旧是白鸟泽的主场。
接连不断的扣球得分完全找到了他们的缝隙。
“可恶！”花卷擦掉因为跑动带来的汗水, “太难缠了，白鸟泽。”
“牛岛的扣球也是变态程度、”松川吐槽，“封锁斜线对他来说根本没差别。”哪怕他一直在心里喊着“扣直线扣直线”这种话，到头来疼的还是他的手指，可恶的左撇子，可恶的牛岛若利……怎么会有人扣球力道那么大的！
不光是这个，最糟糕的是拦网。
剑城信一的拦网高度要比他们扣球高度还要高，再加上那个红头发副攻手的直觉……恶心的高个子们。
“好想把他的腿砍一截下来给自己戴上。”
有些怨念的一声。
“花卷你……”松川刚想让他别那么夸张，一回头发现说出这句话的是岩泉，松川沉默两秒，“……人格转换？”
岩泉叹了口气，“当我没说，白鸟泽的发球要来了。”
*
“诶？”日向看了眼白鸟泽的替补席，在一声提醒之后，之前给他塞糖的前辈拿着号码牌，他对排球的规则还只是一知半解，此刻有几分疑惑，“……换人发球吗？”
绿川顺着他的视线，“是濑见前辈。”
濑见前辈作为二传手……其实和白鸟泽之前的理念有些不太吻合，但是他在队伍的中的地位还是无可撼动的。（注1）作为关键发球员上场是另外一个战术安排。
此刻被换下来的白布贤二郎和濑见对视一眼，点了点头，接过数排，随后站到球员替补席的位置，慢慢吐出一口气。
濑见前辈上场大概是为了扩大比分，白布心想，单从发球的角度，他的确要落后前辈和剑城，但是，全队伍的强大、才是真正的强大，白布手放在嘴边做出扩音的动作：“前辈发个好球！”
“前辈发个好球——”站在后排的川西太一也喊。
濑见抿唇笑了一下。
然后看着青城的防备姿势收敛起笑意，排球在地上拍了两下之后随意在指尖又旋转了几秒。
“哦！”日向仿佛突然发现什么一样，“这个动作和剑城哥好像！”
四宫对这句话保持异议：“信一君会更夸张一点，要转的圈数也多一点。”
他露出恶鬼一样的神情，抱着手臂：“仔细看好吧小鬼。”
绿川：……
你是痴汉吗班长？
日向豆豆眼，小夏也在看四宫，很显然不理解这个哥哥为什么突然一本正经开始科普。
绿川：“没事日向，别管他、只是为了保持手感的动作。”
日向：“好的！”
视线中，濑见英太稍微舔了一下嘴唇，接着在哨声结束的同时，快速抛球起跳，手臂用力击球。
“无接触发球得分——！”解说大声道，“白鸟泽的二年级选手，濑见英太，关键发球员，比分再次被扩大！”
靠近青城那边的看台，一直沉默着的氛围终于被打破，“好标准的姿势。”小山说，“白鸟泽到底有多少神奇二传手。”
海斗被这句话逗笑了，“简直像是放出神奇宝贝一样。”
不过因为他是三年级，所以才更有话说，笑容淡去，“濑见和白鸟泽之前的理念不同，之前和我们比赛的时候他几次都忘记了鹫匠教练的安排。”
说实话，那种独自拦网才更让他吃惊，不过那个时期的白鸟泽更偏好以牛岛为核心，现在的话，海斗思考几秒，一敲手，“濑见的负担变重了。”
既要担任发球员，也要担任和第二二传轮换的对象……了不起的前辈啊，对白鸟泽来说。
“好球！”濑见握拳，嘴角笑容幅度变大了些。
紧接着耳边就传来了队友的声音，站在场上的天童晃了晃，语调很轻快，“再来、一球——semisemi～”
濑见：……
濑见头顶出现了井字符。
“这个称号不是说不要再喊了吗？”濑见捏紧刚刚拿过来的排球，“濑见濑见算什么、住口吧。”
已经有一段时间没听到天童喊这个称呼，现在在大庭广众之下对方的毛病又犯了，濑见深吸一口气，闭上眼睛又睁开。
剑城好奇的目光递过来。
濑见：……
防的就是他啊！
整天不好好叫前辈就算了，甚至给他起英文名也忍了，要是在跟天童学着喊奇怪的叠音、濑见嘴角抽搐、心说他就要把剑城信一的头拧下来。
下一秒，剑城若有所感，歪了歪头，“阿比阿比～？”
语调和天童喊他濑见濑见没有差别，完全复制过来一样。
濑见：……
濑见深呼吸，告诉自己要冷静，现在是场上，不可以用球砸人，等训练的时候再说。
天童完全不管他，还装模作样让剑城信一凑近一点，“我说信一君，刚刚那个尾音应该再上扬一点点，来跟着我，semi——”
剑城张嘴：“semi——”
天童眼睛亮了：“很不错嘛！就是这种感觉，等会英太发球结束就要这样夸他，说再来一球哦。”
剑城手举到半空握拳，表情无比认真：“好哦。”
天童露出了孺子可教的神情，还朝着发球点的濑见英太比了一个大拇指，意思是你放心的发球，接下来就交给他们。
濑见：……
濑见深吸一口气。
你们回头完了！
完了！
濑见英太咬牙切齿。
看台上，绿川他们这一排鸦雀无声。
“刚刚那是在干什么！”最后还是四宫打破沉默，掏出不知道从哪里翻出来的手帕（绿川真的很好奇）开始咬，“信一君的加油吗？好棒！”
剩下的几个人：……
就连日向都稍微歪了歪头，很疑惑地看看场上的剑城，再看看四宫，最后张口闭口，还是一句话没说，和身边的绿川对视之后摆出了小学生坐姿，决定自己还是把注意力放在比赛上比较好。
绿川叹气。
四宫这家伙没救了，他已经完全被剑城传教成功了。
而且刚刚那个哪里是加油，完全就是挑火吧？濑见前辈的身后都有熊熊大火在燃烧啊！可怕！超级可怕！没想到天童前辈居然是会把剑城推进火海里的人，平时完全看不出来！
现在他都想为剑城祈祷了……
阿门。
千万别相信天童前辈啊！剑城！
绿川摆出了双手合十的动作。
*
濑见英太得了两分之后被青城的自由人接起，随后在及川的传球下，岩泉忍着一口气扣球得分，“好！！”
真是，他在喊完这一声之后叉腰看向那边的白鸟泽，发现刚刚被换上来的濑见保持一种诡异的冷静，绕到了剑城信一的身后。
然后……
然后手从对方脖子绕过，来了一下标准的扼制动作。
岩泉：……
他突然想起来刚刚那个红发副攻手一本正经教剑城信一喊前辈名字的场景，因为分差扩大升起的郁气突然间消散得差不多了。
意外的在这方面很辛苦呢，白鸟泽。岩泉面无表情心想，只有抽动的嘴角反应出了他的内心。
接着拍了一下花卷的背，“准备去发球吧。”
花卷还沉浸在看白鸟泽小剧场里，听到这句还愣了一下，随后反应过来：“……好。”
一边拿球往发球点走，一边肩膀耸动，抑制不住笑意。
刚刚9号那个表情是什么东西啊！
眼睛上翻，瞪得滚圆滚圆的，还在拍濑见的手臂。
一脸“不能呼吸了快点放开”的傻瓜脸，要不是长相底子摆在那里不知道要变成什么颜艺样、太好笑了，花卷在等待发球的时候都没有停止憋笑的动作。
*
这边好不容易被放开的农场主终于能呼吸了之后就发现自己的血条因为阿比盖尔的攻击少了一小截。
他摸了摸还在发痛的喉咙，用控诉的眼光看向了天童觉。
只见对方吹着口哨，摆出接发球的动作，左看右看就是不敢看他。
农场主：……
农场主陷入沉思。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怪物香水的作用？！
但是为什么是队友攻击他？
农场主，男，白鸟泽一年级学生，不理解——
作者有话说：注1:来源是小排球漫画里的角色介绍
其实天童桑semisemi这个语调很萌（喂）
第125章
白鸟泽还差两分就到赛点。
22:17, 这个时候偏偏又到了牛岛的发球局。
沟口指导本来安稳搭在肩膀上的手指开始焦躁地敲动，他每隔几秒钟后就要去看坐在他旁边的入畑监督，但偏偏对方一点反应都没有——正当他忍不住要喊暂停的时候，入畑教练按住了他的手。
“冷静点, ”入畑伸照说, “那群孩子脸上可是写着, ‘放马过来’四个字。”
沟口贞幸捏紧拳头，随后又放松, 顺着入畑监督的力度看向自家队伍, 果不其然注意到了全员集中的眼神。
青城其实算不上老牌豪门，他们真正强起来还是因为有及川彻这一届到来之后的补强，见证了这群孩子的努力所以才会想要看到他们真正、哪怕只有一次就好, 真正能够进入全国。
但是白鸟泽就像守门人一样, 牢牢抓住了通向全国的大门的钥匙。
目光转到白鸟泽的方向, 穿着1号球衣的牛岛正在调整手感，等待裁判的发球哨声。
牛岛并不是专门练发球的选手，但是他的发球同样让人感到恐惧, 一方面是堪比大炮的扣球力道，另一方面则是因为对方是个左撇子。
从旋转方向和角度都和正常遇到的右利手完全不同, 而他们青城并没有左撇子的选手, 接球的经验几乎完全是靠着白鸟泽——剑城和牛岛两个人得来的。
想到这里，沟口贞幸闭上眼睛，心说有时候真的觉得白鸟泽是专门克他们的, 战术上的准备和他们相似却又完全不同，青城的进攻端和防守端虽然有在补足但是依旧比不上师资力量强大的白鸟泽。
