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第 19 章 退不退钱
吃完饭, 姜蘅正要给小狗喂饭，一转头，就见家里客厅的瓷砖上并列躺着两只小奶狗。
一个个睡得可熟了。
那几只肥肥的腿不时抽动一下，嘴巴张着, 肉鼓鼓的肚子随着呼吸起伏。
就那么一点鱼肉就吃饱了？
还是灵气太多消化不了？
姜蘅过去检查了一下, 确定没什么事, 一手捡起一只送回狗窝, 就这么动, 两只也只是稍微醒了一下，发现是姜蘅后, 又淡定了, 被放窝里, 互相拱了拱对方的身体, 继续睡了。
简单收拾了下剩下的食物残渣，用除尘术打扫卫生，姜蘅懒洋洋躺回沙发。
吃了好多米饭、好多鱼肉、好多蘑菇, 还喝了不少汤, 现在她也有些困了。
眯着眼睛拿出手机，正好看见宋茗回消息了。
今天剩下的蘑菇各种加起来差不多四斤，她又是很阔气的全都要了，等姜蘅算了钱, 一共两百三后, 利落打款后，下一秒, 便是一大堆消息。
【宋茗：我错了！你家的鱼真好吃！！！】
【宋茗：昨晚太晚了，回去就放水里养着，今天一看还活着, 中午我们就做了烤鱼，以前吃烤鱼我都是更喜欢吃配菜的，今天，里头的配菜没人动，鱼全被吃光了（嗝儿）】
【宋茗：刚刚没来得及回复就是一不小心吃撑了，直接晕乎了半天】
【宋茗：对了，你今天还卖鱼吗？！想买！（星星眼）】
姜蘅看笑了，又有些得意。
鱼肯定好吃！
也不看是谁养的。
只是看见最后一个消息，想了想，还是打字——
【姜蘅：暂时不卖鱼，都是水塘里自己抓的，大一点的都没了】
至于她自己这还有几条，但里面灌入的灵气有点多，和普通鱼区别有点过大，留着自己吃比较好。
所以还是等她成了那个大水塘，亲自养一阵子，再去卖！
*
宋茗看着姜蘅回复的消息直接呆滞。
居然真的不卖了？！
她还以为最少能卖个几天呢。
那她不是短时间内都很难吃到了？
宋茗懊悔的在床上打了几个滚。
早知道姜蘅昨天说要送她两条，她就应下了！
什么不爱吃鱼？
那不过是没遇上好吃的鱼！
今天中午，因为宋茗闹着要吃烤鱼，宋爸宋妈一大早就去菜市场买各种配菜，他们一家子都爱吃辣，虽然不爱吃鱼，但烤鱼里的配菜在辣汤里煮一下还是很喜欢的，因此买了不少，最后做了一大锅超级丰富的烤鱼。
只是等烤鱼端上桌，情况就变了。
起初只是宋茗先尝一口。
鱼肉软嫩，舌尖稍微一抿，牙齿都用不上，就仿佛在嘴里化开，麻辣的汤汁过后，舌尖竟然还能品尝出几分格外突出的鲜甜。
这种鲜甜是鱼肉本身的口感。
宋茗直接愣住了。
诶诶诶？！
这鱼肉怎么跟记忆里的不太一样了？？？
为了验证自己的猜想，宋茗特意挑选了鱼身上没怎么被烤鱼那麻辣汤汁浸泡的地方，小心的拨开，露出里面嫩白的鱼肉，夹起一点吃到嘴里。
这里的鱼肉都没怎么入味，咸味都几乎没有。
导致舌尖品出的鲜甜味更加明显，配上那格外软嫩的鱼肉，口感无敌了好吗？！
这一块同时也是鱼刺最多的地方，以往宋茗都嫌弃得不行，但此刻有着这样的味道，鱼刺她都不觉得麻烦了，只感觉这肉真多，真嫩、真好吃！
她当即热情安利爸妈：“爸妈，你们尝尝这鱼，真的好吃！”
