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叽小说 > 青春校园 > 上司为何这样对我 > 20、第 20 章
    摩擦。


    关弥听着都想笑出声,她凝视着他,想从他脸上找出一丝心虚的痕迹,很想知道沈晏风说出这些话时到底有没有一点羞耻感。


    他怎么就能把那些已经越界了的行为轻描淡写说成是摩擦,还说得如此坦然,就好像真的只是一场无足轻重的误会罢了。


    中午下班,关弥饭也没吃,拎着包就出发去面试了。


    上了地铁后,她问人事主管陈哥有没有开始在招聘顶替她的人,越早招到,交接好,说不定她不需要等一个月后才走。


    陈哥回复说在招着了,昨天也有来面试的,但几乎都达不到沈晏风最基本的要求。


    [他现在有什么要求?我留意一下。]


    她来找或许更快。


    陈哥:[(捂脸)首先身高得171cm,体重50.3kg]


    关弥看着都要被气笑了。


    这身高体重不就是去年公司运动会时她测出来的吗。


    故意为难人!


    那就熬吧,倒是要看看他还能拿她怎样。


    [陈哥,既然我都要离职了,那我那年假是不是必须得在这个月休了?]


    陈哥:[这我得向上头请示一下,会尽快给你回复的。]


    海淀这边的面试比想象中要顺利,对方说愿意等关弥从现在的公司离职。


    回去的路上下雨了,高尔夫不用说都是要取消的,回来公司一看,沈晏风在和副总喝茶,果然是不打算出去了。


    忙完工作后,关弥收到邵歆秘书文斯怡的微信,问说沈晏风和高淇的进展如何。


    她没立即回,先打开电脑里的微博,然后找到高淇的账号。


    不知道为什么最近高淇那边都没声儿了,不是应该继续见面促进感情吗?


    她希望沈晏风能快点结婚,收收那点顽劣心思。


    再怎么没道德底线,也要顾着沈高两家不是?


    点开高淇的主页浏览着,昨天她还发了个她在北京即将要开业的画室的定位,配文:ready.


    再往下翻,沈晏风送的爱马仕包包也出现了,配文是:谢谢,很喜欢。


    画室开业就在后天,关弥心想沈晏风肯定得送花的,到时候她要挑一束完全能俘获高淇芳心的花。


    下班前,沈晏风从办公室走出来。


    他边走边和关弥说:“我去趟三亚,后天高淇画室开业,记得送点东西过去。”


    “好。”关弥跟着他往外走,去摁电梯,“您大概哪天回来?”


    沈晏风系着袖口,闻言抬眸轻笑,“是不是希望我暂时别回来了?”


    关弥心有些虚,看着他走进电梯里,尽量平静道:“没有的,只是下周五黄导会过来,我想提前帮您订好机票。”


    电梯里的人没再说什么,嘴角挂着一种游刃有余的笑,直到电梯门关上。


    没有沈晏风在的这两天,关弥回到了以前那种热爱工作的状态,果然这班怎么可能跟谁上都一样。


    开业这天,关弥带着一束精心挑选的鲜花,和一支很适合高淇画室的香氛前去祝贺。


    鲜花上有一张卡片,是她代沈晏风写的,她能模仿他的字迹,完全就像是的亲笔。


    这三样东西,全都是经过沈晏风过目同意,她没胆大到自作主张。


    他只略有意味地说了一句:“很用心。”


    听不出是夸还是嘲讽。


    不过高淇收到后确实是很开心的,立即就拍了几张照上传朋友圈。


    “关秘书,去那儿坐吧,有茶点。”


    关弥摇摇头,“高小姐,我还得赶回去工作,就不坐了。”


    “也好。对了,你和他……”高淇顿了顿,无言地看着面前的关弥,随即轻笑,“我让人送你吧,礼物有心了,替我多谢你们沈总。”


    关弥从画室离开,迎面就和沈瑕瑜撞上了,她身旁有个高大英俊的男人。


    沈暇瑜没逃过联姻的命运,这个男人家在港城地位不低于何家,前不久才成为了沈暇瑜的未婚夫。


    “关秘书,沈晏风没来啊?”


