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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77章 明天来民政局和我结婚 律沅……


    付辛寒彻底傻眼了。


    这个本应被他搅和进泥潭难以翻身的人, 居然以这种胜利者的姿态出现在眼前——


    紧绷了数天的情绪瞬间奋起,Alpha站起身:“你!”


    “你确定要在这里撕破脸吗?”


    在众目睽睽之下,柯律抬手按在了付辛寒的肩膀上, 极具压迫感的视线将那人钉死。


    一点、一点的将付辛寒压回了座椅。


    Alpha面色铁青, 紧攥着拳。


    视线在会议室里的几人脸上扫了圈, 没有一个人敢在这个时候站出来说话。


    毕竟以付氏的这个规模,整个维港放眼至全国。


    也只有Hera财团能做到完全吞并,并且还能残留付家产业一条退路。


    可是为什么?


    为什么偏偏是柯家?


    为什么又偏偏是柯律?偏偏是这个道貌岸然给他扣上一顶绿帽的伪君子?


    为什么他付辛寒要沦落到这种境地?


    见柯律就这么站在他旁边, 不作声,也没有任何举止。


    付辛寒额角的青筋突突直跳, 他咬牙切齿的道:“你到底要干什么?”


    Alpha的指节缓而沉重的敲了敲桌面——


    一旁的宁召面带着官方笑容走上前道:“付总,请您让一下。”?


    “柯总不习惯坐副位。”


    会议室长条桌,主位只有一个。


    以付氏现在的处境, 只怕柯律要坐到天边去,几个董事都要拿钱修个云梯出来。


    梁明清很重的咳嗽了几声,示意付辛寒识趣让开。


    付辛寒虚了虚眼, 他紧盯着在场的众人:“别忘了我现在还是财团的主话事人!”


    突然。


    Alpha的声音在头顶冷冷悬起:“不珍惜就会被取而代之——”


    “这个道理付总到现在都还没明白吗?”


    话音刚落。


    梁明清就让助理推了个皮质座椅放置付辛寒身旁。


    柯律顺势坐下, 侧目欣赏着付辛寒那极其难堪的神色, 扭曲到面部肌肉都在抽搐。


    僵持之下。


    付辛寒只能起身,坐在了长桌的副位。


    宁召拿出一沓整理好的收购方案与文书放在了他眼前:“考虑到当前付氏面临短期经营困难,陷入破产清算的被动局面。”


    “本次收购,Hera财团将以全额现金对价和债务豁免的组合方案,承接付氏财团旗下的全部核心资产、合法债权以及合规经营性债务。”


    "有关于债权人及全体员工的合法权益,我们将全部留用, 保留现有薪酬福利体系。”


    ……


    “收购方案经Hera财团董事会正式审批——”


    “后续,我们将安排专业团队,与各位逐一对接细节, 全程公开透明,接受各方监督。”


    字字坠地,如雷贯耳。


    付辛寒僵着身子定在椅子上,如同在被宣判死刑的到来。


    不得不说他真是小看了Hera的财力以及柯律的野心。


    整套收购方案,上至利益牵扯的董事,下至财团的每一位核心员工都做了详细注解,甚至还增添了福利待遇。


    太周密了……


    滴水不漏到付辛寒摘选不出一点不满,一丝漏洞。


    也难怪那些董事会背着他与柯律私下签了文书。


    付辛寒额角冒出些冷汗,他缓缓掀起眼,与那双眼底噙着些许笑意的Alpha交集在一起。


    他虚了虚眼,做着无力挣扎:“你以为我会就这么妥协吗?”


    “你也未免太小看了我!”


    弄得他声名狼藉,家财散尽——还“绑架”走了他的Omega。


    付辛寒自然是不服气的,执拗的认为只要不签这个字,他就还没有输。


    柯律眉一扬,轻飘飘的撂下:“那我就等着看你力挽狂澜的好戏了。”


    一石激起千层浪。


    眼见柯律起身将要离去,整个会议室陷入了不安。


    梁明清一脸愁容率先打破了僵局:“辛寒,你不要意气用事!”


