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切黑绿茶攻x路人炮灰受51
那双充满黑暗色彩的眼眸盯着自己。
季淮捉着青年的手指,一边道:“宁哥只是答应一点无理的要求而已,但是救她,我需要花费一点精力。”
宁书顿时说不出话来了。
他睫毛微颤,深呼吸了一口说:“我答应。”
季淮登时满足的笑了起来,再看向妇人跟婴儿的时候,恢复成了平时那样漠然的神情
这还是时隔这么久,宁书再次回到这个基地里。他还以为季淮放弃了这个基地,这个基地就不再是原来的样子。
但这里似乎跟他离开的时候,没有什么太大的改变。
那些人依旧对季淮十分的恭恭敬敬,仿佛季淮一直是这里的主人般。
妇人虽然伤势严重,但季淮不知道用了什么办法,让她看上去没有生命旦夕。
婴儿有人照看。
毕竟基地里人多,懂得照顾小孩的也大有所在。可能是因为小姑娘比较听话的缘故,也不怎么哭闹。
每当看到宁书的时候,就会用那双漂亮的大眼睛盯着他,目不转睛的。
宁书也想抱抱她,但总觉得自己抱着婴儿在手上的时候,就会有种易碎品的紧张感。
“宁哥就那么喜欢她?”
季淮在他旁边,语气幽幽地说。
他漆黑的眼珠子看上去没什么太多的神情,但却是让宁书心中微微一顿,知道季淮的占有欲一向很强。
他只好抿唇地道:“她只是一个小姑娘,什么都不懂,你吃什么醋?”
季淮不说话,垂下眼眸盯着这个婴儿,面无表情。
然后把婴儿给推到了另一个人的手中。
抓住青年的手,抱着他道:“宁哥是不是忘了答应过我什么?”
宁书感觉到耳边温热的气息,身体顿时微微僵硬了起来。他耳朵滚烫,想起来了他答应季淮的“医生制服”。
季淮见状,眼眸逐渐转深了起来,然后低声地道:“看来宁哥是记得了?”
宁书生怕旁人会听到,顿时推开人说:“现在还是白天”
但是季淮却是捉住了他的小指,轻笑一声:“宁哥是不是忘了一件事。”
等到宁书到了空间的时候,他才反应过来,他忘了季淮还有一个空间,还是能装人的空间。
季大佬已经好整以暇的躺在那里了:“医生,你怎么不穿职业装,你们医生不是最有职业道德的吗?”
宁书深呼吸了一口,想到妇人已经被救治过来。
季淮在其中应该想了不少的办法,于是他脸色微微冷硬地说:“季淮,不要侮辱医生这个职业。”
季大佬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他,无辜地说:“宁哥,我们只是在职业扮演而已。”
宁书:“”
季淮舔了一下唇角,看着青年穿着他找来的衣服。微微眯了一下眼眸,那个妇人的伤势确实很严重。但他的空间有不少的东西,把她救回来虽然需要一些力气。
但也不困难。
季大佬可不是为了做慈善,还是他突发起来的善良。
如果妇人死去,那这个婴儿不就成为了青年的牵绊吗?
季淮没什么人性道德,那个婴儿死去对他们最好。但是宁哥心底柔软,肯定不会看着她死去。
而季淮是不会看着这种事情发生的,他要妇人活着,这样婴儿就无法成为青年心中的负担跟牵绊了。
与此同时,他还能让宁哥答应他一些“情趣”条件,不是一笔还算划算的买卖吗?
只可惜宁书不知道这些。
他穿好了衣服后,看到了那玻璃上倒映出自己的身影来。不由得顿时感到了一点羞耻,随即把视线移开,然后出声道:“好了,你还想怎么样?”
季大佬仍然躺在那里不动,但是眼睛却是全身上下的扫视着。
尤其是青年穿着这样的衣服,莹白漂亮的模样。
修长白皙的手指,还带着诊听器。
他的宁哥真好看。
季大佬就那么看着人,然后道:“医生,我得了病,需要你帮我看看。”
宁书只好配合地说:“什么病?”
“你离我近一点。”季大佬看着他,语气十分的纯洁无辜:“医生,你离我这么远,怎么能帮我看病呢?”
宁书只好两步三步的靠近过去,然后垂下眼眸说:“季淮,你够了。”
季大佬却是伸出手,抓住了青年的手,然后往自己身上去:“医生,我最近有点不对劲,你帮我检查一下,我是不是有什么坏毛病?”
宁书微微收缩了一下手,又惊又羞恼。
季大佬已经低低又放肆的笑了起来,然后抬起手,把青年给拉了过去。
滚了一圈,眼眸晦暗的眯了起来,蹭了一下:“宁哥,快给我检查一下,好不好嗯?”
基地的异能者也不知道宁先生怎么就突然不见了,而季首领也消失了,准确说是前首领。因为季淮已经不管基地的事情了,但现在的首领,也不过是季淮的一个下属罢了。
不知道过了什么时候,宁书才出现。但是出现的时候,他已经换了一身新的衣服。
而且头发看起来也微微潮湿的样子,白皙的脖颈上,似乎有刚添上去不久的痕迹。
那些人只看了一眼就不敢多看了。
毕竟他们也是老一批的异能者,自然是知道季首领跟宁先生是什么样的关系。
但基地里的其他新的异能者还有群众并不清楚。
他们只知道基地里出现了一个年轻的俊美男人,就连基地的首领都要恭敬几分。
宁书跟季淮在空间里胡闹了一天。
准确说是季淮闹了他一天一夜,才把他给放出来。
宁书只能用着自己的高级治疗系异能,为自己消除疲惫。但是他渐渐地就觉得,他还不如没有这个异能。
但他看着如今的末世模样,宁书突然觉得自己也能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
二年过后。
末世的情况虽然没有什么太大的好转,但是人类的状况,却是没有那么煎熬了。
季淮不管基地,但他留下来的异能者,却是十分的优异。
如今他们不止有一个基地,而且还有了一个基地收容所。
小姑娘跟妇人也在里边。
妇人也希望自己能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毕竟当初要是没有宁书两人,她跟她的女儿说不定就无法活下去了。
但宁书也知道他们做的只是有限而已。
而且季淮的占有欲很强,已经不想让青年出现在大众的面前。
缓缓七年过去。
宁书的样貌没有什么太大的变化,因为他跟季淮一起修炼,寿命已经提升到了一百多岁。
他还是那样莹白秀美。
当年的小姑娘现在也已经长大了。
宁书去看她的时候。
也没有指望小姑娘能把他给认出来。
毕竟宁书后面越来越不经常出现,他跟季淮几乎是在地球的每一个角落,只有两个人的空间。
但是小姑娘看到他,梳着两个辫子,愣了一下,然后说:"宁叔叔?"
宁书嗯了一声,摸了摸她的头。
小姑娘有点高兴,但是她有点害怕季淮。
她看着两个人几乎没有什么变化的样子,眼睛里出现了一点困惑。但她年纪还很小,便很快欢快地跑了进去,去叫她的妈妈过来。
宁书并没有在基地里呆太久,他知道他跟季淮的样子不太适合出现在众人面前。
因为异能者修炼,虽然能保持一点年轻,但不会像他们一般。
宁书也没有忘记,上辈子的时候。季淮虽然被那些异能者视为最大的阻碍,但季淮的异能,还有空间,也被众人所忌惮着。
季淮活的比他们长久,照这样下去,活上个两百年也不是什么问题。
但如果让那些异能者知道的话,他们如今的生活就不会那么平静了。
宁书觉得他们这次说不定是最后一次出现在基地里了,他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
季淮还以为他是舍不得,忍不住嫉妒地说:“宁哥是舍不得她吗?”
宁书摇摇头,顿了顿道:“季淮,你有办法让我们维持平常人类的样子吗?”
毕竟他们不可能不出现在人类的视野中,他生怕有一天他跟季淮还是会被发现。
季淮像是猜出了他的担忧,抓着青年的手指,漆黑的眼珠子盯着他,低低笑了一声道:“宁哥放心,就算他们知道,啊也奈何不了我。”
那语气淡淡。
但宁书知道,季淮的异能估计修炼的比上辈子还要厉害
宁书就那么跟季淮在地球辗转了十年,末世虽然没有变好,但情况也没有那么乐观。
十年过去,气候也依稀没有变好,人类的生存越发的困难。
青年醒过来的时候,季淮刚好伸出手抱了过来。
他抬起手,让季淮下去。
季淮舔了一下嘴唇,露出了精壮的身体。
宁书只是看了一眼,脸颊就开始发烫了。
他匆匆的把视线给移开。
外面听到了海浪的声音。
宁书起身,走了出去。他们在一张海面上,末世唯一没有被污染严重的就是海里。
季淮把脑袋给搁浅到了青年的脖颈处,漆黑的眼珠子垂着:“宁哥在想什么?”
宁书说:“人类会毁灭吗?”
季淮亲了一下他的手指,微微眯着眼睛道:“应该不会,上辈子那样恶劣的环境。他们都还能继续没有灭绝,这辈子更加不会。”
宁书一听,心里有些放心了。
他毕竟也是个人类,就算他以前没有生活在这个地球上,但他也不愿意看到人类在这个地球毁灭完。
季淮的唇贴了过去,眼睛略微邪肆地道:“宁哥与其担心人类会不会灭亡,还不如补偿一下我。”
他眼眸微微晦暗,毕竟距离上次的时候,已经有三天了。
宁书面无表情地挥开他:“季淮,我们已经是十年的老夫老妻了,我拒绝有什么不对吗?”
下一刻,就被季淮给抱了起来。
他有点气急败坏。
但随即那些羞恼的话语,全部都被季大佬给堵在了喉咙中。
海面的风浪有点大,船也不是很平稳,季大佬还没在这种情况下试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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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书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在一具陌生的身体里,他知道这就是零零给他找的寄体了。
只不过他微怔了一下,因为宁书发现他过来的时候,原身已经没有什么生命征兆了。
“原主为什么要想不开结束自己的生命?”
宁书微微抿唇,毕竟他现在还没有原主的记忆。
零零说:“因为原主爱上了一个男人,那个男人不爱他,所以一时间想不开。在家里酗酒还在里边加了药~所以宿主来的时候,原主已经走了。”
随即,零零就把原主的相关记忆,都传输给了宿主。
很多记忆一时间涌入脑中,宁书有点承受不住。脸色微微苍白,但是很快,他就知道,在原主身上发生了什么。
原主有一个交往一年的男朋友,名字叫做靳城。
是一个富二代。
就像是一个老套的故事一样,靳城是在酒吧认识的原主。然后对原主一见钟情,随即对原主展开了猛烈的追求。
最后两个人交往了。
但是交往了以后,原主发现了一个奇怪的地方。那就是靳城每次快要吻他的时候,总是会皱起眉头,像是失去了兴致一样。
一开始原主还十分的伤心不解,但后来他开始安慰自己,两个人才交往没多久,可以慢慢来。
但是后来,原主才知道。
原来并不是什么误会,而是靳城一开始就把他当成了替身。而且还是他堂弟的替身,十分的狗血。
替身这个事情,还是原主在靳城的朋友那里知道的。
原因是有一次,原主听到了靳城的朋友讥笑地说:“这个宁书有什么好的,要不是因为长得像宁清,城哥又怎么会看上他?”
宁清。
宁清正是原主的堂弟。
原主听到地时候,只觉得一阵晴天霹雳。他以前就觉得靳城有点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一样。
直到托了这个堂弟的福。
原主才想起来他在宁家的时候,是见过几次靳城的。只不过那时候的靳城才十来岁,而现在靳城已经二十出头了。
所以原主才一时间没想起来,等到他被靳城给打动的时候,就把那点熟悉感抛到脑后了。
宁清是原主的堂弟。
跟原主私生子身份不同的是,宁清是正八经的宁家子孙。宁清从小就很优秀,跟原主这种十来岁才接回来的私生子不同。
他什么都精通一样,为人开朗又活泼。
到哪里都是众人的焦点。
宁清跟靳城是同学,靳城从小就喜欢宁清。不过他的暗恋只放在心底,在他的心中,宁清就像是天上的白月光一样,。
所以他不敢轻易表白,直到宁清出国读书的时候,他都没来得及表白。
靳城就那么压抑了几年,直到后来再也压抑不住了。所以他就找了一个替身,那就是原主。他之前虽然找了很多人,但那都是各取所需。
但是原主不一样,原主长得跟宁清有几分相似。
其实靳城第一眼就知道原主是宁清的堂弟,他之所以记得原主,是因为原主跟宁清有几分相似而已。
所以他假装不知道原主的身份,展开了热烈的追求。
但是原主对这些都一无所知,后来他才发现。为什么靳城的朋友都看不起他,原来都是因为宁清,为什么靳城对他下不了口。
都是因为,他虽然跟宁清有几分相似,但是在靳城眼中,那是他的白月光,不可玷污。
原主连对方的一根手指头都比不上。
原主本来就是有点懦弱的人,每次他想跟靳城分手的时候。就会被对方的花言巧语所蒙骗,靳城毕竟是个高手。
在宁清回来之前,他也找不到其他更好的替身了。
只有原主能够安慰他那颗想念宁清的心。
于是原主就那么被靳城反复羞辱,又反复给他洗脑。
就那么交往了一年。
宁清要回来了。
于是在宁清回来之前,靳城毫不犹豫地就把原主给甩了。
还对原主进行了一番羞辱。
原主深爱着靳城,受不了这顿羞辱,一时间想不开,就这样结束了自己的生命。
宁书整理完了记忆,只觉得一阵沉默。
他觉得原主结束自己的生命实在是不值得,毕竟在靳城眼中,原主从来都没有重要过,只是一个移情的物件罢了。
原主是一个极为安静沉默的人,而且还很胆怯懦弱。
他跟学校的人合不来,所以都没有什么朋友。
宁书照镜子的时候,也微微惊诧到了。原因是因为原主气血看上去不足的样子,所以脸色有种近乎惨白的颜色。眼底也是黑眼圈,像是睡眠不足一样。
更别说他的脸上还长了一些小小的颗粒,像是过敏了一样,就在脸颊周围。
一片红。
虽然原主看起来不吓人,但是靳城每次看到这张脸的时候。都会觉厌恶,他每次都会藏好眼底的厌恶。
要不是原主眉眼跟宁清长得有点像,没有什么比血缘关系更好的替身。
毕竟原主流着跟宁清一样的血。
而且两个人还是堂兄弟。
靳城早就把人给踹了。
原主的头发还点长,他好一段时间没有打理了。看起来有点瘦弱的样子,宁书发现这张脸跟他倒是很像。
他先是整理了一下自己。
然后才出门了。
毕竟宁书现在肚子很饿,需要吃一顿饭。
原主没有什么钱,因为宁家几乎是把他当成一个小玩意来养的。想起来就给点生活费打发,想不起来就任由着原主自生自灭。
所以宁书盘算了一下,还是觉得去学校吃饭比较划算。
毕竟原主在的大学饭菜比较实惠,而且味道也还可以。
宁书去食堂的时候,没有很多人。于是他要了一份饭,便低头,开始吃了起来。
而就在这个时候,有人讨论的说:“听说我们系从国外来了一个新同学,长得还挺好看的,而且据说他在国外还很优秀。”
“叫什么名字啊?”
“好像是叫做宁清吧。”
宁书微怔,宁清,好像是原主的那个堂弟。
没有想到,对方竟然来原主的大学,好巧。
不过他这个时候,还没有心思去管宁清的事情。因为宁书先打算把原主的事情给理一理,然后才有多余的精力去注意其他的。
“同学我可以坐这里……”
话还没说完,那人一看到宁书的脸。
就立马往后退了一步。
然后他连忙摆手说:“算了算了同学,我不坐了。”
他原本是看着背影,这人说不出气质。所以想上来搭讪一下,没有想到看到正脸,竟然是这样的。
脸色惨白不说,而且脸上还长了疹子。
虽然不丑吧,但是这人还是觉得有点膈应。
宁书不说话,他倒是没有介意,只是收回视线。
原主其实对自己的长相一直很介意,因为他的疹子一直反反复复的。再加上他天生自卑,一听到治疗需要花上几千块,就吓得不敢治疗了。
因为自卑的缘故,一开始他还不相信像靳城这样优秀的人会喜欢自己。靳城那时候十分想念宁清,所以对他自然也有了很多耐心。
就那么把人给骗到手了。
原主想分手的时候,靳城还耻笑地说:“如果你跟我分手,还有谁会喜欢上你,乖,我以后对你好点。”
宁书吃完了饭,便起身。
他今天没有什么课,所以来学校吃完了一顿饭,就去图书馆看了一会儿的书,就准备出校。
只是他没有想到,会碰到靳城跟宁清两个人。
靳城一看到他,立马就皱了眉头。
宁清倒是有点讶异地说:“堂哥,原来你也在这个学校读书。”他笑了一下,微顿说:“我还以为就像是堂叔说的那样,你学习成绩不好呢”
这个大学原主也是好不容易考上的,他的天赋没有宁清好,只能靠着自己的勤奋弥补。
宁书看了他一眼,微微点头,然后直接就走。
靳城却是不乐意了,他冷着脸说:“你看到你堂弟,不打一声招呼,有礼貌吗?”
宁清连忙摆手说:“靳城,你做什么啊。我跟堂哥的关系本来就不太好,他可能不太喜欢我,你别这样。”
他像是意识到了什么,看了看靳城:“你认识我堂哥吗?”
靳城的脸色一下就僵硬住了。
他眼中有一瞬间的慌乱,然后连忙道:“以前有几分印象。”
他看了一眼宁书,撇嘴地说:“因为他跟你长得有点像。”
宁清听到这句话,不留痕迹地看了一眼宁书的脸。他微微蹙了一下眉头,像是有点嫌恶。
但还是带着笑意说:“这样,不过很少有人说我跟堂哥长得像毕竟,毕竟他从小就不在家里生活,可能跟这个有原因吧。”
这句话像是在变相的强调原主私生子的身份。
宁书微顿,知道了为什么原主对这个堂弟,想起来总是会有种躲避的感觉。
这个宁清不是一个好相与的。
他甚至觉得宁清这类人,跟他还活着的时候,弟弟宁希是一样的。
宁书不打算跟他们多做纠缠。
却是没有想到,在离开以后,他就收到了靳城给他发来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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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城给他发消息道:“你等下在A区教学楼那边等我,我有事情要跟你交代。”
宁书看了看这句话,要是原主的话,估计说不定真的会乖乖的过去等对方。毕竟他本来就是一个缺乏安全感的人,又自卑。
被靳城追求的那段时间,前者确实下了功夫。
虽然靳城每次都是在脑海里,把原主的脸换成宁清的脸的。但也就是因为那虚假的深情,所以原主才会喜欢上靳城。
就算靳城后面露出真面目,对他话语侮辱。
但是原主还是对其言听计从。
但那是原主,宁书不会过去的。因为他知道,他过去了,对方也不会说出什么好话。既然如此,他也没有必要在这方面花费这个功夫。
所以他假装没有看到靳城的话。
只是没有想到,他没有理睬靳城以后、
对方连续给他发了很多信息。
到最后,靳城直接给他打了电话,语气冷冷地说:“宁书,你竟然敢不接我的电话?”
宁书只好问:“请问你有事吗?”
靳城是有一点那么违和感的,就比如以往宁书看到他的时候。总会有点羞涩,还会眼神有点忧郁。
但却带着爱慕。
而今天他看到对方的时候,总觉得好像有哪里不太一样了,但又说不上是哪里不一样。
靳城自然觉得,宁书之所以出现在他们面前。肯定是因为他故意为之的,他一想到这里,想到对方那张长了疹子的脸。
就觉得胃里一阵翻涌,恶心。
要不是眉眼相似,宁书连宁清的十分之一都比不上。
于是靳城说:“我们已经分手了,你不要再纠缠我。你知不知道,我现在看到你,只觉得恶心。”
“你是故意出现在清清的面前吧,就是为了想告诉他,我们交往过?我告诉你,如果你把这件事说出去,我就找人废了你。”
“你也别怪我狠心。”靳城冷血无情的道:“毕竟你当初出现在酒吧,估计也不怎么纯洁吧,你所有的一切都是装出来的不是吗?”