    关弥:“他外出了。”


    沈暇瑜微一点头,没再问什么,挽着未婚夫走了。


    “这么关心你弟弟?”邹盛培用着不太流畅的粤语问。


    “我现在就希望他能赶紧结婚,让高淇盯着他点。”沈暇瑜扬唇淡笑,“谁知道哪天他会不会突然反骨,来和我争邵氏。”


    关弥这两天和闻励的联系并没完全断,很基本的上下班还有吃饭的问候会有,但其余的,就是想聊也不知道该怎么聊。


    又相安无事过了两天,沈晏风会在三天回后回来,他人不在三亚,不知哪天飞美国去了。


    这天下班后,关弥握着手机坐在工位没有走,看着同事一个接着一个走完后,她才拨了易子庭的电话。


    闻励今天很不对劲,早上只草草发了个“早”就没有消息了,打电话也没接。


    她实在担心,怕他出什么事了。


    易子庭接得很快,听筒里那边人声嘈杂。


    “喂,关弥,什么事啊?我这边正忙着呢。”


    关弥迅速问:“抱歉,打扰你了,今天你有见过闻


    励吗?我一直联系不上他。”


    “当然啊,他还住我家,早上出门时见了。”易子庭忽然想起昨晚闻励回来时没精打采的样子,以为是这两人还在吵着架,“你等等,我帮你看看,到时候让他回你电话。”


    挂了电话,关弥耐心等着。


    窗外的天彻底黑透,她的不安越来越强烈,距离通话已经过去将近半小时,易子庭那边却一点动静都没有。


    她喝了口水,努力定了下神后,准备给关达打电话,想着他人在市区,离着闻励单位也不算太远。


    手机却在这时响了起来。


    “喂。”她心跳得厉害。


    “我打他电话也没人接,然后我就想办法联系了和他比较好的同事,”易子庭这次在一个安静的地方,声音压得低低的,即便周围没人,“真出事了。”


    关弥的心一下子悬到嗓子眼,声音不自觉地发颤:“出什么事了?他人呢?”


    “不是闻励,是他爸出的事。昨天中午人就被市纪委带走调查了,这事还没传开,知道的人不多,我估计闻励也是怕你担心,所以还没和你说。”


    “他爸?”关弥紧皱眉头,“具体是什么事,你知道吗?”


    易子庭说:“听说是被人举报贪/污受/贿,唉……这都什么事啊,前阵子不是还说他爸要升副局了吗?偏偏在这种节骨眼上发生这事,也不知道会不会影响到闻励。”


    闻父为官几十年,闻家老爷子也是出了名的正直,一家风评向来清廉端正。


    关弥不太相信闻父会做出这种事。


    闻父这事一出,闻家瞬间被各种猜测和议论包围。


    闻励和闻母的工作都接连被暂停了,闻老爷子直接被气得昏迷住院了。


    为了查真相,闻励四处去托关系,找父亲的旧友,可这事本身就很敏感,大家都避之不及,几乎没人愿意插手。也就范莹的一个在市纪委工作的舅舅说会在调查期间帮忙照看着点。


    闻励看见关弥时,他已经两天没合眼了,一度以为是幻觉,直到她快步走过来,紧紧抱着他,轻声说“叔叔会没事的,我相信他”,他僵硬的身体才逐渐放松,几乎是用尽所有力气去回抱住她,像是终于找到了一个依靠。


    关弥那天和易子庭打完电话后就打算请假回江城,结果人事部说她可以把年假给休了,她巴不得,回去就收拾行李买隔天最快的一趟车回来。


    她直接找来了闻励家,本来还在犹豫要不要上楼,就看见单元楼旁边的大树下坐着个落寞的身影。


    什么吵架什么冷战在这一刻都化为了心疼,这么多年来,她是第一次见闻励这样脆弱。


    没几天,闻母也被带走调查了。


    关弥这几天都时刻陪着闻励,和他一起到处去找人求人,可全都无疾而终,没人愿意淌这趟浑水,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耐心去等调查结果。


