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执军阀少帅x世家小少爷14
宁书被他压的有些不舒服,不由得抬起手,挣脱对方道:“杨小姐很年轻,才十八岁,算不上是一个女人。”
军爷的眼神看上去有点深谙:“你们很熟?”
他口中像是交谈的口气,但手中的动作却是不容拒绝。直接将年轻的少爷推进了房间里,然后反手将房门给关上了。
宁书惊于他的大胆。
他们今天无论少了哪一个都会引起注意,更何况还是同时少了两个。
年轻的少爷不由得皱了一下眉头道:“少帅,我要换衣服,请你先出去好吗?”
军站在原地,笔直的身体看上去一丝不苟。然而他的眼神却是一寸寸掠过面前人的身边,然后从身上拿出一根雪茄,示意道:“宁四少爷随意,我借个地。”
宁书被他的无耻堵的一时间哑口无言,又不知道说些什么。
“这里是宁家,要是被人撞见傅少帅从我房间里出来,不知道少帅要作何解释。”
军爷靠在桌子上,一只手拿着雪茄。一边垂着薄眼皮,打量着他的房间,还有留洋带回来的小玩意。
“你跟杨小姐很熟?”
话题又回头了起点。
宁书深呼吸了一口,知道他无法把面前这位军爷给赶出去。索性从衣柜里拿出了衣服,出声道:“不熟,今天刚认识。”
他透着镜子看到军爷点燃了雪茄,薄唇微咬着那屁股。
似乎注意到他的视线,侧过脸,看了过来。
那双眼睛真的是汪洋大海,又仿佛一一池潭水。年轻少爷被他眼中的蓝仿佛要吸附进去,不由得移开了目光。
“不熟?”
房间里缭绕着雾气。
军爷淡淡的声音传来:“我看宁四少爷同那杨小姐聊的倒是挺愉快的。”
“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十几年的交情了。”
宁书假装听不懂他话语中的嘲讽跟酸意。
白色西装是一套的,被红酒给弄脏了以后。就要换上一套全新的,他伸出手,似乎是想房中的军爷,迟疑了一下。
还是伸出手指,解开了纽扣。
年轻少爷的耳朵带着一点薄红。
似乎是羞恼,似乎是无可奈何。
宁书抿唇,垂着眼眸,解开了身上的衣裳。
傅斯年余光看到打开的窗户,下面有个客人正在跟一位小姐攀谈着。他伸出手,将窗户给关起来。
光线变得暗淡起来。
宁书不由得抬眸看去,他此时已经把外套给脱了下来,露出了里边的内衫。
年轻少爷精致漂亮的肩胛骨十分的削瘦。
军爷的目光一寸寸地落在上边,他将没有抽完的雪茄,摁了摁。
那腰肢的触觉,他在歌舞厅尝过其中的滋味。
只是那时候,军爷怕自己克制不住。才会戴了手套,他怕对人做出什么更近一步过分的举动。
但是现在,军爷不用压抑自己。
他看着年轻少爷脱下了衣裳,露出了白玉细腻的身体。露出了两个漂亮的腰窝,尤其是微微弯下腰的时候,折出一道很美的弧度。
军爷抬起军靴,走了过去。
伸出手,按住了年轻少爷的腰窝。
宁书哪知道傅斯年会突然贴过来,他身体微微酥麻了一下。差点露出一点呻吟的声音,还好及时的抿住嘴唇。
他抬起眼眸,透着镜子,看向身后的军爷,声音也带了一点羞意:“还请少帅自重些。”
军爷站在他身后,同镜子里边的他对视着。
“杨小姐好看吗?”
宁书微微张口,让他退开一些。
军爷按住了他的手,那双眼眸望了过来,又问了一次:“杨小姐不是问你她长的好看么?把你对她说的那句话,重新说给爷听一遍。”
他嗓音听上去冷淡。
却是让宁书的心头都跳了一跳。
他不由得看了过去。
心中说是不吃惊不震惊是不可能的。
宁书算了算傅斯年同他那的距离,宁家很大,就算来一百个客人,也是能装的下的。
傅斯年站在的那处,起码离他也有十米左右的距离。再加上还有其他客人,就算听力再好,也不可能听到他用杨菲菲的谈话内容。
军爷用那只戴着手套的手,微微按住了他的腰窝,将他抵在镜子上边。
微偏过脸,不厌其烦地又问了一遍:“宁四少爷是哑巴了吗?”
宁书这才察觉到傅斯年的不对劲。
要是往日里,男人的气势绝对没有那么压迫。他对上那双墨蓝似乎能滴出水的眼眸,似乎透着丝丝的凉气。
被按住的腰窝,让宁书凤眼的眼尾染出一道淡淡的粉色。
他有点难耐地道:“我没有回答杨小姐的问题。”
“说谎可不是个好习惯。”军爷冰冷地皮带微微撞了过来,贴着他的皮肤,激起了一阵的鸡皮疙瘩。让宁书不由自主地打了一个寒颤。
“宁四少爷这些年留洋,难道就学会了这些?”
宁书双手抵在冰凉的镜面上,张了张口,把对杨菲菲说的话语,说了一遍。
军爷的视线同镜子里边的他对视在一块,然后用戴着手套的手,把他的脸给抬起来。
“宁四少爷觉得,是那杨小姐漂亮,还是你漂亮?”
还没等年轻少爷回答。
军爷就低下头,吮了一下他修长的脖颈,那里露出一个像红梅一样的痕迹。
然后让年轻少爷被迫看向镜子里边的自己,带着一点高高在上地冷淡道:“宁四少爷,可比杨小姐好看多了。”
“杨小姐私底下,恐怕没有你那么会喘。”
“那么骚。”
因为皮肤太过雪白,无生的生出了几分妖艳出来。
宁书眼睫毛颤了一下。
心里有点恼怒地心想,他是故意的。今天这么多人,他分明就是故意的。
他用力地挣扎了几下。
军爷抓住了他的手腕,低下头,冰冷的薄唇吮了上去。
然后放下道:“换衣服。”
军爷后退了几步,目光却是不离他身上半分。
宁书却是不愿意再看镜子一分。
军爷的目光一寸寸的粘在年轻少爷两条白皙的腿上,似乎在肖想缠上他的腰会是什么样的销魂滋味。
不由得伸出手,摸了摸刚才被摁掉的雪茄。
将身上的扣子给扣好。
宁书不由得看了一眼自己脖颈上被军爷弄出来的痕迹,不由得微微皱了一下眉头。白皙的脸颊出现一点薄红,他用力地擦了擦,却是没有什么效果。
反而那朵红梅显得更加的艳丽了。
军爷走过来,走到了他的身后,然后伸出那带着凉意的白色手套。有点暧昧的摩挲了一下他的那块皮肤。
宁书对上他那双墨蓝的眼眸。
傅斯年丝丝的凉气缠了上来:“走吧,别让杨小姐等急了。”
“宁四少爷。”
宁书不想同人一前一后的从楼上下来,他遮掩不住那朵红梅。浑身都有点不自在地下了楼,然后朝着杨菲菲的方向走去。
杨菲菲见他换了一身衣服,微微睁大了眼眸,然后道:“你穿这一身也很好看。”
宁书微抿了一下嘴唇。
在人靠过来的时候,不由得往后退了一步。
生怕对方会看到自己脖子上的痕迹。
杨菲菲却是丝毫不介意地上前,挽住了他的胳膊道:“我们等会儿跳舞好不好?”
而年轻少爷的身后,却是穿过一只手,将她抓住了。
高大挺拔的军爷站在对方的身后。
杨菲菲不由得抬起脸看去,只觉得军爷高的很,而且气势也很强大。
“杨小姐是吗?”
军爷放开了她的手。
男人英俊的过分的脸庞没什么表情,却给杨菲菲一种奇怪的畏惧感。
杨菲菲点了点头,她认出了对面的人是他们前不久才刚说到的傅少帅。
“你认识我?”
军爷彬彬有礼地冲着她举起了酒杯:“刚才听宁四少爷提起过。”
刚才?
杨菲菲敏锐地察觉到了一点不对,但她毕竟单纯,并没有多想什么。
她没有什么防备地点了点头道:“我们今天刚认识,不过以后我就是他的未婚妻了。”
傅少帅:“是吗?”
他抬起手,捏住了年轻少爷的后颈:“我没有听宁四少爷提起过。”
宁书半边身子酥麻了一点。
他不由得往旁边靠了一步,抓住了杨菲菲的手:“我们去跳舞吧。”
杨菲菲点了点头,涵养地对着傅少帅道:“少帅,我们先去跳舞了。”
她被年轻的少爷牵着手,却感受到背后有一道无法令人忽视的视线。
杨菲菲不由得回过头看了过去。
军爷挺拔的身子站在原地,手中还拿着红酒杯。此时那双眼睛正看着他们,脸上没什么表情。
杨菲菲莫名觉得背后一刺。
被宁书抓住的手,带来了一点凉意。
宁书同杨菲菲跳了一支舞。
他不由得看了一眼客厅,却发现不见了军爷的身影。
是走了吗?
宁书露出一个吃惊的神色,他不由得在场内找起傅斯年的身影,却发现对方已经不在了。
他鬼使神差的走了出去。
在看到军车还在那的时候,自己都未察觉到那心尖上的失落像是涟漪一样的化开了。
宁书转身。
却被一只手给拉了过去。
军爷搂着他的腰,问:“跟杨小姐跳舞跳的还开心吗?”
偏执军阀少帅X世家小少爷15
宁书不由得微微错愕,看了一眼在宁家大堂客厅人满为患的客人。
忍不住皱了一下眉头,生怕被人给看见,不由得往后退了两步:“少帅”
军爷垂着眼眸,手下的动作微微收紧。将年轻的少爷往自己身上拉了一下,不容拒绝的姿态,微微弯腰,炽热的气息滚烫而灼热。
宁书不得已贴上男人的胸膛,以一种极为暧昧的姿态紧贴了上去。
军爷冰冷的皮带,刚好硌在他的小腹上。
他伸出那只戴着白色手套的手,微微低下头,用嘴唇轻扯掉。然后将修长的手指塞进年轻少爷的口中。那双墨蓝的眼眸此时带着一点高高在上的凉薄跟淡漠,不紧不慢。
“唔”
年轻少爷因为惊诧,那双漂亮的凤眸此时微微睁大。他气息有点混乱,不由得下意识地抵抗着军爷变态而又下流的行径。
傅斯年另一只手伸过来,捏住了他白皙而细腻的一块后颈肉。
薄薄的眼皮渗出一点凉薄的冷意。
“杨小姐似乎在找你。”
宁书有些难受的微微蹙起眉头,他看着军爷那张没有什么表情的脸,可那双墨蓝的眼眸却是目不转睛地落在他的身上。
军爷微微捏起他的下巴。
年轻少爷的眼角微微泛红。
凤眸潋滟出一点艳色。
宁书越是拼命反抗,军爷的动作就越是带着一点惩罚的意味。
他们在的这个地方,从大堂偏厅任何一个角落看来。似乎都像是傅少帅同宁四少爷关系亲昵的交谈上,包括杨菲菲也是这么认为的。
她睁大着眼睛,四处找寻年轻少爷的身影。
在看到了外面两个交谈的身影时。
杨菲菲提起裙子就走了过去。
傅斯年靠在窗边,她只能看到年轻少爷一边的衣衫。
杨菲菲矜持而又淑女地问:“宁宁在吗?”
她微微踮起脚尖,想要看过去。
军爷微侧过脸,抬起手,将手中的雪茄点燃。
杨菲菲察觉到对方墨蓝的眼眸微垂,视线落在自己身上。带来一点危险的凉意,就那么不平不淡地盯着她,然后低头,咬住了雪茄的尾端。
烟雾缭绕。
军爷带着凉意低沉的声音传来:“杨小姐有事吗?”