“毕竟你从小没有父母,又活下那样的环境下,为了生活,我也不会责怪你。就这样,你以后不要出现在我的面前,也不要再联系我了。”
说完,靳城就直接把电话给挂了。
他知道宁书爱他爱的无法自拔,毕竟分手的时候。宁书还哭着挽留他,找了他好几次。
不死心极为难缠的模样。
靳城想起来就觉得犯恶心,毕竟宁清已经从国外回来了。他自然也不需要宁书这个赝品了,而且,他现在已经对宁清展开了追求。
为此,他封口了所有人。
不要告诉他跟宁书有一段关系。
而且靳城这段时间也没有出去找人了,他把那些跟小男孩的关系断得干干净净的
而宁书听到那边的嘟嘟声,略微沉默。就算对方不说,他也不会联系靳城。
而且原主的死,对方也占了一部分责任。
因为靳城在分手的时候说了一段极为难听的话,他说:“有本事你为我去死啊。如果你为我去死了,说不定我还考虑一下,记着你这么一个人。”
“赶紧从我面前消失,看见你我就觉得恶心,你跟清清比,就仿佛一个是天上的天鹅,一个是地下的蛤蟆。”
宁书觉得原主本来就绝望至极,听到这段话,一时间想不开。
所以才做了那么冲动的决定。
他出了校园以后,打算去看看有没有房子租。
因为原主其实在宿舍里是受到排挤的,因为他的脸有痱子。而且性格比较胆怯,还因为,宿舍里知道他喜欢男人以后,就开始孤立他,说一些比较难听的话。
换宿舍的话,对于宁书来说不太方便,宿舍一般没有什么特殊情况,是没有办法换的。
所以他决定,还是先搬出去住比较好。
他回原主在的旅馆退了房,然后再看看卡里剩下的余额。
靳城除了出去约会会花钱之外,是不会给原主任何一分钱的。在他看来,宁清在国外那么刻苦的生活,毕竟国外不比国内好。
而原主是修了一辈子的福气,才跟宁清有几分相似。
所以他自然也不配花他的钱。
卡里的余额也只有几千块钱。
这是原主身上全部的身家了。
宁书仔细看了看,发现如果他租房子以后,说不定就不剩下什么钱了。所以他组好房子以后,就要考虑一下出去找工作的问题。
原主今年才上大一,虽然已经下学期了。
但是难免有处处用钱的地方。
宁书觉得奖学金他最近应该是拿不到了,但是可以争取一下。
租房子他自然是不能找好的地方,但也不能找太差的。不然到时候工作,又要学习,自然是不能影响到休息这个事情。
宁书看了看房子,最后他记下了几个招租的号码,这才回去了学校。
搬出去自然是不能那么快搬出去的,毕竟他还要申请出去住。
只有申请下来了,他才能搬离学校。
于是宁书就回到了原主的宿舍里。
原主一共有三个室友,不过那三个室友见他回来的时候,立马就无视了他。
宁书也不在意。
原主的东西很少,毕竟比较节省。看下来,算是宿舍里最寒酸的一个床位,宁书开始跟零零说话:“零零,我脸上的疹子,你能帮忙去掉吗?”
宁书虽然不在意容貌这种事情,但是如果他要去找工作的话,还是要用一副干净的面容。
这个社会就是这么的现实。
零零立马回答说:“可以的哦,宿主~零零把膏药放在你的桌子上了,宿主涂抹大概一个星期就会好了。”
宁书抿唇,说了一声谢谢零零。
他看到了桌子上的膏药,是零零给的,于是他把它给收了起来。然后朝着卫生间后面的位置去,其他两个室友正在打游戏,嘴里还说着很难听的脏话。
看到宁书从卫生间里出来,其中一个人随口道:“宁书,你把垃圾拿出去扔了吧。”
原主在宿舍里不止被孤立,还被使唤。
原主也不想做这些事情,但是如果他不做的话。就会受到更多的孤立跟辱骂,所以他只能照做。
宁书张了张口道:“抱歉,自己的垃圾还是自己扔吧。”
说完,他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而张华则是瞪大了眼睛,他立马骂骂咧咧地道:“你在跟我说话?你在使唤我?啊?”
他立马起身,冷冷地走到了宁书的面前。
然后道:“看来你是不想在这个宿舍待下去了?”
宁书也看着他,他深呼吸了一口。
然后道:“我不是你们的保姆,后面的事情你们也不要使唤我了。”
他做事都有自己的原则,像这种只会纵容人的行为,宁书并不打算做。
张华胸膛上下起伏,被气的不轻。
他刚想揪起对方的衣领,准备打上去。
宁书那双好看的眼睛盯着他,然后轻轻地说:“如果你打我,轻则赔偿,重则进警局。”
张华一瞬间的恍神,他竟然没有在这双眼睛里看到害怕,还有以往的惊恐1不安。
他竟然被宁书震到了!
宁书说完,便撇开了他的手,然后开始整理床上的东西。他内心是有点紧张的,毕竟这里有三个人,真的动手起来,他估计会打不过这三个。
但如果他不拿出自己的态度,张华几人只会更嚣张。
但是宁书也知道他的行为不会让几个人罢手的,他搬出去之前,恐怕还会有一些小麻烦。
另外两个人自然也看到了宁书的变化,他们讶异,错愕,随即嗤笑地说:“张华,你跟他废什么话,他要是不去也好,那就别怪我们对他不友好了。”
“就是,一个喜欢男人的恶心玩意,真担心哪天被他传染了。”
宁书沉默,装作暂时没有听见。毕竟他现在初来乍到,更何况他很快就搬出去了,没必要理会这些挑衅。
原主有一把剪刀。
宁书还是洗澡出来的时候发现的,他看了看镜子。发现也许他可以用这个剪刀修理一下,至于去什么理发店那就不必了。
毕竟这样还能省下一笔钱。
于是宁书照着镜子,修理了一下。但是他的手艺自然是不怎么好的,虽然不算剪得难看,但也没有好看到哪里去。
他不由得对着镜子,沉默了一下。
然后像是想起了什么,微愣了一下,问:“我的任务是什么?”
毕竟零零从进入这个世界都没有提起过。
宁书这才想慢慢回想起来。
零零却是说:“对了宿主,其实原主还留下来一个夙愿,他希望宿主能帮忙完成这个夙愿。”
宁书惊讶,原主?
零零说他快进入原主的身体的时候,原主的意识还没有完全消散。所以他希望宁书能为自己报复靳城,他在死亡的那一瞬间,对靳城的爱意转换成了恨意。
宁书微顿,问:“怎么报复?”
零零说:“大概就是让靳城受到跟原主一样的侮辱跟难堪吧,不过靳城是个富二代,有权有势。”
“宿主恐怕不好报复,除非”
“除非什么?”宁书问道。
零零说:“除非宿主找到一个比靳城还有权有势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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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书听到零零说的这些话,忍不住说:“比靳城有权有势的能有几个?”
在原主的信息中,他记得靳家是京中有名的富豪家族,不是普通的有权有势,起码他记得,在原主读的这个大学里。
好像并没有哪个比靳家还要厉害的。
零零道:“宿主其实不知道,靳家有权有势没错,但靳家也有好几个分支呀~而且靳城也只不过是靳家分支之一的人罢了。”
宁书顿了顿道:“就算是这样,但靳城想要拿捏我也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情了。”
这也就是为什么原主感到绝望的一个原因,他就算想有心报复靳城,但是也没有丝毫的办法。
零零说:“其实有一个人,绝对能碾压靳城,而且还能让他毫无办法。”
宁书怔了一下,在原主的印象里。靳城一向十分的高调嚣张,所有人都要捧着他,就算去哪里,都会有人奉承。
可想而知,靳城是一个惹不起的富二代。
他不禁生出了几分好奇心,询问零零:“是谁?”
零零立马道:“那就是靳柏言。”
宁书没在原主的记忆里发现这个名字,他不由得询问:“靳柏言?”
零零说:“是哦,他就是靳城的舅舅,也是当今靳家的家主!掌握靳家最大权势跟金钱的人!”
饶是宁书,也有点困惑了。
他迟疑地道:“靳城的舅舅?那他们关系岂不是血浓于水。”
宁书不傻,他摇摇头说:“零零,你在开玩笑吗?”
先不说靳柏言能不能成为他的靠山,就算能。对方为什么要为了他一个外人,而去对付自己的外甥呢?
零零却是连忙解释道:“宿主,你别看他们是这种关系,其实靳柏言对靳城这个外甥没有什么感情,他们的关系甚至比陌生人还要淡。”
宁书还是觉得零零提出来的建议不靠谱,就算他们关系不亲,但毕竟是自己的外甥,再怎么样,也不会对自己的亲人下手。
于是他说:“零零,你就不要出什么馊主意了。”
零零:“宿主,零零没有出馊主意啊,零零说的都是真的。只要宿主抱上这条大腿,立马就能把靳城的脸给打的啪啪响。”
“对了,宿主。零零还忘了告诉你,你在这个世界的任务,就是靳柏言呢。”
宁书:“”
他深呼吸了一口,张了张口说:“你说,我的任务就是他?”
零零:“嗯嗯,是的宿主。”
一片诡异的沉默过后。
宁书只好认命的去查了一下靳柏言的资料,也就是靳家现任家主。
好在他查了一下,就出现了对方的资料。
虽然不算神秘,但也没有详细到哪里去。
让宁书有点吃惊的是,他以为靳柏言再怎么,也应该是一个四十多的中年人。但没有想到,对方意外的年轻。
只有三十多岁。
而且他的照片看上去,也不太像是三十多岁的男人。
靳柏言的五官很英俊,他的英俊是那种成熟男人的英俊,一看上去就像是那个年纪该有的一种优雅跟深沉。
只不过宁书也只是看了几张照片,还有几个发布会采访之类的内容,其余的就没有了。
这位家主似乎并不是很高调,但也没有很低调。
但是却给人一种十分神秘的感觉。
他看了一会儿,就把这些东西给关了。
老实说,这种身份地位的人,宁书觉得别说是完成任务了,就连接近都十分的困难。
而放眼看去,唯一一个接近的快捷途径,就是靳城。
但宁书是不可能去找靳城的,不光是因为他是害死原主的人,还因为对方的为人不怎么样。
而且,现下靳城应该在追求他的堂弟宁清中。
宁书又看了看靳家的产业,公司。发现名下产业太多了,公司也有不少。
更重要的是,他不确定靳柏言会不会去公司,就算去公司,宁书也未必能够接触到。
宁书现在只是一个大一生,他什么本事都没有,别说是进去当员工,他恐怕连个实习的机会都没有。于是他又放弃了这个行不通的道路,再看看有没有其他的。
但是他也只是想了半天,就没有继续下去了。
毕竟零零没有给他任务的期限。
宁书觉得他甚至可以把任务放在一边,因为他现在根本没有任何的头绪。还不如先把原主的事情跟状况给处理好,首先就是吃饭的问题。
原主手上的这些钱,根本就支撑不了他多久。
所以宁书现在当务之急的就是,先找到一份可以挣薪水的工作。
但是工作不是那么好找的。
宁书找了几天,要么就是工资太少,要么就是工作时间太长。要么就是其他各种各样的原因,他虽然有点着急,但也没有想将就。
而这几天,他脸上的疹子,因为用药了的缘故。
已经消下去了一部分了。
虽然还有一点,但无伤大雅。
而身边的同学也发现了这个问题,不由得道:“那个宁书,以前是不是脸上有东西,现在他脸上的东西好像好了很多他长得还挺不错的。”
原主的脸跟宁书原来的样子很像。
他脸上的疹子好上了不少的时候,已经露出了俊秀的模样。
再加上他轮廓很好,所以注意的人也变得多了起来:“好像是啊以前怎么没有发现。不过说起来,以前他也长得不差,只是现在变化好大尤其是气质!”
原主以前比较自卑,因为脸上的疹子。
所以他十分的不自信,就算跟人说话的时候,也不会好好的看别人的眼睛,下意识地想要躲避。
宁书虽然不怎么与人交际过多,但是他跟人交流是没有什么障碍的。那些同学第一次被他直视眼睛的时候,觉得宁书的眼睛意外的很好看。
不过就是看上去脸色有点惨白了一点。
宁书还不知道周围人的心理活动,他意外的遇到了他的堂弟,宁清。
对方自然是跟靳城在一起的。
宁清注意到了宁书,他注意到对方的脸似乎发生了一些变化。露出一个讶异的表情,然后立马把人给叫住了:“堂哥!”
宁书转身,发现是宁清。
靳城用那双吃人的目光看着他,夹杂着一点厌恶,脸上明显摆着一副让他快滚的样子。
宁清正了正面色,他很快发现了他不是错觉。他堂哥脸上的疹子,确实好了不少,他说不吃惊是假的。
毕竟这个疹子,从宁书还在宁家的时候就有了。大概十几岁的时候吧,不过后来,宁清出国念书了,所以就不是很清楚了。
但是那天回国的时候,他分明看到宁书跟以前一样,怎么几天没见,这红色的疹子,确实好了很多。
宁清其实很喜欢在他这个堂哥身上找优越感,无论是过去,还是现在。
于是他看到对方露出的轮廓,竟然出乎意料的俊秀。
宁清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有点不安。他死死地盯着对方的脸,想用打趣的语气说话,但是说出来的语气,不知道怎么就变得阴阳了起来:“堂哥,你去医美了?找的哪个医生啊,不仅疹子好了,怎么觉得你脸都变了很多。”
话中的意思就是你去整容了啊。
宁书没打算理会他们,只是道:“我还有事情,先走了。”
然后转身就走。
宁清脸色不太好看,他发现宁书跟以前不太一样了。
而靳城也觉得宁书的脸比以前好像好看了很多,他盯着看了一会儿,觉得宁书现在跟以前不太一样了,不过对方识相的走开,他心里松了一口气。
而宁清则是突然道:“阿诚,你觉得堂哥是不是变好看了?”
靳城自然吹捧地说:“你堂哥自然是没有你好看的。”
宁清翘了翘唇角
宁书找到了一份在酒店里的工作,说来也是他捡漏的。
本来那酒店不打算招他了,临时有个员工走了。
他才顶替上去。
这个酒店还是一架高端酒店。
宁书进去的时候,他就学了好几天的礼仪跟各种服务,这才正式工作。而他脸上的疹子,已经好的差不多了。
露出了一张完全俊秀的脸蛋,这也就是为什么这家酒店让他顶替的重要原因。
宁书工作了几天,发现其中一个服务生有点奇怪。
对方一直看着自己。
在他看过去的时候,又很快收回视线。
对方的名字叫做赵生。
但是宁书并没有在原主的记忆力想起这个人,赵生走了过来,对着他说:“0028的房间,你去收拾一下。”
宁书说了一声好。
他跟赵生负责那块区域的。
宁书进了那件房间,就感觉到了一阵眩晕。
然后失去了意识。
而赵生紧跟着身后,他看着倒在床上的宁书,发出一阵冷笑,宁书不记得他了,但是他却是记得很清楚。
于是他走过去,快速换下了对方服务生的衣服,然后检查了一下,这才走了出去
尊贵英俊的男人打开了酒店的房门,亮丽的光线将套房里的样子照得很清楚。
而与此同时,那床上正隆出一块凸起。
靳柏言神情淡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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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盯着床上的人看了一眼,然后打电话把助理给叫上来了。
助理进了酒店房间,很是惶恐,他走过去,一把将被子给掀了起来。
只见床上一个男生躺在床上,看起来像是一个大学生的模样。助理看不清他的脸,但察觉到房间中无声的压迫气息,只好硬着头发,语气冷冷地打电话,把大堂经理给叫了过来。
与此同时,宁书也微微蹙着眉头。耳边传来了嘈杂的声音,他睁开了眼眸,发现房间里有人在说话。
头脑还是有点昏沉的,于是他起身,望了过去。
也看到了房间里的人。
助理见他醒过来,用质问的语气道:“你是谁,你怎么会出现在靳总的酒店房间里?”
宁书的脑子都是懵的,他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但也看到了站在对方身后的男人,那是一个长得很高的男人。
看上去大概有一米八几。
对方的五官很英俊,有种说不出的贵气。身上穿着严丝合缝的衣服,领口略微扯开一点,但不妨碍他自身的优雅跟沉稳。
而男人此时的目光也朝着他看了过来。
床上的男孩看起来很有学生气,刚才在床上没看清楚面容跟身形。此时露出了那张俊秀的脸蛋,虽然头发剪得有点参差不齐,但不妨碍他的好面容。
而对方此时的眼眸有点湿润,看起来人畜无害。
就那么坐在床上,仰着脖子看着他们,似乎是有点发愣。
靳柏言不是没见过送上门的,比这还要露骨的过去也有。不过他在圈子里名声赫赫,自打见过他手段的人,后面就再也不敢随便送人过来了。
也很少会有人打着歪主意。
可以说,像这样的场景,已经很久没发生过了。
那些送人的有男孩也有女孩,漂亮的人不在少数。靳柏言欲望很淡,仿佛像是一个出家人一般,他的手腕上还带着一串佛珠。
此时,他的目光落在床上的男孩身上,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助理头皮已经炸开了,天知道他多久没处理这种事情了。
靳总不是一般的洁癖,早些年像是这样送上门的,早就被处理了。
杀鸡儆猴之后,就很少再出现这样的状况。
助理还记得当年也是有那么一位跟眼前的男生一样,直接跑到靳总的酒店房间里了。靳柏言不是一般的洁癖,旁人沾了一点他的床都不行,更别说是躺在床上了。
当年靳总为了杀鸡儆猴给那些人看,把人丢出去不说,还直接把那连锁酒店给收购下来。
如今,又重演了一遍。
助理能不惶恐吗?
宁书缓了缓,他的脑子还有点昏沉。见状,也知道发生了不好的事情,只是那位英俊的男人看起来似乎有种说不出的面熟。
但是他暂时想不起来好像在哪里见过。
于是他起身,从酒店的床上下来。
出声道:“抱歉,我也不知道我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他说的都是实话,但是助理怎么又会相信。他狐疑的盯着对面俊秀的男生,语气冷冷地说:“像你这种把戏的人,我见得多了,你要是不老实交代,等会调了监控,警察局走一趟在所难免。”
助理看他年纪不大,一看就是还没毕业的学生。
所以说这些话自然是带着恐吓的意味。
宁书抿唇,他想起来。他来到这个房间整理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头开始晕了起来,后面的事情他就记不住了。
于是他便把这件事情的来龙去脉解释了一遍。
助理却是道:“你是服务生,你身上穿的可不是什么服务生的衣服。”
宁书闻言,低下头看了看。只见他身上换上了另外一套衣服,赫然就是他自己原本的衣服,不由得微微一愣。
而此时,大堂经理也赶了过来。
他脸上的惊慌是怎么掩盖也掩饰不住的。
经理一边擦着汗,一边厉声喝道:“到底怎么一回事?”
宁书踩在地上,他没穿鞋。不过这里堪比总统套房,地上都是铺着东西的,倒不觉得冰凉,但他此时却是百口莫辩。
他只好把事情再次给经理解释了一下。
经理看他的眼神,已经带着一股强烈的狠意了。
然后让人去调查监控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随即他亲自去靳柏言面前,低头哈腰的道歉着,话语里使劲了全身解数。
靳柏言自始至终都没有说过一句话,但他在这个房间里的存在感却是让人不可忽视。
宁书背后出了一身的冷汗,他在想,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助理说:“靳总,我们还是先看监控吧。”
靳柏言的目光落在男生的身上,对方没穿鞋。露出了一双白皙的脚,那脚趾倒是生的莹润好看,带着一点说不出的粉。
就连脚踝那里,都比寻常男人,都要精致许多。
他的视线微微朝上,目光落在对方的脸上,语气徐徐地道:“你进我的房间,究竟想做什么?”
男人的声音就像是优雅的大提琴一样,低沉,带着一种说不出的沉稳,又有一点贵气在里边。
但是宁书只感觉到了压迫感。
他从来没遇见过气场这么强大又神秘的人,愣了一下,抿唇道:“我说的都是真的,我是进来检查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晕了过去”
这个话语蹩脚得厉害。
就连宁书自己都觉得有理说不清。
监控很快就被调了出来,只见画面上。宁书进了房间,没过多久后,另一个人也跟着一起进去了。
宁书微微睁大眼眸,发现那个人是赵生。
而经理的脸也沉了下来,这件事情要是被解决好。别说他的工作丢了,后果也是他们承担不起的。
于是赵生立马就被叫了过来。
赵生看见靳柏言的时候,脸色大变,但是他很快调整好,回答经理的问题:“我见他很久没出来,所以就进去看了看。”
宁书皱眉,这下也知道了到底是什么不对劲了。
他看了看赵生说:“我身上的衣服是你换的,我中午喝了一杯水,你在水里下了东西。”
赵生好笑地说:“我为什么要这么做,对我有什么好处?”