    闻励也越来越沉默,常常一整天也不说话,只望着窗外发呆。


    关弥看着他这样,知道他已经心力交瘁了,她心里揪着疼,却不知道自己能做什么。


    在闻励去医院看闻老时,关弥回了趟家。


    乔秋英一看关弥瘦了一圈的脸,心疼得不行,立即就去市场买了只老母鸡炖汤给她喝。


    “我用保温盒装了些,一会儿你带去给闻励吧,我估计那孩子也比你好不到哪里去。”


    关弥低低“嗯”了声,继续小口喝着汤。


    乔秋英坐对面看着女儿,


    心里一堆话想说。


    关弥感受到了她的目光,放下汤碗,笑了笑:“妈,你有话直说吧,别憋着。”


    乔秋英叹了口气,“你说他爸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啊?”


    关弥摇摇头,她确实不知道。


    闻父在住建局里,是负责审核和监督市里各类大工程的审批和招标。


    闻励这几天在拼命翻查他爸经手过的旧项目,也怀疑是不是有人因为项目没通过而伺机报复。


    “现在消息被封得很死,”关弥低声道,“就连他家邻居一个在市纪委工作的亲戚,上面为了避嫌,也把人暂时调职了。”


    乔秋英沉默下来,再开口时语气变得沉重许多:“这事肯定会影响到闻励吧,就算最后他爸没事,以后他的仕途肯定不会太顺了。”


    “妈,我不在乎这个,”关弥垂下眼睛说,“只要两个人能在一起就行了。”


    “真能在一起?”乔秋英看着她,“你真以为妈真看不出啊,上回你去他家吃饭,是不是受委屈了?”


    关弥抿唇不语,没有去反驳。


    面前的人可是自己的亲妈,她再怎么掩饰也难逃过她的眼睛。


    乔秋英哼了一声,皱眉道:“我看啊,他家就闻励一个好人。我这话可能不中听,但这事一出,说不定能杀杀他家里那股居高临下的气势。”


    “妈,别这么说……”关弥向后靠进椅背,仰头叹了口气,“闻励现在整个人都垮了,我看着难受,想帮忙也使不上力,而且后天我就得回去上班了。”


    “傻孩子,你知道这事后也是马上就回来陪着闻励了,这可不是什么也没做啊。”


    乔秋英说完后起身,走到茶几前坐下准备备课,拿起笔时随口一说:“不过你在北京也待了好几年了,又在那么大的公司工作,有没有积累到一点人脉呢?我看这事还真得必须找个有点分量的人出面帮忙,不然调查到猴年马月才是个头。”


    而且如果这事是被做局的,她指的是被“上面”做局,比如说推出来挡枪之类的,那可真就没办法了。


    闻言,关弥盯着天花板无奈地笑了笑。


    她哪有什么真正的人脉资源?


    忽然,她坐直了身子。


    一个名字毫无征兆地撞进脑海。


    沈晏风。


    该说不说,这位确实算得上是“顶级人脉”。


    可是……她怎么能去找他?他又怎么会愿意帮这个忙?


    毕竟除了那层单薄的上下级关系,她和他之间可以说是撕破了脸。


    关弥带着鸡汤和水果来到医院,病房里只有睡着的护工和躺在病床上没醒的闻老爷子。


    她放下东西,轻轻叫醒护工。


    “芳姐,他们人呢?”她低声问。


    芳姐揉了揉眼睛,有些不好意思,“老太太回去休息了,闻先生说出去买午饭,”说着她看了眼墙上的钟,疑惑道:“咦,这都出去快一个小时了,怎么还没回?”