杨菲菲对傅斯年的印象只存在于临海的传说中,传说傅少帅六亲不认冷血无情,就连自己的亲戚都能端了自家窝。他爬到这个位置上,不知道手中沾了多少鲜血,也得罪了不少人。
她看着男人十分英俊的脸。
听说傅少帅的外祖母是个德国人,所以继承了几分之一的外国血统。在整个临海上,傅少帅其实是整个临海的梦中情人。
这张脸好看是好看,但杨菲菲此时却感觉自己像是枪口上跳舞的爱丽丝。
“我想找他。”
杨菲菲的视线努力地朝着那片衣衫看去,她不由得拔高了声音,她相信宁书不会抛下她这个未来的未婚妻不管的。
军爷微低下头,朝着年轻少爷吐出一口烟雾。
“宁四少爷,杨小姐找你,你要跟她走吗?”
宁书在杨菲菲靠近的时候,就已经听到她娇俏的声音了。他甚至能够想象到少女站在窗台边,同着军爷说着话,或许她稍微靠近一点。
就能看到军爷用手着他嘴巴的场景。
肆意玩弄。
军爷微微低下头,拿出沾了口水的手指。然后捏着他的下巴,低头席卷了进来。
宁书险些要站不住。
“杨小姐在问你话。”
军爷的口中带着淡淡的烟草气息。
宁书忍不住呛了一下,微微别过脸去。
他心中一片惶然跟惊吓。
想不到傅斯年会在杨菲菲面前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他不由得微微张了口,嗓音带着一点哑然道:“杨小姐,我现在不太方便。”
杨菲菲似乎也听出了一点不对。
她不由得露出一个困惑的神情。
军爷对上她的目光,墨蓝的眼眸微微转了回去。一边用手指摩挲着年轻少爷的嘴唇,一边道:“宁四少爷不要陪着杨小姐吗?”
宁书眼角微微发红。
一边对军爷无耻的行径感到有点羞怒,又害怕杨菲菲会发现他同傅斯年背着一众的宾客在外边干起这种勾当。不由得低声道:“我这里不太方便,杨小姐还是先回去吧。”
杨菲菲虽然心下有些失落。
但还是点了点头。
在窗边的脚步声远离的时候。
宁书猛然地把人给推开,胸膛微微起伏地说:“少帅难道不用给我一个交代吗?”
傅斯年道:“交代,什么交代?”
他语气里听不出任何的歉意。
眼眸落在年轻少爷的脖颈上的红梅,他皮肤白,这点艳丽像是硬生生的的从那纹出一朵花出来。
军爷似乎有些满意自己的杰作。
他叼着雪茄,眼眸有点凉薄地伸手过去,捏住了年轻少爷的后颈肉。
“宁宁?你跟杨小姐仅仅用了半天的时间,就已经熟悉到能叫小名的地步了。”
宁书微微站直身体,他微微抿唇。口中的不适,让他微微发红的眼角,还没有恢复过来。
“傅少帅似乎有些逾越了。”
傅斯年没有说话,只是看着他微微整理了一下衣服。然后转身回了大堂里。
军爷微微抬起脚,军靴在地面发出沉闷的声响。
紧接着跟了上去。
杨菲菲看到年轻的少爷从外边回来,迎了上去。
她嘟囔地说:“你怎么跟我跳舞了就走了。”
宁书抿唇,低声说了一句抱歉。
他顺势拿起少女递过来的红酒。
却听到身后一道声音传了过来。
军爷从身后,拿走了他的酒杯。
他高大挺拔的身子站在原地:“宁四少爷的喉咙有些不舒服,我替他代劳了。”
杨菲菲到底只是一个纯真的女孩,虽然是第一次见面。但她骨子里带着对傅少帅一种莫名的畏惧,张了张口,并没有说什么。
宁书的喉咙确实有些不舒服,听到这句话不由得看了一眼傅斯年。
整个人都像是站在针灸上一样。
扎的他十分的难受。
尤其是杨菲菲露出一个困惑的神情,他不由得下意识地别开目光,嗓音带着一点哑然道:“刚才在外边抽了一根雪茄,嗓子有些难受。”
杨菲菲点了点头。
她看着年轻少爷的模样,对方唇红齿白,面若冠玉。实在是想不到对方也会抽着da烟的样子。
却是看到军爷微微偏过脸,墨蓝的眼眸盯着人。
垂着视线,露出一个促狭的神情。
杨菲菲微妙地感觉到了两人之间气氛的不对。
似乎是出于女人的直觉,她微微向前倾了一点。刚想说点什么,却看到了年轻少爷白色领子的脖颈侧边,一个艳丽的红梅,仿佛绽放在那。
晕出一道靡绯的痕迹。
杨菲菲立马愣在了原地。
她虽然十分的单纯,但并不是什么事情都不懂的。
她不由得看了一眼对方。
然后有些慌乱地收回视线,停驻了脚步。
军爷放下喝着红酒的杯子,修长的手指放下。
杨菲菲注意到对方的手指上,带着一点红痕。似乎用力地按住某个东西的时候,才会带出来的。
“宁四少爷的喉咙好些了吗?”
军爷微微低下头,侧过脸询问着。
站在年轻少爷的身边,似乎有点亲密无间。
年轻少爷看了他一眼,睫毛微颤,白皙的脸上露出一点薄怒的神情。
杨菲菲似乎在那一刻。
明白了什么,她有点仓皇的往后退了一步。
宁书注意到,不由得询问:“杨小姐?”
杨菲菲的视线落在他的喉咙上,神情变得有点青白。
军爷站在年轻少爷的身后,似是有所察觉的抬起眼眸过来,同她对上。
露出一个冷淡的神情。
杨菲菲嘴唇微颤了一下,她以为父亲找的是一个良人。哪知道对方是一个兔爷,她极力忍下眼眶里的酸楚。
再也不像看宁四少爷那张艳若桃李的脸庞一眼。
傅少帅说的那个刚才,恐怕就是在年轻少爷的房间里。
脖子上的痕迹自然也是那个时候留下的。
但是杨菲菲也没有想到,他们会这么的大胆。会在大庭广众之下,做出那种事情来。
恐怕刚才她跟傅斯年说话的时候。
宁四少爷正用嘴给他弄出来。
杨菲菲气得心肝都疼了,她顾不上今日是宁四少爷的主场。
宴席还没散,就先回去了。
宁书也没有想到,杨小姐为什么一个下午突然变了态度。那种又恼又怒不肯多看他一眼,然后直接上车走人了。
宁父皱着眉头,不知道他怎么就同杨小姐不欢而散了,刚要说些什么。
一身军衣踩着冷冰军靴的傅斯年走了过来。
发出沉闷的声响。
副官站在他身边。
傅少帅微微看过来,低沉着嗓音道:“宁先生,家中有事,就先走了。”
宁父按捺住刚才的不快,连忙对着一旁的儿子道:“去送送傅少帅。”
傅斯年墨蓝的眼眸看了过来,带着丝丝凉凉。
垂着眼眸,彬彬有礼:“那就麻烦宁四少爷了。”
军车停在外边。
军爷上了车子。
宁书开口道:“傅少帅今日多谢赏脸了,慢走。”
军爷伸出手,趁着他不备,拉入了怀中。
偏执军阀少帅X世家小少爷16
宁书一时不备,整个人跌落到军爷的怀中。
坐在了他的腿上,一时间身子有些僵硬。
那丝丝凉气,顺着他的皮肤像是要渗透进来。年轻少爷挣扎着要起身,却被一只强有力的手给稍稍按住。
军爷的腿微微一勾,将车门给带上。然后反身将人给压到身后,捏着那白皙如玉的下巴,长驱直入。如狂风暴雨一般席卷。
傅斯年看上去英俊也冷漠。
他气场气势太大强大,有时候会给人一种冒犯的感觉。傅少帅一直都是临海的传说,当年直接拿着枪逼退了进犯的匪军,历历在目。
直接让人退后十里。
这一件事情早就过去了五年,那时候的傅少帅才二十岁。可他骑在马上,那凉薄冷血的墨蓝眼眸,至今有幸目睹的人至今背后都起了一点鸡皮疙瘩。
傅斯年这个人,当初还亲手将自己的二叔给交到了里边。
传的轰轰烈烈,沸沸扬扬。
他所到之处,穿着一身军装,永远都是副官站在身后,冰冷的军靴踩在地上的声音有些沉闷。男人英俊冷漠的脸庞,似乎泛着丝丝凉气,旁人永远只有看的份,哪敢还贴上去。
军爷的吻似乎也是这个理,让你退无可退,避无可避。
年轻少爷被他吻得气喘吁吁,那艳丽的凤眸微微泛着潋滟的光。眼角都是红着的,他一只纤细削瘦的手抓着军爷冰冷的徽章,露出一小截鲜红的肉。
副官只能到水渍的声音,却是目不转睛地看着前方。
仿佛做出这等禽兽行径的不是他们家的军爷一样。
宁书微微张着嘴唇,微别开脸。
似乎正在窥到了军爷的里边。
他以为傅斯年今日在顾忌着人多,所以才没有做出惊世骇俗的事情。哪知道对方根本没有打算放过他。
“杨小姐为什么生我的气?”
宁书微微抿唇,那双凤眸看了过去。他胸膛微微起伏着,看着面前的军爷,似乎在要一个说法。
军爷捏着他的下巴,薄薄的眼皮子微垂:“宁四少爷确定还要谈这个?”
宁书沉默道:“她刚才的心情还好好的,为什么会突然对我怒目而视,难道不是你同她说了什么话吗?”
傅少帅盯着他,低沉着嗓音道:“你舍不得?”
宁书倒不是舍不得,他就是觉得杨小姐一定是误会了什么。他一想起对方用那种眼神看着自己,只是觉得只有自己一个人被蒙在鼓里,有些不舒服罢了。
傅斯年低头,将年轻少爷的腿抬了起来。
宁书不由得微动,想要把腿给抽回去。
他实在是不明白傅斯年有时候的行径,确实像个霸道的军阀,不容别人抵抗,也不容挑战他们这类人的权威。
军爷伸出手,捏住了他的腿。
宁书只觉得被军爷捏过的地方,似乎都有些不对了起来,他忍不住道:“你在做什么?”
军爷墨蓝的眼眸落在年轻少爷的脚腕上,那根细细的红线,衬着他皮肤雪白又艳丽。
他轻轻地用手指绕了一下那块地方。
惹得年轻少爷忍不住微微蜷缩了一下。
军爷这才放下那只戴着白色手套的手:“只是看看宁四少爷有没有好好戴这个东西。”
宁书不知道该说什么,他没有想到傅斯年会突然检查这个。
军爷放下手,这才看了过来:“我要是下聘到宁家,宁先生会不会把你嫁给我?”
“你疯了?”
宁书微微睁大了那双凤眼,他脸上出点一点薄红。
用力地抿唇道:“我父亲是不会答应的。”
宁父怎么可能会同意自己的儿子嫁过去做别人的姨太太,就算这个人是傅斯年,宁父也不可能会答应的。
“是我疯了,还是少帅疯了。”
宁书抽回自己的脚,有点恼怒地看着面前的男人:“少帅存心要耍我,也要适可而止。”
傅斯年伸出手指,按住了年轻少爷的后颈肉,答非所问道:“不试试,又怎么知道宁先生不会把你嫁给我呢?”