他叹了口气，手上动作从抱胸变为放在大腿上，心里开始给球队中的孩子们加油。
“哔——”短促的哨响后, 牛岛顺利起跳，右手将球抛起，随后跳跃，左手重重击球，周围空气都仿佛被重力摩擦一般的产生了灼热感，与此同时排球则是像来不及反应一般，因为力道而变形，随后如同离弦之箭一般冲了出去，直奔青城底线位置。
渡亲治额角冷汗流下，开局的时候虽然接过剑城信一的侧旋球，但是对方是后天训练的达成的效果虽然从专业角度是完全标准化的左手发球……但是和牛岛的发球还是有区别。
非要形容的话，大概就是青苹果和红苹果、除了都是苹果之外其余甜度和大小都不同。
同样的难接。
这球会出界？还是不会……
渡亲治眼睛微微颤动，随后选择相信自己的直觉。
——接球！
他咬着牙退后几步，重心下压，排球直击手臂，但是依旧慢了一步，旋转的角度产生偏差，在眨眼睛就撞上了身后的墙壁滚落在地面上。
计分牌跳动，数字很快变化。
23:17
差一分到赛点。
“别在意！”岩泉大声道，“下一球继续。”
焦躁不安的心。
一声又一声，仿佛雷击一般，在他的胸膛内快速跳动。
“可恶！”渡亲治用力拍了一下侧脸，脸颊因为这动作快速充血变红，而同时冷静下来的还有自己，“是！”
——下一球，绝对要接到！
渡亲治抿紧嘴唇。
白鸟泽那边，牛岛若利再一次，举起了球。
像是对着他们宣战一般的场景。
及川有些不爽地啧了一声。
*
暂停时间。
“干得不错，”岩泉用力揉了一下自由人的头发，“很好的接下来了。”
现在的比分是24:20，白鸟泽赛点，渡亲治确实很好的、几乎说是完美的把球接了起来，但是分差依旧摆在面前，即使缩短，下一秒又会被拉开，在这样的压力下，青城的状态并不算太好。
还差四分。
现在是青城的发球局，但是并没有到及川的轮次，下一球的发球人是松川，此刻正面无表情盯着手上的水杯不知道在想什么。
这种关键时候发球，真是，光是想想都觉得压力巨大，一不小心发球失误就相当于直接把这一局送给白鸟泽。
“别想太多，”入畑教练让他们安静了一会之后说，“这才是第一局，不用太急。”
“春高可是有五局的机会。”
虽然知道这才是比赛刚开始，但是想到之前的经历还是会难以控制的呼吸一滞。
说完之后余光看向了白鸟泽的方向，那边气氛完全不同，9号在围着5号转，似乎沉浸在上一局中间闹出的笑话之中，对于比赛则是一副游刃有余的状态。
看着还真是让人火大，松川暗暗道，眉毛下压，深吸一口气，看向他们不知道在想什么的主将，“喂及川、”
及川有些疑惑地转头看他。
松川：“下一局开球的时候给我发球拿十分。”
及川：……
及川：？
“哈？”这根本就是强人所难吧？他又不是剑城那个花孔雀，也不是的哪里来那么多眼花缭乱的招式。
松川看到他这样心情稍微好了些，嘴角扬起点微笑，“不行的话就请我们吃拉面吧。”
花卷跟上：“我想吃寿司。”
岩泉考虑了一会：“偶尔吃牛舌也不错……你这家伙上次是不是还有奖金没用完的。”
及川：……
不，那种钱肯定早就花完了啊！
还没等他答应这种莫名其妙出现的不平等条约，下一秒岩泉手搭上了一年级的后辈，“你们几个也说吧，到时候我们挑一个及川请客。”
及川：……
及川：？
怎么条件从“不拿十分就请客”直接变成了“及川请客”这根本就是强买强卖吧！
上场前，及川左思右想都没想到事情到底是怎么变成这样的，为了维护他岌岌可危的钱包，及川终于找到了罪魁祸首——他恶狠狠的剜了一眼站在前排的剑城信一。
都是你这家伙的错！
农场主：？
农场主不明所以。
难道是之前的奇怪的小面包导致好感度下降了……农场主思考几秒，随后自信开口：“你的二传能量怎么样了？”
及川：……
他错了。
他不该把眼神给剑城这个傻瓜的，没想到人看着很笨蛋，记性居然这么好。
“那种事情给我忘记，信一君，”及川面无表情说，“某种程度上的拜托你。”
农场主露出了类似于“真难伺候”的眼神。
及川：……
这家伙真的很讨厌，难怪进了白鸟泽。
看台上一直在观察的人看到这一幕不由得轻笑了一下，旁边另一个人听到笑声不由得同时转头。
“啊抱歉抱歉，”留着一头短发的男性道，“就是觉得，双二传战术偶尔也有不错的地方。”
“真是麻烦你陪我过来了橘。”他眨了眨眼睛说，“之前崇君跟我说宫城县有惊喜我还以为只是在说白鸟泽。”
“没想到他之前参加合宿还发现了新的宝贝。”
橘右京讪笑，心说之前要是不拦着的话你绝对会在IH结束之后就想要举办集训的，但是面上肯定不能这么说，“哪里哪里，云雀田监督。”
没错，站在井闼山助教身边的中年男性就是排球男子组的监督云雀田吹，此次当然是为了招揽选手过来的，原本只是看中了白鸟泽的剑城和牛岛……之前在IH就有看过白鸟泽的双二传战术，但是要在国家队运用的话并没有合适的第二二传。
一开始倒是想让饭纲试试，但是后续分析的效果是两个人并不适配，现在看，这个青城的二传手也很不错，怎么之前一直没有消息。
“之后还是要现场看啊，”云雀田突然感慨了一下，“有些时候临场指挥能力也很重要，不然也会错过很多苗子。”
橘右京正色，“这倒是。”
就连他，第一次在合宿看到及川、在IH看到剑城的时候都是被吓了一跳。
小小一个宫城县居然卧虎藏龙，要不是这次白鸟泽合宿邀请了这所学校他还真不会注意到这种没进过全国大赛的选手。
云雀田叉着腰：“国青集训的时候就可以看看适配了。”
霓虹最近几年的国青集训时间都是在冬天，之前也有在IH之后就举办的例子，但是因为时间紧张再加上夏秋季事情很多，最后稳定就在春高预选结束的时间。
也就是说差不多11月末尾……考虑到一些地区春高预赛结束的比较晚，大概就是12月初的时间吧，就可以看到这群有能力的孩子们聚在一起的场景了。
要是可以让剑城信一和及川配合的话，组建出能够轮换的替补球队也不是不可能，一只可以用双二传，一只单核带队……真是想想都忍不住会嘴角上扬的场景。
两个人发球还都是强项……不行不能再想了，真是美梦啊，真是的，回头要好好感谢一下空井——等集训的时间跟牛岛君说说吧，云雀田想。
橘右京：……
总感觉云雀田教练在想一些很不得了的事情，好担心他乱来……脑海中出现了藤原教练“你忍一下他”的、面无表情的脸。
橘右京：……
到底要忍耐什么，刚这么想，下一秒就听到身边人“等比赛结束之后要不要直接去打个招呼”的话。
橘右京沉默了。
原来是这样，他深吸一口气，保持表情不变，“还是从教练那边说比较好，你这样会吓到孩子们的，云雀田监督。”
突然被国家队教练找上门什么的，听听都觉得很惊悚——
作者有话说：没错、及川会跟着剑城还有牛岛一起去国青集训（）（在宫城就开始挖人的牛岛爸爸.jpg）（路上不得不带上一个路痴的牛岛和一个的到处乱跑的剑城的及川桑）（悲
第126章
“……刚刚那个、”下意识发出一声感叹, “是人能做到的角度吗？”
现在进行的是宫城县春高预选赛的第四局比赛，要是青城赢下这一局的话他们就会打到第五局，但是如果是白鸟泽赢下的话，比赛就结束了。
老实说青城能赢下第三局还是很让人惊讶的, 他们在前两局就陷入了体力拉力战, 肉眼可见的在被消耗啊, 和白鸟泽这种有三个二传手的顶配不同，他们的传球压力大部分都压在及川彻身上……他也是被体力战术利用的一员, 所以说这样拉扯到32:30的比分才会更让人吃惊。
不过也有剑城信一发球失误的原因, 他在第三局的时候发球违规，一开始找手感的时候下意识拍球用了很大力气，导致球飞出了一定高度——裁判直接选择判罚白鸟泽发球违规, 青城得分, 发球局转换。
及川都不知道要对他做出什么样的表情才好, 一方面是觉得很无语，另一方面……剑城信一是傻瓜他又不是，发球局转换之后及川连得四分拉开差距, 而轮到剑城发球……还有很长一段时间，总之虽然后期追了不少分回来, 但这一局最后还是被青城收入囊中。
现在进行的第四局就没有第三局那么巧妙了, 剑城信一刚刚落地，被两个前辈按着头搓，像摸狗一样把他本来就有些乱的头发揉得更乱。
“打得漂亮信一！”这是天童。
“……干得不错。”这是白布。
由此可见刚刚那球到底有多巧妙, 而让观众席陷入安静的也是那球
——小角度、反手斜线。
还是面对双人拦网的时候。
为了防止白鸟泽出其不意的扣球，青城在拦网这方面是下了心思的，除了防牛岛、同时因为剑城信一这家伙的风格也会让人盯防，一旦白布到了五号位接到一传, 这种情况就会变得尤为明显。