    关弥转身走出病房,准备给闻励打电话。


    “他人在天台坐着呢。”易子庭的声音忽然从旁边传来。


    她收起手机,转过身看他,“那天很谢谢你给我提供了消息。”


    “嗐,这有什么。要不是你察觉不对劲,我都不知道闻励家出了这么大的事。”易子庭朝楼梯方向抬了抬下巴,“上去陪陪他吧,这儿我来看着。”


    关弥推开天台的门,大风瞬间将她的头发吹得乱七八糟。


    她快速地把头发拢到掌心,走到闻励身边,然后取下了他腕上的发圈。


    闻励抬起头看她,眼神里带着一种透支后的麻木。


    关弥觉得心口抽痛得厉害。


    她默默绑好头发,在他身旁坐下,用力握住了他冰凉的手。


    回去工作这天,关弥特意买了傍晚的车票。


    因为这天闻励又要去接受问话,她坚持要陪他一起去。


    谈话进行了大半天,闻励出来时,精神看上去似乎稍微振作了一点,但关弥知道,他现在全凭一口气在强撑。


    车站里,两人相拥告别。


    闻励摸着关弥的后脑勺,声音温和中透着一股疲惫感:“别担心我,这个家现在还得靠我撑着。安心回去上班吧,这几天辛苦你了。”


    关弥眼眶一热,抬头看着他:“我每天都会给你打电话,你不能不接。”


    闻勉力扯出一个笑容:“只要看到,我一定第一时间接。”


    接下来的日子,无非是三天两头被叫去


    谈话,然后在焦灼中漫长等待。


    关弥依依不舍地进入检票的人群。


    一步三回头,闻励始终站在原地用温柔的目光望着她。


    他们从来没有经历过如此揪心、难舍、却又出奇的平淡的分别。


    仿佛此刻就是他们的尽头。


    回到北京的第一夜,关弥在床上辗转反侧,无法入眠。


    她一闭上眼,就是闻励那双布满血丝的双眸,以及他在狂风中独自坐在天台边缘的孤独背影。


    想到他可能在那无休止的谈话和等待中继续消沉下去,一种深深的无力感便要把她彻底吞噬。


    隔天。


    宋姐难得看见精神差成这样的关弥,她放下水杯,连忙走过去问她是不是生病了。


    “怎么休个假把自己弄成了这样?”她还伸手探了探关弥额头的温度。还好,没发烧。


    关弥缓慢地摇了摇头,“我没事宋姐,你那边的会议资料准备好了吗?发我一份吧。”


    “ok的。”宋姐走前还是不放心问,“不过你真的没事吗?等下的会可能要持续到中午,挺难熬的。”


    今天有一个在上海的合作团队过来,沈晏风很看重这个项目的,大家都得打起十二分精神对待。


    “没事的,一会儿我去泡杯咖啡就行。”关弥揉了揉太阳穴,“沈总还没来吧?”


    宋姐低声:“来了,居然比我还早来。”


    她噢了声,随即开始会议的准备工作。


    会议室一切准备就绪回后,关弥灌了自己半杯咖啡,然后去办公室里叫沈晏风。


    “叩叩——”


    沈晏风望过去,眸光顿了顿,“进。”


    关弥推开门,走过去:“沈总,人已经到齐了,就等您了。”


    沈晏风合上文件,慢条斯理地站起身系着西装扣子,微眯着眼眸看关弥,“脸色怎么差成这样?”


    “可能是昨晚没睡好。”


    “因为什么?”


    关弥默了瞬,“今天的会。”


    沈晏风轻笑了声,不紧不慢地朝着外面走,“把这么敬业的关秘书拱手让给别人,我倒还挺舍不得。”


    身后人只发出了清脆有序的高跟鞋声。


    “有心事?”他问。


    关弥还是没吭声。


    “有我能帮忙的地方么?尽管说。”沈晏风面无表情地松了松领带,语气温和,“这三年多来我们合作得很愉快,我也一直很看重你,如果真有什么需要,不妨告诉我。”


    他语气真诚得无懈可击,任谁听了都会觉得这是一个热心又体贴的上司。


    这番话说得关弥心头一紧,她抬眼看向面前这道挺拔的背影,话几乎到了嘴边,却又被硬生生咽了回去,喉咙一阵干涩:“谢谢沈总,暂时……没有。”