宋爸宋妈正忙着吃配菜呢，一个喜欢吃里面的鸭血、一个喜欢吃冻豆腐，鸭血软嫩、冻豆腐吸饱了汤汁，都超好吃，闻言还不以为意。
宋爸嘟囔：“能有多好吃？”
宋妈叹气：“这些年被你爸害的，我都吃够了。”
宋爸顿时不敢吭声，默默夹起一块鱼肚子的肉，还在麻辣汤汁里沾了沾才送到嘴里，火锅底料真是个好东西，大部分食材放进去滚一圈，味道都能变好吃。
只是当真的吃到这鱼肉，他却有些意外的眉梢动了动。
作为一个酷爱钓鱼的中年男人，对于鱼，他本身也算是有些研究的，虽然就冲着这条鱼在自家随意放了一晚上还活蹦乱跳的、给厨房扑腾得到处都是水就看得出来，养出这鱼的地方，水质肯定很好。
但也没想到吃到嘴里是这个味啊！
软、嫩、鲜、甜！
那特意沾的麻辣味，都显得多余。
之前吃鱼吃腻的舌头此刻似乎也不嫌弃了，本能狼吞虎咽的吃起来。
再一看宋妈，刚刚还愁得慌，丈夫喜欢钓鱼祸害她就算了，现在闺女好像也喜欢吃鱼了，结果此刻，同样吃得眼眸微微瞪大，随后迅速再次伸筷子。
宋茗一看两人反应，哪有什么不知道的，当即得意道：“我就说吧？！我朋友卖的什么都好吃，那桑椹我拿回来你们一开始不也嫌弃……”
桑椹遍地都是的东西，还卖三十一斤，别人送一点就算了，关键闺女还花钱买，两人可心疼了，当然吃过后就不心疼了。
此刻两人头也不抬，宋妈大口吃着鱼肉，含糊道：“嗯嗯，你说得对！哎哟，这鱼真好吃！”
宋爸掰了块鱼尾仔细吃着，鱼尾巴经常运动，这里的肉质更加紧致嫩滑，要不是有刺，这么一嗦，能直接到喉咙，他不住的赞叹：“这鱼真不错，不知道是哪里的水养的，这光是搞好水源怕是花了不少功夫吧？”
宋妈看丈夫吃得高兴，也跟着夹了一块鱼尾的肉，满意的直点头：“就是刺多了点，可惜了。”
宋爸：“淡水鱼就这点不好，但它肉质是真的嫩，好的水源养出来的鱼，就跟这条一样，那是比海鱼还好吃的！我记得我小时候就吃过一种鱼，长江里捞的，可好吃了，这个鱼就跟那次的味道差不多了。”
宋茗好奇：“什么鱼啊？现在还能买到吗？贵一点也可以尝试一下的。”
她真的体会到好食材带来的极致口感了！
宋爸：“买不到了，是国家一级保护鱼类。”
宋茗：……
他们一边说，落筷子的速度还不慢，宋茗一开始还听着，直到定睛一看，立马发现不对，顿时也急了，加入抢鱼大军：“爸妈，你们给我留点呀！”
本就才两斤的鲤鱼，现在已经没了一半了！
她看着一面已经吃得差不多的鱼，筷子盘旋好一会儿，才小心的夹起一块鱼边缘的地方，带着鱼鳍和大片鱼皮，鱼皮先炸后煮，有些皱巴的质感吸饱了汤汁的麻辣味，一口下去，烤鱼的麻辣味在嘴里爆开，等软嫩香辣的鱼皮吃下，便是鱼鳍那块携带细嫩鱼肉的地方，稍稍用力，鱼肉顿时被吮吸得脱离了鱼鳍，顺顺溜溜滑入她的喉咙。
宋茗吃得一双脚满足的跺了两下。
好好吃！
只是鱼没剩多少了！
偷跑的宋爸宋妈：……心虚。
一不小心就吃得多了点。
要不克制一下，给闺女留点？
可舌尖动了动，脑海里自动回味刚才品尝到的鱼肉，手上又伸出去了，只能嘴上安抚：“留着呢留着呢，等会儿你再跟你那朋友预定两条？”
宋茗提醒：“五十一斤哦。”
宋家爸妈：“！”
吃鱼的动作再次顿住。