白布作为二传手是非常会为队伍考虑的类型，接一传更不用说，一传到位整只队伍的攻击就会异常顺利，因为牛岛前辈前面有双人盯防所以选择传给剑城信一，同时起跳的还有天童，不管是打速攻还是普通半高球都很方便，但是青城那边那个看起来很凶的主攻手脚步调整也很快……
异变突生的后果就是剑城信一的手在空中迅速变换了一个角度，同时还有腰部动作，这种举动让解说和裁判都没来及反应，边裁在看到落到地面的排球的时候还微微发愣。
压线、斜线、反手。
假传真扣。
简直像是游戏中给自己叠满buff的氪金党一样，总之，最后宣布得分的时候整个球场都是安静了几秒钟才开始山呼海啸般的尖叫。
短短几秒钟，上演了什么叫做教科书般的二传手临场反应。
“变态过头了吧、”过来观赛的当然不止有被吸引的观众，还有之前被白鸟泽打败过的队伍，说出这句话的就是中岛，他是中间跑过来看比赛的，川渡瞠目结舌，也是一副被吓到的表情。
“他、”“不是……”“是人？真的、”零碎的词一个一个的蹦，要不是能听懂川渡的意思说不定中岛还以为他得了什么失语症之类的东西。
其实中心思想就只有一句话：
“剑城信一是人吗？”
中岛深吸一口气，心说他也想知道，合着和他们打的时候还没有发挥出百分之一百……不对，应该是他们没有让剑城信一发挥出来、现在看整个宫城县也只有青城能把白鸟泽的潜力完全激发……但是这种东西也就算了。
中岛咂舌，看着场上挥汗如雨的青城全员，一时间心情也变得很复杂。
和白鸟泽打到这种程度也太厉害了，青城。
*
“现在的年轻人还真是不得了，”在看台上一声盖过一声的欢呼下，云雀田眼睛发光感叹，“之前在IH还没有看过这样的手段。”
不过想想倒也正常……毕竟过去几个月，人总不可能一成不变，剑城信一现在还只是一年级、等他真正成长起来的时候、真是不敢想象的强大类型。
橘右京：“他之前传球的时候就能看出来手腕的灵活度很高。”
所以打出这种类型的球、怎么说呢、意料之外、情理之中，能够调整多种发球方式和进攻路线的二传手，给人的惊喜总是很大的。
“圣臣的手腕也很灵活。”橘右京想了想又补充，“所以扣球的角度也是。”
集训的方式肯定要调整一下……云雀田想，原本的计划绝对要进行修改，不然没办法达到短时间提高他们的效果。
场上，青城短暂在第三局获得成功的喜悦消失殆尽，第四局现在的比分并不有利于他们。
虽然说岩泉和及川的连续发球给白鸟泽稍微带来了一点困扰，但是同时也有隐患，比分只相差一分，而现在最重要的一点是……
由于站位，剑城信一的发球局还没有轮到，而他前面的发球人就是牛岛。
虽然说换人次数已经用完了白鸟泽暂时不能让那个灰色头发的关键发球手上场，但是主要发球员依旧是剑城信一……可恶。
视线不断从已经开始准备发球的牛岛移动到没有表情的剑城信一身上，该怎么破局、及川咬了咬嘴唇。
同样抱有这种想法的还有沟口指导，不算上技术暂停、现在青城的暂停时间还有一次机会，白鸟泽倒是没有用——但是看他们现在的状态、能不能用上还是个问题。
“你会怎么做……”
重重的一声叹息。
“……及川。”
在家中看比赛的影山把后面的前辈两个字吞进肚子里，他旁边没有人，刚刚那句原本是不该说出口的，但是场面实在是太过焦灼，下意识就把自己带入及川前辈那只队伍了。
如果是他的话会怎么办？
影山盯着屏幕，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
牛岛在第二球的时候发球出界，他们的分差变为倒过来的一分，原本是白鸟泽17:18青叶城西，现在是青城18:19白鸟泽，一分而已，还说明不了什么。
现在牛岛发球出界倒是省了他们费力去接球的功夫，这么想着，及川正视前方舌尖顶了顶上颚，“发个好球花卷！”
球的落点在白布和大平中间，大平狮音将球接起后一传给了剑城。
在剑城信一起跳的瞬间，及川意识到什么，“是副攻战术。”
他捕捉到了另一边从三号位向二号位跑动的川西太一的动作，这是打算利用时间差了，“小岩——！”
长距离快球被后排防守的岩泉接起，“机会球！”
及川调整动作，看向已经起跳的京谷，在看到那边准备拦网的剑城和天童，一定要突破他的高度啊，小狂犬，不然面对对方的发球……
他们可就难办了。
可以说，这是信赖的一球。
传球到自己手上的京谷在看到拦网的瞬间，如同锁定目标一般定位瞄准二人的指尖。
——“被打手出界了。”绿川捏紧手中四宫给他的发带，“19:19，再次平局。”
“刚刚那个好厉害！嘭得一下，大王就把球传到了短发前辈的手里，然后再啪得一下，好厉害！”日向眼底发光，“可以之后让前辈们教我吗？”
绿川挠了挠脸颊：“……剑城的话应该会同意。”
虽然说他是中招的那个。
现在正盯着手指不说话呢，估计没想到自己会忘记反应……
这个时候一直盯着场上的小夏开口了，“等一下的话、就是青色衣服的哥哥们发球结束、下一个就是剑城哥了吗？”
绿川愣了一下。
“啊、这倒是没错……”也就是说、轮到剑城发球的时候，如果进入20分大关的话，青城就要结束今年的春高之旅了。
几人不再言语，把视线放回比赛场地之中。
——下一球是白鸟泽得分。
场上的比分变化成白鸟泽20:19青城的时候，剑城信一拿着球，步伐自然地站在了发球点上。
“……真是，大事不妙。”
不知道是谁不小心把心中想的话说出了口。
青城选择用掉最后一次暂停机会。
*
……
…………
周围是抑制不住的喘息声最后演变成难堪的咳嗽声。
他咬紧嘴唇，感受到不断滚落的汗珠和眼泪滑过脸颊、隐入同样被浸湿的队服，最后到头来他的二年级还是什么都没有成功。
不……看了看比分……
倒是比IH好了一点，至少他们在白鸟泽手里还拿下一局。
及川捂住脸，控制了一下自己的表情，转头看向身边的岩泉：“……我去趟洗手间，小岩。”
至少在颁发银牌前、他需要平复一下自己的心情，及川心想。
“你、算了……”岩泉眼眶红了一圈，但是和身边已经哭成泪人的几个一年级相比他的情绪还算稳定，他拍了拍及川的肩膀。
自己则是慢慢走到教练身边，“准备集合！”他拍了拍手。
“……是！”
*
从看台上下来的两个人一个表情复杂，另一个在思考措辞。
有些崩溃的橘右京盯了一会明显还在悲伤中的青城众人，又看看现在准备和青城教练沟通的云雀田。
脑海中再次出现了自家主教练那张冷静的面容，和一本正经让他忍一下国家队教练的奇思妙想的话。
橘右京：。
真的要忍吗？藤原教练，他现在要对着一群还在难过的孩子们A上去了啊！——
作者有话说：春高预选结束了……下面就到国青集训，也就是姜岛（）
第1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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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讨论板块
【理性讨论】这个大叔到底是谁
1L LZ
怎么跟刚回来的及川前辈说完之后、呃、后面拍照环节、及川的表情就变得……老实说有点像飘在空中、就是那种轻飘飘的感觉有人懂吗
2L
白痴脸（但是帅哥版
3L
看到白痴脸就想到信一大人了（光速滑跪
4L
信一君的表情……也确实（目移）但是刚刚最后的合影环节很稀奇地只有他和牛岛君的表情没有崩掉
5L
其他人或多或少都有一种……奇怪的复杂感？
6L
不、白鸟泽还好吧……感觉青城全员才是真的崩坏
7L LZ
所以说那个大叔到底是谁啊？
8L
……国家队教练（该楼层已被删除）
9L？？？
10L
哈？
11L
啥、到底在说什么、
12L
为什么那么疑惑？我这边显示楼层已被删除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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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是很厉害的教练、不过为什么不能说？
14L LZ