宁书的心漏了一拍。
他生怕军爷真的会去做这种事情,到时候宁家疯,整个临海都会动荡的。
“少帅要娶,还是娶一个门当户对的姨太太吧。”
宁书道:“我是男子,自然是不会嫁给别人做姨太太的。”
傅斯年没说话,反而转移话题道:“宁四少爷想知道杨小姐为何突然生气起来?”
宁书的注意力被分散开来,他不由得顺着话语询问:“为什么?”
军爷探出手,微微俯身,穿插过去。
宁书的腰肢被他的手一碰,敏感的有些差点从喉咙里溢出一点呻吟。
军爷的手中拿起一包没有点燃的雪茄,嗓音如同临海夜晚的凉水:“当然是误会宁四少爷同我的关系了。”
他的目光落在年轻少爷的喉咙上,微靠在车门边,声音凉薄也冷漠:“大概是以为我跟宁四少爷背着她做一些什么见不得光的勾当。”
宁书起初有些听不明白。
在军爷肆意而又冷漠的视线落在自己的喉咙上,他微愣了一下,不知道为什么,竟然微妙的有些懂了。
年轻的少爷脸色薄红,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
“我同少帅,清清白白,要不是少帅刻意引导,杨小姐怎么会误会?”
傅斯年却是道:“我刻意引导?”
他按住雪茄的手微微一顿,意味不明道:“就连男人都不一定懂,那杨小姐还真是天真单纯。”
宁书听出来他在嘲讽杨小姐,一时间无话可说。
军爷抬手,一股雪松的气息掠了过来。、
年轻少爷的后颈肉被捏住。
他微微低头,带着一点凉意的声音响起:“宁四少爷的舌头不错,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够亲自体会到其中的绝妙之处。”
军爷冰冷的皮带靠了过来,贴上了宁书的。
那高大的身躯微微起伏。
宁书被顶弄了一下。
他微微睁大了眼眸,随即车门便被打开。
傅斯年正襟危坐地坐在车上,将手抬起,替他整理好了衣领:“杨小姐不是一个适合的人选。”
“你要是执意选她,我就不留什么情面了。”
他语气淡淡,可话语里透出的狠绝。
让宁书回到宁家的时候,都有些恍惚。
他仿佛这时候才体会到了那些人所说的傅少帅,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仿佛当初在宴会上,被军爷第一次看见,他似乎就已经逃不掉了
宁书睡得很浅,一大早就起来了。
阿姨准备好了茶水,替他倒好了茶,一边道:“四少爷早上喝喝这个,就会提神很多了。”
宁书说了一声谢谢。
楼梯上有人走了下来。
他起初以为是宁柔,但是看到下来的女人时,微微愣住。
是宁莞。
他的大姐。
这个大姐在宁家其实是最不受待见的,就算大姨太太都会她有些心灰意冷。所以宁莞在家的时候,多数算是一个透明人。
宁莞走到他的旁边,抬起茶杯,喝了一口。
似乎察觉到宁书的视线 ,抬眸看了过来。
“大姐。”
宁书叫了一声。
“嗯。”
宁莞的性子看上去有些清冷,话不多。她的长相是那种清丽型的,很御姐范。
她点了一下头,便没跟宁书说话,只是翻着今天送过来的新报纸看了看。
宁书顺着视线看去,看到了报纸上似乎有着梨园两个大大的字。
宁莞看了几眼,便把它给放下了。
宁书对这个大姐其实有些好感,他收回视线。
出声道:“下个月梨园要开班了吗?我见这两日报纸上都谈这个事。”
梨园每半年都会开班一次,而且受到不少的瞩目。
开班就意味着梨园要准备不少的戏。
宁书看着宁莞,开口道:“大姐到时候也会上台吗?我可以去吗?”
女人露出一个讶异的神情。
其实戏班子在临海是最轻贱的,跟歌舞厅的舞女比起来并不好听到哪里去。尤其宁家也算是个有头有脸的,宁父嫌她丢脸,其他姨太太没少拿这个背地里说她。
至于其他两个妹妹,一个在外边虽然名声也好不到哪里去。但也看不起她这个大姐,还有乖巧的那个,应该是被二姨太给敲打了,虽然尊敬,但同她关系也好不到哪里去,也不理解她为什么会选了一个戏班子做戏子。
但是这个四弟弟,却是第一个同她说这种话的。
宁莞二十来岁,在梨园见过各种各样的人。自然知道怎么看穿一个人的神态面目,她能察觉到这个四弟弟似乎对梨园并没有什么看法,而且对她态度温和友好。
宁莞道:“要是父亲知道你去了那种地方,恐怕不太好。”
宁书连忙道:“只是去看看,应该没什么事。”他轻声说:“我还没见过大姐在台上唱戏的样子,大姐生的好看,唱戏应该也会很好。”
宁莞最后还是没说什么,下个月要开班,她这会儿还要去梨园多加练习。
角色已经定下来了。
可谁知道今天发生了一件事。
其中一个戏班子被开水烫伤了手脚,距离开班只有十天的时间了。
梨园里也是闹心的很。
这好好的,怎么到了关键时刻,就出了岔子呢。
偏执军阀少帅X世家小少爷17
姬昌这个角色人选其实不太好找,之前代替这个角色的是在戏班子里一个来了三年的师弟。
其实几个老师傅对这个师弟是不太满意的,姬昌生在战乱年代。因为家中道落,才会沦落到去戏班子里唱戏。但他骨子里的清冷跟傲骨,是打不散的。
宁莞这个师弟,今年已经二十三岁了。姬昌只有二十岁,介于青年少年之间的一种青涩,他长相天生艳丽,看人的时候,却带着一点冷傲的气质。
师弟长相只是清秀,还是靠着妆才能刻画几分出来。但是除了师弟,梨园里边也没有其他适合的人选了。
但是现在,这个师弟却是被烫伤了手脚,这么短的时间内,找出一个姬昌,把梨园的老师傅们都愁坏了。
“实在不行,就让常洋上吧。”戏班子一个老师傅抽着长杆烟道。
常洋今年二十八岁了,模样比小师弟好些。气质也比较符合一点,可他年纪太大了。
实在是不符合姬昌这个角色。
但是他们也已经没有办法了。
宁莞在梨园待了七年的时间,她知道这次开班对梨园来说,其实十分的重要。梨园现在已经不比十年前了,要是被砸了招牌。
宁莞不由得出声道:“师傅,再等等吧,说不定还有适合的人选。”
“这梨园,我最清楚不过,这个角色谁能胜任,我比别人都清楚。”赵师傅叹息地道。
听到这句话的小师弟也是十分的自责:“对不起,师傅,对不起师姐,我白白浪费了你们的努力跟辛苦。”
“姬昌生来傲骨,怕是没人能演出,别说是八分神采,就连五分估计都是难的。”赵师傅说。
他一边摇头,一边看着如今越发清冷的梨园,久久,发出一声叹息。
姬昌最为傲骨,生的艳丽,死的也凄惨。
宁莞眼前似乎浮现出了一双潋滟的凤眸,她微怔了一下,道:“师傅,我似乎有个人选,能演姬昌。”
梨园的众人不由得看去,示意她说下去。
宁莞道:“是我的四弟弟。”
几位姨太太今日睡的早,宁书刚要睡下的时候,门外响起了敲门的声音。
他起身,走了过去,把门给打开。
宁莞站在门外,似乎有些犹豫。
“大姐,有事吗?”宁书温声询问着。
年轻少爷生的好,他皮肤雪白。一双凤眸潋滟多姿,面若桃李。
继承了四姨太的好模样。
宁莞仿佛看到了小时候的四姨太,其实四姨太是当初宁父捡回来的女人。四姨太长得很美,性子却是温婉可人。
只可惜后来生病就死了,要不然至今还是最受宠的那个。
而面前的四弟弟虽然是男人,却拥有这么一张皮相,也不知道是福还是祸。
宁莞其实是一个放不下心气的人,尤其是在宁家面前。
可她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师傅的心血,就毁在这次的出班上面。
她低声恳求地说:“四弟弟,大姐能求你帮个忙吗?”
宁书露出一个惊讶的神情。
两人坐在客厅里,将来龙去脉说了一遍。
宁书似乎也看出来这个大姐不像是个会求人的人,她要是真的求人了,那么一定是一件对她来说很重要的事情。
他有些为难地道:“可是大姐,我不会唱戏。”
宁书对戏曲其实并不陌生,他在大学的时候,为了研究一段时间的历史。也听过不少的戏曲,但他从未接触过。
宁莞也知道自己有些强人所难:“我觉得你很适合姬昌这个角色。”
其实在看到这个四弟弟的第一眼,她就已经有这个感觉了。但是那时候的角色已经定好了,是小师弟的。而且她这个四弟弟也不是梨园的人,宁莞这话对谁都没有说过。
宁书喝了一口茶,轻轻抿唇道:“要是我弄砸了,就太对不起大姐了。”
“还有十天的时间。”
宁莞连忙道,她脸色苍白:“要不是小师弟受伤师傅一直经营着梨园。”她沉默地道:“四弟弟,你试一试好吗?若实在不行,我再找找别人。”
宁书点了点头。
他觉得宁莞在这个家,也挺不容易的。就跟他一样,生不由已。
所以才会起了恻隐之心。
梨园平时的客人并不多,但也不少。但对比十年前的红火,却已经是没落了很多。
宁莞带着宁书进到园子里的时候。
几个人正在换戏服。
他们抬眸一眼。
站在宁莞身后的年轻少爷温润如玉,那双凤眸潋滟勾人。身上带着一点书卷气息,第一眼看上去平易近人,第二眼再看过去的时候,给人的感觉却又是不一样了。
带着一点疏离。
几个人看待呆了眼睛,哪见过这么好看的人。
宁莞带着宁书去见了几位师傅。
几位师傅之前对宁莞的话其实是不抱什么信心的,就算模样适合,但气质还是难以找到一个符合的。
姬昌这个角色,也只有活在书中而已。
但是在见到宁莞身后的年轻少爷时。
几个老师傅的手不不由得微微颤了一下,他们起身,恨不得用着老花镜,把人给好好看一遍。
“太像了。”
“太像了,简直就像是从书中走出的姬昌一样。”赵师傅心情激动地道:“无论是气质样貌,还是说话,都跟姬昌家中没没落前,一模一样。”
宁书任由着他们把自己打量了一遍,听到这话,忙道:“老先生言重了。”
“不严重。”赵师傅神情也变得认真了起来,他没有想到姬昌的角色到最后竟然落到了梨园外的人身上。
但,这个人确实合适姬昌。
“你先去换身衣服,给我看看,可以吗?”赵师傅道。
宁书点了头,答应了。
他换上了一身的戏服,没有上妆。
赵师傅道:‘宁四少爷,你把表情控制一些,尽量清冷一点。’
年轻少爷玉立在那,那双凤眸望来。
他似乎站在台上,清清冷冷地看着下方的客人。眼中似乎带着一种任何人都看不懂的情绪,像是被遗弃在了这个世界。
赵师傅神情止不住的颤抖。
“对,就是这样。”
太合适了!
他现在也不知道是不是该庆幸,还好没有错过宁四少爷。
宁书有点为难道:“可是我不会唱戏。”、
他实在是难以接受赵师傅他们这样的夸奖。
赵师傅问:“一点也不懂吗?”