宁书自然也说不出他的动机,但是他很肯定,就是赵生做的这件事情。于是他看向自始至终在那里的男人,深呼吸了一口气说:“这位先生,不管您信不信,我没有道理会出现在你的床上”
他语气坚定地说:“我前几天才找到这么一份工作,所以我没有什么理由,会去破坏这份工作。”
房间里是没有监控的。
所以里边发生什么事情也不清楚,赵生坚持咬定自己叫宁书出去,但是对方要坚持留下来一会儿。他劝不动,所以才出去了。
至于对方为什么要做这样的事情,赵生表示宁书知道入住酒店的是一位尊贵的客人。
赵生说这话的时候,在心里倒吸了一口气
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位客人竟然是靳柏言,那位靳家的家主。饶是他,都不由得硬着头皮,冒着冷汗。
反正无论怎么样,他都要让宁书背上这个黑锅。
赵生其实是靳城以前的一任,他们各取所需。他一直想转正,但是没想到,靳城竟然看上了宁书。
后来没再找他,他嫉妒得不行。
就算知道靳城跟宁书分手了,他还是打算给对方一点教训尝尝。
赵生知道这个房间的客人十分的重要,具体是谁他也不清楚。但是他心想着,要是宁书做出这种事情,一定会被狠狠地教训。
但是如果他知道这位客人就是靳家那位尊贵的家主的话,他怎么也不会冒险!
要问赵生怎么知道靳柏言的,他跟靳城在一块的时候。就听到靳城有一个很厉害的舅舅,那时候照片也是别人给他看的。
所以他一眼就记住了。
宁书说完了话,忐忑的等着对方的回话。
但是男人只是看着他,出声道:“穿好鞋,出去。”
这个回答让在场的人都一愣。
但是只有助理听出了言外之意,他不由得看了宁书一眼,说不错愕是假的。
靳总这是打算不计较的意思。
他不明白靳总是什么想法,但还是对着经理说了一句话。
经理也没想到事情就这样简简单单的解决了,他擦了一下汗水,弯腰低头。
赵生也傻了,在靳城的口中,就算他只是提过几句。但是也能知道靳城对这位舅舅的畏惧,毕竟三十多岁的家主,还是这么有权优势的,又怎么可能简单到哪里去。
但是现下事情就那么算了?
赵生不甘心的咬了一下嘴唇。
而那边的宁书沉默了一下,他知道他就算再怎么争辩也无济于事。因为他该说的都说了,但是主动权并不在他的身上。
于是他穿好鞋。
他出去的时候,经理在跟男人赔罪着。
经理看到他,脸色立马一变的让他过去了。
宁书过去。
经理让他开始道歉。
那样子恨不得让宁书立马跪下去磕头似的。
而男人则是看了他一眼:“不用,我跟他说几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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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书不知道对方要跟自己说什么,但他还是直视着对方的眼眸,再次解释了一遍:“先生,我知道没有监控很难证明我的清白,但我真的没有要冒犯你的意思。”
靳柏言却是道:“小朋友,你知道多少人跟我说过这样的话吗?”
男人高大而英俊,身上的气场带着一股压迫感。更别说他气质十分的沉稳得当,他垂下眼眸,那双眼睛,里边的情绪难以分辨。
宁书微微抿唇,他心灰意冷,立马闭上嘴巴,觉得已经没有要解释的必要了。
就算他提出要查赵生,这些人也只会认为他是狡辩而已。
于是宁书打算后退一步。
只是面前的男人却是突然低下头。
他实在是有点高,宁书跟他说话的时候。都不禁要微微仰着头,要知道他的身高虽然没有一米八,但是也差不了多少。
靳柏言伸出手,将一张东西给递了过来。
宁书微微一愣。
就听到了英俊男人用低沉的声音道:“拿着。”
虽然不知道对方是什么意思,但宁书还是下意识地接了过去。
他这才发现男人的手十分修长,有些白皙。说不出的好看,那声音也有些醇厚低沉,带着一点磁性沉稳。
手腕处戴了一副黑红色的佛珠。
那佛珠看起来色泽质地看起来就不简单,估计不是什么凡品。
宁书只是看了一眼,就收回视线了。
他发现男人给他递的,是一张名片。
而靳柏言见他接过了名片,脸上的神情似乎有点悦色,但很快收敛起来,恢复了之前的神色,高深莫测。
随即他看了一眼旁边的助理,出声道:“走吧。”
助理站在一旁,已经震惊傻眼了。但他很快反应过来,但没忍住看了一眼宁书,脸上的神情有些复杂
那眼神像是看到什么飞上枝头变凤凰的麻雀一般,他很快跟上了靳总的身影。
而宁书,则是拿着名片,留下原地。
盯着对方的身影看了好一会儿。
他没有看清名片上的内容,刚要低下头去。
就听到一道声音说:“呵,宁书,算你走运。”
宁书看了过去,发现是赵生。
赵生用那双扭曲的眼神看着他,高高在上:“你应该不记得我吧。”
宁书把名片收了起来,出声道:“我得罪过你?”
不然赵生又怎么会诬陷自己。
赵生讥笑地道:“你被靳城抛弃了,就只能来这种地方工作,怎么,他没有给你一笔分手费吗?”
宁书一顿,原来赵生认识靳城,他很快就猜测到了对方的动机,出声回道:“看来你也是被抛弃的人之一。”
赵生被戳住痛脚。
他的脸变得铁青,黑了下来:“你有什么了不起的,你跟靳城在一起,不就是因为跟他白月光有一张相似的脸吗?你跟我比,有什么优越感?”
“如今他白月光回国了,你充其就是一个垃圾,就算去整容,你看靳城会多看你一眼吗?”
“你不过就是他白月光的一个替代品而已。”
赵生不知道宁书脸上的疹子怎么突然消失了,不过在他看来,说不定就是对方想挽回靳城的手段罢了。
他的眼神瞬间有点嫉妒了起来。
赵生记得以前宁书平凡得很,长了痱子不说。而且性格还特别的怯懦,他那时候知道靳城找了这么一个人,心里头别提有多不舒畅了。
毕竟靳城一向找的就是长得好看的,宁书凭什么能做他的正派男友,还在一起一年的时间?
而现在,对方脸上的痱子去掉了。
变得俊秀夺目了起来。
那天,赵生险些还以为自己认错人了。
他冷笑,讥讽着宁书怎么做都不会引起靳城的注意。
宁书只觉得他不可理喻。
“你想多了,我治好我的脸,不是为了他,只是为了找一份工作罢了。”
赵生自然是不信的。
而宁书也不想跟他多做纠缠,他张了张口道:“不是什么人都像你,把垃圾当成宝一样。”
赵生不可置信地看着他离开的身影。
他皱着眉头,觉得荒谬。
他虽然只见过对方几面,但是赵生记得。宁书以前绝对不会是这个样子,他性格懦弱,就算是被别人骂也一声不吭。
更是把靳城当做神一样,爱靳城要死要活,什么事情都愿意做。
但是他刚才听到了什么?
宁书竟然说靳城是垃圾。
赵生脸色铁青,只觉得宁书好像有哪里不一样了
宁书被开除了,这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他离开的时候,赵生一副得意洋洋的嘴脸。
宁书带着自己的东西,离开了酒店。他回到了宿舍,这份工作已经黄了,那么他必须想办法找下一个工作了。
只是他收拾东西的时候,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摸了一下口袋。
然后宁书发现,那个男人给他的名片,已经不见了。
他微顿,不知道什么时候不见的,可能不小心掉了吧。
宁书倒是没多想,但越是觉得那个十分英俊的男任看起来有点眼熟,就在他细想地时候。
零零出声说:“宿主,他好像是靳柏言!”
宁书怔愣,总算发现为什么他觉得男人眼熟了。因为对方不就是他前段时间查阅资料的靳家家主吗?
只是他没有想到,两个人竟然是以这样的方式见面。
零零痛心疾首地说:“宿主怎么把名片给弄丢了,不然就能联系靳柏言了。”
宁书其实不太明白靳柏言为什么要给他名片。
动机是什么?难道是要让他上门赔礼道歉的意思吗?
但宁书只是一个小人物罢了,想来靳柏言也不会放在心上。而且就算他打电话过去,对方也未必记得有他这么一个人。
于是他对着零零说:“不见了就不见了吧,靳柏言每天要见那么多人,未必会记得我,而且我们之间发生了一些误会”
其实宁书内心也有点迟疑,毕竟这是唯一一次能跟靳柏言有交集的机会。
但是他再三找了一下名片,发现还是找不到,只好作罢。
看来天意如此。
他在这个世界的任务会艰难一些
而与此同时,靳柏言正擦拭了一下手,询问助理道:“我这些天有没有什么电话?”
助理一愣:“靳总指的是?”
靳柏言慢条斯理,他虽然三十多岁了。但是皮肤状态看上去却不太像这个年纪的人,倒是气场跟沉稳超越了他这个年纪不该应有的。
他抬起手,摁了一下手上的佛珠。
“那个小孩。”
“给我打过电话吗?”
靳总面色看不出什么情绪,像是在随口一问。
助理立马就明白过来他什么意思,心下十分的讶异。其实那天他还以为靳总说不定是想通了,但是没有想到,回来的这段时日。
也没有见过靳总要身边带人的意思。
他回想了一下那天的人,虽然是个男的,但面容俊秀好看。
但也不算是祸水,让人念念不忘的地方,顶多就是那人确实气质还挺好的。
没有想到靳总竟然会提起这件事。
于是助理连忙道:“没有。”
其实他心下也有点不解,毕竟在他看来,那人想尽办法都做出那样的事情了。难道不应该是立马就打电话,找上门来。
然后身价立马一跃。
别人奋斗多少年都得不到的,毕竟这可是靳总。
没想到,这男生竟然能沉得住气,一个电话也没有。
助理下意识地看了一眼靳柏言。
但是靳柏言只是摸了一下手腕上的佛珠,看不出什么太多神色,嗯了一声,仿佛只是随口那么一问罢了
原主虽然在学校没有什么要好的朋友,但也是有几个认识的同学的。宁书的变化有些大,他们险些认不出来,再三确认了以后,都不禁有点感慨。
来往了那么几次以后,他们对宁书的好感不禁有点上升。
听到对方最近在找工作,其中一个同学随口道:“对了,我这里倒是在做一个兼职,你要不要过来试试?”
随即把那同学说了说。
就是去宴会上做临时侍者,虽然要忙活一整天,但是一天算下来的钱还是不错的。
“你别看只是那么一次,但赚的钱还是值得的。”
宁书说了一声好。
那同学没过多久就给他答复了,说那边已经同意了,让他到时候直接来就可以了。
于是宁书就接到了同学的电话以后,便去了现场。
他根据对方给的地址,去到宴会现场的时候,发现这个宴会有些说不出的高端。
宁书不由得一愣,微微蹙眉。
门口的人看了他一眼,语气良好道:“你好,有请柬吗?”
宁书只好说:“我是来应聘的,听说这里缺侍者。”
门口的人看了看他,发现他长相俊秀,气质也很好。而就在这个时候,里边出来了一个人,看了看他说:“就是你吧,你知不知道已经迟到了,赶紧去换衣服。”
宁书跟着他一块进去,然后去换了一下衣服。
这里与其像是宴会,不如像是一个酒会一般,处处彰显着奢侈。
宁书开始寻找起同学的身影,而就在这个时候,他的电话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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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书看了一眼,就接起了电话。
同学的声音从那边响了起来,出声道:“喂,宁书,你还没来吗?”
他张了张口,回道:“我已经到现场了,但是我没有找到你。”
同学也有点郁闷,便跟他说:“我就在酒会门口等你啊,但是我没有看到你在哪。”
宁书闻言,突然有一种不太好的预感。
同学似乎也像是想起了什么,他语气急急地说:“你不会跑错地方了吧。”他解释说,有个地名跟那里挺相似的。
只是差了一个字。
宁书一听他这么说,不由得低声道:“嗯,我好像真的跑错地方了。”
这里并不是对方说的那个地点。
所以说,宁书跑错酒会了。
只是他想起来,刚才来的时候,就有一个人把他给拉了过来。宁书不知道为什么发生了这么巧合的误会,趁着嘉宾人还很少的时候,就过去找了人。
那人看了他一眼,皱眉地道:“所以你不是陈冰?”
宁书点了点头,解释地道:“抱歉,我走错地方了。”
那人深呼吸了一口,立马打电话过去,想必是打电话给那个叫陈冰的人。
只是说了没几句话,他脸色就骤然变了起来。
“你他吗的。”
他骂了一句,就把电话给挂了,然后那双眼睛直直地望了过来。
语气冷冷地质问道:“你走错地方了,你为什么不解释?”
宁书听出他语气的不悦,只好把事情的来龙去脉简单的说了一遍。
这人上下打量了他一眼,出声道:“既然都是工作,那你就留下来吧,我们这里出的钱绝对比对方多。”
要不是因为面前的男生看起来俊秀又有气质,身形又不错的样子。
这人是不会把人留下来的,毕竟这种场合,容不得有一点差错。
宁书一愣,倒是没有想到对方会这样说。
他摇摇头道:“我已经答应同学了。”
这人眯了一下眼睛,笑了一声道:“这位小帅哥,我们今天缺一个侍者都不行,而且嘉宾们也快入场完了。虽然说我也有失误,但你也不能一句话不解释。你说的那个地点我也清楚,这里可是高端场合,我就不信你过来之前,没有打听过。”
言下之意就是,宁书说不定有什么别的主意也说不定。
饶是宁书,都不由得有点火大了起来。
他看了看对面的人说:“但您的责任,好像更大吧。”
那人似乎没有想到他会这样坚定的反驳,沉思了一下说:“这样吧,我们的酒会是在嘉宾入场后,其余没有请柬的人是不得入内的。你先顶替陈冰的身份,我薪水照付,还比别人多出三分之一怎么样?”
“更何况,你现在赶去你同学那边,应该也已经来不及了吧。”
宁书深呼吸了一口,其实这件事情,要是他从同学那里多问几句,也不至于造成现在的乌龙。
对方是在给他台阶下,而且也需要他的帮忙。
虽然带着不容商量的语气。
但也有几分道理。
最重要的是宁书现在缺钱,于是他张了张口,答应了下来。
然后宁书再给同学打了一个电话过去。
同学问他没事吧。
宁书只好低声地解释了一遍,说他这边出了点事情,恐怕赶不过去了。
同学也愣了一下,但他为人不错,之前宁书也帮过他忙,于是也大度地说:“没关系,我跟这里的负责说一声就好了。”
宁书觉得心里过意不去:“给你添麻烦了。”
同学说:“宁书,你变了好多,以前你在学校里都喜欢低着头,说话也是小小声的。”
两人说了几句话就挂了。
而宁书也在心里决定改天请对方吃一顿饭。
这里的高端酒会来的都不是什么普通人,女士们名贵的香水跟礼裙,还有男士们昂贵的服侍在红毯间交错着。
就连宁书身上所穿的侍者衣服,都比其他场合更加精致一些。
他看了一眼周围,发现其他侍者在形貌上都是比较赏心悦目的。
宁书没有忘记自己的职责,穿插在人群之中。
其中一位女士招了招手。
“给我一杯红酒,谢谢。”
宁书把红酒给递了过去,那女士看了看他的脸,跟着旁人道:“这长相,长得还挺不错的。”
跟她站在一起的美丽女人笑了笑,撩了一下头发说:“你的目标不是那位家主吗?”
宁书没有听清她们的话。
因为他还有别的客人需要服务。
靳柏言就是在这个时候入场的,他进来的时候。不少人停了下来,朝着这边望来。
不过这里都是有来头的人,他们就算再按捺不住,也知道靳柏言不是什么人都会搭理的。
靳柏言刚进去,就有几位之前合作过的商业大鳄走了过来。
“靳总。”
其中一个笑了笑:“我还在想,是不是之前听错了消息,还以为靳总今天不会过来了。”
靳柏言道:“手头的事情刚处理完,来迟了。”
靳柏言二十几岁的时候就接任了靳家,那时候的他年轻。不少人都想要让这位年轻的家主吃吃苦头,却没有想到后来被啪啪打脸。
那时候的靳柏言虽然年轻,但是目光长远。跟那个年纪的人不一样,他虽然年轻,但却没有气盛。
行事作风也跟那个时候的年轻人不太一样。
如今接任十年过去了,这位靳家家主越发的让人看不透。说是在这市中,一手只片天也不为过。
靳柏言虽性子不冰冷,但他气场深沉。看不懂摸不清他到底在想什么,他待人倒不会高高在上,但旁人在他身前的时候,总是莫名觉得矮了一等。
等到靳柏言走的时候,那位商场大鳄脸上的笑容也淡了下来。
这位靳家家主,比他小了十岁,却是比老狐狸还要难对付。
想要跟靳柏言说上话的不少,但并不是每个人都能走到他的跟前的。
靳柏言拿出湿巾擦拭了一下刚才不小心被人碰过的手指头,余光看到一个身影的时候,对着一旁跟着的助理道:“去看看,是不是上次那个小孩?”
他手腕上的佛珠随着他的动作,折射着深亮的光。
助理跟随着靳总的目光一看,看到了一个侍者的背影。
对方背对着他们,微微弯腰。
也没见到露脸,靳总怎么就那么肯定就是上次的那个男孩。
助理不懂,但还是走了过去。
到近处了一看,还真是。
于是他不动声色地就回去答复了。
“靳总,您说,他是不是知道了你在这,故意的?”
助理揣测的道。
毕竟上次是酒店,现在就是酒会了,哪有这么巧的事情。
靳柏言不说话。
只是目光落在那看了几秒,这才收回视线,低沉道:“你等会儿先出去。”
助理说了一声好。
而宁书这边刚直起身子,抬起眼眸。就看到了不远处站在那的英俊男人,尽管靳柏言离他不远,但是他身上的气场瞩目。
从头到脚,跟这酒会中的人穿的一样奢侈。
但就是让人一眼就能过目不忘。
宁书微愣了一下,盯着男人看了一会儿。
他没有想到,会在这里再次遇到靳柏言第二次。
不过宁书也没打算上前去做点什么,毕竟他只是这个酒会中的一个侍者罢了。他要是上前去,别人还当他是一个疯子。
于是想了想,还是转头做着自己的事情。
只是宁书也没有想到。
靳家家主会朝他招手。
宁书微怔了一下,但还是走了过去。
靳柏言个子高,他觉得对方怎么也有一米八六。
宁书注意到了他那双手。
靳家家主除了那张脸外,这双手是最为瞩目的了。因为这双手白皙修长,看起来也不像是三十多岁人的样子。
着实有些好看。
靳柏言似乎像是没认出他,身上带着一些红酒的气息:“过来,扶我一下。”
宁书没想到他会提出这样的要求,犹豫了一下,还是扶了。
毕竟这也是他的工作职责之一。
靳柏言徐徐地说:“扶我到那边休息吧。”
宁书照做了,他觉得男人可能有点醉了。但是靳柏言似乎没有要靠在他身上的意思,反而在坐下去的时候,眼神清明地说了一声谢谢。
宁书微微讶异,讶异他这样的身份,还会跟一个侍者道谢。
他想起来,对方上次的时候还跟着一个类似助理的人。
宁书有点不放心,于是多说了一句:“您身边没有其他人吗?”
对上他的眼眸。
靳家家主先是揉了一下太阳穴,这才道:“我让他先回去了。”
宁书见他似乎真的忘了自己了,心下也没有意外。毕竟他只是一个小人物而已,于是他不由得轻声地说:“那我先去忙了,您有什么事的话,可以叫附近的其他侍者。”
毕竟他拿着这份工资,就要做到实事才对。
而且宁书觉得自己留下来的话,恐怕会被对方认为图谋不轨。
只是话音刚落。
靳家家主的视线就看了过来。
他道:“怎么没给我打电话?”
宁书脑子一懵,他眨乐一下眼睛,同着男人对视着。
不确定地问:“您还记得我?”
腹黑洁癖老男人攻x清纯大学生受7
靳柏言低笑了一声,徐徐地道:“小朋友,你在怀疑我的记性?”
那双深邃的凤眸望了过来,低沉,像是带着一点缱绻:“你还没回答我,为什么不给我打电话,嗯?”
他好不容易对一个人产生兴趣,还是比自己看起来小了一辈的人。
靳柏言猜想这小孩年纪应该不会超过二十,也许刚上大学没多久也说不定。至于再小,那就不可能了。
毕竟靳家家主要是这点眼见力都没有,那就说不过去了。
宁书站在原地,说没有一点懵然,那是不可能的。他看着眼前尊贵又英俊的男人,很难想到,对方已经三十多岁了。
但他气质都十分的贴合,甚至比这个年纪还要沉稳。
宁书心中有几分忐忑,他在想,是不是因为他没有亲自道歉,所以这位家主有些不高兴了?
但他还是低声的解释道:“不是我做的,我是不会承认的,您要是想让我登门道歉的话恐怕要失望了。”
靳柏言不说话,但是他眸中已经多了几丝深色。
还有几分讶异:“你觉得,我给你名片,是为了让你登门道歉?”