不好意思大家……！是我手滑了、刚刚8楼说的是国家队教练（非常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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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去查了一下……居然是真的教练、为什么会在颁奖典礼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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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没听说春高之后会从各个县的选手里选U19的人选的事情吗？虽然只是参加集训然后选拔、也不一定会真的加入国家队, 面向的是高三以下的学生，大概15-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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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诚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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诶？这个意思也就是说……呃、有人入选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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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白鸟泽吧，剑城君和牛岛君之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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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说青城全员便秘脸原来是这个原因，本来输了比赛就烦.jpg之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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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教练也太不懂事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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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事情比大家想象的要更神奇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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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教练很、怎么说、呃、开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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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又是什么鬼形容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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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说一下因为我在距离青城很近的看台所以才听到的哦、那位教练先是很正经地夸了一下岩泉前辈“非常出色的进攻能力！希望来年能再看到”什么的、然后还有提到了京谷（抱歉对这位不是很熟悉）之后就是问及川前辈去哪里了, 怎么不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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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术后仰.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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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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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他的意思好像是说及川君入选了、因为我听到了什么时间什么、还有在和教练组的成员沟通, 两个教练的表情也很神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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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城县居然卧虎藏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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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下能战胜他们城里人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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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怪的荣誉感（挠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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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不得及川的表情那么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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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是団栗の背比べ（矮子里挑将军）（注1）（该评论已被删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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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上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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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不能把挑事的删除一下……楼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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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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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有后台的感觉吗, 