宁书摇头,道:“听过一些。”
赵师傅继续道:“那我唱一句,你跟着唱一句试试,姬昌这个角色的戏份不多,也不少。你不用太过紧张,平常心一些。”
宁书点了点头。
赵师傅伸出手,清了清喉咙,一段戏曲跟着唱了出来。
不愧是有了几十年经验的。
宁书只觉得这戏曲十分的好听,一点也不输给他看的那些经典。
赵师傅停下来,出声道:“好了,宁四少爷,你跟我唱一段。”
穿着戏服的年轻青年凤眸清冷,他微微张口,一段戏曲从他口中低低唱了出来,带着一说不出的怨愤哀愁。
赵师傅几个人瞪大了眼睛。
其实很多人来梨园只是消遣听戏曲而已,别说是会唱,让他们唱戏曲都觉得是侮辱。
他们原本是不抱什么期望的。
毕竟宁四少爷是什么出身。
光是听一些戏曲就已经让他们很吃惊了,更别说是唱了。
但是这一段出来。
却是让赵师傅他们心下错愕,惊艳,甚至是激动。
宁莞也有些吃惊。
她没有想到,这个四弟弟只是听了师傅的一段戏曲,就能学的那么好。
光是这一段,仿佛就像是书中那个冷傲绝色的姬昌活生生的走出来一样。
宁书抬头,便看到赵师傅他们一副吃惊的神情,还以为自己唱的不好,不由得张了张口道:“我第一次唱戏有什么不好的地方,师傅们”
赵师傅上前,脸上的肉都有点颤抖起来:“宁四少爷,你就是姬昌”
自从那次梨园过后,已经过去了五日。
宁书这段时间,同着宁莞同进同出。
几位姨太太虽然有点惊讶,但也没有多想。
宁书这几日,已经把姬昌这个角色给摸透了。现在只剩下在台上的表演跟戏曲,赵师傅说他表现的很好。
但他自己却觉得缺少了什么。
倒是傅斯年这几天一直没有出现,宁书听到邀约的时候,这才想起了某个军爷。
只是他现在还不方便应付对方,自然是推脱了。
但人还是要见的。
被军爷拉进车里。
宁书出来的时候,衣服有点凌乱。嘴唇看上去也有点艳丽,早知道这样,他就不应该来了。
车门被关上。
傅斯年看着年轻少爷的身影,墨蓝的眼眸收回视线,询问道:“宁四少爷这几天都在做些什么?”
副官回道:“宁四少爷这几日好像跟宁大小姐走的很近。”
军爷低沉道:“我记得宁大小姐似乎在梨园唱戏。”
副官知道,为了宁家四少爷。他们少帅一早就将宁家给摸了一个透,点了点头道:“这段时间宁四少爷就是同宁大小姐一起出入梨园的。”
偏执军阀少帅X世家小少爷18
宁书这段时间一直忙于梨园的事情,他所剩下的时间不多了。每天跟着宁莞一块去梨园,在接受几位师傅的指导下。
他渐渐入了境界。
年轻的青年换上一身的戏服,潋滟的凤眸像是会勾人一样。可他偏偏气质清冷,模样也淡然。看上去,仿佛像是绝世立孤独一般。
那艳丽的戏服上,红色的牡丹花,绣的十分的精致。宽大的袖下,皮肤冷白,那修长的脖颈,隐隐约约顺着线条而下。
说不出的长身玉立。
梨园不少戏班子的人都看呆了!
姬昌这个角色虽然不是主角,但他在戏中却是占据了重要的戏份。他以前是个少爷,却因为战乱家中没落,才会沦落当一个戏子。
他冷傲又不肯放下身段,可就算是这样,来看他戏的依旧很多。
他们当初在听到姬昌这个角色的时候,其实觉得他命苦,又觉得他死心眼。但姬昌的风华绝代,却又在字眼中,展现出一二。
他们到最后,都觉得无论梨园的谁来演这个角色,都演不好。
但是现在,他们仿佛像是看到了活生生的姬昌从书中走出来一样。
今天是梨园开班的日子,前来的客人当然是有不少的。有头有脸的也不少,毕竟一年一次,梨园开班,早就成为了大日子。虽然不像十年前那样繁华了,但还是多少有人记着这个日子。
而此时的宁书正在台后,戏班子的人正在给他画眉上妆。
青年的一双眼睛,生的潋滟勾人。眼波微微流转,就是风华绝代了。
戏班子的小姑娘停下画眉的笔,脸上一红。
宁家这个少爷,生的可真好看。
就算是姬昌活生生的站在他们的面前,她觉得姬昌未必能比的过宁少爷好看。
而戏台上,已经开始有人唱戏了。
赵师傅这个才是梨园的重头,马虎不得。
“这今年的梨园,同往日也没有什么不一样嘛。”有人磕着花生瓜子,拔高声音道。
其他人听见了,也觉得他说的有些道理。
"今年的梨园也没什么新意,来来回回还是那几个戏曲子,听得人都腻了。”
“是啊。”
戏班子前台的人一听,立马道:“今儿才上了几段戏曲,还有重头戏没上来呢。”
而福行的赵老板则是道:“哟,什么重头戏,我怎么听说你们最近有个戏班子受伤了,可别上了不台啊。”、
赵老板的身份在临海是有头有脸的人物,戏班子前台哪里敢得罪:“你怕是听错了,今儿肯定能上台。”
“赵老板今天儿也来了。”
其他几位凑了过来,攀谈着。
这赵老板可不是一般人。
今天梨园来的有头有脸的人物不少,可他就敢在这放肆也没人敢说。这就证明了他根本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物,赵老板的生意,确实在临海做的很大,几乎就没有他做不成的买卖。
就连宁家对他来说,都不算什么。
而现在这个赵老板在听了几首戏曲后,开始闹起来了:“这梨园,比起十年前,可真是差远了。”
“要是今天我看不到听不到满意的,你们这个开班,可就真没什么意思了啊,今天来也是给你们面子的。”
其他人也一块吆喝着,让梨园快点把今天的重头戏给上了。
梨园一时间有些控制不住场面,他们咬咬牙,准备把师傅给叫过来的时候。
一阵军靴踩在地面的沉闷声响起。
梨园此时安静了下来。
穿着军衣的军爷走了进来,身后带着几个人,旁边站了一个副官。
他面色沉静,神情却是漠然而冰冷。
站在一旁的人都感受到了压力。
军爷沉甸甸地枪就在腰侧,他走了过来,直接在梨园正中央坐了下来。
立马有人认出了他的身份。
傅斯年,临海的傅少帅。
他怎么会来梨园?!
不少人很是吃惊。
沉甸甸的枪被放到了桌面上,发出一声沉沉的声响。却是在众人的心脏上跳了一支舞,猛然地突了起来。
梨园这会儿哪还有刚才的闹腾。
赵老板扬起一点笑容,跟个哈巴狗一样的上来:“少帅,巧的很,你今天也来听戏。”
傅斯年哪是普通人想见就能见的。
就算是他赵老板做的生意再大,也还是得给这位傅少帅几分薄面。
傅斯年坐在那位上,嗓音听不什么情绪:“不听戏,难道我还是来杀人的吗?”
那凉凉的音质。
男人墨蓝的眼眸里边没什么温度,他摘下手中的白色手套。一旁的副官微微上前,接过了军爷手中的手套,然后重新退了回去。
用没什么情绪的声音道:“少帅不喜欢热闹的场子。”
赵老板脸色一青。
自然是听出了他们的言外之意。
这傅斯年真是好大的口气,要是不喜欢热闹,来这梨园做什么。还真的以为自己能在临海一手只天不成?
周围听到这句话,自然是把脸给转了回去。哪有之前的闹腾,都安安静静地听起了曲子。
赵老板站在原地,无人搭理。
他没有面子,脸色有点难看。最后灰头土脸的坐了下来,暗自冷哼一声。
而梨园里闹腾的事情,也传到了台后。
赵师傅脸色微微一凝,刚想站起身子。前台的戏班子道:“来了个军爷,那赵老板一见到人,就不敢闹腾了,也不知道这军爷是什么来头。”
而宁书听到这句话,眉眼却是微跳了一下。
宁莞注意到,询问:“四弟弟,你怎么了?”
、
宁书不由得心想,莫非是傅斯年过来了?
他略微迟疑地心想,军爷也不一定是傅斯年,可能是其他人也说不定。
宁书原本还想让人再去打听打听,可这会儿也差不多轮到他们上台了。
梨园开班,都会上几段戏曲。
军爷坐在位置上,看着那台上的人,神情有点漠然。
副官知道少帅不爱看戏曲,也就是因为宁四少爷在这,他今日才会来梨园,要不平时,哪会踏足这个地方。
而梨园的客人不闹腾安静地看时,竟然也觉得逐渐有滋味了起来。
而那戏台上一暗。
一首戏曲先是婉转地唱了起来,只见一个身影站在红布后边。
他身长玉立。
客人们纷纷侧目看去。
而军爷则是一双墨蓝的眼眸,抬眸看了过去。他的手下意识地摸上了一旁的手套,不轻不慢地摩挲了一下。
那红布后边的人,在客人的期盼中,终于见到了身影。
那是一个穿着衣衫的年轻少爷。
他站在书桌旁,那白玉的侧脸,冷清十足。
客人们想要看到他的容貌,却始终看不清。
年轻的少爷站在书桌旁,写字,又或是喝茶。那戏曲还在唱着,却逐渐变了调子。年轻的少爷冷傲清冷,逐渐变得迷惘。
家中道落。
他成为了一个戏子。
戏子一双凤眸,说不出的潋滟勾人。他站在那,艳丽的大红牡丹,绣的格外的精致。
戏子倚在那,拿着一根细细的烟枪。
纤细白皙的手指,轻轻捏着。
他垂下眼眸,却又在抬眸的时候;冷傲清冷。就算是在梨园,也折不去他的一身傲骨。
“阿红,今日的梨园怎么如此清冷?”
阿红:“今日大家都吃团圆饭了。”
戏子垂眸,好一会儿,那如玉质般的声音响起:“团圆饭啊,怪不得。”
戏子薄唇微张,哀愁的戏曲从里边唱出来。
他那素白的胳膊微微抬起,烟枪掉落了下去。
却无人理会。
军爷就坐在下面,墨蓝的眼眸盯着台上的戏子。他生的英俊,却又神情冷漠。
可军爷冰冷军装下。
却又不是那么一回事了。
而此时的客人们,则是被台上的戏子给吸引住了。
他们低低的吸了一口气。
哪知道这梨园什么时候来了这么一个人物,这清冷的身姿跟绝色,比那歌舞厅的红牡丹,还要勾人。
军爷听着周围的吸气声,微微抬起手,用那手指摸了摸冰冷的枪口。
“这哪里是戏子,我看他分明就像是一个妓子;.”一个客人低低的笑着,同着旁人说。
他话还没说完。
一道枪声就响起了起来。
客人面前的桌子露出了一个巨大的窟窿。
他脸色苍白,颤抖着嘴唇,再也不敢多说一句话。
而台上的宁书自然也听到了枪声,他顿了顿。发觉台下的人没有沉溺一片,想向着台下看去。又响起今天的开班对梨园来说,是一个只管中途的日子。,
台上的戏曲还在唱着。
从戏子到枪林弹雨,青年最后倒在了一个血泊中。
他微微睁开眼睛,艳丽的衣服上。似乎也像是滴血一般,那双潋滟清冷的眸子,似乎看向了远方,看向了曾经的那个家,低低唱了一句。
那白玉的模样,惊艳而绝伦。
军爷的喉咙微不可察的动了动,目光紧紧地锁定着台上的身影。
宁书的戏份已经完了。
他这才看到台下的军爷,对方也看着他,眼中似乎有什么东西,像是要把他给吞噬下去一样。
但他来不及多看,就已经退了下去。
而到了台后的宁书正打算把衣服给脱下来,就听到了身后
偏执军阀少帅X世家小少爷19
今天是梨园开班的日子,不能有半点差错。
这会儿台后没有什么人,宁书听到脚步声还以为是刚才的小姑娘。他坐在镜子面前,温声道:“白灵,帮我把这妆给卸了。”
那婉转哀愁的戏曲响起,沉闷的步伐声被覆盖。来人走到了身后,抬起手来。
“白灵?”