只是很快，吃了两口后，两人又一咬牙：“买！爸妈报销！”
宋茗顿时欢呼：“好耶！我保证买最大的！”
然后……她就在和爸妈‘争抢’中，成功吃撑了。
鱼早没了。
米饭也吃了不少。
唯独平时最爱的配菜，剩下大半，晚上还能吃一顿。
这烤鱼是真的下饭呀。
吃撑之后有些晕碳水，宋茗先回房间躺着眯了会儿，才想起来拿手机，一聊天就发现她的朋友暂时不卖鱼了！
宋茗整个人都不好了。
她还没吃够呀！
就在这时，又一个消息发过来：
【姜蘅：等过两天下次抓了鱼，给你留两条？】
宋茗瞬间满血复活。
【宋茗：好！！！】
【宋茗：到时候我原价购买哦~】
【姜蘅：没问题】
宋茗开心了，还好两人加了联系方式，还能走个后门。
嘻嘻~
——
四点不到，姜蘅下楼了。
神清气爽。
因为她突破到练气二层了！
修炼十来天，就再次突破，这速度比她在修仙界时还要快不少。
除了她有过一次经验外，剩下的功劳就要归于那源源不断的灵气供给了。
就是练气一层和练气二层差别不大，对于修仙界来说，都是菜鸟，但对于这个无法修炼的科技侧世界，姜蘅现在已经可以扛起大几百斤的东西了！
比如她那个三轮车，遇到过不去的路，她能直接扛起来就走。
然后姜蘅被自己的想象逗笑了。
刚来到楼下，就听见小狗爪子在地瓷砖上哒哒哒的声音。
还越来越近。
姜蘅一抬眼，就将两个胖团子正一前一后的朝着她过来，圆嘟嘟的小黑脸好奇的仰头看她，见她不动，又哒哒哒走过来，在她拖鞋上趴下。
一脚一个。
姜蘅穿着是棉拖鞋，当即感觉脚背压着一个软乎乎的面团似的东西，不沉，反而暖暖的，还挺舒服。
果然养了宠物，感觉都不一样了。
姜蘅心情很好的一手一只捞起来，顺手给两只用了个除尘术，看着焦糖布丁瞬间周身颜色都浅了一个色号，嘴角抽抽，看着白白净净的，咋还是有些脏呢？
先去大门旁边的狗窝看了眼。
狗窝是放在院子里靠门的地方，这样它们上厕所也方便。
中午吃完饭上楼前，姜蘅特意将鱼杂拌饭和水都放在它们窝旁边，这样醒来可以直接吃，现在一看，两份鱼杂拌饭果然都吃得干干净净，一次性碗都不用洗了。
水就是普通的凉白开，只喝了三分之一。
难怪这两只肚子都鼓鼓的，看来晚饭不用喂了。
在窝斜前方大概两米的地方，刚好有两坨便便。
姜蘅家院子的格局，一面倒了水泥，之前是用来晒点什么东西以及放电动车的，另一半还是泥土地，原来留着养鸡的，这样万一鸡拉屎了，也好处理，直接将这一块土铲出去就行，轮到姜蘅自己处理，就更方便了，直接一道灵力打过去，那一块的土壤翻滚，直接将便便埋入土壤深处。
确认其他地方都干干净净，姜蘅放心了抱着两只窝在沙发上，一手揉着小奶狗，揉得小狗舒服得直哼唧，另一手拿出手机，开始购物。
狗窝、狗碗、狗玩具，通通安排上！
还有桃木，之前买的那批就不错，这一次姜蘅还是在那家店买，除了桃木珠子，还买了一些绳子，到时候给珠子灌入灵力，挂在小狗脖子上，有危险也能第一时间察觉到。
而且木头珠子不值钱，没人在意。
买完，直接花了大几百。
姜蘅看着本就不多的余额又少了一截，戳了戳在她腿上乱爬的布丁屁股：“记得记账单上呀，到家第一天给你们花了快七百块，等长大了，要干活还债的！”