真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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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为什么要在信一大人的论坛里面谈这个
39L LZ
什么我一直以为是公共论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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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是白鸟泽内部论坛、但是重新启用的一大部分理由是因为信一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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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的没事的，反正都是好朋友啦, 信一君又不会用智能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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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算什么老年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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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也没有傻到这个程度, 剑城会用手机的
……
……
……
白布点击发布，随后看向莫名没有困意的剑城——要知道这家伙之前都是上大巴倒头就睡，没想到今天居然这么精神。
此刻, 被粉丝吐槽说不会用智能手机的剑城正一脸认真地、举着手机, 调出来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偷拍的及川、话说真的拍得很傻, 一本正经发问：“为什么点击了法师但是他不理我？”
白布：。
你是说你下场之后一直戳及川前辈的行为是想要和人聊天吗？我还以为在挑衅呢哈哈、
言归正传，白布还是给今天算是大功臣的剑城信一解答了。
“大概是他耳朵不好吧。”
虽然是以胡说八道的方式。
农场主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那我以后大声一点。”
目睹一切的川西太一：……
不、你等等？
大平感慨：“偶尔也有点坏心眼呢贤二郎。”
山形：“……剑城倒是一如既往的别人说什么信什么。”
濑见英太摆摆手：“放轻松放轻松。”
他余光看了一眼正凑在一起的两个人, 心说反正最后无奈的又不是剑城……倒不如心疼一下青城的及川。
下一次见面就会遇到一个“喇叭”了。
*
“阿嚏——！”
青城回学校的大巴上，及川打了一个喷嚏, 随后又放空自己, 双手扣紧撑在自己的腿上，一脸深沉的表情。
岩泉：……
“我说你差不多行了、”岩泉说。
及川抬头：“啊。”
随后还是那副表情，隐隐看还有在上扬的嘴角。
岩泉：……
岩泉忍无可忍, 手肘重重的戳一下对方，“你还要维持那种傻瓜表情多久？”
从颁奖典礼一直到现在都快过去一个小时了吧还没有反应过来，真是的同样看白鸟泽那边接到消息的两个人就要稳重的多——及川这家伙还真是沉不住气。
青城主将吃痛捂住肚子，“但是那是国青邀请、国家队诶！”
花卷吐槽：“你已经说了十次、不、二十次了。”
松川：“三十次吧。”
及川睁大眼睛：“有那么多吗——？！”
其余人异口同声：“有。”
及川：……
好吧、也许是有点太得意忘形了、毕竟自家队伍刚刚输了比赛自己却在这里因为入选国青集训而高兴……确实有点过分了。
及川低了低头脑袋, 准备道歉，下一秒有一只手、不、好多只手放在他的头上。
“去给全国那群得意忘形的混蛋们看看吧。”不知道是谁在说话，小岩、花卷还是松川？
“我们青城的二传手。”
及川深吸一口气，笑了：“那是当然。”刚准备继续煽情一下，这群人的手很快把他按下去，然后冷酷的声音又响起了。
“当然了，这次我要吃拉面。”说话的是岩泉。
“不是说寿司的吗？”这次又是花卷。
“我记得一开始是牛舌的吧？”接着是松川。
及川：……
及川的感动消失得一干二净。
他现在开始担心起自己的钱包。
*
集训最后的日期是在11月末。
宫城县这边的话就是三个人，除了白鸟泽的牛岛和剑城之外就是青城的及川，两个学校的教练一合计最后打算让他们一起过去。
不过这都是后来的话，在过去之前，首先要更新的就是球员的各项数据。
农场主刚从保健室出来，就发现所有人都在盯着他。
农场主歪了歪脑袋：？
“……剑城你多高了。”濑见问。
听到这句话，农场主想了一下自己之前因为没有隔开种植而被卡在青豆和啤酒花里的样子。
农场主：……
农场主一脸深沉：“还没有青豆和啤酒花高。”
濑见：……
这又是什么鬼形容？话说回来啤酒花……啤酒花是谁来着？感觉好像之前听到过。
天童觉靠在了墙壁上：“那是什么？植物妖怪吗？”
大平狮音：“在剑城眼里应该是吧。”
“不，在他眼里应该是人，”濑见突然想起来，“是不是那个伊达工业的副攻来着？”
哗啦——
保健室的门再次被拉开，白布走了出来。
“190.9，”白布抬头，“比一开始高了3厘米左右。”
“我刚刚看了一眼。”
说完这句之后白布面无表情偏了偏头——剑城那家伙的眼神太炽热了，简直就在说，“哇防风草你果然是好人”这种话。
靠着墙的天童直起点身子：“呜哇，那不是比若利还要高——说起来之前一直没注意，居然已经这么高了。”
他走到剑城信一身边，伸手揉了揉对方的头发，“哟西哟西、好孩子好孩子。”
换来同辈几个人“在摸狗吗”“绝对是吧”的吐槽。
牛岛过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一幕，一时间也有几分疑惑，不过他想了想，也凑过去，然后认真薅了一把剑城信一的头发。
原本还挺有型的头发在两个人的摧残下完全看不出来侧分的方向，变得乱七八糟，像蓝色的杂草。
心满意足的天童跟着牛岛后面走了，临走前还摇了摇手：“拜拜～”
哇、超级坏心眼前辈们出现了。
农场主：“拜拜。”
白鸟泽其余人：……
还有……剑城、你好歹也反抗一下吧？
虽然是这么想着，其余几个人轮流也去摸了一下，剑城被白布和川西拉走。
最后剩下几个前辈面面相觑。
“手感真的很、”大平挠了挠脸颊，看向山形。
发现对方的表情也很复杂，“……真的有点像、”
动物什么的。
*
11月25日。
宫城车站。
及川背着包，身边站着牛岛，脸色很难看。
“呐，信一君到底什么时候会到？”