男人低沉地嗓音传来。
宁书这才听到了军靴踩在地上的熟悉声音,还有军爷走路的时候,军衣跟冰冷的枪碰撞出来的金属音质。像是踩在了他的心尖上一样,眼睫不由得微颤了一下。
他不由得抬起脸,看去。
发现并不是自己的错觉。
军爷站在他身后,身上穿着一身冰冷深色系的军装。腰间挂着一把沉甸甸的枪声,白色的手套包裹着他那双修长冷白的手指。
那双墨蓝色的眼眸,此时正透过镜子。朝着年轻的戏子看过来,薄薄的眼皮子似乎带着丝丝的凉气,正密密麻麻地缠绕了过来。
军爷看着镜子里边的戏子。
他一身红色的戏服,那艳丽的牡丹绣的格外的精致。那双狭长的丹凤眼抬起,精致修长的脖颈。
让傅斯年想到刚才在台上的场景。
戏子手中挑着细细的烟杆子,那白皙纤细的手指捏着金色的尾端。倚靠在那太妃椅上,凤眸带着一点清冷的神色,那红色的艳丽,衬的他皮肤更加的雪白精致。
让军爷险些当场就丢了面子。
“少帅。”宁书站起身来,有些错愕地张了张口道:“你怎么来了”
他记得刚才傅斯年明明在台下听着戏曲。
宁书不由得看了一眼军爷的身后,却被他抬起手,给按住了。
年轻的戏子一时不备,落入他的怀中。
想要挣扎起来。
却被军爷给轻轻一捏。
他身子瞬间就软了一下。
那腰窝带着酥酥麻麻的意味。
宁书微微张着红唇,被男人一只手揽入怀中。
“跟了爷,爷替你从这梨园赎身出来。”
军爷冰冷的气息包裹了过来,他垂着眼眸,墨蓝的眼眸微微居高临下地看了过来,出声道。
宁书不由得有些愣住。
这句话让他觉得有些熟悉,等反应过来,才想起这是刚才戏曲里的东西。
姬昌这个人,生来就是天子骄子。家中没落了以后,被最亲近的人给骗了,然后进的梨园。
他虽然冷傲命苦,但也遇到一部分不算是贵人的贵人。
而书中的一个年轻的少尉,就看上了姬昌,一开始只是来听戏曲,后来看上姬昌了以后。就经常来梨园,捧他的场,姬昌冷傲清贵,除了唱戏,其他一概态度跟对待别人并没有什么不同。
这名少尉身份不低,对姬昌也是抱有了浓厚的兴趣。
便对姬昌保证,要是跟了他,就会答应带他出了这个梨园,以后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被军爷冰冷的手套微微挑起下颚。
宁书胎膜看了过去,微微抿唇,也打算把自己的态度给表明清楚,眉眼同书中的姬昌一样,变得清冷起来:“梨园对我来说,并没有什么不好的。”
“爷现在对我有兴趣,说不定哪天就对我腻了,烦了。”
军爷也垂眸看着他,淡淡道:“若是我用强的呢?”
宁书也掀起那双丹凤眼:“爷何必强人所难呢。”
“可爷就喜欢强人所难。”
军爷那双墨蓝的眼眸注视着他,随即将年轻的戏子给抱了起来。
将他逼在了那台后的桌子上。
桌子画眉的笔,一一都散落了下来。
年轻的戏子伸出手,他手极为的白皙。袖子下面的胳膊露了出来,那衣服的颜色极为的艳丽。
他扣住了军爷的手。
军爷却是俯身,轻轻地嗅闻了一下他身上的味道。
分明那张英俊的脸没什么表情,但那双眼眸,却是带着一种不可诉说的情愫。
年轻的戏子睫毛轻轻地颤了一下。
军爷抬手,捏住了他的手腕。
垂着眼眸,冷淡地看了过来,却又将戏子逼的退无可退,只能有些狼狈的往后。
“别说是梨园,这临海,有谁不敢听我的话?”
宁书微微抿唇,被迫的往后退着。最后只能有些狼狈地坐在了身后的桌子上,军爷伸出那冰冷的手指。
摩挲了一下他那艳丽的眉眼。
宁书被弄得眼角有些微红了起来,他不由得看去,那凤眸带着一点雾气。
却又因为神色清冷,说不上的勾人。
军爷的喉结微微滚动了一下。
年轻的戏子薄唇殷红,那双凤眸更是绝色无双。他伸出手,捏住了对方细白的后颈,低声道:“只要爷想要的,就没有得不到的。”
宁书一时间不知道傅斯年到底是在扮演书中的那个少尉,还是做什么。
他微微抿唇,起初只是想借着这个机会,跟傅斯年把事情给说清楚。
但是他也没有想到,事情会发展到现在这个样子。
年轻的戏子想要起身,却被军爷的身体压着不动。
他那纤白的手,抓住了军爷冰冷的外衣:“少帅。”
军爷只是漠然地看着他道:“我只给你一次机会。”
腰间咔哒的声音响起。
男人把那沉甸甸的枪给拔了出来,他微微往上顶了顶。冰冷的气息,微微扑洒了过来。
军爷看着他道:“跟了爷,爷什么都给你。”
宁书的身体微微僵硬住,他心尖上微颤抖了一下,感觉到了一点冰冷。
他当初在演姬昌这个角色的时候,只觉得这个当初姬昌用生命威胁。那个少尉才放弃了,当时他觉得这个少尉霸道无比,生性冷酷。
姬昌用性命要挟自己,又说要毁容。
少尉才失去了兴趣。
宁书那是不由得想起了傅斯年,虽然这人十分的恶劣。但有了这位少尉的对比,其实傅斯年做的,也不过是那些罢了。
但是他现在知道错了。
眼前的这位军爷,跟书中的那个少尉,有什么区别呢。
冰冷的枪口对准了自己。
宁书不像姬昌,会用自己的性命去赌。
军爷用枪对准着他,一只手覆了上来。
年轻的戏子凤眸潋滟,穿着戏服坐在桌子上。却被军爷压着,他冰冷的薄唇压了下来。
顺着年轻戏子的脖子,一路吻了下去。
军爷眼眸晦暗,喉结微微滚动着。
想起了年轻戏子倒在血泊时候,那个绝美凄凉的眼神,却又是那样的坚决。艳丽的红色,将他的皮肤,衬托的又白又雪。
戏子微微张唇,眼眸微垂。
那漂亮的身姿下,长身玉立。
军爷微微抬手,那墨蓝色的眼眸盯着人。
年轻戏子身上的戏服微微散乱,露出了精致白皙的锁骨。他眼角艳丽,凤眸此时水色盈盈。
军爷视线微微往下,便能看到他那戏服里纤细的腰肢。
莹白的肤色,被艳丽的红,漂亮到了极致。
军爷俯身,吻住了年轻戏子的嘴唇,捏着他的下巴。
长驱直入。
宁书只能被迫的吻着,他不由得伸出手,抓住了军爷的衣服。
微微收紧。
他想反抗,可那冰冷的枪口对准着他的腰。
让他直不起身子,只能被迫靠在那吗,而且也没有一个支撑的点。
宁书微微抿唇,不由得将脸别到了一旁。
军爷似乎很喜欢玩弄他那只手,嗓音有点沙哑地道:“以前倒是没发现,宁四少爷的手也是那么的漂亮。”
军爷微微低下头,凉薄的气息贴了过来。
宁书察觉到自己的手指传来凉湿湿的感觉,他眼睫微颤,眼角也越发的艳丽微红了起来。
他想抽回手。
军爷抓着他的那只手,墨蓝的眼眸似乎带着一点别样的意味,就那么落在上边。
宁书不不知道一只手有什么好看的。
便听到军爷盯着那只手,低沉着嗓音,淡淡道:“刚才台上,宁四少爷握着那根烟杆的时候,我就在想”他那墨蓝的眼眸,直直地望了过来,意有所指道:“不知道换个地方被宁四少爷握着,会是什么样的滋味?”
宁书还在微微喘着气,起初不明白面前的军爷在说什么。
直到他看到了对方那处的反应,就立马理解了,
年轻的戏子脸色微微涨红。
他眼波微微流传,因为雾气还有水色的缘故,倒是增添了一分清冷的气质。
“就是不知道,跟在少帅身边的那些副官们,知不知道私底下的少帅,竟是这样的。”
傅斯年没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年轻的戏子,然后抬手,微微俯身下来。
宁书说完就想起了,当初在歌舞厅的时候。
到底是谁给他递的酒。
他微微抿唇,那些人怎么可能会不知道傅斯年是什么样的。还助纣为虐,想来也不会是什么好东西。
军爷冰冷的皮带撞了过来。
“刚出宁四少爷在台上的时候,我就想这么做了。”
他微微抬起手,将年轻的戏子半拉在身上。然后抓住他纤白的手臂,吻了上去。
那桌子上的东西散落在一块。
戏子只能被压在上边,艳丽的眼角,似乎微微红了一块。
军爷微垂着眼眸,墨蓝色的眼眸看了过来。
气息凉薄。
低声道:“宁四少爷,我真想弄脏你。”
偏执军阀少帅X世家小少爷20
年轻戏子的长睫微颤了一下,似是听不得这样轻薄的话语,他雪白的耳垂忍不住变红了起来,微微别过脸。
那艳丽的容貌也染了一点靡绯的气息。
那双凤眸少了一分的清冷,多了一点窘迫的抗拒。
军爷冰冷的皮带,冰凉的触碰了过来。带着一点金属的音质,响在耳边。
年轻的戏子只能被迫无力地仰躺在那书桌上。
他那纤细素白的手,像是无声地抗拒着,推搡着军爷的胸膛,艳丽的眼眸变得有点狭长,莫名有点欲/气冷清之意。
宁书忍不住道:“少帅难道就不怕被人看到吗?”
“这是梨园。”
他张了张口,有点羞恼,也有点怒然地说:“不是什么歌舞厅,也不是什么剧院。”
那殷红的嘴唇,说着有点难以启齿的话语。
年轻的戏子身上的戏服散落,那皮肤雪白又干净。被那红衬的有几分诱人。
军爷早就想这么做了。
他垂着那薄薄的眼皮子,伸出手挑起那下巴,墨蓝色的眼眸盯着人,声音带着淡然,说出的话语却是让人不寒而栗:“我要是那少尉。”
“怎么可能会轻易放过那梨园的戏子。”
宁书被迫同军爷直视着,他被里边触目惊心地深邃还有淡漠下近乎要喷薄而出的欲气,给烫到了一般,忍不住把视线移开。
声音也变得有点冷道:“自然是因为他喜欢的只是姬昌的脸,不是姬昌的人。”
宁书忍不住带了自己的一点私心。
他胸膛像是积压了许久的情绪,猛然爆发了出来。
垂着眼眸,出声道:“所以姬昌用性命威胁,又要毁容,他才放过姬昌。”
军爷不语。
只是捏着他的下巴,那手指冰冷的,细细地研磨着他的皮肤。
像是毒蛇一样,黏腻地缠绕上来。
宁书只觉得身体一悬。
他被军爷给抱了起来。
可军爷似乎又不想让他太过好受。
宁书只觉得身体有点颤巍巍,他只能微微抬起手,抱住了,那纤白的手,抓着军爷的衣服不放。
生怕自己会掉下去。
年轻的戏子气衣服也乱了。微微敞开的衣裳里,露出精致的锁骨。
军爷只是瞥了一下,那眼眸就迅速暗沉下来。
他将年轻的戏子抵在那梨园的屏风上,似乎在嘲讽着:“宁四少爷也要像那书中的姬昌一样,用性命要挟,毁了自己的容貌?”