布丁本来就没站稳，这一下将直接将它戳得一个歪倒，露出软乎乎的肚皮，小尾巴当即卷起来挡住双腿中间。
“嗷呜！”布丁愤怒的叫了一声。
声音奶凶奶凶的。
姜蘅迅速凑过去挠挠它下巴。
嗷呜声立马又变得软和，跟撒娇似的。
焦糖看见，也甩着尾巴凑过来，姜蘅一视同仁的也挠挠它的下巴，小狗崽舒服的直接倒在她肚子上，露出软软的肚皮求撸。
姜蘅这还忍得住？
手机放下，专心撸狗！
——
狗狗太可爱，导致姜蘅出门时间比平时还晚了十分钟。
好在路上都还是很顺利的。
依旧差不多五点半过一点到了摆摊的位置。
宋茗已经在卖寿司了，生意不错，见着她，笑着打了个招呼，又有客人上门，姜蘅这边也是一样，车子刚停稳，已经有客人迅速过来了。
来人正是葛冬芳。
从五点开始，她就翘首以盼。
真不怪她稳不住，而是今天上午生意是真的好啊！
鸡枞油是没有卖的，但还有蘑菇肉酱的浇头呀！
昨晚他们吃满足了，八点美滋滋关门，回家休息，第二天凌晨四点来到店里，就开始后悔，哎！昨天怎么就没忍住呢？把鸡枞油全都吃了！
好歹还能用鸡枞油的香味吸引客人。
可等蘑菇肉酱浇头做出来，葛冬芳立马不后悔了。
这玩意也香得很呀！
不一定能有鸡枞油那么火，但肯定不愁卖，毕竟那香味摆在那，路过他们家的都能闻到，不到六点，他们店就开始源源不断有生意。
几乎进来的客人都第一时间问：“老板，你家做什么这么香呢？”
葛冬芳也没定很高的价格，一份蘑菇肉酱面（粉），十八块钱，还会加一个鸡蛋和火腿肠，分量给的也不少，因此几乎九成的客人都选择了购买，接下来就更轻松了，肉酱是提前熬好的，粉面烫一下捞出来，舀一勺肉酱，摆上鸡蛋和火腿肠就能送出去。
哪怕是七点八点这个上班早高峰，店里人挤人，罕见的排起了长队，他们夫妻俩也没手忙脚乱，一切有条不紊。
一上午就将原本预计一天用的肉酱用完了。
中途休息时一算今天赚的钱，夫妻俩笑得合不拢嘴。
果然做生意就不能脸皮薄。
她厚脸皮学了一下那寿司摊主，立马赚到了！
还有好些客人都没吃够，嚷嚷着下班再来吃，让他们多准备点，因此葛冬芳看着快到时间，一刻不停的往外张望，生怕错过了去晚了，本就少的鸡枞直接没了。
等人一来，更是第一时间冲出来迎接。
财神奶啊！
绝对是财神奶！
别的不说，至少她也算是吃过一些好蘑菇的，但从未有哪家的蘑菇味道能比得上她家的。
只是下一秒，等看清车篓子里的东西后，她隐隐有些不妙的预感，小心翼翼的看向自家的财神奶：“老板，今天鸡枞是不是很少呀？”
姜蘅停稳下车，闻言一愣，道：“抱歉啊，今天没有鸡枞。”
就那么点鸡枞，她出门前顺手就熬成了鸡枞油，现在全在她家冰箱呢。
葛冬芳呆了呆：“啊？”
姜蘅冲她笑笑：“今天摘的鸡枞有点少，我就自己留着吃了。”
葛冬芳：“！”
确认了，不是听错了！
真的没有鸡枞！
老板自己留下吃了！
她那期待的心顿时凉了大半截，还有功夫脑海里暴打自家丈夫，居然没提前跟老板说一声，但凡说了，老板应该都不至于觉得少干脆自己留着吃！
她有些着急道：“明天应该有吧？”
姜蘅道：“明天……应该不摆摊。”
葛冬芳更懵了：“这又是为啥？”
姜蘅：“家里有活要干，走不开。”