虽然说距离他们发车还有一段时间，但是现在还没到、原来剑城居然是个喜欢卡死线的类型吗？
及川叹了口气，闭上眼睛，下一秒听到旁边的牛岛动了。
“来了。”
及川：……
刚抱怨完就到，他果然和白鸟泽这几个人相性不合、不、应该说完全没办法好好相处。
他睁开眼睛。
及川沉默了。
“……信一君？”隔了一会他有些迟疑喊了一句。
农场主：“你好。”（大声）
及川：……
先不提这种莫名其妙开始大声讲话的语气是怎么回事，你到底为什么出来要穿得像个胡萝卜——
作者有话说：注1:还有半斤八两的翻译！但是选择了我认为更合适的（）
gogogo姜岛！还完一更、又来一更、（悲
农场主今日穿搭：活的帽子+橙色像素上衣+绿色裤子+褐色鞋子（亮色版
第128章
及川彻, 男，青叶城西高中二年级生。
此刻正站在立本排球协会E大楼面前，思考人生。
——他到底是怎么完成教练们带给他的任务的？
及川放空自己。
牛岛看了他一眼，觉得很奇怪：“不进去吗？”
剑城歪着头, 还在用超出规格的声音（真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坚持）对着他大声讲话：“不进去吗？”
及川：……
谁来把白鸟泽这两个人带走？
及川双目无神, 握紧双手, 没人知道他这几个小时是怎么度过的——一边是稍不注意就会坐错线路的牛岛，另一边是不抓着领子就会直接跑走的剑城。
及川开始怀疑自己上辈子是不是毁灭过宇宙所以才会和这两个人一起坐车到这个排球集训地了。
想到那个平头白鸟泽助教一脸“拜托你了”的表情, 及川觉得前几个小时的自己还是太自信了。
有些人看起来正常但是完全不正常啊！没想到白鸟泽平常居然生活在这种水生火热的环境中、不对, 及川突然想起来听说他要带着剑城一起去东京的时候，那个银灰色头发二传手一脸担忧问他需不需要帮助。
及川：。
他当时怎么说的来着？
及川目光死，哦、对, 他还和小岩一起吐槽了一下为什么会有人需要防走丢手环, 又不是出去春游看到什么都好奇的小学生, 他侄子都不会随便乱走。
现在看来这种东西居然真的很有必要，及川保持微笑，“当然可以直接进去。”
让别人看看你土到爆炸的衣品吧信一君。
及川心说。
但是很显然, 今天可能是宫城酷男及川本人的灾难日。
“——好帅的造型！”
近乎夸张的赞美、伴随着热情到高昂的声音，冲着他们过来了, 就在刚刚靠近的第一时刻。
由于跟在牛岛和剑城两个人后面, 及川没能第一时间看到说出这种话的奇男子的相貌，但是他第一反应是先沉默。
接下来脑中浮现出的一句话是——
‘谁的眼光这么糟糕？’
及川彻，真正的了解时尚前沿, 每期杂志必看的潮男，不理解。
但是声音还在继续：“这就是那个什么、什么词来着、你知道吗臣臣？”
另一个人的语气很不耐烦，“不要随便搭在我身上。”
“为什么？”一开始说话的人很疑惑，“我们不是好朋友吗？”
“圣臣他就是这样别扭的性格啦, ”又有一个声音加入话题，“不过我猜木兔你想说的那个词应该是时髦。”
“哦哦！没错！就是这个！”很顺利的就被揭过，刚刚差点走向尴尬的氛围。
总感觉，这个也是个天然类型，及川心说，然后从过道踏进场馆，印入眼中的除了和平时训练有些区别的地板（不是木质的）之外，就是其他的看起来就很昂贵的训练设备。
他们似乎来得不算早，场馆内除了撒隆巴斯的味道之外还有一种训练中的热意。
剑城信一倒是很快就融进去，准确来说是被人拉了过去。
及川眯了眯眼睛，终于看清楚说话的人——之前上过排球月刊的木兔，剩下来的那个是个有些微卷头发的、还带着口罩的少年，另一个盯着他们笑的是……
饭纲掌。
和剑城信一、宫侑两个人一起拍二传专辑的那个。
完全是全明星阵容啊，及川心说。
那个卷着头发的人在看到牛岛的时候眼睛似乎亮了，走过来打了声招呼：“牛岛。”
牛岛点点头：“好久不见，佐久早。”
剑城被扯过去，那边偶尔传来什么“帽子好帅！”“衣服好酷”然后一会不见两个人已经开始交换……不对，准确来说是，剑城在把帽子拿下来给人戴。
话又说回来了，那顶像草裙一样的帽子到底酷在哪里？
在他走神的时候，牛岛和佐久早两个人把目光投了过来，接着莫名开始介绍起他。
“这是及川。”牛岛对着佐久早说，“青城的二传手。”
然后又转过来对着及川：“这是佐久早，井闼山的主攻手。”
接着往后稍微退了一小步，让两个人面对面，估计是想让他们那两个认识一下。
要是天童在这里估计要感动说若利居然也会做中间人介绍朋友了，但很可惜，在这里的只有话少的佐久早和被迫营业的及川。
佐久早戴着口罩看不出表情，眉眼平淡：“……你好。”
青城是哪所学校？
及川保持假笑：“……你好。”
井闼山不是那个豪门、说起来这张脸也很眼熟，真不愧是全国集训。
和另一边，热火朝天的气氛对比，这里完全是冷场的氛围。
在互相说完你好之后就再也没有人主动开口讲话，及川今天不知道多少次沉默，并且开始想念青城的队友们。
这样还不如在剑城旁边呢，或者能有他认识的其他人也不错，总归要在两座冰山中间好，本来深秋就已经开始降温够冷了。
及川想。
但是他不知道，心愿的实现通常需要以某种东西为代价。
在木兔试图和剑城交换衣服和裤子，饭纲大惊失色准备阻止的时间，另外的脚步靠近了。
“……这是什么？”尾调微微上扬似乎正透着主人的疑惑。
“大乱斗吗？”另外的人接话，吐槽意味拉满。
两声关西腔。
及川：……
他决定收回前面想要认识的人的言论。
*
农场主来到了姜岛，虽然说之前一直想来，但是找过威利几次都说还没到时间。
农场主：……
进姜岛不是收集完材料就可以了吗？为什么还要等时间。
最后在比赛结束之后，另外不认识的船长找到他说可以走了，威利还在简讯中向他道喜。
农场主开始怀疑姜岛的正规性。
出发前还带上了认识的牛岛，还有法师，途中法师还对他想要单独钓鱼的行为表示了震惊和阻止。
头顶会出现巨大感叹号的那种。
农场主：……
农场主觉得很奇怪。
但是到了姜岛之后，他发现这里已经被开发的差不多了，甚至度假村的位置的金核桃就放在那里，鹦鹉也没看到，
农场主恍然大悟。
——这个姜岛，居然是开发好了的。
想到自己不用去费心费力捡金核桃，农场主在心里对齐先生说了句感谢。
那么接下来重要的事情就是去把真正的青蛙帽钓起来。
农场主握拳给自己定目标。
耳边传来香蕉树“别脱衣服啊”的声音，还有文森特不明所以的“哦哦哦！我准备好了！”叫声。
最后他在一片混乱中看到了睁大眼睛的夏季鱼王。
和一个黑黑的人。
先不管那个很眼熟的黑黑的人了，问题是夏季鱼王为什么会在这里？
农场主：……
农场主：？
这家伙临走前不是在他家池塘呼呼大睡的吗？农场主戳他都没有反应的那种？
难道说、
难道说是越狱？！
农场主大震惊！
*
“……侑被缠上了。”
阿兰一边憋笑一边给还在稻荷崎的其他人发照片，上面是被围着团团转的、一脸烦躁的宫侑。
群里的人倒是回消息回得很快。
「阿治：……那不是白鸟泽的剑城君吗？」
「北：上个星期还看到他给奶奶送蔬菜来，帮我问下好」
「角名：存了（大拇指.jpg）」
「赤木：……到底为什么会被缠上？」
阿兰想了想，回忆刚刚发生的事情，最后输入。
「阿兰：大概是觉得他越狱了吧」
画面转到稻荷崎排球部。
“？”
看到这条简讯的宫治沉默了几秒，然后一本正经，“侑这家伙难道背着我去坐牢了？”
“说不定是那个很火的计划蓝色监狱，”角名说，举起手机，划到推荐页面，“他去踢足球了。”
宫治接受得很快：“原来如此。”
赤木：……
赤木感慨：“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呢这两个人。”
北信介举起排球：“准备开始练发球了。”
总之宫侑的悲痛无人能懂，他只觉得旁边看戏的人吵闹，围着他转的剑城更是莫名其妙。
还有一个让他同样不爽的及川，本来两个人对着面“哈？”“啊？”互相瞪眼的，现在只留下他一个人被白鸟泽奇怪二传手缠上。
及川还在拍照。
其余人也不可靠。
木兔甚至想要加入，喊着什么“bokuman”就要冲上来，宫侑苦在心口难开。
“这又不是什么超级英雄漫画！”宫侑大喊，“为什么没人来救我，阿兰别再看戏了好吗？快把两个人拉走啊！”
为什么白鸟泽来的没有那个灰色头发的还有那个斜刘海，偏偏是牛岛，他根本不觉得剑城的行为有问题啊！
宫侑觉得今天是他的受难日。
*
桐生进来。
桐生退出。
桐生看了眼乱糟糟的人群，和中间异常眼熟的几个人。