他打量着对面的男生。
宁书接近一米八,虽然没到。但他生的俊秀,脸色也没有之前的惨白,虽然看上去还是有点营养不够好,但身体比例好。
靳柏言第一次在酒店看到人的时候,对方躺在那张大床上。
他向来有洁癖,各种意义上的。
所以想也不想就让助理出面处理这件事了。
直到靳家家主看到了对方的面容,俊秀。确实长得不错,但是以往送上来的,也不是没有长得好看的。
吸引他注意的是那双干净,又有些温和的眼眸。
还有这小孩被揭发出来,所仰躺在那,露出的雪白脖颈。
靳柏言这么多年不碰人是有理由的,只是这次他破例了。如果没有一开始发生的事情,他说不定就会迎合对方一次。
但没有如果。
于是靳柏言就把名片给人留下来了。
如果这小朋友再联系他一次,他也可以再次破例第二次。
只是没有想到,靳柏言等了许多天,也没有等到那个电话,反而在这个酒会,再次碰到了人。说是巧合,未免也太过巧合了一些。
就像是助理说的那般。
宁书觉得茫然:“不然呢,您给我名片,是为了什么?”
靳柏言却是淡淡地注目了过来:“你上次还在酒店里工作,怎么这会儿又到了酒会里了,你到底有几份工作?”
“还是说,你到底从哪里打听到了我的行程?”
宁书脑子轰隆了一声,他微微皱眉。这个话语对他造成了十分冒犯,他也没有想到,会在这里遇到这位靳家家主。
他张了张口,之前所有的思绪有了一个突破口。
不由得抿唇,低低的道:“我想,您是误会了。”
宁书继续压着嘴唇说:“我被酒店开除了,今天这份是我的新工作。”
靳柏言抬起手,他的手指捻了一下指尖旁的珠子:“我误会了?”
他语气深沉,又带着一点说不出的淡然。
宁书猜测不到他的情绪,只好继续解释地说:“嗯,上次是个误会,这次也是一个误会。”
“在这里遇到您也是一个巧合,我知道这听起来不信,但我想您可能是误会了。”
靳柏言不说话,但是他此刻却是站了起来。
周围散发着一股让人倍感到压力的冷然气息。
他似笑非笑地看了一眼面前的小孩:“是吗,看来确实是我误会了。”
靳家家主语气淡淡。
随即转身离开。
宁书更是微微错愕到,他不明白自己说错哪里了。他只能看到靳柏言转身离开,分明没有半点醉意的样子。
他站在原地,好一会儿。
零零说:“宿主,这是一个好机会呀!宿主应该好好把握才对!”
宁书觉得自己没有察觉错,如果他猜的没错的话。刚才靳柏言应该是一直把他当成那种人了,他微微抿唇,放低声音说:“但是这让我有种出卖自己的感觉。”
只是他也没有想到,靳城喜欢男人也罢,就连这位靳家家主,看起来也是对男人不忌的。
而此时,酒会的众人发现,那位靳家家主,在酒会还没呆上多久,便离开了这里。
徒给他们留下一个英俊的身影。
而助理此时也看到了靳总从里边出来,他连忙打开车门:“靳总怎么这么快就出来了?”
靳柏言坐了上去,语气听不出喜怒:“这个酒会无趣的很,回去吧。”
他给了小孩一次两次机会,对方是欲擒故纵也好,还是真的误会也罢。
靳家家主就算再对人有那么一点兴趣,也事不过三。
助理也不知道怎么就一会儿的功夫,靳总面容神色看起来不要愉悦的样子。但是他也知道有什么事情是不该问,不该知道的
直到酒会结束的时候,宁书也没再见到那位靳家家主。
他收着自己结好的那份工资,然后离开了酒会。
算下来,这一晚上虽然发生了一点不太好的事情,但得到的成果也是值得的。
宁书打算用这笔钱的几分之一出来,请那位同学吃饭。
他回到学校里的时候。
发现宿舍里堆满了垃圾,臭得很。而那几个人则是抓着脚,还有腋下,说着粗口话,然后在那里打着游戏。
宁书微顿,每当这个时候,那几个室友就会使唤原主,但是这几天他们发现宁书使唤不动,而且对方还会顶嘴。
肚子里攒了一肚子的火气,特意把宿舍都弄的十分的脏乱。
宁书出声道:“今天是谁打扫卫生?”
梁枫站起来说:“是我,怎么样?你不服吗?我就不打扫,你能把我怎么样?”
宁书看了他一眼,抿唇道:“如果你不打扫,我只好去找宿舍纪律委员了,相信他应该会管。”
梁枫瞪大眼睛,看起来有点吓人。
他胸膛起伏地说:“宁书,你是不是欠打?”
宁书往后退了一步,他心中心跳加快,但他也不准备妥协,捏紧拳头地道:“如果你们按时打扫的话,我只能采取这个办法了。”
梁枫被气的不轻,尤其是他打算把这些垃圾积攒下来,全部扔给对方的。
但要是被记过了,可不好受。他狠狠地瞪了一眼宁书,然后去弄那些垃圾。
宁书见状,重新坐了下来,松了一口气。
而在之后的时间里。
宁书总算能搬出去了,他请同学吃了一顿饭,也找到了新工作。至于任务,他觉得还是要再看看,毕竟零零说了不规定期限。
而就在这个时候。
宁清把他约出来了。
宁书不记得他们多久没见过面了,他不知道宁清把自己约出来做什么,也许是因为宁家的事情,想了想还是赴约了过去。
宁清一见到他,就红着眼睛说:“堂哥,你是不是跟靳城交往过?”
宁书没想到他会跟自己说这件事情,于是出声回道:“你想多了,我不会跟靳城那种人交往。”
他不是同性恋。
宁清却是倔强地道:“堂哥,你别撒谎了。我已经知道了,你就算隐瞒也没有用,你为什么要跟阿诚交往,是因为嫉妒我吗?”
宁书觉得荒谬,虽然原主是羡慕他这个堂弟。但原主从头到尾都是自卑的心理,也完全没有什么嫉妒的情绪。
“你为什么会觉得我嫉妒你?”
他看了看周围,宁清选的这个地方并不是什么人少的地点,已经有好几个人看过来了。而宁清则是眼睛越来越红,看上去很是委屈:“堂哥,就因为我从小比你优秀,所以你在我出国的时候,就跟阿诚交往,然后报复我对不对?”
“你怎么能这么做?”
宁清说到这里的时候,那张清秀好看的脸,都隐隐出现了一种愤怒跟失望。
宁书都不知道无从下口了,他实在是不想跟靳城和宁清过多牵扯,只好说:“与其来问我,你还不如直接去问靳城,可以别来打扰我吗?”
宁清眼中浮现出一点水色,他突然抛下一句话:“堂哥,我跟阿诚交往了,我希望你以后不要这么做了,这样做只会让你看起来很幼稚。你虽然不如我优秀,但你毕竟跟宁家有点关系”
然后不等宁书有什么回话,他就走了。
宁书以为这只是一个插曲,没想到靳城却给他打了一个电话,在电话那头狠戾地放出了一些狠话:“宁书,是不是你跟清清说我跟你交往过?你是不是故意的,见我跟清清刚在一起,就想让我们分手,我告诉你,就算我跟清清分手,我也不会爱上你!”
“你也不照照镜子,看看你有哪点比得上清清的,你从小就嫉妒清清很久了吧。呵亏得清清把你当成亲堂哥一样对待。”
宁书:“”他突然觉得宁清跟靳城也挺相配的。
他深呼吸了一口,直接把电话给挂了,挂之前,他无可奈何地对着靳城道:“我也劝你照照镜子,靳城,我祝你们百年好合,最好永远别分开,交往的事情不是我说的,无论你信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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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宁书就把这个电话给挂了。
只是他没有想到,麻烦还在后头。
先是自己刚找到的新工作弄丢了,原因是因为他的个人业务不过关,所以老板开除了他。
再然后,就是宁书被诬陷偷了东西。
“东西不是我偷的。”
宁书也没有想到,就因为是最后一个在课堂里走掉的,就被对方说,东西是他拿的。
“不信的话,我们可以去看监控。”
他道。
没想到那个同学却是说:“好啊,我们去看看监控。”
宁书突然有种不太好的预感,因为对方的面色就像是笃定了他拿了一样,有种胸有成竹的胜利感。
他跟着对方一起去调取了监控,没有想到,那监控画面却是少了一段。
那就是宁书出了教室的那段。
这下,他也意识到了监控是有问题的。
那同学冷笑一声说:“监控虽然不完整,但如果你没偷,为什么一个人最后出教室?”
宁书皱眉地道:“那是因为我有东西落下了,我是回来拿东西的。”
同学:“但是现在,监控就是在这断的!你有什么证明是你没有拿的呢?”对方眉眼尽是挑衅的神色。
得意洋洋。
宁书冷静了下来,他意识到这件事可能没有那么简单。这一看就像是特意针对他的,于是他说:“我们上报给学校,让学校查明。”
同学却是不以为意:“可以啊,你要是觉得你可以还你的清白,那就随便你吧。”
但是那笑容,还有神情,都是讥讽等着看笑话的神色。
宁书心下一紧。
他联想到了自己莫名其妙丢掉的工作,还有这次的诬陷。想到了一个人,于是他把黑名单里的靳城给拉了出来。
“喂?”
那边的靳城接了一个电话,语气不屑道:“原来是你啊。”
他声音嘲讽,似乎觉得很恶心。
宁书尽量控制自己的情绪,他深呼吸了一口道:“靳城,是不是你做的?”
靳城用一副讶异的口吻,道:“什么是我?你不说清楚,我怎么知道什么事情是我做的?”
宁书忍无可忍:“我的工作是你弄丢的吧,包括今天的事情也是你让人做的,对吗?”
靳城倒也没有否认,冷笑一声道:“对,是我做的。你能拿我怎么样?宁书,当初说好的,你别去清清面前胡说八道,现在清清知道了我们之前交往的事情,难道不是你死皮赖脸纠缠着我吗?”
宁书没有想到,一个人竟然无耻到这种地步。
而靳城那边还在继续说:“对了,这不过就是给你的一点小教训而已。不该你想的,就不要肖想。清清是宁家正八经的宁家孙子,你一个野种,也配跟清清比吗?”
他越说怒火越甚:“你以为你把脸上那难看的痱子给去掉了,我就会高看你一眼?宁书,你真恶心,你知道我以前为什么不亲你吗?”
“因为我看着你那张脸,就觉得恶心,给清清当替身,都是你八辈子修来的福分!”
“靳城,做人不要太过分了。”
宁书道:“我说了那些事情不是我说的,也不是我做的,我巴不得离你们远远的。”
原主遇见对方也真是倒了大霉。
而靳城却是阴沉地低声道:“不是你说的,还能有谁,我告诉你,清清是我好不容易追求上的。要是清清跟我闹分手,我就找一群男人强了你。”
他说完,就直接把电话给挂了。
宁书气息上下不均匀,是被恶心的。
他低估了一个人的下限。
尤其是靳城这种人。
一想到靳城的家庭背景,宁书沉默。他知道这件事情,他就算继续下去,也有可能会吃亏,但他要是不澄清,等待他的就是名誉问题。
于是没过多久,已经有人说宁书偷东西了。
他偷东西的事情很快传开,宁书回到宿舍里的是时候,还被那三个室友讥讽:“小偷啊,不会我们寝室里的东西不见了,都是你拿的吧。”
“是啊,我说我前几天的洗浴道具怎么不见了,原来我们宿舍里出了一个贼啊。”
梁枫阴阳怪气地说。
张华更是道:“我还有个手表不见了,不会也是你偷的吧。”
宁书冷冷地看着他们。
随即张口道:“如果你们觉得是我偷的,可以报警,或者上报学校,否则这就是污蔑。”
他闭上眼睛,想着这件事情要怎么办才好。
宁书觉得监控这方面有问题,他或许可以试着找一下突破口,但是他去问的时候,那些人并没有搭理他。
而就在这个时候,其中一个同学给他发来了一段视频。
赫然就是宁书一个人在教室里的全部片段。
只见他从头到尾,都没有碰过任何的东西。
宁书讶异地问:“你是怎么找到的?”
同学道:“是我认识的一个学长,他负责监控的。监控被人给剪了,宁书,你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
宁书心下微沉,他只好张口说了一声谢谢、
同学道:“不用客气,只是我也是求了我学长好久,他才愿意帮忙的。还让我别说出去,你还是小心一点吧。”
宁书说了一声好。
他把监控给交了上去,洗清了自己的清白。
而靳城则是打电话过来道:“呵呵,宁书,没想到还会有人帮你。”
他不屑地说:“你以为我就这样放过你吗?要是你再来清清面前乱说什么,又或者出现在我的面前,你记住今天的教训,下次就不会是这样简单了。”
“比如让你退学怎么样?”
宁书控制着全身快要发抖的感觉,他对着靳城道:“应该我来告诉你,你跟宁清别出现在我的面前才对。”
然后他把靳城骂到一半的话彻底隔绝。
宁书总算明白,为什么原主会被逼到结束自己的生命了。靳城这个人,实在是恶心至极,他控制了一下自己的情绪。
知道后面无论发生什么事情,靳城都不会放过他。
简单来说,就算宁清见了他一面,稍微情绪不对,靳城也会把这口锅给扣到他的头上来。
原主恐怕也是在临死的时候,想起来,觉得不值,所以才会对靳城由爱变成恨吧。
宁书想起了宁家。
他抿唇,宁家其实也挺有钱的。但是跟靳家比起来就差了一点,最重要的是,宁家根本就不管他的死活。
原主上大学的时候,学费跟生活费都是自己想办法的。
只有在特定节日的时候,宁家这时候就会想起来,还有原主这么一个人,然后打电话命令他回去吃饭,仅此而已。
还有就是,打电话过来,让原主别在外面为他们蒙羞。
于是没过多久,宁家那边果然有电话打过来了。
“宁书,我不管你那些破事,但是你要是见不得清清好,我们宁家以后就没有你这个人。”
那边绝情冷漠地叮嘱他要是再弄出一些见不得人的事情,那就别怪他们宁家狠心了。
宁书就知道,指望宁家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
毕竟宁家连钱都舍不得给原主,当初把原主给接回来,也不过是随性而起的。毕竟在外人看来,原主毕竟是宁家的种沅,要是不管不顾,太过狠心了一些。
只是为了堵住外人的嘴罢了。
至于原主过得怎么样,就根本无人关心。毕竟在大多数人看来,宁家能给一口饭吃,就已经很不错了。
宁书在自己的世界里,家庭也比较优越。
他们虽然是暴发户出身,除了阶级上无法跨越之外,并没有受到太多的羞辱。
这是他第一次真真切切的感受到,来自权势对普通人的欺压。
靳城背后有靳家。
这也就是他为什么肆无忌惮的原因,到哪里都被人奉承着,跟他对着干的人无一没有什么好下场。
而宁书什么也没有,宁家也不是他的靠山。
更不会管他。
也就是说,如果靳城想对他做什么,宁书单靠着一个人的力量,根本无法对抗。
他的心不由得渐渐地沉了下来。
宁书动了动嘴唇,说:“零零我总算明白,以前在学校的时候,那些人会在背后说我有一个好背景了”
权势有时候是一种自我保护的力量。
起码在遇到这件事的时候,宁书起码不会感受到那种无力感。
零零立马道:“所以宿主,为了报复靳城,也只能抱靳柏言这个大腿了。”
宁书微愣。
他用力地摁了一下手指,抿了一下嘴唇
但是那意味着,他要出卖自己。
零零继续道:“宿主只要勾搭上靳家家主,靳城想要动您,还要看他舅舅的脸面!”
宁书的神色沉默,要是零零在之前说这句话,他可能不会动摇。
但是现在的情况来说。
就好像是在证明,零零说的对一样。
零零又道:“毕竟宿主抱上靳柏言这个大腿,又能帮原主报仇,又能让靳城吃瘪,还能完成任务,简直是一举三得!”
宁书深呼吸了一口,要是他没记错靳柏言似乎跟靳城一样,对男人是不忌的。
也就是说,如果他要抱上对方的大腿。
就相当于是一笔交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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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书还是难以一时间一下就接受这样的权色交易,但如果下一次,靳城再次把锅扣在他身上的时候。恐怕就没有这次的好运气了,这次还会有人帮他。
但是下一次,靳城提前把那些因素都摆平了呢,那么等待宁书的就只有一个下场了。
宁书不由得心下一沉,他不由得低声道:“零零,是我想的太天真了”
世界上没有什么代价都不用付出就能完成的任务,就像是他跟零零的交易一样,零零帮他复活,他同样也要付出点什么。
而现在不是宁书选择,而是他没有其余的选择了。
虽然是这样想的,但一想到靳柏言是个什么样的人。
宁书就忍不住垂下长睫,微微颤颤了起来。
他闭上眼睛,难怪那次在酒店的时候,对方就把名片递给了他,在对方看来,他同那些人没有什么区别。
但是现在,那张名片却是已经被他给弄丢了。
而且在那次酒会上,靳柏言似乎被他弄得情绪不渝,最后两人不欢而散。
宁书不会自恋到觉得在被拒绝以后,靳柏言还会对他有什么想法。
毕竟靳家家主坐在那个位置上,身边围绕的人中,不缺他这个。
宁书沉默了一下,他那时候觉得如果不出卖色相,总会有别的办法的。
但是现在却是被靳城逼到退无可退的地步。
他深呼吸了一口说:“零零,你是不是觉得我失去了最好的两次机会?”
零零却是道:“其实不一定的,宿主,你想想看。宿主要是前两次那么轻易的就送上门了,那靳柏言说不定没过几天就会对宿主失去兴趣。”
宁书微顿,迟疑地道:“是这样吗?”
零零嗯嗯了两声说:“宿主听零零的准没有错,毕竟这招叫做欲擒故纵,人嘛~不会轻易地对容易到手的东西珍惜的~”
宁书抿了一下嘴唇:“但是现在我们连欲擒故纵的机会了没有了。”
零零:“”好像也是哦。
事已至此。
宁书后悔也没有什么办法了,他觉得总会有下一次机会的,如果没有,他也要尝试一下,毕竟如果不尝试的话,又怎么知道事情有没有转机
宁书很快从宿舍里搬了出去,他已经找到了新的住处了,虽然不大,但总比住在学校里要好很多。
至于工作的事情,他打算先忙完最近的学习再说。
毕竟宁书还是很想得到奖学金的。
就在周末的时候,宁书接到了来自宁家打来的电话。
宁家那边的人让他回去一趟。
宁书觉得如果原主在的话,应该是不会拒绝的。但他觉得宁家既然没有给原主一点该有的责任,那就没有必要来做这一套表面的功夫了。
宁家听到他不想回来,果不其然,立马情绪不佳:“你现在竟然还学会顶嘴了!宁老先生要是知道,宁小少爷应该不会不知道家里的规矩吧。”
宁书这才想起来,宁家是有一套自己的家规的。
而且原主以前犯错的时候,就会被家规惩罚,就是所谓的体罚,因为宁老先生的面子不容冒犯。
他微微一顿,语气淡淡地道:“知道了,我会回去的。”
来了一个靳城,宁书不想再来第二个宁家添堵。
于是周末的时候,他便回了一趟宁家老宅。
却没有想到,宁清也跟着一起回来了。
宁书只是远远地就看到靳城把宁清给送回来,然后两个人就接了个吻,宁清脸上露出害羞的神色,随即靳城邪魅一笑,然后关上车门。
就开着车离开了。
而宁清也看到了回来的宁书:“堂哥。”
他眉眼里是被爱情滋润的得意跟炫耀。
“刚才阿诚送我回来了,你应该过来跟他打一声招呼。”
宁书张了张口说:"要是我没有记错的话,上次你让我离他远一点。"
露出手上戴着的碎钻。
宁清微微一笑地说:“怎么会呢堂哥,我只是说气话而已,相信你也不会是那种抢别人男朋友的人。”他顿了顿:“刚才你应该看到我跟阿诚接吻了吧”
“阿诚说那可是他的初吻呢”
宁清微微得意一笑地说:“我还以为你跟阿诚交往一年,什么都发生过了呢。”
宁书:“”
真不知道,宁清要是知道靳城早就不知道跟多少人发生关系了,会露出什么样的表情。
他微顿了一下,没有打算理会对方的话语,然后转身走了进去。
宁清跟了上来,又慢悠悠地说:“对了,堂哥,你应该不知道,为什么爷爷要把我们都给叫回来吧。”
宁书问:“为什么?”