军爷的语气淡淡,可他说出的话语,却又带着一点讥讽意味。
宁书自然是听出来了,他微微咬着下唇。
心想,怎么不可能。
“是少帅低估了我,还是觉得我同姬昌差了太多。”他忍不住出声道,似乎像是为了证明什么。
“你同他无法比较。”
军爷捏着他的脸,那墨蓝的眼眸注视着他,凉薄而冷漠。
扑来的气息,带着一点丝丝的凉气。
宁书听到这句话不由得一愣,心微微沉了下去。
傅斯年这句话是什么意思,是觉得他就算演了姬昌这个角色,但比起姬昌的胆识还有傲骨,他只是一个普普通通,只能令人宰割的宁四少爷吗?
胸膛像是被什么给堵上一样,有点闷闷的。
宁书有点茫然,不知道这种情绪到底是从哪来。他的腿碰到了军爷那冰冷的军服,顺着他戏服下的腿,紧贴着,让他不由得打了一个寒颤。,
“那少帅大可以试试。”他抬眸看去,那双凤眸虽然眼角微红,可那眼眸却是直直地盯着人,微抿住嘴唇。
“你同他无法比较。”军爷淡淡道:“不过是书中一个虚拟的人物。”
他那修长的手指,微微抬起。
看着他只能半依附在自己的身上,另一只手,却又不得不依靠着屏风。那凤眸潋滟,殷红的嘴唇被涂抹上了胭脂,却是别有一副绝色。
让军爷看了眼眸不由得一暗。
一只手搭在了戏子的腰上,另一只手将他下巴抬起:“不过宁四少爷大可以试试。”
宁书哆嗦着。
他极力地抿唇,可又不能不依附军爷的身体。只能任由着他将自己欺辱着,一边又不得不出声道:“什么?”
军爷垂着眼眸,居高临下地看了过来,开口道:“宁四少爷可以试试把自己给毁容了。”
“看看我会不会放过你。”
他语气淡漠,却是带着一点近乎无情的凉薄。
宁书抓着他的军衣,闻言不由得抬眸看了过去,露出一个错愕的神情。
“爷现在就告诉你。”
军爷冰冷的音质传了过来,他那双墨蓝的眼眸正注视了过来,口中说着让宁书觉得可怕的话语:“就算宁四少爷这张脸毁了。”
“我还是要的。”
军爷将他推在那屏风上,年轻戏子不得不用两只手,抓着平衡着自己的身体。
可却更方便了对方的调戏。
军爷微微俯身,看着年轻戏子这副艳丽的模样,也只能是他一人的戏子。
少帅克制住自己喷薄而出的占有欲,消化了几分刚才在天台下的不悦以及浓烈地掌控欲。
男人冰冷的薄唇。
覆了上来。
他微抬起眼眸,近乎冷漠道:“宁四少爷,我们再接着上一个话题。”
“我要是那少尉。”
“就算梨园的戏子毁了容又如何,我只会把他带回去,带到自己的屋中。”
“他要是愿意唱戏,我还能让他唱。”
“但是。”
军爷的嘴唇到了他的耳边,带着一点冰冷的触觉。
“他只能是我的。”
宁书的身体都在战栗着,被少帅话语中的占有欲给心惊到。
他眼眸微颤:“姬昌就算是愿意死,也不会跟他回去的。”
军爷也没有被他惹怒,目光落在年轻戏子的脖颈处,那一颗红红的,小小的痣。
傅斯年似乎来了一点兴致。
他薄薄的眼皮子微微垂着,盯着那颗痣。然后低下头,似乎要将它弄得更红一点。
“宁四少爷,我该说你是天真呢,还是单纯。”
他像是一个商人一样,冷血的让人觉得心惊。但是商人是吃人血的,而这位少帅,手上却是真真切切的沾上了人血……比商人不知道还可怕多少倍。
“戏子想死,那就不让他死。”
宁书觉得傅少帅不像是在说姬昌,他克制住心下颤动的感觉。
忍不住说了一句:“那少尉岂不是皇权了?”
“什么都是他说了算。”
军爷把年轻戏子抱得更高点,抬起眼眸,冷淡道:“临海,我说了算。”
好大,好狂妄的口气,
宁书不知道说傅斯年是真的有那个本事,还是在威胁他。
“那这少尉跟土匪也没什么区别了。”
他抬起眼皮子,只是那双丹凤眼带着雾气,眼角还红着。纵使面若桃李,红唇殷红。
可只会让人觉得诱人。
至少在军爷的眼中看来,是这样的。
他抓着年轻少爷的手臂。
垂着眼眸,冷淡道:“宁四少爷要是遇到一个命中注定的人,难道还会把他给放过吗?”
军爷气息冰凉的掠过来。
“或许别的人会,但我不会。”
“你觉得我会轻易就放过他吗?宁四少爷。”
军爷薄唇微张,墨蓝色的瞳眸,看上去带着一点深邃,还有宁书看不懂的深谙。
军爷轻轻地叹息了一下。
“宁四少爷,我要是真的想逼你。”
“你现在已经被我逼到了我府上,只能乖乖当我的夫人。”
“只能被关在房间里。”
军爷他抓着年轻戏子的手,冰冷的话语紧接着砸落下来。
落在耳边。
“然后做我的少帅夫人。”
军爷身上冰冷的气息跟自己交缠在了一块。
梨园台上婉转的戏曲声,被唱的缠绵又起起伏伏,带着一点暧昧情仇。
而谁也不知道。
在梨园的后边,临海霸权的军爷,正把宁家的那位四少爷给抱在怀中,就在这梨园里调戏着。
今日是梨园开班的日子,梨园的戏班子都马虎不得。
这会儿台后都没什么人。
只剩下轻轻地细微声响起。
宁书听到似乎来了人,戏班子低低地声音传来。像是从前门进了,他神色看上去有点仓惶。
忍不住想要挣扎而起。
却被军爷给按了下去。
他再也忍不住,露出了一点微微的薄怒:“我大姐在这里,少帅难道还想在全临海丢人吗?”
年轻戏子的戏服都微微皱了,身上也带着一点不可诉说的气味。
他微微抿唇,那艳丽的眼角,看不出是气的,还是那妆化上去的,那眼角还带着一点湿润,殷红的嘴唇,也格外的红。
傅少帅抓着他的脚,那冰凉的手指,探向他系在他脚腕上的红线上。
那枚铜钱紧贴着年轻戏子的皮肤。
他微微俯身,冰凉的薄唇贴上了那脚背上。
军爷这才一丝不苟地恢复成了平时的模样,抬手,将那白色手套穿过。
宁书微微抿唇。
他起身,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裳。只是还是避免不了戏服恢复不了原来的模样,他忍不住抿唇皱眉了一下。
那种难以言喻的羞耻感,又涌了上来。
这件衣服恐怕是不能要了。
军爷垂眸,低沉着嗓音道:“今日看了一场不错的戏曲,多谢宁四少爷的款待。”
偏执军阀少帅X世家小少爷21
那件戏服被宁书拿到家中藏了起来。
他只要一看到这件艳红的戏服,就忍不住想起在梨园的时候,军爷是如何在台上唱着戏曲的悠扬婉转声中。在台后将他压在屏风上,调戏着的。
而军爷又是如何弄脏那件戏服的。
宁书做了梦。
梦中的他似乎变成了姬昌,他在台上唱戏着。底下是梨园来这的客人,他微微张着嘴唇,眉目清冷,口中唱着爱别离,生死劫。
又是一段国恨情仇。
宁书有点恍然,一时间有些分不清自己到底是宁家的四少爷。还是那个家中道落的姬昌。
直到他看到了台下坐着的军爷。
军爷穿着一身军装,军靴似乎也泛着寒冷的气息。肩宽窄腰,那冰冷修长的手指,也被包裹在了白色的手套上。
男人墨蓝色的深邃眼眸直直地望了过来,他神情漠然,薄唇看似也无情。
那.眼底却像是伸出了一个信子,缠绵缠绕的黏了上来。
场面一换。
空无一人的梨园台上,戏子就在上面,军爷的周身散发着属于男性浓厚的荷尔蒙。
戏子看起来美艳得不可方物。
那艳丽的戏服,像是染血了一般。他纤白的手指,微微攥的发白,只能抱着军爷的脖颈。
细白的脚腕上,缠绕着一根细细的银色铁链。
下巴被人用一只冰冷的手捏起。
戏子抬眸看去。
军爷似乎是刚从外边回来,一回来,就回到了他的屋中。
然后将他抱在腿上。
宁书听不清楚他在唤谁的名字,或者是姬昌,又或者是他自己。
可他自己不就是姬昌吗?
他有点茫然地心想着。
军爷低下头,薄唇紧贴了过来。同他接吻着,戏子只能无力地抓着他的衣服,像是被关起来的金丝雀儿一样。
任由着军爷。
那双凤眸眼尾是说不出的艳丽好看。
军爷抓起了他的脚。
宁书不由得低头看去,却看到那根细细的银链子。那红线跟铜钱已经不见了,取而代之的就是将他关在屋中的链子。
细细的,却是怎么也弄不断。
宁书抿了一下红唇,然后趴在军爷的怀中。
“外边的花开了吗?”
军爷细细地低下头碰了一下他的唇,向来冷漠的眉眼在低垂间,似乎也带了那么一点点的人情味。
“开了。”
他漫不经心地捉着戏子的脚腕,在他耳边低声说了一句:“今晚用那花瓣洗一回澡,然后在房中等我。”
军爷轻轻地拍了一下他的身体。
低沉着嗓音道:"然后等着爷回房。”
青年在柔软的大床上醒了过来,他柔软的黑发似乎被汗水打湿了一点。
宁书从梦中醒来,似乎还能感受到那双大手,以及男人身上的温度。
他不由得赤脚下床,打开了窗帘。
外边的天色还没有完全亮。
但是宁书此时已经没有了什么睡意,他清清楚楚的记得,梦中的他似乎是变成了姬昌。而傅斯年则是变成了少尉,但是没有人比他更清楚。
其实他们不是姬昌,也不是少尉。
他们就是他们自己。
阿姨端来了早茶,宁四少爷苍白的脸色在喝了一点茶后,似乎好看了一点。
“宁四少爷今天怎么起的那么早?”
宁书没说话,他想起昨天的梦就有些心有余悸。可能是昨天军爷的话语给他留下了一点后遗症,结果梦里,他被傅斯年强行带了回去。
白天里只能在他的家中唱唱戏曲,看看花喝喝茶。军爷兴致来了,就会把他带出去。
而到了晚上。
就要洗干净好身子,把那给弄的软了。
要是不弄。
到头来吃苦的还是自己。
宁书想到这,低头喝茶的面容又有些苍白了起来。他那天在梨园,虽然被傅斯年压在屏风上,但实际上,他除了给军爷用手
其余什么也没做过。
这个梦一直都在宁书的脑海里环绕着。
像是牛皮糖一样,甩也甩不掉。
以至于宁莞叫他的时候,宁书都没反应过来。
女人盯着他,出声问:“你怎么了?”
他摇摇头,想了想,问:“大姐,梨园那日的开班还顺利吗?”
在那以后,他就没来得及再去打听梨园的事了。
宁莞张了张口道:“托你的福,倒是很顺利。”她那素白的手,拿起茶杯,突然道:“你跟傅少帅关系很熟?”