    没睡好就真的会头脑不清醒,她差点就又觉得沈晏风是个大好人了。


    理智告诉她,沈晏风是个商人,从来不做亏本的买卖,他的“帮助”注定是要付出代价的。


    沈晏风扭头,恰好捕捉到她眼里一闪而过的挣扎,他唇边扬起一抹略带有深意的笑,快得让人难以察觉。


    “我说真的,”他最后轻声补充,“能帮到你的,我一定会帮。”


    说罢,他迈步走向会议室,留关弥在原地。


    垂在身侧的手汗湿了一片,她握紧再握紧。


    沈晏风那句“一定会帮”,就像是挂在眼前的美食,不能用手拿,需要她低下头,才能够吃进嘴里。


    接下来的几天,关弥照常上班,易子庭经常去见闻励,然后给她说说他的情况。


    易子庭:[调查时间越长,闻励精神就越差,闻老爷子还在昏迷,他妈也还没出来,他自己又总是被叫去问话,人都快要被搞崩溃了。]


    易子庭:[我不明白他妈为什么还在里面,这事儿要真是被人陷害的,要查也不难吧?]


    易子庭:[官场我不清楚,但这几年还真有不少当官的不明不白自杀的,我真不信闻叔叔会贪,你说他会不会是被推出来掩盖某些事的?]


    关弥看完这几条后,更焦灼了。


    她每天都会和闻励打视频,每次他都是强打起精神,关弥真的担心他会撑不下去。


    她又失眠了一夜。


    想到了这些年的和闻励之间的种种,想到他在这份感情里毫无保留的付出,关弥就没办法对他的处境视而不见。


    第二天早上,关弥来到公司,一直等着沈晏风来,可他却迟迟没有出现。


    她翻看着他的行程表,今天他的确可以不用到公司来。


    果然,等到下班也没见他的身影。


    她打开手机,点开沈晏风的微信,在键盘上快速打了几个字。


    她已经做足了心理建设,可临到关头时,还是下不了手。


    而就在这时,沈晏风家里的保姆阿姨忽然给她打来了电话。


    “李阿姨?”


    听筒里传来很急切的声音:“关秘书,你今晚有没有空?我家里突然有事,要马上回去才行,Becky晚饭还没吃,你看看要是行的话,就过来喂喂它。”


    关弥没多想:“好,我一会就过去。”


    末了,她随口关心了句:“您家什么事啊?需要我帮忙吗?”


    李阿姨停顿了下,干笑道:“我儿子公司临时派他去出长差,要去两个月,我想送他去机场。”


    “那确实是得赶回去。”关弥拎着包起身,“Becky交给我就行,您放心回吧。”


    关弥打开沈晏风家里的门,一团橘色就倒在了门边上打滚露肚皮,好像早就知道她会来似的。


    她换掉高跟鞋,挂好外套,洗干净手,才抱起胖乎乎的becky往里面走。


    客厅很安静,应该没人在家,不然李阿姨也用不着找她来了。


    “Becky,今晚就吃猫饭吧。”


    冰箱里冻着些沈晏风亲自给Becky做的营养猫饭。


    她拿出来放进微波炉,等待的时间里,还在想着闻励的事。


    来的路上关达也给她打了电话,乔秋英把闻家的事情告诉了他,他在电话里叹了几口气,毕竟无权无势的关家也帮不了一点忙。


    等加热完端出去时,正好看见猫在往楼上跑,尾巴和天线似的,高高竖起。


    关弥不想上楼了,便出声想喊住它,“Becky,吃饭了。”


    它倒是没走了,停在原地,用着花里胡哨的姿势蹭着台阶,就是不肯下来。


    在勾引她。


    关弥只能是上去,结果她一靠近,它就继续往上面,直到来到了露台,带着她停在了泳池边。


    一切都很突然。


    她以为不在家的人,此刻正浸在水里。


    露台上昏暗的灯洒满了泳池,他背靠着池壁,一只劲瘦有力的胳膊随意搭在岸上,握着杯酒,头发上的水珠从他紧实的肌肉纹理一路向下,然后掉入波光暗涌的水面。


    他听见动静,抬眸望来。


    明明她才是突然闯进来的人,沈晏风却没有一点被冒犯到的意思,毫无波澜地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