宁清语气活泼地说:“因为靳家家主要过生日宴,给宁家发了一个请柬呢。”
他弯了弯眼睛说:“你应该不知道,那位靳家家主,其实是阿诚的舅舅吧。”
宁书停下脚步,他微眨了一下眼眸,倒是没想到,第三次机会就那么再次送上门来了。
而宁清则是还在那里说着:“其实呀,我也就跟阿诚提过一嘴。毕竟前几天的时候,阿诚就跟我说,他舅舅要过生日了。”
“我呀,不过就是提了一嘴,也想去。阿诚连忙应下,可谁知道,这请柬就送来我们宁家了。”
宁清估计觉得是靳城去他舅舅面前求了求。
越发的甜蜜道:“靳舅舅也太客气了!”
宁书不说话,他只是在想,如果靳柏言给宁家发了请柬,那他可以去吗?
他微抿了一下嘴唇,思绪有些扯远了。
宁清也不搭理他,然后就进了门。一进去,那些佣人自然是无视了宁书,只伺候着宁清,仿佛在宁家,只有宁清才是宁家正八经的孙子。
原主在宁家是没有属于自己的房间的,他只住在佣人旁边的杂物间里。
毕竟在宁家看来,原主只是一个野种罢了。
宁清一进老宅,自然是去邀功了。
不过他隐瞒了自己跟靳城的身份,只是说因为自己,靳城在他舅舅那边提了一嘴。
所以靳家就给宁家送来了请柬。
以往的时候,宁家是没有请柬的。
因为靳家家主并不注重这个日子,偶尔才办一次生日宴。邀请的那些人中,不包括他们,因为宁家虽然有钱,但跟靳家家主却是没什么沾亲带故的关系,也高攀不上。
靳城虽然只是分支家族的孩子,但他毕竟跟靳家家主,有血缘关系。
所以宁家从以前就教导宁清,千万要跟靳城打好关系。
现在看来,不是没有道理的。
宁老爷子唇边的笑容越发的满意,于是对着宁清说:“记住,多跟靳城多多来往,对宁家总是有好处的。”
宁清脸红了起来,甜蜜地应了一声。
毕竟靳城现在就是他的男朋友。
宁老爷子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皱着眉头说:“对了,把宁书给叫过来。”
宁清讶异,随即快速地问:“爷爷,你叫堂哥来做什么?”
宁老爷子虽然心中不悦,但还是说出了原因。无非就是他们宁家把这个私生子接回来,要是去靳柏言的生日宴上人不齐,那就是对靳家主不够敬意。
宁清却是说:“爷爷,堂哥毕竟是私生子,他要是去了,才是对靳家家主的不敬吧.”
宁老爷子摇摇头道:“你不懂,那请柬上的邀请大有涵义,就算他是一个私生子,也要带上。”
毕竟邀请的便是他们宁家主家的,宁书就算是个私生子,他也是主家出来的种。
反而宁清不在其中。
毕竟他算起来,虽然是宁老爷子最疼爱的孙子,但毕竟不算主家的。
但既然这个请柬是因为宁清,才得来的,那宁清自然也是要跟着一起去的。
宁清心中不悦,但爷爷都这么说了,他也只好把那股不悦压了下去。
而宁书被宁老爷子告知他也要跟着一起去的时候,心里松了一口气,毕竟要是宁家不带他的话,他还要想个办法。
在生日宴的那天。
宁书跟随着宁家一同去了靳柏言的生日宴上。
而宁清则是没有跟他们一块,而是去找了靳城。
他今天穿的很正式,毕竟人长得好看。靳城一下子就看得移不开眼,毕竟他从很久之前就喜欢宁清了。
靳家家主还没出场。
宁清早就对靳城这个舅舅十分的好奇了,直到一个英俊的男人出现的时候,他一下子就看呆了。
跟报道看到的一样,不过现实里看到的靳家家主,面容十分英俊不说。而且还比靳城高了一个头,靳城都一米八出头了。
靳柏言看上去为人不是很冷漠,但却是有一种强大的气场,让人不可忽视。
远远地望过去,他的身形都无可挑剔。
宁清看得移不开眼,其实靳城长得还是不错的,靳柏言跟他有那么一点相似,但又不太像。靳柏言的面容更加完美,最重要的是,他身上那份成熟俊美,不是靳城这个年纪能比得上的。
他心口无端地跳了几下
而这边的宁书跟在宁家身后,宁家在他来之前对他各种叮嘱,让他最好不要在宴会上闹出什么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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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是此刻,宁老先生几人走在前面,而宁书只有跟在后面的份。
别人就算看到他这个小辈,也不会把他当一回事。
毕竟宁家在这个宴会上毫不起眼,而宁书一个私生子,说不定旁人听都没有听说过。
把礼物让人送了上去。
宁老先生见靳家家主跟前的都是商业大鳄,心下微动,胸有成竹地走了过去道:“我们先去跟靳家主打一声招呼,对了,清清呢?”
宁家老二说:“清清这会儿应该跟靳城在一起吧,爸,不用管他。”
宁老爷子一听,便没有多在意。
毕竟他之前叮嘱过的,要让宁清多跟靳城打好交道。
于是几人便要上前去。
却是被靳家主的助理给拦了下来:“几位,靳总现在不太方便。”
因为宁书跟在几人的身后,助理看不到。他只是不解,靳总为什么要请这么一个宁家,宁家虽然算有钱,但要是想够得上靳家,那就差得远了。
但毕竟这是靳总安排下去的,助理想靳总自然是有自己的考量的,说不定这个宁家未来也许还有发展的大空间。
宁老先生被拦下,自然是不悦的。
毕竟他们可是靳家主邀请的,这个助理却没有什么眼力见。
于是顿了顿道:“我们是收到靳家主的请柬,所以过来赴宴的。”
助理心中觉得好笑。
不过就是靳总手下的人去办的,靳总可不会亲自做这些。更何况得到请柬的人多的去了,区区一个宁家算什么。
于是他不动声色,又不失礼貌地说:“靳总那边还有一些人要招待,各位请等等吧。”
宁老先生敲敲自己的拐杖,虽然有点不满,但却不能说什么。
于是等助理转身后,他便看了一眼宁书,把气都撒在这个不讨喜的孙子身上了:“你站在这里做什么,你堂弟都知道在宴会里为宁家带来人脉,你在大学里认识几个同学?又有几个能为宁家带来帮助的?”
宁书本意也不是跟在他们的身后,于是转身就走了。
而宁清这边,他看着靳柏言,看了好一会儿。
耳朵不自觉得红了以后,还觉得心跳莫名的加速了起来。
“阿诚,你舅舅长得真帅啊”
靳城虽然有点吃味,但这个人毕竟是靳柏言。是他的舅舅,他说出去,别人都会因为他这个舅舅给他几分面子。
虽然他跟舅舅确实不太亲。
但毕竟两个人可是有血缘关系的。
于是出声道:“我舅舅过完生日都三十四了,看不出来吧。”
宁清点了点头,眼睛移不开:“确实。”
靳柏言身上的成熟气质,还有那份矜贵的英俊。在场里都找不到第二个,他修长挺拔的身形比例看起来格外的有魅力。
宁清看了一会儿,突然觉得靳城也不是那么帅了。
他心下不由得有点失望。
明明都是姓靳,怎么外甥就继承不到舅舅这么优秀的基因?
平心而论,其实靳城长得确实是还不错的,再加上他那家世。所以平时送上门的人更多了,在学校里的时候,同他告白的人也有不少。
只是宁清头一次见到靳家这位家主,心下有个比量,就不可避免的生出了一些落差感。
他甚至在想,靳家家主如今这个岁数都这么英俊。
要是年轻一些的时候,岂不是更加魅力太大。
听宁清这么一问,靳城自然也带着几分得意:“自然,我舅舅年轻的时候,追他的女孩都能在市里排上长队。我舅舅读书的时候,不知道拿过多少奖杯别说是以前,现在都有数不清的男人跟女人倒贴。”
宁清见靳柏言转了个身,露出一双长腿。
左边的那只手腕露出来,皓白得很。
那是属于成年男性的体型跟魅力。
他连忙拉着靳城的手说:“阿诚,你都来这么久了,不跟你舅舅打声招呼吗?”
于是接下来靳城就带着宁清去见了他舅舅。
毕竟再怎么不亲。
靳柏言也不会不见这个亲侄子。
“祝舅舅生辰快乐。”
靳城把准备好的礼物递了上去,助理接了过去,说了一声:“谢谢靳少送的礼物,我先替靳总保管了。”
他心中自然是不悦的,但这个助理跟在舅舅身边那么久,他就算不高兴,也不能说什么。
于是便开始炫耀自己这个礼物挑选了很久。
靳城这次确实破费了,毕竟还代表他家长辈有些讨好的意思,大出血买了这么一个珍贵的东西。
但靳柏言却是没有要看的意思,只是淡淡的询问了他两个问题。
便想将他给打发走了。
宁清连忙把已经准备好的东西递了过去,语气欢快地说:“靳叔叔,我是阿诚的朋友,这是我给你带的礼物。”
靳柏言看了他一眼,视线停留在他眉眼上看了看。
宁清察觉到了,抑制不住的喜悦,从眉梢那里蔓烟出来。
只是靳家家主只是看了一眼,便嗯了一声,随即让助理接下,便没有再多的言语。
宁清却是还有几分不甘心,不想错过这么好的机会。
毕竟面前可是靳柏言。
“靳叔叔,谢谢您给我家送的请柬。”
宁清弯了弯眼眸,笑得很开心地说:“没想到阿诚只是跟你提了一句,你就给我们宁家送了请柬,靳叔叔比传闻中的还要英俊优秀呢”
靳柏言一顿,语气不明地道:“你也是宁家的?”
宁清这会儿还没意识到这句话的意思,连忙说:“我是宁清,是宁家的孙子。”
靳柏言语气淡淡地转头对着靳城说:“你什么时候给我提过了?”
靳城一脸尴尬。
他只好把宁清扯了过来,忙道:“没有,是清清说错话了,舅舅要是忙的话,我们就不先打扰了。”
直到走远的时候。
宁清才意识到有点不对:“阿诚,不是你给靳家主说的?”
靳城只好道:“不是,舅舅根本就没空见我,他一年都不会见我几次。”
宁清脸色微微发白,他都在爷爷那里夸下海口了
宁书走开以后,就先去拿了一些吃的。宁家之前在出发的时候,对他百般叮嘱,都没有给他吃东西的时间,这会儿肚子有点空荡荡的。
他吃了一些垫了一下肚子。
就开始想靳柏言的事情。
宁书微微抿唇,这个宴会上的人很多。靳柏言不一定会注意到他,更何况对方就算看到他,也未必会像上次那样同他说话了。
他站在原地,虽然皮囊不错。
但没什么人认识他,自然是不会过来同他说话的。
于是宁书就孤零零的坐在那里好一会儿。
这个宴会场面很大,他根本就找不到靳家家主的身影。但是要是不做点什么的话,要想下一次的话,那就困难了。
毕竟靳柏言不是谁想见就能见的。
但要是想见对方的话,应该用一个什么合理的理由?
宁书心想,难道他要对靳柏言说,上次的事情我反悔了吗。想必靳家家主别说是见他,说不定还会看不起。
他深呼吸了一口,目光落在远处,只见后面是一幢房子,据说这是靳家家主其中一块产地罢了,说不定一年四季都不会到这几次。
但宁书很快脑中有了那么一点思绪,他垂下眼眸。
然后耳边传来那些女伴的话语。
而侍者则是拿着红酒在人群中穿插。
而就在这个时候,侍者因为躲开一个不小心撞过去的人,而稍微朝着旁边倾斜了过去。
而另外一边的女士,却是没有注意到即将到来的危险。
宁书微怔,身体的动作快于脑中的思绪。下一刻,因为离得比较近,他便将那位女士给推到一旁。
女士反应过来,刚想发怒。
却是看到了侍者不稳的身体,全部都撞向了宁书,他身上的礼服都被红酒给弄脏了。
染出了一大块的污渍。
她不由得愣了一下,然后连忙叫来佣人,一边对着宁书说了一声谢谢:“要不是你,我就丢脸了”
宁书摇摇头,说了一声不客气。
其实他替人挡下红酒的时候想了很多,那就是他其实可以利用这个,进入那幢房子里。
不管会不会遇到靳柏言,但总归是个机会。
想到这里,宁书觉得自己也不是那么纯粹的帮人,脸颊有点发烫,有点心虚的抿了一下嘴唇。
佣人把他给带到了房子里。
然后对着他说:“请到这边来。”
宁书跟随着她的脚步,去到了一间客房里。
佣人说:“客人先进去吧,我先去为您找来干净的衣服。”
宁书说了一声好。
他站在房间里,这里窗外可以看到外面宴会的场景。
宁书不由得定定的看了一眼那边,他记得,他之前上来的时候,看到那位靳家家主,就在那个位置。而现在,却是已经不见了人影。
他眨了一下眼眸,随即收回视线。
然后在房间里安静的等待着那个女佣人回来。
没过多久,外面传来一道沉稳的脚步声。
宁书还以为是刚才的女佣人回来了,于是便打开房门道:“谢谢,麻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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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下一秒,他喉咙中的话语就戛然而止。
宁书看着出现在门外的男人,把剩下的话语给咽了下去。
而靳柏言似乎像是发现他私人的地方出现一个陌生的人一般,眼神冷淡而毫无波澜,他停下脚步,望了过来。
因为比宁书还要高的缘故,男人微微低下头,语气平淡而徐徐:“宴会的客人不应该在外面吗?”
男人英俊的面容太过优越。
宁书甚至能注意到他今日的穿着看起来更添了一分儒雅,把原本那份太过强势的压迫给压了下去。靳家家主在说这句话的时候,不像是在责怪。
但却更让人觉得窘迫。
而就在这个时候,去而复返的女佣人及时赶来,然后带着一点惶恐地解释道:“靳总,人是我带来客房的,因为这位客人不小心被泼了红酒,所以我想带这位客人来换新衣服。”
宁书在心里感谢她的及时出现。
靳柏言看向了她空空如也的手。
女佣人只好说:“但是房子里没有适合这位客人的衣服。”
宁书也没有想到自己的运气好像不太好。
靳家家主就在他的面前,但他的态度跟前两次大不相同。仿佛对方已经忘却了他这个人,犹如陌生人一般。
看他的眼神也找不到跟上次相似的。
宁书微微抿唇,既然这样。他再不济,也要随机应变,于是他只好开口说:“靳先生,可以借您这里的浴室给我用用吗?”
“我不会弄脏这里的。”
靳柏言的目光落在他的脸上,看不出太多的情绪。
他只是捏了一下手腕上的珠子,这才道:“在你看来,这里的主人很小气?”
宁书不说话,他只是觉得上次的这位靳家家主,似乎没有那么难相处。
虽然那时候他们确实产生了误会。
于是他只好低声地说:“抱歉,我没有这个意思,您误会了。”
“这是我第几次误会了?”
靳家家主不疾不徐地道,嗓音从上方传来。
宁书讶异地望了过去。
靳柏言低下头,望着他:“小朋友,回答我."
宁书快速地说:“是我让您误会了,很抱歉。”
他又道:“谢谢您把浴室借给我。”
红酒粘在身上的滋味不好受,毕竟黏黏腻腻的。而且身上都是这种气息,而且宁书觉得那个红酒已经渗透到他的皮肤上,滴落在里边了。
靳柏言似乎并不想为难他多久,看着他道:“你有换洗的衣服?”
宁书摇头,说自己没有。但可以把里边的那件衣服脱下来,然后再想办法弄干。
靳柏言则是微微转过头,语气淡淡地对着女佣人说:“把我侧房柜子里的衣服拿过来,那里有他能穿下的尺寸。”
女佣人微微一愣。
然后点了点头,转身。
靳家家主似乎没有要多跟他谈话的意思。
宁书见他转身,只好退到房间里,没过一会儿,那个女佣人就把那套新衣服给拿了过来。
女佣人似乎欲言又止,但还是没说什么,只是小声地说:“客人有什么吩咐的,可以叫我。”
宁书说了一声谢谢,然后把衣服给拿了过来。
他发现这是一套简单的小西装加衬衫。
看上去虽然有点新。
但宁书还是知道它已经被人给穿过了,但他并不是很在意这个。只是把身上的衣服给脱下来,然后在浴室里把自己给洗干净。
出来的时候,宁书发现这个衣服有点合身。
只是他再看过去的时候,发现那里有个小徽章。
宁书微微一愣,随即看了过去。
发现是yi
gli
两个字。
他没有多想,只当是衣服的一个小标记罢了。
宁书走了出去,女佣人把他手里的脏衣服给拿了过去,然后出声说:“客人,等脏衣服洗好了,客人留个地址,我们到时候给你寄过去。”
他抿唇嗯了一声,然后看向四周,顿了顿道:“靳先生在吗?”
女佣人摇了摇头。
宁书不说话了。
女佣人却是看着他。
宁书身材比例好,他刚来这个世界的时候。脸色不太好,皮肤也有点太过苍白。但是现在好上了不少,气色也跟着好了一点。
那样子俊秀好看。
尤其是穿着这个小西装的时候,更是说不出的英气漂亮。
女佣人夸赞的小声说:“客人穿这套很好看。”
宁书微愣,没想到她会夸自己,不由得认真地说了一声谢谢,耳廓微热。
女佣人摆手说不客气。
宁书犹豫了一下,他觉得这套衣服被人穿过。但是尺寸看起来,又不太像是靳家家主的,难道还会是靳城的?
他想了一下,不由得出声说:“你知道,我身上这套衣服,是”
只是话还说完。
一道声音传了过来:“你可以离开了……”
宁书望了过去,发现是靳家家主。
男人站在那里。
宁书几乎有种错觉,在对方看过来的那瞬间,他察觉到这人的目光似乎在自己身上停留了一圈。
靳家家主就站在那,看着宁书说:“这次你又胜任了什么工作?出现在我的地方?”
宁书微微抿唇,前两次是巧合,这次虽然也是巧合。但多少有他的私心在里边,于是他不由得解释地说:“不是的,靳先生,我是跟随着我家族一起过来参加您的生辰的”
靳柏言似乎在想了一圈,这次徐徐地说:“你叫什么名字?”
宁书心下一沉,对方似乎连他的名字也不记得了。那可想而知,靳家家主对他已经没有多大的兴趣了,他舔了一下嘴唇。
有些干涩。
但还是说出了自己名字。
靳柏言说:“你是宁家带过来的?”
宁书点了点头。
靳柏言似乎没多大兴趣,他只是目光重新落在了宁书的身上,然后下了逐客令:“你可以走了。”
后者像是后知后觉,他抬起眼眸,看了男人一眼。
对方也在望着他,眼神深邃而深沉。
宁书在想,他这次要是走了。下次,是不是很难有机会再次遇见靳柏言了,毕竟这种机会不是时时刻刻都有的,。这次是侥幸,那下次呢?
恐怕没有那么好的时机了。
所以他应该做点什么,说点什么才对。
苦思凝想了片刻。
而靳家家主则是坐在那里,他似乎有点厌烦了外面的场合。但又对着这里多出来的一个人熟视无睹,仿佛当做不存在一般。
宁书走了过去,张了张口说:“靳先生,可以留一张您的名片给我吗?”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微垂下眼眸,似乎已经预想到对方可能会说些什么,顿时变得紧张了起来。
果不其然。
靳家家主出声道:“难道上次我给你的名片,已经被你给扔了吗?”
宁书:“”
他只好解释地说:“不是扔,是我不小心弄丢了”
宁书觉得自己的说辞听起来也很像是在狡辩,于是他只好低声地说:“很抱歉,我从酒店里出来的时候,它已经不见了。”
他抿了一下嘴唇,找了一个合理的借口说:“我下次好把这套衣服还给您。”
靳柏言却是道:“为什么不在那家酒店做了?”