    他说话用力过猛,咳嗽了许多声都未止住。


    作为陪同付辛寒父亲从郴州走到维港,历尽几十年风雨的“老将”,梁明清说话自有分量。


    他正了正色,语重心长的又道:“从你车祸之后,付氏就开始走下坡路了。”


    “现在整个财团已经因为你的意气用事葬送大半了!你难道要你父亲的心血一点都保留不下来才满意!?”


    付辛寒听到这时略有动容。


    父亲因病去世前最大的牵挂就是财团的未来了。


    他紧攥着拳隐忍着一言不发,任由梁明清放出狠话:“今天这个字你不签也得签!”


    说罢。


    气势汹汹的梁明清带着众董事离开了会议室。


    此时此刻。


    偌大的会议室仅留下寥寥三人。


    柯律嘴角噙着轻佻的笑。


    他自然不会放过任何一个能嘲弄付辛寒的机会:“没想到付总行事还挺有风骨。”


    前脚才踏出会议室,身后沉寂许久的人忽地扬起声。


    “等一下——”


    意料之内。


    Alpha只是停住并没有转身,他缄口不言,等待着付辛寒的率先服软。


    付辛寒从靠背上直起身,深呼吸一口气。


    依旧还是那副倨傲的模样:“我签字。”


    见柯律依旧背对着,付辛寒有些挂不住脸了,他拧着眉道:“我都说我签字了,整个财团都会是你的了!”


    “你还想要怎么做?”


    Alpha转过身,半倚在门边,眉轻轻朝下一压扯出了个笑来。


    “求我。”


    他将几天前付辛寒向他说出口的话奉还了回去——


    “跪下求我。”


    “柯律!”


    付辛寒破口喊出了Alpha的名字,却也只是怒目瞪着。


    被踩在脚底的自尊心尖锐的、向外嘶叫着,如鲠在喉。


    他再没任何资本赌了。


    听天由命般,付辛寒闭上眼深呼吸了口气。


    站起时单薄的身躯都在发颤,他垂着头向着门口的方向弯下膝盖。


    清脆的碰撞声响在耳畔,双膝冰凉一片,刺得他每一根骨头都在发痛。


    “求你……”


    “求你再给我一次机会。”


    他输了。


    输得彻底。


    一个败者的自尊心是一文不值的。


    付辛寒紧攥着拳头,脸几乎都被憋得发白。


    再次抬头,面前的Alpha已经消失了。


    仅剩一个宁召向他递去了个复杂的眼神,一沓文件撂到了桌上,保住了财团产业的最后一丝生机。


    门口的员工人来人往,无不向会议室里的“奇观”探去好奇的目光,甚至还有人录像……


    付辛寒心比天高,哪里经得起这样的折辱。


    他掀起桌上能掀起的一切朝着门外砸去,破口大骂:“滚!!!”


    “都给我滚!!”


    那双阴戾的眼如淬了毒般,死死盯着柯律离去的方向,不甘心几乎呼之欲出。


    忽然。


    Alpha身形有些不稳的瘫坐在椅子上,看着散落了一地狼藉。


    “啪嗒。”


    沿着下颌边上,一滴殷红坠在了地上。


    付辛寒察觉到后慌乱的擦干抹净,他从贴身口袋里拿出了一小瓶药。


    由于手抖得太厉害,整个瓶身都被掀翻,一颗颗“救命药”散落满地。


    这病发得猝不及防,再加上最近他劳累过度,病状也更明显。


    Alpha只能匍匐在地,用指尖紧绷着朝前探去企图将“药瓶”够回来。


    触及。


    再推开。


    再次触及。


    药瓶却离他越来越远。


    滚过一圈又一圈时终于停了下来,付辛寒看清了瓶身上已经泛黄了的字迹——


    “一日三次,一次一颗。”