宁书有点慌乱,像是受到了梦中的影响。
他避开了宁莞的视线,出声道:“只是见过几次。”
宁莞露出一个若有所思地神情,她意有所指地说:“四弟,你要是遇上什么问题,也不用怕。”
“宁家好歹是有头有脸的人物。”
宁书微微错愕的看了过去。
宁莞跟他直视,没有避开。
“那天我看到了你身上的痕迹,傅斯年对你做了什么?”
宁书心下微微咯噔了一下,又忍不住有点恼怒。
恼怒军爷的放荡。
他张了张口,想要说些什么。
对面的宁莞则是.搅拌了一下咖啡道:“我不会告诉别人的。”她继续道:“我也不知道你跟少帅之间发生了什么,但是我要提醒你一句,傅斯年在临海,别说是五年前,就算是五年后,他也不是一个什么好东西。”
宁书露出一个颇为讶异的神情,他这个大姐跟傅少帅应该没什么接触。都比他更清楚那位的脾性,而他接触了几次,一开始还真以为对方是个好人。
他心情不由的有些复杂。
不由的反思是不是自己太过于蠢了一些。
不过宁莞的话倒是提醒了宁书。
傅斯年在临海好歹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估计不会做出什么太过偏激的举动。
但是。
年轻的少爷躺在床上,傅斯年虽然没有用偏激的手段,可他却是背地里做着一些不光明的事情,步步逼近。根本就没有给他任何的余地。
这样又有什么区别呢?
宁书毫不怀疑,要是这样下去。梦中的场景,会不会真的出现在他身上。
而他现在,仅仅才刷到了傅斯年的八十好感度。
宁书根本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可以把这个好感给刷满。傅斯年的好感并不是那么好拿的,对方觊觎他这么久,又做了那么多的事情,好感才八十。
想到这。
他就有种略微羞恼的情绪。
宁书把自己关在房间半日。
最后有些想通了。
他退也是退,为什么不更近一步呢?
他每退一步,傅斯年就会立马紧紧地逼迫过来,
宁书就觉得喘不过气来。
像是进入了死循环一样。
还有一个,他担心再这样下去。傅斯年的好感还没刷到一百,对方就会像梨园说的那样,像梦中的那样,真的想方设法的把他给带回府上。
宁书只要一想到梦中的他是怎样的靡绯。
那种气息完完全全的包裹住了他。
像是笼中的金丝雀一样。
心尖就不由得有一丝丝的沉重。
宁书有点难以启齿地抿了一下嘴唇,睁开了那双凤眸,叫了零零出来。
零零:“怎么啦,宿主?”
宁书迟疑地说:“我要是勾引傅斯年,成功率会有多少?”
要是以前的零零,一定会大呼男主怎么又喜欢上了宿主。
但是零零现在已经习惯了,它语气欢快地说:“零零觉得是百分之百吧。”
宁书却是觉得有点不好意思,他觉得零零太高看自己了。
而且零零不会觉得他很奇怪吗?又或者不择手段?
没想到零零听了他的话以后,雀跃地道:“零零已经习惯啦,宿主不用担心,大胆的勾引,傅少帅一定会为你神魂颠倒的。”
宁书不由得有点奇怪,为什么零零这么笃定呢。
耳垂不由得泛上一点艳丽的薄红,青年长睫轻颤,忍不住咬了咬下唇道:“零零,你难道不会觉得我”
零零:“嗯?宿主,你是不是有什么问题要问零零?"
“你要是不懂的怎么勾引男人,零零这里有!你随便问!”
宁书的脸染上一点艳丽的绯色,他那纤白的手微微抓着床单,深呼吸了一口。
算了。
既然他已经决定了,就没有必要优柔寡断。
宁书确实不懂的勾引男人,就算是过去,也没有什么太多的经验。他不善言辞,跟人交往总是保持一些距离。
因为他知道那些人是不会为了他把目光停留下来。
傅斯年将他逼的退无可退。
如果宁书再不做点什么,例如把好感刷满,一切问题迎刃而解。
他闭上眼睛,又想起了那个梦。
梦中的军爷将他压在那里,皮带摩擦衣服的声音。那衣服散落在地面上,窗户被打开了一些,要是有人路过那里,便能听到面红耳赤的声音。
但是傅少帅的府上,没有吩咐,确实没人敢经过这里。
青年耳朵染上一点薄红。
不知道为什么全身都有点发热起来,也不知道为什么胸膛传来一种陌生的情愫。
怎么勾引傅少帅。
这是个问题。
之前的宁书一直都是处于被动的状态,但是现在轮到他主动出击了。
缺乏经验生前感情经历一片空白的他。
此时不由得也有些茫然了。
偏执军阀少帅X世家小少爷22
宁书不知道傅少帅喜欢的是他的脸,还是他的身体。
青年透过镜子,看到了一双眼尾微微往上挑起的凤眼。波光潋滟,天生就如此。
红唇齿白,生的一副秀气的女相。
细白的脖颈修长而精致,他想起军爷第一次见到自己的时候,视线就在他的脸上转了一圈。
想来应该也是见色起意才对。
宁书不由得抿了一下嘴唇,整理了一下身上的着装。便出了门,他今日穿的是一件白色的衬衫,配着一件黑色的西装裤。
西洋的玩意穿在青年身上,总是带着一点书卷气,还有一种淡淡的清冷。
这是副官对宁四少爷的印象。
他伸出一只手,打开了车门:“少帅在里边等您。”
宁书上了车,便看到了坐在里边的傅斯年。
他一身军衣着装,常年看上去严丝合缝,一丝不苟。军爷的身高将近一米九左右,总是带着一种无形的压迫感,还有冷漠的气质。都让男人看上去冰冷漠然。尤其是对方帽檐下,那双墨蓝色的眼眸微撇落的时候。
那是一种高高在上的权威。
但军爷落在青年身上的眼神,却像是带着一种不紧不慢地审阅。一寸一寸的,像是要将他那天鹅颈般下的衣服,一件一件都慢慢地扒了。
那冷淡的薄唇,至始至终,都带着淡漠的弧度。
青年坐上了车,微偏过脸,唤了一声:“少帅,今日我们去哪?”
傅斯年微垂下眼眸,目光似是漫不经心地看了一眼他衬衫前露出的两个扣子。白皙精致的锁骨,线条却是若隐若现的蜿蜒下去,格外的诱人。
宁书自然注意到了军爷的眼神。
他耳朵微微发烫,却不得不保持着镇定的神色。
零零说,一个人的外在形色是最能冲击人的视线。
也就是所谓的皮相。
宁书很清楚自己的优势在哪里,他长得好。要不然也不会在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就给傅少帅留下一个深刻的印象,并且惦记念念不忘。
所以他今天早上出门的时候,刻意将自己衣领的扣子解开了两颗。
还喷了香水。
很显然。
军爷在他上车的时候,就已经闻到了。男人微微俯身,大手将他轻揽过来:“宁四少爷身上喷了香水?”
临海的香水一向都受男人跟女人的欢迎。
男士的香水总是要淡一些,不像女士的那样浓烈留的久。宁书其实不习惯身上喷这个东西,但他犹豫了一下,还是将放在桌子上搁置着的香水,洒了一点。
但也只是那么一点。
但傅斯年却觉得,青年身上淡淡的,若有若无的花香。好闻的很,他那墨蓝色的眼眸微微深谙了一下,冷冽的气息缠绕了上去。
青年的身子斜靠着,坐在了军爷的腿上。
要是以往的话,他早就觉得羞恼,想要下来。但是今日不同,他白皙的脸颊出现一点薄红,最终还是忍耐下来了。
他轻轻地点了点头,别开视线道:“出门的时候喷了一些”
宁书的长睫轻颤,一股难以言喻的羞耻感,蔓延上心头。
有点无措,甚至想当个缩头乌龟起来。
零零说:“宿主,不是这样勾引的,你要看他的眼睛。”
宁书微愣了一下,咬了一下嘴唇。有点强硬地视线给收了回来,对上那双如同海一般的墨蓝眼眸,耳垂红的能滴血。
他觉得自己还是无法直视军爷。
便强制自己微咬了一下舌头:“少帅要是觉得不好闻”
军爷丝丝冰凉的气息靠了过来。
用其中一只戴着白色手套的手,捏住了他的下颚,低下头来:“宁四少爷,你这是在勾引我吗?”
宁书微愣,也没有想到自己的伎俩会这么快就被看破。
零零捂脸:“宿主,太拙劣了,零零也看出来了呢。”
他脸皮子一红,心下觉得有些不好意思。
那纤白的手,抓着军爷的衣服。
坐在他怀中,被吻住,最后只能在人怀中,细细的轻喘着。
那银丝一拉。
军爷薄唇微偏,有些色情的微微勾住。
捏着青年的下颚不放。
直到他眼尾红了。
才放过人。
“没有。”青年的耳垂还带着一点绯红,他面色却是清冷地将人推开道:“是少帅误会了。”
傅斯年没有说话,只是看着青年,恢复了以往那个严谨冰冷的模样。
正襟危坐:“看来确实是我误会宁四少爷的意思了。”
军爷吩咐眼观鼻鼻观心的副官道:“先去茶楼喝点东西。”
接来下的时间里。
傅斯年坐在位置上,却是没有再出格一分。那军装包裹的长腿,还有肩宽窄腰,都散发着一种致命的荷尔蒙。
军爷冷淡的薄唇看上去性感又带着一种漠然的薄情。
他鼻梁高挺,因为带着一点混血的缘故,眼眸不是那种纯色的黑,而是夹杂着蓝。看上去深邃,又给人一种冰冷的淡漠感。
那军靴踩在地面上,腰间的枪沉甸甸的。
宁书曾经被它抵在腰间,尝过那种被威胁的滋味。
他的视线微转,然后愣了一下。
发现军爷的手腕上,带着一块表。
那表看起来很熟悉。
像是他在洋行用二十块大洋买的那块表。
宁书的心口,突然带着一点酸涩的感觉。就像是被什么东西,给轻轻敲了一下,带了一点沉闷的不适。
他没想到傅斯年会将这块表给带着。
不过是二十块大洋的东西。
宁书自认为,它可能还抵不过别人送给傅少帅任何一件见面礼。
见军爷似乎注意力不在他身上,而是看着今天新出的报纸。
宁书突然有点无措。
他问:“零零,我已经按照你的方法去做了”
但是为什么傅斯年却是突然冷淡下来。
零零欢快地说:“男人嘛,欲擒故纵是对的。但是也不能让他泼到冷水,宿主既不能让他那么快就得逞,又要想着办法勾着他,这样才是正确的打开方法。”
宁书有些听懂了,他倒是没有想到零零会知道这么多的花样。
零零害羞道:“都是跟零零的前辈们学的。”
宁书还没缓过心情,他唇齿似乎都残留着军爷的气息。
这次让他再勾第二次,虽然有点忐忑跟难以启齿。
却不会那么畏畏缩缩,止步不前了。
青年不由得看了一眼驾驶座上的副官,对方正开着车。从来不会看后面发生了什么,宁书轻咬了一下下唇。
然后抬眸看去。
他做了一个,自己生前,直到现在,都没想过的一件大胆的事情。
青年主动坐上了军爷的身上。
傅少帅坐在位置上,那冰冷的皮带。随着身上人身子的一沉,跟腰间的沉甸甸的枪撞在了一块,发出了一点金属音质。
冰冷冷的。
淡淡的香水味钻入鼻翼。
傅斯年并不喜欢香水,无论是男人还是女人身上的。但唯独在青年身上,他却意外的觉得欢喜。
一只戴着白色手套的手,抓住了青年的手腕。
军爷抬眸,墨蓝色的眼眸看上去格外的深邃,也让人觉得心惊,嗓音低沉而冷漠:“宁四少爷,你这是在做什么?”