宁书看了看他,实话实话道:“我被开除了。”
靳家家主眉眼看不出什么情绪,他只是起身。然后走了过来,没有给对方一张名片,而是伸出手,带出了口袋里的笔。
“手伸出来。”
宁书微愣了一下,但还是下意识地把手给伸了出去。
靳柏言伸出了那只戴着佛珠的手,他的手很干净修长,说不出的白皙。
那是一只很好看的手。
宁书的目光停留在上面一瞬,就听到上方传来靳家家主略微低沉的嗓音出声:“把手打开。”
他把手指给张开了。
随即,靳家家主就在他的手心写下了一串数字。似乎是觉得他的手不稳,靳家家主看了他一眼,这才伸出另外一只手。
然后稍稍稳固住他的。
宁书只觉得这靳家家主的体温跟别人似乎不太一样,温度都能残留在他身上很久。
等他回神的时候,对方已经写好了一串数字了。
“电话。”
靳柏言似笑非笑地望了他一眼:“这次弄丢了,可就没有了,小朋友。”
宁书轻轻地嗯了一声,小心翼翼的把手给收了回去。
他没有握着手,但是也不敢随意的那么摆放着,毕竟只是笔写着。一不下心,可能就会被蹭掉了,就算蹭掉一个数字,看不清楚一个。
那这串号码可就白费了。
于是宁书只好看了几眼,尽量把这串号码给记下来,背在脑海里。
这样就算被蹭掉了,他也不会忘掉了。
靳家家主写完这串数字,微微站直身体,然后拉开了两个人之间的距离,出声道:“我让人送你去宁家那边。”
宁书连忙摇头,说了一句不用了。
靳柏言没有强求。
宁书离开了以后,觉得手心里已经有那么一点点的湿意了,他下意识地抬起手看了一眼。
发现上面的字数已经没有那么清晰了,甚至有一点点的模糊。
不过还好。
宁书已经背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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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小孩离开,宴会结束后。
靳家家主微皱了一下眉头,然后打电话把助理给叫了过来。
助理:“靳总。”
靳柏言淡淡地道:“打电话给上次那家酒店问一下,小朋友怎么被开除了?”
助理愣了一下,然后很快就反应过来靳总口中的小朋友到底指的是谁,连忙说了一声好的。
然后立刻就打电话给了那家酒店。
过了一会儿,助理挂了电话,对着靳家家主说:“靳总,他们以为是您的意思,毕竟之前”
他没有把话给说完,但是靳柏言却是知道了其中的意思。
他捏了一下手腕上的佛珠,倒是没想到还是大半他的原因。
只是。
靳家家主想到了上次在酒会上的事情,他还以为对方不知从哪里打听了他的行程跟过来的,没想到倒真是个误会。
不由得揉了揉眉心。
误会。
靳柏言说:“帮我调查一件事。”
赵生刚忙完自己手头的工作,就被经理给叫了过去。
他看着其他人员工看他的神色,顿时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没有想到,去到那里以后。
是一位他没见过的新面庞。
“你好,我是新来的经理。”
对方笑了笑对他道:“你叫赵生对吗?”
赵生突然有些惶恐,但还是点了点头说:“没错,我是赵生,经理,你找我过来,有什么事情吗?”
新经理端详了他一下,缓缓地说:“你被开除了。”
赵生瞳眸微微收缩,攥了一下拳头。
“经理,能给我一个理由吗?”
“理由啊。”新经理缓缓露出一个微笑:“很多事情是没有什么理由的,就像是你上次被开除的那个同事。”
赵生心头一颤,宁书?
宁家不知道靳总是什么意思,把他们邀请到生辰宴上。但他们也只是见了靳家主一面,都没说上几句话。
那里边都是有头有脸的人,靳总都不搭理,更别说是其他人了。
宁家只觉得自己的面子不太光彩,但也不能说什么。毕竟靳总邀请他们去生辰上,已经是极为光荣的事情了。
宁老先生只好把希望寄托在宁清身上:“清清,你今天跟靳家主说上话了吗?”
宁清顿了顿:“当然了爷爷,靳总还夸赞了我几句。”
他笑了笑,极为乖巧地说:“靳总为人很是英俊,看上去好有魅力。”
宁老先生一听,露出了满意的神情。
于是叮嘱他跟靳城要多多来往,靳城倒不是最重要的,要是被他那个舅舅赏识,作为小辈卖个乖巧,眼缘。
那他们宁家以后也能跟靳家家主有机会合作。,
宁清自然是乖乖应下,他余光看了一眼坐在身后的宁书。
他这个堂哥也不知道在宴会上做了什么,不过一会儿的功夫,就换了一身新衣服。
这新衣服宁清没由来得觉得有点眼熟。
但他没多想,很快将头给转了回去。
脑子里全然都是今日在生辰宴上看到的靳家家主,靳柏言,阿诚的舅舅。
而宁书回到宅子以后,则是回了原主住的那个房间。
这里属于原主的东西不多。
可以说只有一张小床,加上一个桌子,就连家里佣人的房间都比原主好了不知道多少倍。
原主不受宁家待见,佣人们更是不会对他尊敬到哪里去。
宁书出去喝水的时候,佣人都不会多问一句。
反倒是宁清现身的时候,就有佣人迎了上去:“宁清少爷,你要喝点什么吗?”
宁清笑了笑说:“不用了,我去跟堂哥说几句话。”
宁书喝了一口水,听到这句话,不由得有点讶异。不知道宁清想要跟他说点什么,只见对方走了过来,看了看他身上的衣服,突然道:“你把衣服给换了?”
宁书看着他:“你有什么事情?”
宁清委屈地说:“堂哥,我就跟你说句话也不行吗?”
一旁的佣人看了他们一眼,但是宁书却是可以看出对方眼中打小报告的神情了。
“堂哥,你跟我说,那套衣服是谁的?你怎么会穿着英临的校服?”
宁书微愣。
想到那个小徽章上面的字,原来是英临。
他回神,出声说:“你看错了,跟你没有什么关系吧。”
宁清也觉得自己看错了,但别人不清楚,作为以前最想去英临念书的他,难道还不会更清楚吗?他分明看到那个徽章了!
就算校服的样式跟现在有点出入,但宁清绝对不会认错的!
那绝对就是英临的校服。
“堂哥,你消失的那段时间,去见了谁?”
宁清快速地说:“我刚才问了爷爷了,他说你突然不见了。”
宁书垂下眼眸,把杯子给放下,然后径直走了过去,张了张口道:“我无可奉告。”
宁清脸色有点扭曲的盯着对方的身影,这还是他以前性子懦弱自卑的堂哥吗?难道分手真的能改变一个人?
当初跟靳城交往的时候,他只觉得有一阵扭曲的快感。
但是现在看到宁书对靳城好像也没有太多深厚的感情,他只觉得有种说不出的烦躁。宁清不由得愤怒的心想,还是说他这个堂哥只是做做样子给他看看罢了。
于是他立马打电话给了靳城,让他明天可不可以过来一趟。
回到房间的宁书回想着宁清刚才的话语,他伸出手指。捻了一下那枚徽章,然后去搜了一下英临两个字。
发现是一所学校的名字。
而且这所学校似乎很出名,无论是各个方面的,想要进去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不光是它昂贵的学费,就连学校里的西图澜娅餐厅,普通人可能都付费不起。
所以说这无疑是一所只有有钱子弟才能上的学校,但不光有钱,还要自身出色才行。
所以英临这个学校,比其他的高中学生,要少不少。
宁书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细节,他去查询了一下十几年前,英临学校的校服是什么样子的。虽然有点费劲,但宁书还是查到了。
跟他身上穿的一模一样。
十几年前,靳柏言只有十几岁。
正是这个年纪。
而这套校服出现在靳家的房子里,也就是说。这套衣服,很有可能是靳柏言的。
如果只是一套简单的衣服,那么宁书很有可能不会见到靳家家主。
但这套衣服,对于靳柏言来说,就算没有多重要,也总归有那么一点意义吧。
宁书心下顿时有了几分底气
他没有打算在宁家停留多久,只是住了一晚的时间。想来宁家的人也不会愿意在这里见到他,所以宁书一早的时候就打算回去了。
但是他没有想到,会在宁家看到靳城。
靳城是开着车来的,他跟宁清正在接吻。
宁清余光看到宁书来了,于是连忙害羞脸红的推开了靳城:“阿城,你别这样,会被别人看到的。”
靳城自然也看到了宁书,他狠狠地皱了一下眉头,然后道:“清清,我知道你现在不想让家里人知道我们的关系,我能理解”
他打开车门,走了过来,然后对着宁书道:“所以,你也别想在背后耍什么小手段”
靳城冷笑一声道:“要是宁家知道我跟清清交往的事情,多半只有你会告状。”
宁书:“”你们旁若无人的在宁家大门口前接吻,只要不瞎的人都会看得见。
靳城见到对方竟然无视自己,直接走了。他脸色不由得立马铁青下来,眼神阴鸷地盯着对方的背影。
以前的宁书爱的他死去活来,从来不敢这么对他。
靳城心里产生一股巨大的被忤逆的不快。
而宁清则是跟了过来,说:“阿诚堂哥昨天参加完生日宴,身上还换了一套衣服可能堂哥是真的想开了,移情别恋了呢对了他那个衣服还是英临的校服,堂哥不会真的跟英临的男生谈恋爱吧。”
英临?
他舅舅年轻的时候也在英临学校念过。
但是靳城没有串联在一快,他只是满脸的不悦,觉得宁书把痱子给治好了以后。竟然去勾引别的男人,就算他只是一个替身,也是他不要的东西
宁书回到了自己的住处以后,便把昨晚的那套衣服给洗了。
一个星期后。
他将那串数字给打了过去。
大约过了十几秒中,那头的人便接了电话。
宁书无端有点紧张,于是他舔了一下嘴唇说:“靳先生?”
靳柏言沉稳地低沉嗓音响起:“你是宁家那个小孩?”
宁书听到小孩这两个字不由得耳朵微微一热,随即出声说道:“靳先生,您还在那座房子吗?我今天想过去给您还衣服。”
其实他觉得那里多半不是靳家家主的住处,他有点担心如果不是,靳柏言是不是会让他直接放在那里就好了,这样一来二去,宁书连人的面子都见不到。
就在他心生忐忑的时候。
靳柏言语气淡淡地道:“那地方只是我一处房产罢了,我不常去。”
宁书抿了一下嘴唇:“那,那我要怎么还您衣服?”
靳家家主道:“给你地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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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书带着衣服,然后去了靳家家主给出的住址。
很显然,这个看设计看起来有些中式,而房子结构有些西式的宅子庭院,就是靳柏言住的地方。
宁书自己出身良好,以前跟着宁父宁母也见过一些有钱人的住宅。眼前的中式西式结合融洽得十分恰到好处,是他见过最好的房子了。
靳家自然不是什么普通人,住的地方也不会普通到哪里去。
才前门到这里,还是靳柏言特意吩咐有人在那等候,他才被放进来。
直到宅子前的时候,佣人把门给打开。
接待宁书的是另一位佣人。
宁书抿唇,坐了下来。佣人拿着茶水上来,说的话并不多,只是让他安心等候。
他坐了好一会儿,才忍不住道:“靳先生去哪了?”
佣人给他续了茶水,出声回道:“靳总让我们招待您,并未交待其他的事情。”
宁书顿时沉默了。
明明给地址让他过来的是这位靳家家主,让他等待的也是他,但是这会儿对方却是不见了人影。
但宁书别无办法,只好坐在这里等待了好一会儿。
但是靳柏言没有要出现的意思。
宁书一时间不禁在想,这位家主是不是在戏耍他?但是想想按照对方的身份跟地方,似乎没有这个必要。
大概二十分钟。
他有些坐不住了,于是礼貌地问了一下佣人洗手间在哪里。
佣人指引着他去了洗手间的位置。
宁书洗了个手,狐疑地心想,也许他今天是见不到靳柏言了?他垂下眼眸,衣服被他带了过来,按理说,也不算什么太过贵重的物品。
直接交给佣人就好了。
如果宁书继续留下来,反而会太过表现他的目的。
于是他站直身体,在心里已经做好了打算。
宁书觉得这位家主并没有见他的意思。
只是他刚走出去,迎面而来的就是一个巨大的身影猛然扑了过来。
宁书瞳眸微微震动。
下一刻,他有些狼狈地往后退了几步,险些摔倒。
而罪魁祸首显然就是面前一只巨大的犬类。
这只生物上前,嗅闻了一下他身上的味道,甩了一下尾巴后,然后坐了下来。只是它太过威武凶险的外表,让宁书心下不由得一紧。
他以前认识的一个同学也养着这种藏獒,性子凶猛。
那位同学邀请他们一起去家里看,就被关在笼子里。
而面前的这只浑身雪白,明显就是雪獒,在藏獒之中更为昂贵。
当年的那个同学养的纯血藏獒都价值几十万了。
面前的这只雪獒看起来更加纯血,宁书觉得少说也要七位数以上。他心下微紧,紧紧地盯着面前这只雪獒。
不敢掉以轻心。
毕竟这种犬类十分的凶猛,宁书生怕下一秒,自己就要成为对方的盘中餐了。
只是面前这只雪獒只是在嗅闻他的气息,并未有攻击的意图。
而此时,宁书耳尖的听到大厅传来佣人的声音:“靳总。”
他紧绷着的身体立马松懈下来。
宁书连忙松了一口气,只是还没来得及,只见面前这只雪獒那双眼睛凑了过来。他连忙闭上眼睛,便听到不远处一个不怒自威地嗓音缓缓的低沉道:“泰森。”
只见刚要凑到他身上的雪獒,下一刻便被这道声音立马召唤了过去。
就连身上的气势都收敛起来了。
雪獒乖乖地回到主人的旁边。
佣人看到雪獒的那瞬间,脸色瞬间就变了,连忙低声地说:“靳总。”
靳柏言扫视了她们一眼,语气淡淡道:“泰森性子你们看不住我能理解,但是下一次我不希望有这样的事情发生了。”
他转过头,看了一眼脸色被吓得有点苍白的小孩。
招了招手道:“过来,没有我的命令,它不会咬人。”
宁书看了看靳家家主旁边的雪獒。
雪獒体型高大,威风凛凛的坐在靳柏言的身边。此时却像是个普通的狗一般,但是他没有办法忽略这只雪獒刚才给他带来的惊吓。
看见小孩不敢过来。
靳柏言微眯了一下眼睛,语气淡淡地道:“泰森,回去。”
只见原本还坐在他身边的雪獒叫了一声,看了看宁书,便转头甩着尾巴走了。
宁书受到惊吓的身体这才回暖了一些,虽然他不怕狗。
但是雪獒不是普通的犬类,加上对方天生性子凶猛,体型高大,他内心还是有些惧怕的。
见雪獒走了以后,宁书这才站直了身体。
对面的靳家家主低沉道:“吓到了?”
宁书回神,犹豫了一下,摇了摇头。
这才走了过去。
看了一眼小孩还略微苍白的脸,靳柏言倒是没拆穿小孩的谎言。
宁书这才把衣服给递了过去,顿了顿,出声道:“靳先生,这是您的衣服,我已经洗的很干净了。”
靳柏言让一旁的佣人接了过去。
这才垂着眼眸看了过来,突然道:“等了我多久?”
宁书一愣,倒是不知道他为什么问起这个。抿了一下嘴唇,还是道:“我也不知道多久了,不过靳先生那天晚上乐意帮助我,我等靳先生也是应该的。”
靳柏言的手放在那,那佛珠的颜色,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光线的原因。
还是别的原因,变得比平时更深了一些。
靳家家主就那么坐在那,英俊的面容下,衣着得体,成熟而沉稳。他看着宁书,徐徐地道:“每次遇到你,总是看到你在工作,宁家没给你钱吗?”
这其实是有点私密的问题。
但在靳家家主口中淡然的口吻来说,却又让人不会觉得冒犯。
毕竟以他的身份地位来说,靳柏言就是一个权势象征。
宁书微怔了一下,他倒不至于把自己的苦楚都像是倒苦水一样倒出来。但是对于宁家对原主的所作所为,他也不想帮宁家任何掩盖。
于是他张口回道:“宁家没有给我生活费,我要工作才能养的起自己。”
靳家家主看了他一会儿:“小朋友,似乎每次遇见你,都是一种缘分。”
他说到这里,顿了一下,表情淡淡地道:“不过这些都是误会。”
宁书收紧了一下手指,几乎有一瞬间觉得这是靳家家主像是故意说出这句话一般,像是在记仇。
但是对方下一秒的话语,却是让他愣在原地。
因为靳柏言跟他说了一句话:“你可以来我这里工作,算是弥补因为我丢掉的工作。”
宁书倒是没有想到靳家家主会提出这样的话语。
他觉得自己没有拒绝的理由,因为他的目标就是靳柏言的。心里藏了无数的私念,宁书耳朵微微滚烫。
他稍稍镇定地道:“不知道靳先生,想给我介绍一份什么样的工作?”
靳柏言望着他道:“刚才的雪獒是我养了十几年的宠物。”
“它叫泰森。”
宁书:“”他好像突然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他深呼吸了一口,硬着头皮说:“靳先生不会是想,让我照顾它吧。”
靳家家主却是说:“泰森有专门的人照顾,不用你照顾。”
宁书松了一口气,他虽然想完成自己的任务顺便抱上靳柏言这条大腿,但要是让他照顾一条雪獒,实在是压力太大。
而靳柏言也说完了剩下的话语:“泰森有些寂寞,所以我想找个人陪它玩耍,排遣心情。”
宁书:“”他突然觉得好像照顾泰森也不是一件难事了。
他的脸色不由得微微变了起来,有点艰难地说:“靳先生也太看得起我了”他微微抿唇,实在是难以消化刚才这只雪獒给自己带来的心理惊吓。
而靳柏言则是将目光放到小孩脸上,见他微微紧抿嘴唇,如临大敌的模样。
不由得眼中滑过一丝笑意。
他语气淡淡地回道:“泰森很喜欢你。”
宁书险些以为自己听错了,那只雪獒很喜欢他?他只记得对方扑过来的身影,还有那凶恶高大的外表。
以及对方凑到自己面前嗅闻来嗅闻去
他看不出来这只雪獒对他的喜爱之意。
而靳柏言则是道:“你不信?泰森不喜欢触碰人,它闻了你两次,证明它很喜欢你。”
宁书想揉揉自己的脸,他实在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脸色跟话语还应对。
但这无疑是一个很好的机会。
这意味着他要是胜任这份工作,宁书就能跟这位靳家家主在同一个屋檐下相处。
宁书已经错过前两次机会了,他没有别的选择机会。
于是他微微摇摇头说:“靳先生信任我,这是我的荣幸。”
靳柏言嗯了一声:“你对薪资这方面有什么样的要求?”
宁书继续摇头:“靳先生看着给吧,我没有什么太多的要求,只是我现在还在读大一,可能没有那么多的时间,但我会尽量每天都抽出一部分固定的时间。”
靳柏言:“要是没有什么问题的话,明天你就过来吧。”
宁书没有想到事情会进展得那么顺利,他出了靳家宅子的时候,都有种不太真实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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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世界的知识虽然跟自己的有点出入,但差别不大。
宁书在自己原来的世界跟原主差不多的年纪,就读大二。只是原主的专业跟他不不一样,所以他要拿奖学金,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但宁书还是想要争取一下。
回到学校以后。
宁书就收到了靳城给他发的消息:“宁书,你敢拉黑我?呵呵,我听说你去勾引了别的男的?”
他微顿,无视了这条信息。
但是看到内容的时候,宁书还是不由得多想了一下。
但从靳城的言语来说,他应该不知道自己的目标就是他的舅舅靳柏言。
靳城的消息不断地发了过来:“过来见我。”
“如果你不想被学校知道你是一个私生子的话,就过来这个地方见我。”
宁书一顿。
原主是私生子的事情没几个人知道,靳城是其中一个。
私生子对于原主来说,影响很大。
但是现在宁书成为了他,私生子对他来说,这个威胁并不大。如果靳城想要拿这个威胁他的话,那就大错特错了。
于是宁书冷冷地说:“你想说,那就说出去吧,随便你。”
在那边的靳城看到这句话,脸色顿时黑了下来。
从前的宁书对他言听计从,爱他爱得死去活来的,现在竟然不把他给放在眼中了。虽然清清已经从国外回来了,但对方这张脸,至少跟清清有那么一点相似。
靳城怎么可能会看着宁书顶着那张脸,做出那样不知廉耻,勾引男人的事情?
他绝不允许。
靳城的朋友见状,便凑过来道:“城哥,你给他脸做什么?直接把他给请过来不就好了。”
靳城却是说:“清清要是知道我背着他去见了宁书,肯定会不高兴的,我好不容易才追到人。”
那几个朋友笑了笑说:“城哥可真深情。”
而这个时候,一个清秀的男生坐到了靳城的腿上,想方设法的勾引他。靳城一开始还皱眉,但又管不住自己躁动的心。
便搂着人,邪魅勾唇:“这么熟练,跟过人了吗?”
那几个朋友知道靳城从很久以前就开始喜欢宁清了,但是靳城身边一直人不断。这是他们都知道的事情,于是对眼前这一幕也见怪不怪。
倒是其中一个人说:“城哥,你不是追到宁清哥了吗?他不让你碰?”