    “仅限于我不在你身边时服用哦~”


    “——沅沅”


    这是一年前温沅与他结婚不久后,接手了付辛寒日常用药后的“杰作”。


    他才发现。


    他怎么才发现。


    放在身边一年的小药瓶付辛寒怎么才发现。


    或是呼吸逐渐变得有些困难,Alpha竟然捧着个小药瓶无声大哭起来。


    会议室外簇拥着三两人群,权当付辛寒破产失心疯了,居然没有一个人上前帮扶慰问。


    毕竟以后的财团姓柯不是付。


    付辛寒用药物强制安定下病状,他将一粒粒小药丸笼络进了药瓶,视若珍宝一般塞进了衣服口袋里。


    如过街老鼠般的Alpha伫立在大楼下长吁了口气。


    还好他在国外还有部分资产没有转移回来,余下半生靠着这些也能滋润的过活。


    “他在那!!”


    “付辛寒在这里!!”


    听到动静后付辛寒一惊,压低帽檐向着停车场快速走去。


    身后的声响逐步靠近,他几乎时一路仓皇小跑的上了车。


    极其刺耳的轮胎与地面摩擦过的声音兀然响起——


    黑色的Benz与大队狗仔擦身而过,极快的开出了地下车库。


    开上大道后付辛寒仍紧张的看着后视镜,他拉扯下领带,额角不断地渗出冷汗。


    不出意外的话过几天他在维港的所有房产都将被回收抵押。


    现在只有一条路能走——郴州。


    Alpha一脚油门踩下,调转方向朝着成兰大桥行驶而去。


    暴雨如注。


    眼前的车灯闪烁着冷冽的光芒,照亮了眼前的路——


    以及一条突然窜出的流浪狗。


    付辛寒立即扭转至方向盘,车势以不可控的力度朝着桥边撞了过去。


    巨大的壁柱拦截了即将坠下桥的Benz,也将车撞得正反颠倒,面目全非。


    一团火汽间,Alpha双眼倒灌着血水,半个身子撞出了车窗外。


    他向着正对着自己、被吓得浑身瑟缩的流浪狗看去。


    瘦骨嶙峋的……一看就是没有吃过好的,也没有家。


    太可笑。


    就连付辛寒也弄不明白。


    一向自私自利,唯我独尊的自己为什么会突发奇想为了一条流浪狗改变了车道。


    颗颗血水与雨水混淆在了一起,一同落入了那块被温沅踩踏出的柔软之地上。


    付辛寒闭上了沉重的眼皮。


    ……


    暖调的灯光下,温沅趴在沙发上,肩膀边上的羊绒毯半遮半掩着。


    他鼻尖和手边都沾了些许颜料,像团五彩斑斓的小毛球缩在角落。


    一阵冷香卷着阵风扑面而来,Omega不自禁的紧了紧眉尖。


    还没醒就向着Alpha怀中拱了过去,双臂挂在了那人脖颈上。


    含糊作声:“怎么才回来……”


    柯律扫了眼正在播出的新闻报道,他眼底一沉,直接按下了熄屏键,随后手一揽将Omega轻松搂入怀中。


    “对接的事项太多,忙的有些晚了。”


    Alpha边说着,边将毛绒毯给温沅身上披了上去。


    “付辛寒没有刁难你吧……”


    “……”柯律眉一扬,笑了笑:“没有。”


    温沅向着柯律脖颈间拱了拱,贪恋的汲取那份温存,像个考拉熊一样挂在Alpha身上,片刻都不想要分离。


    可能是这段时间聚少离多。


    这几天Alpha走到家里的每个角落,三步开外必有温沅猫着的身影。


    藏着的技巧并不高超,每次都会露出一点“沅”脚出来。


    后来Omega也不藏着掖着了,光明正大的跟在柯律身后转悠。


    一会摸摸Alpha的手。


    又一会用头蹭蹭Alpha的下巴。


    再一会又用齿间咬咬Alpha的肩膀。


    像条甩都甩不开的小狗。


    在事态没有稳定落地之前,温沅都一直忐忑着,生怕再被关回那个“牢笼”里。


    在他做出这些行为的每个瞬间里,承接的都是柯律低沉又具有耐心的询问——“要抱抱吗?”