最后确认自己的确没有走错场馆。
“……这是在表演什么节目吗？”桐生八，有点后悔自己定了稍微晚一点的班次，早来一点他就不至于陷入这种什么都搞不清楚的状况了。
身后有人回应他，大声且认真的一句：“不知道！”
桐生八回头，眼睛稍微睁大了一点，他让开位置，“你好。”
他身后站着的，是鸥台的小小王牌。
星海光来——
作者有话说：赶上了、赶上了、
第129章
这场闹剧在教练入场的时候终于消停了一点, 宫侑松了口气，面露不满看向一直在看戏的阿兰：“呐你刚刚都没有想过要帮我吧——！”
阿兰正色：“怎么会。”
“我有在努力。”
努力拍照给阿治和伦太郎，阿兰在心里补充。
宫侑：“……你觉得我会信这种鬼话吗？”
你明明一直在笑！
阿兰：“哈哈。”
稻荷崎的话只邀请了他们两个，虽然说考虑过副攻的角名, 但是这次重点其实还是在二年级生身上, 就比如东京那边枭谷来的是鹫尾和木兔, 井闼山的饭纲、还有秀德和冰帝的三个二年级。
古森虽然技术很好，但是考虑到一些原因, 这次集训的自由人邀请的成员是音驹的夜久和神奈川第一的时透——之前对方就拒绝过国青一次, 说之后没有打排球的打算，但是人总是会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变化，总之看到这样的结果, 云雀田当然挺高兴的。
因为没有明确说住宿在哪里, 接到的消息也只是在E楼B场馆等待, 所以他们的包就放在靠着墙壁的一边，作为这次集训虽然总指导教练是云雀田吹，但实际上负责他们日常集训的是青年队的主教练火烧呼太郎, 他拍拍手，“麻烦大家先整队。”
顺带一提, 助理教练是来自井闼山的橘右京。
此刻他正站在云雀田和火烧的身后, 朝着队伍中的饭纲眨了眨眼睛。
“……”
藤原教练到底有多放心不下他们才会让右京助教跟过来啊，饭纲有些无奈。
集训的地点是在东京，一开始倒是想要在赤羽商业高中的, 毕竟那边的场地也是专业赛级的，但是考虑到配备设备、再加上最近国家队选手们在休假所以最后还是用了排协的场地。
也就是，国家训练中心。
这时候云雀田教练发话了，他看了一圈已经自动站好的选手们, “本次集训的目的除了选拔之后会加入国青U19的队员之外，还有一个，那就是希望大家能够在集训中得到自我成长。”
“在长久的世界范围内，都觉得我们会败在高度和力量上，但是现在的话这种想法已经过时了。”
“一切的努力，不是用来‘准备’，而是用来‘发挥’”（注1）
“在这里，我希望你们以世界为对手，勇于表现，用你们自己来向世界证明，未来，排球还会更有趣。”
说完这句之后，他笑眯眯道，“那么现在，大家先开始抽签吧。”
“……”
诶？
怎么刚说完一堆热血的话之后就开始要抽签了？话说回来到底是抽什么？
突然之间的躁动，宫侑小声对着身边的阿兰，“不会是抽宿舍吧？我不想和剑城住一起啊、”
说完之后他还打了个寒颤，似乎已经想到和剑城信一住在一起的悲惨未来——之前白鸟泽合宿的时候就听说对方每天早上都是雷打不动的六点钟起床两点钟入睡。
简直就是铁人。
站在他身边的阿兰还没来得及讲话，桐生八下意识回答了，“应该不是……上面写的好像是位置。”
宫侑：……
等一下、为什么他周围除了阿兰都是这种认真的类型，他想要听到的犀利的吐槽呢？
脑内幻想的悲惨未来似乎更近了一点。
这边橘右京看着火烧教练从旁边拿出来一堆纸条，然后从最靠近的人挨个开始选取，最后每个人分到位置之后，这位国青教练沉声道：“接下里的两天里会多次换位置、可能是熟悉的也可能是完全陌生的，我们想看到更多的可能性。”
“当然了最后也会给彼此一个最详细的报告，分析师可是专业的，是吧橘老师？”
橘右京：“是这样没错。”
*
本次集训的人数是28人，以二年级为主，第一天暂时先被分成了四只队伍，每只队伍都有7人，及川很不幸和剑城在一组，但是他现在的心情略有几分复杂。
“……给你。”
递出写着“L”的号码背心的时候，及川挑了挑眉，虽然说他打主攻手是没什么问题，但是剑城信一打自由人？真的假的。
两米的自由人……
想象了一下剑城信一在地上扑腾救球的样子，及川沉默几秒，心说那和一条在扑腾的蓝鳍金枪鱼有什么区别。
都很大，而且双眼无神，被钓上来就是一副白痴样、不过说到鱼、影山那小子应该是飞起来的那种、影山、影山飞鱼？
及川：……
他的思维怎么也被带跑了、可恶，都怪剑城——！
等看清今天第一轮比赛的对手之后，及川觉得白鸟泽说不定真的是作恶多端，怎么两个人都抽到了自由人的签？牛岛和剑城两个人隔着网在点头，及川忍了又忍才没跑到一边去找手机拍照。
此等奇景。
他们这边的二传手夜久卫辅是今年拿到第三位置闯进春高的音驹高中的成员，此刻叉着腰，站在剑城信一面前，感慨：“你是不是又长高了剑城君。”
农场主点点头，想起了防风草之前说过的话，“长高了三厘米左右。”
夜久“诶”了一声，有点羡慕，“真好。”接着又有几分跃跃欲试，“那之前有打过自由人吗？”
他和剑城信一并不算太熟悉，但是在国青的话，勉强还能算是熟人，之前和剑城信一认识还是因为对方在音驹练习赛打过主攻手后来才知道他的位置是二传，现在想想剑城信一对于换位置应该很适应要不然当时也不会随便同意打主攻，只不过他这个身高……打自由人有点太吃亏了
剑城正在套刚刚及川递给他的马甲，听到这句话之后，歪了歪头，想起了刚刚入部的时候，刘易斯让他训练接球的场景。
“……应该是打过的。”
虽然在他眼里都没什么区别，只是不能用科技手段炸矿石，但是同时变简单的也有寻找楼梯的方法。
——专注于接球的时候，耳边的水滴声会变大。
夜久神情一变，“当自由人很不错吧！”
把对手所有球都接下来、看站着的人震惊表情的感觉。
农场主举起大拇指：“很不错。”
下矿速度变得很快。
对视一眼，开始握手，彼此都很满意。
及川看看这个，再看看那个，“……虽然你们相谈甚欢、但是我觉得你们想的应该不是同一个东西。”
两个人一齐转头看他，眼神里的疑惑不似做假。
及川：……
及川捂脸：“算了，当我没说。”
*
“……说起来，”鹫尾站在5号位，神情流露出几分好奇，“我刚刚就想问了，剑城君。”
及川现在在发球点的位置，他们抽到了先发球，其余人捂着后脑勺等待，鹫尾趁着裁判还没吹响发球哨，先行一步提出了自己的疑惑，“你为什么要对及川君那么大声讲话。”
对其他人倒是还好是正常音量，等轮到和及川讲话的时候就变得大声，看表情也不像是对他不满意的样子，那么原因就有点耐人寻味了。
农场主偏头，迷茫得很明显：“因为法师耳朵不是很好……？”
鹫尾：……
刚刚沟通战术的时候及川君明明就是正常人的样子，而且你大声说话的时候他还会一脸“想死”的表情，但是又像是习惯了所以没有阻止，你们两个真的沟通过吗……
忽然有什么击中鹫尾，他脑中灵光一闪。
“难道说是有人这么对你说的吗？”
农场主想了想防风草，随后认真点头。
鹫尾：……
现在有两个选择摆在他面前，一个是剑城君在学校被针对（这个暂时排除，看牛岛和他相处的状态应该没有这个原因）第二就是、鹫尾心说，难不成这家伙的傻瓜水平和木兔是一个级别的。
木兔也是人家说什么就信什么的类型——鹫尾闭眼，他甚至会相信木叶随口跑火车说学校门口的石狮子在半夜会说话的校园怪谈，并且专门跑过去看！
鹫尾深吸一口气，刚想说什么，就被头顶一阵凌厉的风声打断了。
“嘭——！”
排球重重的砸在地面的声音，在略显空旷的室内显得有几分刺耳。
“出界。”
对面的牛岛倒是表情平静宣布了这一结果——和另外的人形成了鲜明对比。
“刚刚那球怎么回事？”有另外队伍的人在小声发问，“是剑城在发球吗？”
“不是吧，好像是宫城县另外的那个二传手，剑城这局不是自由人吗？发不了球吧。”
“可怕……”
站在前排担任副攻手的星海表情不爽地回头，看看一脸遗憾的及川，再看看没什么表情的剑城信一。
星海“哈”了一声，语气不明：“你们宫城县专门出这种炮弹发球员吗？”
农场主豆豆眼和他面面相觑。
星海：……
农场主后知后觉，想起了之前阿比让他多点礼貌，于是点点头，露出之前和法师学的微笑表情，“好久不见，霜瓜。”
星海面有菜色。
他欲言又止，但是看到剑城期待的目光又不好再说什么，最后又慢慢转了回去。
看完一切的鹫尾也陷入沉默。
剑城君、说不定比木兔还要难搞——
作者有话说：注1:漫画209话中的台词（也许因为译版不一样存在偏差）