宁书鼻间的气息有点混乱。
两个大男人,此时本来就不怎么广阔的空间。变得越发的狭小了起来,他垂下眼眸,眼尾带着艳丽的红,嘴唇被军爷用力的尝过,还带着一点淡淡的浮肿。
被抓住了手腕后,也没有挣扎开来。
青年坐在军爷的怀中,臀部往上一点,就是军爷冰冷的皮带。他的布料跟枪摩挲在了一块,发出轻微的声响。
两人的呼吸似乎交缠在了一块。
宁书看了一眼报纸,伸出手去,似乎想要拿起军爷腰间那把沉甸甸的枪。
却被对方用一只大手抓住。、
对方低沉的嗓音传来,淡淡道:“里边有子弹。”
带着一点警醒的漠然意味。
宁书觉得有点好笑,仿佛之前两三次拿着枪威胁他的,不是面前的傅少帅一样。
像是看出青年脑海中的想法。
军爷拔出枪,将它扔到了不远处。发出沉甸甸的声响,出声道:“对着宁四少爷的时候,我的枪中,可是一颗子弹也没有,也不会有。”
宁书有些说不出话来。
他有点薄怒。
所以之前被戏弄,被威胁。他至始至终都是被覆斯年耍着玩,对吗?
不由得深呼吸了一下。
宁书眼尾微红,同军爷对视道:“难道少帅怕走火了。”
他的语气不由得有些冲。
傅斯年也没有否认。
宁书抿唇,带着一点挑衅道:“少帅看来也是怕死的。”
军爷低笑一声。
捏住他的下巴:“嗯,我怕。”
“我怕宁四少爷要是打中了我,以后就要守活寡了。”
“更怕宁四少爷这副漂亮的皮相,要是中枪了,心疼就来不及。”
宁书的心尖微颤,微微别开了视线,不去看男人那双如深似海的墨蓝眼眸。
他坐在军爷的身上。
抓着他的军衣,心下带着一点微颤。垂着眼眸,匆匆地瞥了一眼军爷的裤子。
然后有意无意地起身,似乎想要伸手将那窗给合起来。
却是有意无意的碰到了军爷那沉甸甸鼓当当的一处。
青年的耳边传来男人微微低沉的气息,似乎闷哼了一下。
偏执军阀少帅X世家小少爷23
都是男人,宁书自然知道那道声音的反应代表了什么。
青年的耳廓迅速染上一抹艳丽的绯红,就像是海棠花那般,雪白的肌肤相互映照着。再加上他今天的白衬衫,有种说不出的绯靡之气。
探去窗边的手还没够着,便被军爷给重新拉入了怀中。
宁书低头,重重地又落入了对方的怀抱。那冰冷的皮带发出一声摩挲的沉闷声,硌在了被西装包裹圆润挺翘的屁股上。
军爷浓厚的气息缠绕了上来,悄声无息的。就像是一张大网般,让人退无可退,避无可避。
青年的第一反应就是下意识地觉得有些羞耻,想要逃。
然而傅少帅被白色手套包裹的那只手,却是紧紧地扣住了他的手臂,粗沉温热的气息,一并都扑洒在了青年的脖颈上。
在狭小的座位间。
青年两腿微张,刚好坐在军爷微微敞开的地方。那西洋的衬衫设计的恰到好处,刚好把年轻少爷纤细柔韧的腰肢给收拢起来,凹陷出一道致命的弧度。
被包裹住的美好柔软,此时因为军爷紧紧扣手的动作,而微微抬起。
军帽下的军爷五官深邃,高挺的鼻梁下,是一张看似薄情的冷酷薄唇。那双墨蓝的眼眸,带着一种无形的侵略性,紧紧地逼迫了过来。
傅少帅声音低沉道:“怎么,宁四少爷自己撩的火,不打算灭吗?”
看上去一丝不苟的军装,包括军靴看上去都给人一种森严的错觉。军爷靠在车座后,一只手将青年带的更近。
他面色漠然,周身泛着冰冷的气息。
垂着眼眸,看上去高不可攀,光是少帅的称号,就足以让人望而止步。
生怕冲撞了这位爷。
要不是看到军爷那一块鼓当当的东西。
在青年的心目中,傅少帅这样的人,不是仰望就能见到的人物。
傅斯年伸出其中一只手,另一只手扣着青年的腰,轻捏了一下他下颚的那块软肉。
冷冽的薄唇微微送了过去。
吮吻缠绵。
宁书的气息微微乱掉,他抓着军爷的手慢慢收紧。到底是没推开人,只能任由着军爷深入浅出。
他艳丽的眼尾,像是熏染上了桃花一般。
傅斯年的视线微顿,像是着迷一般,捏着他的下巴。将唇给覆了上去,军爷永远给人一种冰冷漠然的气场。
但在做这些事情的时候,却又带着一种凶猛的欲气。
带着一点冰凉,却又无孔不入的侵略性。
青年的眼睫微颤,身体里似乎都战栗了起来。
年轻少爷的衬衫微微散开了一个扣子,坐在军爷身上,气息轻轻地喘着。
傅斯年捏着他软肉的手放开。
张口,让副官停车。
宁书不知道傅少帅说了什么,他有点羞耻的微微卷缩起脚趾,问零零说:“够了吗?”
零零说:“好像加了一点好感度,宿主再接再厉呀~”
宁书抿唇。
他以为做的这些,应该能够得到傅斯年不少好感度。不由得心下有些微微失望,但更多的是那种灵魂仿佛都给穿透的颤栗感。
他到现在都还没缓过神来
大约是因为宁书从以往的被动,现在占据到了勾引者那个位置。
军车停了下来。
宁书以为要下车了,他平息了一下絮乱的呼吸。那白皙修长的脖颈上,薄红还没有完全的退下去。
青年微微起身,却被一只手给按了下去。
他抬起眼眸,看了过来。
傅斯年微微低头,扣着他手的力度,加大了几分,淡淡道:“别动。”
起初宁书不知道他要做什么。
直到听到了一声开门的声响。
坐在位置上的副官似乎走了出去,车门再次给关上。
宁书的身体微微僵硬起来。
他呼吸有点慌乱,也有点急促。但很快就调整下来了,车内的气氛,却是攀升到了另一种境界。
军爷薄薄的眼皮子扫视了过来,扣住青年的手微微抬起。
似乎微微往上顶了一下。
皮带与衣料摩挲出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声音。
在静谧的空间内,让人听了不由得面红耳赤。
军爷捏住青年的脸颊,同他接吻着,用命令的口吻道:“脱了它,用你的嘴。”
宁书盯着那白色手套,没说话。
青年垂落的脖颈,泛出一种奇异的美。
他垂着眼眸,内心似乎在挣扎着什么。
最后还是妥协般的微微张开了嘴唇。
露出里边一截鲜红的肉。
他长相面若桃花,一双凤眸生的潋滟。此时正带着清冷的雾气,耳垂潮红。红润的嘴唇显得格外的诱惑。
宁书的大脑有些迟缓。
同时心里带着一种未知的退缩感,但他也知道或许他再努力一些。军爷的好感绝对不止零零说的那些。
所以只是稍微迟疑了一下。
宁书便抛开了骨子里的保守,还有所谓的羞耻。张开嘴,咬住了白色手套的边缘,只是虽然这布料柔软,但上面却带着一种类似硝烟的烟火气。
说不上难闻。
青年低下头,张口咬住,将它轻扯开来。
傅少帅就靠在那位置上,看着宁四少爷坐在他的身上,咬着他的手套。眼角似乎还带着一点潮红的艳丽,他喉咙微微滚动了一下。
出声道:“好好咬,宁四少爷可别把它给咬破了。”
宁书微顿,他牙齿咬住白色手套,微微用力了一下。
军爷那只白皙修长的手露了出来。
却是顺势捏住了他的下巴。
宁书忍着一种怪异的羞耻,眼眸垂着看着男人:“少帅满意了吗?”
“宁四少爷就只会这些了吗?”
军爷墨蓝色的眼眸看了过来,意味不明道。
他高挺的鼻梁十分的优越。
将人微微往下压了一点,面色却是不变。
但宁书却是微微张口,有些说不出话来。
青年坐在军爷的少帅身上不动,像是立定了一样。
零零说:“宿主,怎么样,傅少帅是不是为你神魂颠倒了?”
宁书沉默了一下,他这下才知道什么叫退无可退,一点余地也没有的地步。
那纤白的手抓着军爷的衣服微微收紧不放。
然而却感受到了那物,英姿勃发般。
宁书一直都知道傅斯年祖上的祖母是外国人,虽然他的血统没有那么纯粹,但也是带着一部分的。但是他怎么也没有想到,军爷不止是身高,还是样貌,都完美的继承了两边最出色的基因
就连都比寻常人,都要多出好几倍的天赋异禀。
宁书微微抿唇,想到梨园那次。在台后的屏风上,军爷将他压在屏风那里,然后抓着他的手
傅斯年坐在位置上,那眼眸有点深谙地盯着青年不放。
随即捏着他的软肉,微微低下头:“宁四少爷自己点的火,理应也应该你来灭,不是么。”
“不然何必这么大费周章。”
明明是冰冷的口吻。
但宁书却觉得整个人,都越发的羞耻起来。
他清冷艳丽的眉眼垂落着,喉咙中发出嗓音道:“少帅想让我怎么灭?”
副官站在距离车子不远处的地方,他手里点燃了一根雪茄。
余光瞥见那雪白像是画中人,面若桃李的宁家四少爷,被少帅一只手微微按着头。
青年的腿放了下来,虚虚的坐在少帅的身上。
然后微微低下头去。
军爷微微抓着他的头发,那墨蓝色的眼眸像是蜂蜜一样的粘稠。薄情冷淡的薄唇上,似乎微微往下压了一点。
修长骨节的手,在青年那柔软的黑发上搭着。
副官心中一突,连忙趁着少帅没有注意到的时候。把目光给收了回来,指尖的雪茄掉落了一点,刚好在他的手指上。
副官眉心一皱,跟个没事人一样,继续守在原处。
不敢再回头看第二眼
车里蔓延着一种微妙的气息。
宁书还坐在军爷的怀中,他瞳眸微微散乱着,似乎是看到一旁的车窗,不由得紧盯着,脸色变了一下。
军爷伸出手,捏了捏他的手:“放心,这地没人会看到。”
宁书没说话,只是推开了他一些。然后重新坐到了位置上,气息有些凌乱,比以往还要更安静了一些。
只是眼睛却是微微往下垂着。
傅少帅墨蓝的眼眸垂落,视线在青年的脸上以及嘴唇转了一圈,随即收回了视线,然后将外边的副官给叫了回来。
副官回来的时候,并没有闻到什么不该闻的味道。
他已经点了好几根雪茄,知道什么不该说,一言不发地坐在了驾驶座上,目不斜视地继续开车着。
宁家四少爷坐在位置上,似乎视线朝着这边看了一下。
副官从后视镜同青年短暂的接触了一下,并没有过多反应的收回视线,继续地平稳开着自己的车。
相反。
宁书却是有点狼狈地收回视线,然后紧紧地抿着下嘴唇,一言不发。
傅斯年倒是没再做什么逾越的动作。
只是宁书却是拒绝了去茶楼的邀请,让军爷把他送回去。
“我有些累了,改日吧。”
傅斯年也不恼,将人送回了宁家。
下车的时候,微微低下头。
在青年耳边低沉着嗓音,带着一点丝丝凉气,淡漠地道:“宁四少爷,今天是我出生到现在,最快乐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