    温沅埋入Alpha的脖颈间吸吸,随即扬起一双大眼:“对了柯先生,我已经选好专业了。”


    Omega兴冲冲的从柯律怀中抽离出,他拿出百科过的大学资料摆了出来。


    “我想双修服装设计和美术。”


    话音刚落。


    不合时宜的电话铃声兀然响起——严沁如撕心裂肺的哭喊声响彻整个客厅。


    “快点去市中心医院,辛寒出车祸了!”


    “我现在在机场正准备往回赶。”


    温沅一怔,脑子有些反应不过来:“车、车祸?”


    Alpha立即将手机拿了过来,冷声问:“市中心医院南区还是西区?”


    “南区,医生说正在抢救中……”严沁如几乎泣不成声,看来是从医生那得知不好的消息了。


    她甚至没反应过来温沅怎么会和柯律待在一起。


    “哔。”


    电话挂断。


    前去市中心南区医院时温沅一直在浏览付辛寒车祸相关新闻。


    发生地点居然在成兰山附近的大桥。


    据说是神经高度紧张,从上桥的那一刻起车速便骤然加速,像是在躲避着什么。


    最后在即将下桥时猛地方向盘失灵似的一头撞上了钢柱。


    温沅随便刷了几条网友的评论。


    大多都是冷嘲热讽,类似于“天道好轮回”、“做贼心虚”这样的话。


    前脚才到医院,后脚一纸病危通知书便下来了。


    主刀医生凝着眉,垂下头叹了口气:“胸腔肋骨粉碎性骨折,不少碎片扎入肺部。”


    “头部挤压式碰撞,脑干大面积损伤,再加上患者本身的身体基础就差。"


    "——我们已经尽力了,抱歉。”


    ……


    他向着Omega九十度鞠躬,又道:“家属这几天筹备一下后事吧。”


    温沅大脑一片发懵,他朝后退了步落入了Alpha的怀抱中。


    两人在走廊待了许久,无言。


    一名护士急匆匆的从ICU里跑了出来:“温沅——?”


    “你们俩谁是温沅?”


    “我……”Omega上前一步。


    护士拿出了一套探视服:“请跟我来,患者现在意识清晰了些,正在找你。”


    “找我?”


    温沅向着Alpha看了眼。


    柯律眯起眼笑笑,顺了下Omega的后背:“没事,我在外面等你。”


    捂得严严实实的温沅走进了ICU,即使带着口罩,消杀的气味也向着鼻腔里钻入。


    他不由得的紧了紧眉,跟着护士的带领下走到病床前。


    看着床上满身插着管子的Alpha,温沅先是一愣。


    他很难将床上的这具插满管子的残躯与付辛寒联想到一起,要不是能勉强看的到那双眼睛——


    Omega规规矩矩的把小板凳放在床前,他坐在边上。


    沉默中,两人都没有率先开口。


    也不知道是不是付辛寒开不了口,被盯着有些发毛的温沅不自在的别过了头。


    “你——”


    “你现在很疼吗?”


    莫名其妙的问题。


    并不是Omega心疼,而是付辛寒这样子实在是可怖。


    隔着厚厚的一层止血绷都能闻见浓烈的血腥味,以及每一次微弱的呼吸,都拉扯着喉间以及肺部嗬嗬的破风声。


    听得温沅心里发怵。


    他暗暗发誓,以后一定要柯律接送他上下学。


    那阵破风声忽地加重了,温沅看了眼那骤然加快的心率。


    神经紧绷的问:“你、你现在怎么回事?”