靳城也有点烦躁,他虽然跟宁清交往。但这段时间最多也不过是亲嘴,宁清毕竟是他的白月光,从以前就高高在上,一副小王子的模样。
自然不会那么快给他的。
但不代表靳城就会忍着,他自认为自己很爱宁清。但他的身体跟心脏是可以分开的,更何况他已经很久都没有了,自从宁清回国。于是他便抱起怀中的男生,斜眼看了过去,威胁地说:“这件事情,要是宁清知道了”
那几个人连忙保证:“城哥,放心,我们绝对守口如瓶。”
“城哥辛苦了,毕竟面对宁书那张脸一整年,赝品到底是赝品。就宁书长那个样,城哥不吐就已经很好了”
靳城抱着怀中的男孩调情着。
听到这句话,脑海里浮现出宁书已经好了的脸。要是对方之前还在交往的时候,就治好自己脸上的痱子他说不定还会考虑一下要不要碰对方
呵,宁书以为自己去找别的男人,就能让他回心转意了吗?
宁书接到靳柏言助理电话的时候,刚下课。
“宁少好,靳先生问你什么时候过来?”
宁书微愣,随即告诉对方过会儿就会赶过去。
助理说:“我过去接你吧。”
宁书连忙说不用。
“宁少不用客气,这是靳先生的吩咐。”
助理客气地说,那态度跟在酒店的时候,完全不一样。
宁书一想到那时候的误会,就有种淡淡地尴尬。
既然对方都这么说了,他自然也就不会再推辞。
而就在宁书准备出校门的时候,他遇到了宁清还有他的几个同学。
宁清立马叫住了他:“堂哥。”
他的同学露出一个讶异的表情。
宁清似乎让他们先走,然后走了过来,欲言又止地说:“堂哥是不是搬出外面住了?”
宁书不知道他是从哪里知道这个消息的。
他道:“宁清,你要是真的很关心我的事情,可以让宁家每个月都给我打一笔生活费。”
宁清少有的露出一种尴尬的表情,但是他立马不可置信地说:“爷爷没有给你生活费吗?”
宁书说:“如果宁家给我,我也不用出去找工作了。”
宁清则是咬了一下嘴唇说:“堂哥,不是我说你。你毕竟都成年了,爷爷不给你生活费,也是为了锻炼你罢了你也不能老是伸手朝着爷爷要钱。”
在1原主的记忆里,宁清出国的钱都是宁老先生出的。
也不知道宁清哪里有的底气说出这种话。
他顿时觉得有点好笑了起来,宁书觉得原主被宁家认回来,至今为止都没有一件算是好事的事情。
“宁家怎么对我的,相信你不会不知道。”宁书张了张口,他对宁清实在没有什么耐心,于是说:“我还要去工作,没有什么事情的话,请你不要打扰我了。”
宁清露出一个伤心的表情,然后说:“堂哥,我也是关心你。”
他话语一转地说:“你是不是认识在英临的人,在那里读书的身份非富即贵,你是不是就算你跟阿诚分手了,也不用这么想不开,想方设法的挽回他。”
宁书一噎,他在这一瞬间,竟然不知道宁清的脑回路。
宁清却还在那里自言自语地说:“阿诚的朋友说,你很爱阿诚”他说到这里,语气带着一点沾沾自喜的得意跟炫耀:“我知道阿诚很优秀,毕竟以前喜欢他的女孩子就不少。但是堂哥,你没必要为了吸引阿诚的注意,这样糟践自己”
“做出不可挽回的事情。”
宁书:“”
而就在这个时候,他的手机响了。
宁书看了一眼,发现是靳柏言助理打过来的。于是他没再跟宁清说话。
宁清看着自己堂哥的身影,露出了狐疑的表情。说起来,他还不知道堂哥在做什么工作呢?
这么一想,他便跟了上去。
而宁书此时则是上了助理开的车。
这一幕被跟过来的宁清发现了。
宁清微微睁大眼睛,错愕的看着堂哥上了一辆豪车,然后杨长而去。
虽然他看不到那个穿着西装的男人样子,但是一定年轻不到哪里去。
宁清的脑海里顿时有了许多的猜想
而宁书此刻也到了靳家家主的宅子。
他过去的时候。
靳柏言手中正拿着一个球,随随便便抛了过去。泰森就像是一只猛兽一样窜了出去,它体型高大,比其他的狗要大出一一些。
气势不凡。
泰森把球给叼了过去。
靳柏言只是摸了它一下。
泰森却已经像是得到了奖励一般,兴奋的吐着舌头。在宁书进来的那一刻,它大眼睛立马看了过来,目光凶狠。
宁书险些吓得往后退了一步。
但是下一秒,泰森只是被靳家家主轻轻地拍了一下,立马就乖乖地坐了下来。
宁书自觉得有点丢脸,但这雪獒体型高大凶猛,怪不得他。
他深呼吸了一口,然后走了过去。
叫了一声靳先生。
靳柏言缓缓地道:“吓到了?”
宁书脸色微微发白,看了看泰森说:“我会慢慢适应的,靳先生。”
靳家家主低低笑了一声,随即收敛起神色,淡淡地说:“小朋友,胆子有点小。”
宁书:“”这么大的狗,换谁都会觉得害怕。
您当然不会害怕了,毕竟它是您自己亲自养的。
他虽然在内心腹诽,但是宁书也知道不该说出来。
却不知道,靳柏言活到这个年纪。他个小孩心思藏不住,一眼就能看穿。
于是靳家家主招了招手说:“过来。”
宁书看了一眼那雪獒,迟疑了一下,还是走了过去。
靳柏言道:“手伸出来。”
宁书不知道他这次又要自己做什么,但还是伸出了手。
靳柏言叫了一声雪獒:“去。”
泰森就立马听话的走了过去,霸气十足。
然后走到宁书面前停下,坐了下来。
靳柏言这才缓缓地说:“你摸摸它的头。”
宁书对刚才雪獒的那一眼还心有余悸,但是他也知道自己来这里是做什么的。于是他低下头,迟疑了一下,还是抬了过去。
然后摸了摸雪獒的脑袋。
他不敢直视这只雪獒的眼睛,宁书察觉到泰森的鼻息,他略微僵硬了一下,见它没有攻击的意思,便松了一口气。
靳柏言低沉道:“不用怕,把它当成小朋友一样就好了。”
宁书觉得小朋友这个字眼有点耳熟。
他摸了一下雪獒的脑袋以后,就收了回去。
靳柏言道:“它很喜欢你。”
宁书这是第二次听到雪獒喜欢他了,他看了看面前的泰森,对方凶猛的眼睛跟他大眼瞪小眼,莫名地看出一点无辜的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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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如此,宁书还是无法从它高大凶猛的体型看出可爱的感觉。
泰森从鼻孔里喷出鼻息,能听到它的雄厚的属于猛兽的呼噜声。
他不由得往后退了一步,还是有点无法暂时跟这只雪獒靠的那么近。
“泰森。”
一旁的靳先生命令地说。
泰森朝着面前的人伸出了爪子,尽管它没有要攻击人的意思。但是宁书还是忍不住抿了一下嘴唇,他知道靳先生在教他怎么跟雪獒互动。
他不由得低下头,看着面前的雪獒。
迟疑了一下。
然而靳家家主像是看出他的顾忌,语气淡淡地道:“泰森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因为太过热情所以才会扑过去,它没有什么恶意。”
话是这样说的。
但是宁书明显感觉到眼前这只雪獒不同,仿佛就像是它的主人一般。给人的压迫感极强,比宁书在同学家里见到的那只藏敖,还要来的危险跟凶猛。
带着野性。
而不是驯养在笼子里被人类调养好的宠物。
“小朋友,手伸过来。”
靳柏言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他的面前。
宁书眨了一下眼眸,他微微别开目光。看了一眼泰森,然后听从吩咐的把手给伸了过去。
他原本以为下一刻,靳家家主说不定就会让他直接上手。
但是宁书没有想到的是。
靳白言伸出了那只修长的手指,然后握住了他的。
宁书愣住了。
靳家家主就站在他身后,说话的时候,那黑雪松气息都沾上了那么一点。
“当初拒绝我的时候,怎么不见你胆子有这么小?”
宁书闻言,微顿了一下。脸皮立马微微发烫了起来,他的手微微蜷缩着。
此刻却是被靳柏言用手指稍稍扶住。
然后靳家家主便抓着他的手,将泰森招到面前来。
随即宁书觉得手下一片软意,他握住了泰森爪子。
愣了一下。
这才发现靳家家主在消除他的害怕,他低下头。心里那点惊惧确实少了一些。
但是男人就在他的身后。
仿佛他只要1后退一步,他们的身体就会贴在一起了。
想到这里的宁书微微有些出神,还没忘记自己来靳家是做什么。他不由得走神的心想着,但是一想到自己怀着什么心思。
宁书不由得轻咬了一下嘴唇,一股本能的羞耻涌了上来。
就在他心思漂移的瞬间。
泰森似乎有点兴奋,它将自己的那颗脑袋给凑了过来。
宁书回神,见到这张狗脸。
说没有惊吓是不可能的,于是他本能的想退开一点。但却是发觉自己撞上了后面的人,他微愣了一下。
而靳家家主,则是快速地扶住了他。
这才徐徐地道:“小朋友,你怎么这么不经吓。”
宁书不说话,但是耳朵却是微微发热了一点。他意识到这个身体接触虽然是个意外,但是不妨碍他的计划。
他在心里想着之前零零给的招数。
肢体接触会让人产生一些意外的情愫。
更何况靳柏言分明也是喜欢男人的。
于是宁书没有顺势起身,而是整个人贴到靳家家主的胸膛上,随即稳稳的伸出一只手,像是抓住了可以抓住的扶手一般。
抓住了对方的胳膊。
靳柏言没有把他给推开,而是让泰森离远点。
宁书察觉到身后人结实的胸膛,他做这种事情到底没有那么熟练。甚至有点生疏,紧接着,靳家家主就握紧了那只手,让他站直了身体。
而宁书则像是刚回神一般,后退了一步。那雪白的耳垂,染上一点淡淡的绯色。
他张了张口,找着借口道:“对不起,靳先生。”
靳柏言没说话,只是站在那里。
然后那双眼眸盯着他,这才出声道:“你好像很喜欢跟我说对不起。”
宁书再次耳红,深呼吸了一口说:“谢谢您,我是不是让您失望了。”他觉得自己对泰森没有想象中的那么接受,只好连忙道:“我很想得到这份工作,可以让靳先生再给我一次机会吗?”
靳柏言好笑地道:“我说过不给你机会了?”
他英俊的面容看上去情绪不容易外露,像是一只经战沙场的老狐狸。
此时,那只戴着佛珠的手。
稍稍放到了身后。
语气淡淡地道:“我相信你也不是故意的,是泰森不小心吓到了你。”
“泰森外表凶猛,家里佣人也惧怕它,你一个小朋友,第一次见面,能够跟它友好相处,已经很难得了。”
宁书听完,松了一口气。
确实,他现在没有办法跟这只雪獒做到那样的地步。
好在靳柏言也没有为难他。
所以宁书今天在靳家,几乎都是跟着泰森面对面的用着眼神交流,但他也会偶尔跟泰森试图做一点别的动作。
这么一下来。
宁书对这只雪獒的排斥倒是没那么强了。
助理把人给送回去以后,便回到了靳家。
靳家家主问:“人送到了吗?”
助理说:“送到了,靳总,您是想把人留在身边吗?我看这位宁少心思好像也不是那么单纯。”
或许前两次,对方确实没有什么想法。
但是助理什么人没见过,他觉得这次的宁书,多少是带了那么一点目的的。
靳家家主淡淡地道:“连你都看得出来,我会看不出来?”
助理吃惊地说:“那靳总还”
毕竟以往不是没有这些心机的人,想方设法的想要到靳总的身边,成为他的宠。
但下场无一没有例外。
靳柏言却是问:“你觉得,他的目的是什么?”
助理沉吟地说:“大概是被靳总的魅力折服了吧,又或者他知道了靳总的身份以后,后悔了。”
毕竟现在的人为了钱,也不是什么事情都做不出来。
靳柏言却是似笑非笑地道:“你觉得在酒店的时候,就算他不知道我的身份,难道不会猜出来?”
助理立马就明白了靳总的意思,靳总的意思是。要是那个宁书真的为了钱的话,那个时候恐怕就已经打电话了。
毕竟就算那时候不知道靳总的身份,但凭着靳总的穿着跟样子,明眼人都看出来,非富即贵。
所以他转念想了一下,立马就想出来了。
“这位宁少是个私生子,却还要出来工作。说明他在靳家过的不如意,宁家对他也不会好到哪里去。”
“难道,这位宁少,是想利用靳总你?”
靳柏言没有接话,但也没有否认他的猜测。
他只是在想小朋友今天的伎俩有点拙劣。
甚至都算不上是勾引。
但是对方的身体贴过来的那一瞬间,靳家家主忍住了想把人拉进怀里的冲动。他甚至能闻到小孩身上那股淡淡的,好闻的味道。
那是什么味?
小孩身上沐浴露的香味?
带着一点甘甜的,像是一股软烂的汁水。
靳家家主的手指捏了一下手上的珠子,出声道:“去帮我找一种甜甜的沐浴露香味。”
助理不知道靳总突然想做什么,他顿了顿,询问:“既然知道他的目的,靳总难道不打算”
毕竟靳柏言一向最讨厌那些自以为是,心思不纯的人。
这年轻人,虽然姿色是不错。但长得好看的人多的去了,更别说靳柏言这样的身份跟地位,难道还缺这样的人吗?
靳家家主望了他一眼,徐徐地道:“既然这小孩喜欢我,那就给他一次机会。”
跟之前的工作不一样,宁书回去的时候也不会感到一阵疲累,他甚至还能完成自己多余的学业。
只是宁书也没有想到。
房东会在家门外等他回来。
宁书看到房东的时候,还有点讶异,但他很快地出声道:“阿姨,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他记得自己是交了房租跟押金的。
房东见到他,有点不好意思地说:“对不起啊小宁,阿姨跟你商量一件事,可以吗?”
宁书有种不太好的预感,但还是把人给请了进去。
房东一进去,就把他给的押金,还有剩下的房租,都退给了他,一边说:“小宁,阿姨也不想不给你住了啊。但是阿姨那住在国外的女儿打电话过来给我说,她怀孕了。她没有人照顾,所以我想过去,没有几年是回不来的。所以阿姨想把这个房子给卖了,你看,你能不能明天就搬走啊。”
宁书觉得太突然了,他只好说:“阿姨,明天太短了,你能宽限我几天吗?我想找找房子。”
“我没有别的地方可以去了。”
学校那边是回不去了,而且原主也没有什么要好的朋友。
宁书也不想麻烦已经帮过他几次的同学了。
房东却是摇摇头说:“阿姨已经找好了卖家咯,明天晚上就来看房了。女儿给我订好了飞机票了,阿姨也不想为难你的,只是阿姨也没有办法”
话都说到了这个份上,而且也把钱给退了回来。
没有少他一分钱。
房东仁至义尽。
宁书也不好再强求什么,他只好点了点头,说了一声好。
所幸宁书的东西不多。
他的东西收拾起来,也没有多少。
宁书打算还是先去住酒店住几天,然后看看能不能找别的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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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了想,宁书还是打电话给了靳柏言。
没想到对方在几秒后就接通了,那边传来了男人醇厚低沉的嗓音,仿若陈年美酒:“这个时候打电话给我,是有什么事吗?”
他微抿了一下嘴唇,开了开口说:“靳先生,我明天可以请一天的假吗?”
靳柏言:“理由。”
宁书微顿,也知道自己从对方那里谋取一份工作,还没上班多久就开始请假了。确实有些不妥,于是他只好道:“靳先生,我这边的房子出了点问题,所以明天我要搬家。”
靳柏言嗯了一声,徐徐地问:“找好房子了?”
宁书如实地说:“没有。”
“所以你要搬到朋友那?”靳柏言的声音在电话那头听不出太多的情绪。
宁书继续摇头:“我想先住几天的酒店,然后再找房子。”
靳柏言却是道:“但是你只请了一天的假,你还有什么多余的时间去找房?”
宁书被这句话给问住了。
他一时间哑口无言。
就在他想怎么准备回复的时候,靳家家主在另一头的电话那边沉稳道:“不如你先搬到我这里,反正多你一个小朋友,也不算什么。”
宁书愣住,倒是没有想到靳柏言会说出这样的话语。
他是记得这位靳家家主喜欢男人的,但除了前两次见面的时候。
靳柏言对他明示过,这几天,男人的态度却是如常。
就仿佛像是对待小辈的照顾那般。
如同男人口中的那个小朋友。
宁书沉默,他当然是不会拒绝的。只是如果他答应的太明显,自己的目的会不会被这位家主看出来,于是他轻声地说:“这样会不会麻烦靳先生,您已经帮了我很多忙了。”
靳柏言却是淡淡地说:“既然你为我工作,多一个房间也不过是举手之劳罢了。”
“更何况,住在靳家不是更加方便吗?”
宁书觉得自己应该没有什么好拒绝的了,于是他略微矜持地答应了下来。
挂掉电话了以后。
零零出现询问:“宿主,进展怎么样了?”
宁书把自己要搬进去的事情说了一下。
零零却是说:“跟靳柏言住在一起,宿主应该有很多的机会~”
毕竟住在同一个屋檐下。
宁书听出了零零话语中的意思,不由得耳朵微微发烫了一下。他对勾引人没有什么太大的概念,更何况这位靳家家主比他可是大了十几岁。
但是他也没有别的选择了
靳柏言派了一位司机过来。
宁书的东西不算很多。
靳家的佣人只有几个,据说靳家家主喜静。
佣人把他的东西给放到了房间里。
靳家家主的主卧就在不远处,宁书住的地方,跟他隔不了多少的距离。
泰森有着独属于自己的地方,小庄园一样是它的地盘。
靳先生不在。
宁书只好硬着头皮同它沟通着,好在泰森虽然长相凶猛,脾性却没有什么多大的问题。
所以磨合下来还算融洽。
只是宁书跟泰森相处了两天,也不见靳柏言回来。
从佣人的口中,他才知道,靳家家主有个合作要去国外谈。大概要谈个四五天才会回来。
在男人不在的这几天里,宁书跟泰森已经磨合出了一点感情。
虽然他现在还是不太敢跟泰森太放肆,但已经能陪它简单的玩耍了。
只是有时候把球丢出去,泰森叼着回来给他的时候。
宁书不由得微窘了起来,就仿佛他才是调皮的那个,而泰森则像是一个看着孩子的老父亲。
他努力的把这种错觉给甩出脑海里。
宁书觉得自己多少也要主动一点,于是他迟疑了一下,还是给靳柏言发了一条信息。
【靳先生,听说您去国外了出差了。】
宁书是在半个小时以后收到回复的。
靳柏言:“明天回国,我在XX这里,小朋友需要礼物吗?”
宁书看到对方的回复。
连忙回复说:“谢谢您,我不需要礼物。”
靳柏言好一会儿才回道:“住的还习惯吗?”
宁书说很好。
靳柏言回复的字句也带着沉稳的风格跟色彩:“有什么需要的尽管吩咐他们。”
就那么一两回合下来。
宁书也忍不住轻轻地吐了一口气,有点难为情的想着。他实在是不知道怎么跟人调情,毕竟他之前都没有交过女朋友。
如果靳家家主对他还有那个念想倒是还好。
但是现在从两个人的话语中,靳柏言对他的态度倒是十分的正常。一想到不正常的变成自己,宁书就忍不住微垂下眼眸,睫毛变得颤颤了起来。
泰森虽然是只雪獒,但天性还在。
毕竟体型高大,宁书被扑倒在地的时候,发现自己跌进了一旁的花圃里,手上沾了泥土。
就连身上也脏了。
雪獒似乎察觉到自己闯了祸,连忙退到一旁去,凑了凑大脑袋,凶猛地表情怎么看都带着一点做错事的无辜。
宁书伸出手,倒是没有怪罪它,只是摸了摸它的脑袋:“没什么事。”
只是他起身的时候,发现自己的手大概是弄到了花刺,留下一点伤痕。
只是流了一点血,但是没什么大概。
但是身上脏兮兮的,宁书不得不看了看自己,然后起身,走了进去。
佣人看到他的样子也不由得一愣,连忙询问怎么回事。
宁书两三言语说了一句,然后道:“是不小心的,倒是没什么碍,我先回去洗澡了。”
他回到房间的时候,发现收到了一条短信。
靳柏言给他发了一条信息:“回国了。”
时间是在几个小时前。
宁书微愣,想到这会儿靳柏言应该下了飞机。没过一会儿应该就会回来了,他微微收紧手指。
然后从衣柜里拿出了两件衣服。
宁书不知道管不管用,但是按照零零的办法应该是没有什么问题的。
于是他脱下了自己的脏衣服。
然后走到浴室里……
靳柏言下飞机的时候就直接回来了。
佣人见靳总回来,于是帮他拿了外套,想了想,还是把刚才发生的事情,告诉给了靳总。
靳柏言解着袖口的手一顿,随即放了下去,语气淡淡地道:“衣服都脏了?”