葛冬芳震惊：“什么活还能有你摆摊赚钱？！”
居然舍得放下摆摊的事回去干活？？？
这要是她闺女，怎么说都得供起来，只需要摆摊就行。
姜蘅面色自然：“家里就我一个人，抽不开身嘛。”
葛冬芳一顿，立马尴尬的笑笑，不说话了，一不小心触了老板伤疤，她心虚。
忙殷勤的过去帮忙搬框子，姜蘅拦了下，没拦住，太热情了，干脆放任，等所有东西放好，周围也有其他客人过来想要买蘑菇，葛冬芳更不好说什么，只能比昨天更大手笔的买蘑菇，还买了一斤多的桑椹，然后打算直接回家揍老公。
平时两人这个点都是轮流去休息的，昨天情况特殊，今天丈夫不在这边，她干脆也提前关了店面。
真的是个憨憨。
一点事都不记！
敢情昨天发现没有鸡枞菌，他就真的一句多余的话都没说，转身就走啊？！
不对……
要走的脚步停下，葛冬芳拿出手机：“老板，咱们加一下联系方式吧。”
她笑容灿烂解释：“老板，你要是没时间过来摆摊，但正好采了蘑菇，我可以直接上门取货，应该不远吧？”
姜蘅爽快加了好友，道：“不远，也就十几公里，那行，我要是采了蘑菇，先问问你。”
葛冬芳彻底放下心了，脚步轻快离开。
没一会儿，姜蘅那越发好的耳力，听见了面馆里传来男老板的惨叫和求饶。
咦！
好惨。
——
葛冬芳一让开，第二个客人上来一看几乎少了一小半的蘑菇，人都傻了：“现在人都这么有钱吗？！”
刚刚那么一下，价格便宜点的林地蘑菇、茶树菇、只剩三分之一，枞树菇和乌枞菇也少了一小半。
姜蘅微微一笑：“可能是因为我接下来两天没时间摆摊，葛老板就多买了点吧。”
客人：“啥？那我也多买点！”
原本只打算一样买一点的客人，捡蘑菇的动作瞬间豪迈起来。
最后一结算，五百多。
排队的熟客忍不住笑了：“你还说别人有钱，你自己也有钱啊。”
客人哈哈一笑：“没呢，老板说接下来两天不来，那我不得多买点？！”
其他人：？
于是不用姜蘅宣传，接下来的客人几乎都出手大方，买的都比平时多两三倍。
姜蘅都给看沉默了。
她现在也想感叹怎么现在大家都这么有钱吗？！穷的难道就她一个？！
中途还有人问：“老板，你真不卖鱼了？还挺好吃的，我还说今天再买点呢。”
姜蘅也没说死，只道：“暂时不卖。”
那人放心了，保证道：“老板，你要是卖鱼，我一定买！本来我就是捧个场，没想到你家鱼品质这么好，随随便便煮个汤，那鲜味都快赶上我花一两百买的蘑菇了！”
这人身后的一个客人听了这话，脸皮不自然的抽动两下，有些纠结，但两秒后抿抿唇，仿佛下定什么决心。
姜蘅笑着道谢，结账再次熟练抹零。
客人满意拎着菜离开。
下一位客人上前两步，客人年纪挺大的，头发花白，穿着老人常穿的碎花褂子，严肃着一张脸，问道：“你昨天说鱼不好吃是可以退钱吧？”
姜蘅略微有些诧异，但还是说：“可以，但是你确定鱼不好吃？”
婆婆脸上多了几分羞恼，大声道：“怎么你想赖账？好不好吃我能不知道吗？你就说你退不退钱？！”——
作者有话说：更新来啦~下一更是早上六点，以后固定早上六点更新更新六千+！[加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