本来想写加更的但是卡住咧、（躺下）不过其实离完结很近了，集训篇之后就是春高，接下来就到jojaif的番外了，大家有想看的福利番外可以先想一下了，我自己目前只想了两个（沉思）
二编：没忍住上传了农场主的证件照（……）是joja时期幼年体（但是白鸟泽队服版因为joja的衣服太像超市员工了还是穿白鸟泽队服吧）（目移）总之，幼年时期（大概初中年纪）萌萌的，长得不萌怎么让大家溺爱啊！（莫名其妙在燃的一个人）
第130章
“说实话, 还挺意外的。”再看了一圈比赛之后，火烧教练眉毛微微挑起，“剑城君的一传水平很好，下手接球和上手接球都不差。”
云雀田笑了两声：“IH的时候应该就知道了吧, 他的接发球意识都在线。”
火烧教练神色有几分迟疑, 视线转向已经开始收拾东西的队员们, 其中那个蓝色头发的男孩正背着包等和他一个学校的前辈一起走，“我还以为他会稍微有些不满。”
培养一个二传手需要的时间是最长的, 大部分的顶级二传都会在小学或者更早就开始注重排球意识, 但是就他们目前得知的资料来说，剑城信一似乎是从初中的年纪才被送到国外开始系统学习排球的，从这种范围来看, 他确实是个不可多得的天才。
对于国家队而言这种天才当然是越多越好, 这样他们才能真正在世界亮相, 不过在IH的时候的表现来看，火烧教练想了想，“毕竟剑城君看起来是不太服从管教的孩子、我还以为他会是另外的那种、”火烧呼太郎顿了顿之后才继续说下去。
通常也被称为是天才的怪癖, 就像是井闼山的佐久早、枭谷的木兔，或多或少都会有点喜恶同因的性格因素, 从之前的比赛看、剑城君在排球场上似乎是有点奇怪的控制欲、又或者说, “……那种独裁类型，但是从今天的表现看完全不是那回事。”
但是从今天的自由人体验看，剑城信一还、他想了想, 神情有点奇怪，“意外很听从别人的指令。”
和他同队应该会打的很舒服，但是他总觉得有点奇怪，刚刚比赛的情景不断在他脑海中重新上演。
排协这边的设备当然也是目前运动能够启用的最高技术, 每个场地都配有实景拍摄，为了方便分析选手状态，用作转播的屏幕还会有7-9秒的延迟，能够更好的看清选手的全身动作，在观看比赛的时候还不觉得奇怪，但是一旦在脑内复盘的话，有些在短时间会被忽略的小动作就会被无限放大。
火烧想了想，不确定自己是不是看错了：“果然，还是有点奇怪吧。”
云雀田当然也注意到了这点，拍了拍同为教练的火烧的肩膀，眉目舒缓，“你还注意到了什么。”
面前的国青教练略有几分迟疑，但是自己的专业素养又让他下意识分析，“剑城君是不是在……指挥二传？”
作为一个自由人。
不过火烧呼太郎也只是提出假设毕竟这样的角度听起来有几分惊世骇俗了。
云雀田教练没有说话，橘右京已经把人都整队好了，此刻带着他们先行去住宿的地方放好东西，毕竟只是早上的“问好活动”真正开始还要从下午，和云雀田、火烧打完招呼之后一队人就声势浩荡的离开了刚刚才经历过一场不算正式比赛的场馆，其余人员、包括志愿者也走的差不多了，气氛还停留在无言之中。
火烧呼太郎开始有点怀疑自己的猜想了，他开口讪笑：“果然，还是我想太多了吗。”
“……”
依旧是沉默。
下一秒，沉寂的氛围就被云雀田吹打断，这位国家队教练沉着脸，看不出内心是在翻涌着怎么样的惊涛骇浪，眼神却有点兴奋。
“不，”云雀田说，“你是对的，剑城君确实有在控制一传的角度，判断落点，并且给出调整。”
最后到达他理想的二传范围，并且由担任“二传手”的夜久实现。
就像是在幕后执棋的人一样，不动声色之间调动兵马，最后吃掉最后的王将。
“check mate”
将死对手。
与其说他是在担任自由人，倒不如说他再一次实现了不算到位的“双二传”，这么一看他们想要转换位置的举动，还没有在剑城君身上生效就被人家自己调动成了最适合的模式。
难怪刚刚比赛的时候总感觉他们好像启用了另一个“白鸟泽”一样。
也许这种变化是无意识导致的，但是这种暗中操控的感觉还是不由得让人为之惊讶，下午的时候果然还是不能让剑城君再继续担任自由人，不然他们的训练目的就难以实现了嘛。
短短几天可以改变人的某些意识，但是习惯是根深蒂固的，云雀田笑了下，“下午让剑城君打攻手的位置吧。”
火烧教练叹了口气，“也行。”
随后二人没有在继续讨论这个问题，反而准备起接下来的训练计划。
只不过云雀田教练心里还是有点可惜，剑城君的二传才华太过出众，不然按照他的接发球水平的话其实“双自由人”也是不错的选择。（注1）
但是那样又有点大材小用了，最后还是把这样的想法埋在心底。
*
另一边，农场主这次的住宿是和牛岛在一起，他们住的是双人间，集训还不至于太压榨他们，虽然不能提供单人住宿，但是双人的房间并不算太窄小。
放完东西之后时间安排是让去食堂吃饭。
换掉训练穿的衣服，因为天气转凉，原本的抽象短袖全都换成了卫衣。
只不过颜色依旧一言难尽，除了之前被及川吐槽是胡萝卜的衣服之外，农场主还带了像霜瓜的条纹款、背后有帽子的小丑背心、以及长袖款青蛙装——为了配他命中注定的青蛙帽，在农场主难以抉择的时候，阿比“和大家要好好相处”语重心长的话再次在他脑中出现。
农场主手一抖，选择了像霜瓜的那一件。
决定等一会就去找霜瓜。
牛岛虽然不太理解他这种莫名其妙的执着，但是想了想之前天童的话，还是决定配合。
再者就是，大平和山形都对他有些忧心忡忡，说实话白鸟泽全员都有点担心，毕竟剑城和牛岛两个人都不是那种会看路的类型——更别提一年级的时候他们就从牛岛的只言片语中拼凑出了他的集训日常。
到底什么样的食堂需要拐八个弯？
绝对是又走错了吧！
最后濑见一锤定音，“若利你还是跟剑城一起吧，万一走丢了还能有个伴。”
总之，他现在看剑城信一穿好衣服，然后蹲在了隔壁的门旁边。
牛岛：……
牛岛拍照发给了其他人。
配文是很简短的「准备吃饭」
接收到消息的其余人：？
为什么吃饭要让剑城蹲在走廊？
但是牛岛拍完之后又把手机收了起来，站在一边默默等待，不再管群里因为他一张照片掀起的波澜。
*
让剑城信一期待的星海就正好住在他们隔壁，理由是不想和白马芽生一起住——用星海本人的话就是：
“会和那种傻大个住在一起会呼吸不畅的。”
在夜久和有一郎问起来的时候，星海想了想这么回答，他们三个人拼了四人间，房间要更宽敞一点。
有一郎思考几秒，也不知道想起什么，眉头紧锁：“确实。”
两个人达成共识开始握手。
夜久倒是看的一头雾水。
等收拾完打开门，看到的就是蹲在地上的剑城信一。
三个人：……
某种意义上，俯视角度看剑城还挺爽的，平常只能看到这家伙的下巴。
星海：……
星海：“你在这干什么？”
星海光来，男，鸥台高中一年级学生，再一次遇到了让自己难以理解的事情。
顺带一提，上一次还是在IH期间。
*
“……总之，事情就是这样。”
夜久简短解释完，开始吃刚刚拿的午饭。
坐在他对面的是及川，刚刚比赛中两个人也算变成了能说的上话的关系，此刻正有些迷茫，言简意赅概括了一下刚刚夜久的话。
“你是说，信一君因为穿了星海的痛衣才被揍了肚子是吗？”
“差不多。”夜久说，表情真挚，“但是老实说，我也不太懂。”
星海面无表情捶向剑城肚子的动作太过自然，甚至有点像什么奇怪游戏的过场小动画。
触发词是「霜瓜」这种。
及川：……
剑城信一坐在他们隔壁一桌，那边除了正在一本正经吃饭的牛岛之外还有憋笑的有一郎和抱着手臂，脸黑得不行的星海。
及川转头，及川回头。
从短暂的观察中，及川没发现剑城信一的抽象衣服和星海到底有哪里相似。
及川：……
剑城怎么刚来一天、不、半天就开始闯祸？
这个时候夜久一口吞下西兰花，咀嚼结束之后感慨道：“感觉是研磨的领域。”
游戏什么的。
及川：“研磨？”
“啊，是我们的二传，和剑城君是朋友。”
及川：……
及川沉默几秒，最后默默拿起了筷子。
还是吃午饭吧。
及川想，不然怎么听到了“信一君的朋友”这种几乎不可能出现在现实中的话。
*
东京，音驹。
“……阿嚏！”
在进行体能训练绕着场馆慢跑的研磨，突然打了个喷嚏。
旁边的山本有点担忧，“……没事吗研磨？着凉？”
“应该不是。”研磨瑟缩了一下脖子，最后自己有些不确定，迟疑几秒：“……有点像是那种、”
“地球online中被提到名字就会打喷嚏的设定吧。”
他慢慢悠悠道。
山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