    “我要不要去叫医生?”


    付辛寒勉强抬起那只完好的手,晃了晃。


    从血泡积压着的嗓子眼里硬生生挤出几个字来:“我……我只是……在笑。”


    神经病吧?


    那双漂亮的眼睛怒瞪着Alpha,随即又小声的叹了口气。


    好奇怪。


    人在面对死亡时,即使对方十恶不赦,无德无行。


    他却不忍再说出一句不好的话来了。


    或许只是因为死亡是唯一平等的事情。


    沉寂片刻后,Omega忽然也跟着扯出了个干巴巴的笑出来。


    付辛寒的心率一瞬间飙到了140+


    一旁的护士提醒道:“家属不要再刺激病患了。”


    温沅又瞬间将笑容收了回去,他的语气很平静:“你开车怎么开的?”


    “司机呢?”


    付辛寒每说一句话都要调动全身气力,隔了几十秒才憋出一句:“辞退了。”


    “哦。”


    温沅如坐针毡,他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和付辛寒聊天。


    “母——”


    Omega把那个“亲”咽了回去,他改口又道:“严阿姨可能要晚点来。”


    付辛寒又“嗬嗬”了两下。


    温沅歪了下头:“这有什么好笑的?”


    Alpha满是血污的一双眼忽然有些湿润。


    哦。


    原来不是笑。


    付辛寒哭的凶,残破不堪的身体也颤栗着,哽咽半晌道:“你能不能等我死了之后再和他结婚……”?


    都快死了。


    Alpha却和个泼皮小孩似的,哭着说出这种荒谬的请求。


    温沅低凝着眉,没应声,也没点头同意。


    再说了,结婚这种事情哪有那么快的?


    付辛寒盯着Omega,试图从那张脸上找出一丝“在意”的证据。


    ICU室外忽然起了动静。


    温沅立马抽身站起:“严阿姨来了,我——我先出去了。”


    沾染了血污的手抬起还没来得及触及一下,温沅便抽身离去。


    眼见着Omega的背影愈来愈远。


    “对不起。”


    那道清瘦的身影一楞。


    温沅没有回过头,他知道付辛寒想听到一句“原谅”。


    但他做不到。


    一切迟到的歉疚和爱他都不需要。


    因为总有人不舍得让温沅等。


    “咔哒——”


    那扇门再度打开。


    初升的朝阳透过窗洋洒在Alpha低垂着的睫毛上,他一手拎着温沅的外衣,一手插在永远装满了糖果的口袋里。


    温沅自然而然的走过去,主动的牵起那只手,扬起一双笑着弯弯的眼睛。


    “柯先生,我们回家。”-


    付辛寒葬礼这天早上艳阳高照。


    温沅帮衬着严沁如料理后事了很久。


    付家好脸面这一点似乎贯穿整个家族上下,严沁如甚至花费了不少功夫在挑选棺材设计上。


    最后选了一款颇有些哥特风的棺材把已经硬得直挺挺的付辛寒装了进去。


    这一天是严沁如刻意挑选的好日子,葬礼办得相当声势浩荡。


    几乎整个维港的各界名流都到齐了。


    包括柯律。


    Alpha身着材质硬挺的黑色西装,领带上的一抹蓝钻格外引人注目。


    他朝前移位一步,抬腿露出皮鞋鞋底的那抹红。


    柯律定在那座墓碑前,俯下身将手边的一朵黑桔梗放上了台面。


    一枚耀眼的婚戒发着迷人火彩,映射在精致光滑的墓碑前划过了道银光。


    像是情人的泪。


    Alpha眼底流露出漫不经心的笑意,在未被众人察觉之前,快步离开了这假惺惺的葬礼-


    此时此刻。


    才办理结束了丈夫葬礼的温沅收到了一则简讯。


    K:带上身份证明天来民政局和我结婚。


    ————正文完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