佣人点了点头:“应该陪泰森玩耍的时候,不小心摔了一跤。”
靳柏言:“有什么受伤的地方吗?”
佣人:“这倒是没有注意到,靳总。”
靳家家主不说话,倒是上了楼
门被敲的时候,宁书在浴室里刚好洗完了澡。他擦拭了一下头发,听到敲门声的时候,微顿了一下。
然后走了过去。
询问:“赵阿姨?”
门外的靳家家主语气沉稳地说:“小朋友,是我。”
宁书顿时有点紧张了起来,他那双眼睛盯着房门,想了想,还是握着门把手。但又立马松开了。
“靳先生,您回国了?”
靳柏言在门外道:“你摔跤了?”
宁书想到可能是佣人告诉给他的,于是隔着房门说:“是我自己不小心摔倒的。”
靳柏言却是淡淡地说:“开门,让我看看。”
宁书耳朵一片烫意,手上也跟着发烫了起来。,他抬起手,把门给打开。
靳家家主看着对面的小孩。
对方大概是刚从浴室里洗完澡出来的,换上了干净的衣服。只是这个衣服有些松垮,穿在小朋友身上确实有些大了。
水珠从对方的脖子上流了下来,滴落在白皙漂亮的锁骨上。
小孩那双湿润的眼珠子看着他,把那截脖颈露出更多了一些,头发也是有些湿润的。
靳家家主闻到了空气中那股淡淡的香味。
他看着面前的小朋友,目光在他裸露出来的皮肤上看了看。
然后看到了对方手上的伤口。
“手伸出来。”
靳家家主虽然不是用命令的语气,但是却是让人不容置喙。
宁书见状,只好把手给伸了出来。
靳柏言看了一眼他的手:“撒谎的小朋友,估计之前也不会说实话,是泰森?”
宁书见隐瞒不了这位靳家家主的眼睛,只好说:“是我们玩耍的时候,我没有注意,就跌在花圃里了。”
靳柏言皱了一下眉头。
宁书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他动了动手指说:“只是一点小伤而已很快就会好了。”
“伤口要处理一下。”
靳柏言道。
宁书看了看他,脱口而出:“靳先生要不要进来坐坐?”
他说完,就有点后悔了。
这样会不会意味太明显了
但是说出去的话收不回来了,宁书只好微微抿唇,然后让开一步。
靳家家主的目光落在人身上,看起来倒像是没有什么异样。
但是随即下一刻,他就抬起了脚步。
宁书没想到男人真的会进来,愣了一下,然后跟着一起走了进去。
靳柏言倒是让人把消毒的药酒给拿了上来。
然后招了招手:“过来。”
宁书深呼吸了一口,到了男人的面前,把手给伸了过去。
他低垂着眼眸,半边的脸颊却是红了。
靳家家主捉着他的手腕,小孩走近来了一点。头发还是有点湿润的,他微微低下头,衣领处的位置拉开了一点。
白的晃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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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书很清楚自己现在是什么样子的,他穿的衣服是原主在网上买大了的衣服。
并不合身。
所以原主买回来的时候一次都没有穿过,但也舍不得扔,所以就一直留在那。现在派上了用场。
衣服很宽松,松松垮垮的稍微弯腰。
就会垮下来。
露出漂亮的锁骨边缘线。
宁书没有特意擦干头发,他在想,如果靳柏言回来以后,会来敲他的房门,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副场景。
毕竟靳家家主喜欢男人。
他一想到这里,就不由得深呼吸了一口气,微抿了一下嘴唇,漂亮的眼睛垂落着,盯着靳柏言那只戴着佛珠伸过来的手。
但宁书还是有点别扭的,毕竟他性取向是女生。
让他勾引男人,到底是做不到那么神态自若。
零零说他身上有些地方,应该是靳柏言喜欢的。
不然也不会在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就给他递了一张名片。
宁书不知道指的是什么,但他看了看跟自己原本模样相似的容颜。他一直知道自己长得不算差,所以靳家家主,可能比较喜欢他的这个长相?
又或者是身体?
宁书不清楚,于是他纤细的手指放在那,为自己大胆的所作所为感到些许羞耻。
靳柏言不语,只是捉着人儿的手,然后消了一下毒。
长得倒是很白,就是第一次见的时候,看上去气色不是很好。
现在倒是莹润了一些。
他看了一眼对方裸露在外的脚。
对方刚从浴室里出来没多久,浑身都散发着一股水汽的味道,带着一点淡淡的甜味。
靳柏言不知道那是什么甜味,毕竟相似的沐浴露气息,始终没有找到一模一样的。
“谢谢您。”
宁书见好了,于是便收回了手。
靳柏言徐徐道:“另外一只手受伤了吗?”
宁书微怔,随即摇摇头说:“没有,就只有这里,只是一点点轻伤,一两天就会痊愈了。”
“把手伸出来给我看看。”
靳柏言用低沉的嗓音道,那双眼睛望着他,看不出深浅。
宁书只好把手给伸了过去。
靳家家主抓住了他的手腕,道:“离我这么远,是怕我吃了你?”
宁书微愣,然后靠近了一点。他低头看着坐在那的靳家家主,对方稍稍握住他的手,那深邃的目光似乎在手臂上看了一圈,不疾不徐的。
他心扑通扑通,开始剧烈狂跳了起来。
宁书看了一眼位置,低垂着脑袋。在靳柏言即将松手的那一瞬间,他身子前倾了过去,手指抓住了男人的肩膀。
像是整个人摔到了对方的怀中。
两人都不由得顿了一下。
靳柏言伸出手,稳住了他的身体。
宁书两只手都抓着对方,屁股下是男人结实的大腿。他此时正坐在靳家家主的怀中,他微微抬起脸,同着靳柏言的目光撞在一起。
“抱歉,靳先生。”
宁书微微别开脸,语气略微紧张又生涩地说:“我不是故意的。”
靳柏言不说话,刚才搂过来的手正放在这人的腰上。
很细。
男人的身体有些热,宁书毕竟是个成年人。但是他此时感受到的是另一个男人身上成熟的气息,他甚至能闻到对方衣服上淡淡的尼古丁的味道。
宁书有点讶异,他以为这位靳家家主信佛。
毕竟手腕上戴着一串佛珠,又爱喜静。
他以前跟着宁父出去认识人的时候,见到那些信佛的一般都是滴酒不沾。饮食清淡,十分讲究。
但现在想来,也只是宁书自认为而已,毕竟靳家家主的家中并没有任何信佛的意思。
透着衣物能感受到对方的体温。
宁书的衣服松松垮垮的挂在他身上,这个姿势有点不得体。他回神的时候,也是发现两个人似乎有些暧昧过头。
他抿了一下嘴唇,顿时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宁书也知道适当的肢体接触算是勾引,于是他抓着对方的身体,正准备起身。
靳家家主却是道:“你的沐浴露是什么香味?”
靳柏言长得高。
他一只手半搂着怀中的人,这句话语气十分的正常。他看了一眼这人露出的腿,白嫩修长。
脖颈很干净,也很白软。
宁书看了过去。
靳柏言抬起手。
他察觉到自己耳边的湿润被擦了一下,靳家家主道:“很好闻。”
随即收回了手。
靳家家主放开了他。
宁书起来。
靳柏言没有阻止,只是看着他。男生衣服有些松垮,颜色是白色的。不是纯白,所以能隐隐约约看到里边的腰肢。
晃了一下。
宁书的头发还湿润着,他的脚泛着一点莹润的颜色,就那么踩在毛毯上。仿佛浑身都是带着一点软软,有点温热的气息。
他的半边脸还红着,眼睛也有点无处安放。
于是微微垂着,回答着话,轻声地说了一个牌子名称的沐浴露。
靳家家主没听过这个牌子的沐浴露。
他只是盯着这人的脸看了好一会儿,说:“下次我试试。”
宁书在靳家家主离开以后,就站在门外。然后微微攥了一下自己的手指,他咬了一下嘴唇,一想到刚才自己的所作所为。
就忍不住倒在床上,然后深呼吸了一口,只露出了浅红的耳朵。
宁书闭着眼睛心想,他应该没有很明显吧。
但是他也不保证,这位靳家家主有没有被他诱惑到了一点
他不知道的是,这位靳家家主出去了以后,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里。
眼睛里这才露出了一点同以往深沉老狐狸不一样的情绪出来。
靳柏言过去不是没有用类似手段勾引他的,只是那些人近不了他的身。靳家家主有些洁癖,极少同人握手。
即便握手了以后,也要擦拭很久的手指。
那些勾引的手段在他眼底,就没有一个不现行的。
更别说是宁书这种低级段位的。
但是却青涩又诱人。
靳柏言毕竟活了三十多年,就算是高段位,在他面前也起不了作用。宁书的勾引在他眼中就是过家家的小手段。
但是却对这位靳家家主很有用。
对方恐怕也是第一次做这样的事情,动作生疏痕迹太重。靳柏言眼中带着一点淡淡的笑意,却是想起来男生身上的香味。
松松垮垮的衣服,身体贴着他的时候。
靳家家主洗了一次很久都没有洗过的冷水澡
宁书觉得自己的勾引似乎没有起什么作用,靳家家主对他的态度似乎如常。
他仔细回想了一下昨天,不由得沉默了下来。
似乎靳柏言只是为他消毒了一下,也没有给他其余太多的态度跟回应。
还是说,宁书的手段太过拙劣。
又或者。
靳柏言对他并不感兴趣了。
宁书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零零给他出主意说:“靳家家主毕竟都三十多岁的男人了,不会没有男人不喜欢年轻的,男人都是一个样,都坏得很。”
宁书不由得道:“我不会,我喜欢跟我年纪一样大的。”
意思是他也是男人。
零零:“零零没有说宿主啦~零零都是说那些坏男人,你看这位靳家家主一开始不也是盯上了宿主的年轻美貌吗?”
宁书说:“但是他现在对我不感兴趣了。”
零零道:“宿主要是被人拒绝了两次会怎么样?”
宁书代入了一下自己,他想了想说:“如果很喜欢,我会继续追求的。”
零零却是说:“但是这个靳家家主只是贪图宿主的美色!更何况这位靳家家主这个身份地位,被人拒绝两次,肯定是要面子的。”
宁书觉得零零说的也很有道理。
零零继续道:“所以宿主只要再接再厉就好了,宿主要欲拒还迎,让他更爱你一点!”
宁书不知道什么是欲拒还迎,零零一直在给他洗脑。
“靳柏言三十四岁,比宿主大了十五岁!这就是代沟!”零零怂恿着:“宿主知道为什么男人喜欢跟年轻的在一起吗?那是因为跟年轻人在一起,这些男人就会觉得自己变年轻起来。”
“所以宿主需要跟这位靳家家主,有一点共同的语言!比如宿主可以带他重新找找青春的感觉。”
宁书:“”
宁书这两天倒是没跟靳先生有太多的接触,他把零零的话语给记了下来。泰森这两天有些奇怪,跟他玩闹的时候,也只是随手用爪子扒拉一下。
宁书觉得自己好像有被敷衍到。
他拿着球,踢了一下。
泰森起身,然后跑过去,给他捡了回来。
宁书摸了摸它的头,说:“好像是你在陪我玩一样。”
他刚好动作,却是看到了一个身影。
宁书这才发现原来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的靳柏言,就那么站在那里。
他连忙问候了一下。
“靳先生什么时候回来的?”
靳柏言不疾不徐地说:“刚回来没多久。”
那他踢球的样子,岂不是都被这位靳家家主看到了。
宁书微微抿唇,顿时觉得有点丢脸了起来。
但是他想到零零的话语,迟疑了一下,开口询问:“靳先生要一起踢球吗?”
靳家家主穿着一身正装,西装革履。
宁书又觉得有点不妥,又觉得踢球太过幼稚,于是连忙摆摆手说:“当我没说。”
靳柏言却是问:“为什么当你没说?”
宁书脱口而出:“靳先生应该不喜欢年轻人这个运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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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说完这句话,对面的靳家家主用那双深邃的眼眸看了他好一会儿。
宁书被他看的有些头皮发麻,抿了一下嘴唇,不知道他是不是说错了什么话?就在他打算打破这个尴尬的气氛的时候。
男人走了过来,语气淡淡地道:“倒是很久都没有踢过球了。”
宁书松了一口气,而这个时候。原本坐在那里的雪獒跑了过去,然后把球给叼了过来,然后送到了靳白言的手边。
靳家家主微微弯腰,把那颗球给拿了起来。
宁书有点讶异。
他犹豫了一下说:“靳先生要一起踢球吗?”
靳柏言嗯了一声,徐徐地道:“不可以?”
“难道只有你们年轻人可以玩?”
宁书严重怀疑面前的靳家家主用那低沉的语气,以及那双眼眸,是在内涵他刚才的话语。
但是内涵什么呢?
难道这位靳家家主很在意自己的年龄?
宁书没有多想,他看着男人把袖子给稍稍的挽了起来。
靳柏言的手有些修长白皙。
但不是那种羸弱的,而是说不出的好看。他肩宽窄腰,虽被衣着包裹着,但不难看出他的好身材。
起码宁书站在对方面前的时候,都不禁觉得自己是不是有些纤细过头了。
而且这位靳家家主身高往一米八五以上。
靳家家主将球给拿了起来,然后看了一眼小朋友。
随即踢了出去。
那球被踢得很远。
宁书沉默地看着那个球似乎被踢出了二三十米外。
泰森抬起头看了一眼,犹豫了一下,还是跑了出去。
靳家家主这才看了过来:“不比你们年轻人踢得远。”
他语气淡淡,然后略微徐徐地说:“毕竟年轻人精力确实要好些。”
宁书:“”
他不愕然是假的,他不知道这位靳家家主用了多少的力气,反正年轻人是踢不出这个距离的。
偏偏这位靳家家主在做的时候,看起来似乎没有用上太多的力气。
泰森好一会儿也没有看见回来。
靳柏言望着他道:“不用陪泰森太久,你可以去做其他的事情,听说你最近想要拿奖学金?”
宁书点了点头,不知道男人是从哪里听来的,他记得他最近也就跟佣人随口提起过。
然后他就看到靳柏言从衣服里拿出了东西,然后擦拭着自己的手指。
看到宁书的目光以后。
靳柏言缓缓地说:“只是一点小习惯。”他说完,将那擦拭完的东西给扔了,这才道:“有什么不懂的地方可以来问我。”
然后这才转身离开。
宁书看着他的身影,不知道这位靳家家主是什么意思。他不由得微微抿唇,觉得对方应该把自己当成小辈一样照顾了
靳柏言的车在外面停下来的时候,宁书隐隐约约听到了声音。
这会儿的泰森已经吃完晚餐歇息下来了。
他看了一眼自己忙着的学业,迟疑了一下还是没有下去。直到好一会儿的时候,宁书感受到了一点渴意,这才下了楼区。
只是宁书没有看到靳柏言。
只是看到了正在忙活的佣人。
佣人看到他说:“小宁,要喝点什么吗?”
宁书说水就好了,他微顿了一下,问:“靳先生还没有回来吗?”
佣人却是说:“靳总已经回来了,是助理送回来的,靳总有些喝醉了。”
宁书倒是没有想到靳柏言醉酒了,他看着佣人没有要上去照看的意思,不由得道:“靳先生不需要人照顾吗?”
佣人摇摇头说:“靳总没有吩咐,我们是不能上去的。”
而且靳总很少会喝醉,她这句话没有说出来。
宁书觉得这是一个机会,他握着手中的水杯。似乎做了一个什么决定,然后垂下眼眸,对着佣人说:“可以给我准备一杯牛奶吗?”
几分钟后。
宁书拿着牛奶,然后出现在了男人的房门前。他抬起手,然后敲了敲对方的房门,出声道:“靳先生,我可以进来吗?”
房内的人没有回答。
宁书又敲了一下,依旧没有任何回应。
他觉得按道理,不应该直接推门进去。但是靳家家主似乎是醉了过去,于是宁书抬起手,然后意外的发现门没有反锁。
于是轻而易举的进去了。
宁书走进去才发现,靳柏言正躺在床上。
没有其他人醉酒的不修边幅。
靳柏言生的极好,即便是喝醉了。也跟没有醉一样,安静地躺在那里。
宁书盯着看了一会儿,突然有些心虚。
但他还是走了过去。
要是宁书再细心一些,估计不会不知道。一个有洁癖的人,大概是不会还没有洗澡,即便醉酒都躺在自己的床上。
他拿着牛奶,然后弯下腰。
先是把牛奶给放到一边。
这才看了看躺在那里的靳家家主。
宁书茫然了一下,也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他贸然进来,要是被靳柏言发现了,会不会勃然大怒。
不过醉酒的人应该没有什么太多的印象。
宁书倒也不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他只是低下头。然后把男人的外套给解开,这样是为了让对方舒服好受一些。
做完这件事以后。
宁书把这位靳家家主的领带也给拿了下来,随即轻轻地叫了一声:“靳先生。”
靳柏言微微皱了一下眉头,但没有要醒过来的意思。
宁书只好把手给收了回来。
他想了想,还是进去,然后拿了毛巾出来。然后擦拭着床上的男人,靳柏言整个人看上去是矜贵深沉的,他睁开眼睛的时候气势压迫。
闭上眼睛的时候,这份气势也没有减掉多少。
宁书简单擦拭了一下,就发现自己的手腕,被躺在床上的靳家家主抓住了。他一下子有点慌乱了起来,但是很快发现,这位靳家家主没有醒过来的意思。
于是放心下来。
宁书低头看着对方的脸发呆,不知道要怎么按照零零的方法去做。再出格的事情他是做不出来的,比如最直接的**。
就像是以往勾搭靳城那些贴上来的男孩一样,直白而大胆。
简单来说,就是发生关系。
宁书脸颊发烫,虽然他是想好了。但没有想过牺牲到这种地步,他看着靳柏言高挺的鼻梁,一时间神游的心想。
如果他现在躺下来,然后睡在这位靳家家住的旁边,然后对方醒来,让人负责。
那这位靳家家主恐怕毫不犹豫地自己把他给赶出去。
宁书也没有想要做点什么,他只是想在这位家靳家家主面前刷点好感罢了。
于是他动了动手,却是没能把自己的手腕从对方的手中给抽回来。
然而因为惯性。
他不小心撞向了对方的胸膛上,而靳家家主的手还握着他,只是依旧闭着眼睛。
宁书甚至能清楚的察觉到对方的鼻息,就那么擦在他的脸上。
温热的。
他压到了对方手上的那串佛珠,一颗一颗的,有点冰凉,还有点硌人。
宁书想起身,但是他发现这位靳家家主的力气很大。
他想到了对方的那一脚球,顿时沉默了下来。
于是宁书就那么贴在对方的身上,半边脸颊都红了起来。宁书毕竟没跟异性这么亲昵过,即便他前几天还坐在对方的腿上。
但就是那次,都足够他脚趾蜷缩了。
靳柏言的胸膛有些硬,宁书这才注意到。他就那么保持一个姿势好一会儿,却发现那只手没有要松开的意思,然后自己又有点微微酸了。
这才微微支撑起身体。
却是没有想到,在他起身的时候。靳柏言却是变换了一个动作,他再次不得不贴向前去。
宁书的呼吸扑洒了过去。
他的嘴唇不小心触碰到了男人的喉结处。
这让宁书整个人愣了一下,他察觉到自己的唇像是透过那层薄薄的皮肤,感受到那股喉结滑动了一下。
似乎握着自己的那只手,都稍稍紧绷了起来。
但这似乎只是宁书的错觉罢了,因为他仔细一看。靳柏言没有要醒过来的意思,他低着头,不由得张了张口,叫了一声靳先生。
靳柏言自然是没有回答他。
宁书两只手不得不被迫抵在对方的胸膛上,因为整个人的压迫。他感觉自己有些难受,甚至能感受到靳柏言呼吸的时候的上下起伏。
他睫毛颤了颤,立马闭上了嘴巴。
宁书觉得男人还是不要醒过来好了,不然对方一醒过来。看到的就是自己整个人贴上来的样子,宁书一想到那个场景,都不知道如何解释才好。
他在脑海里想了一下自己的计划,比如在靳柏言微微松手的时候,然后宁书便起身,随即离开这个房间。
又或者等到对方睡得深沉的时候,宁书再一根根的掰开男人的手。
但是他没有想到,这一等就是等了半个小时。
宁书就那么趴在靳家家主的身上好一会儿,他的手甚至还被攥在对方的手中。没有半点能抽开的意思,所以最后他只能像是一只兔子一样。
乖乖地趴在这位靳家家主的身上。
就在宁书迷迷糊糊,有点困意的时候。
他察觉到了胸膛有些明显的震动。
靳柏言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