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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3章 撒谎精


    “我根本就没有怀孕。”


    陆彦行闻言,身体轻颤了一下,他抬眸不可置信地看向陈静寻,手还圈在她的细腰上。


    陈静寻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觉得在她说出这句话之后,空气陷入了冰点,男人微凉的指腹冰得她浑身发颤。


    她又开始有些恐惧他。


    陆彦行把她的毛衣拉下来,站起来,漫不经心地倚在一旁的鞋柜上,居高临下地看向她,“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陈静寻心虚地抬眸瞄了眼他的眼神,像是触电了一般,又骤然低下头,不敢直视他。


    这一刻的男人简直是恐怖到了极点,他脸上明明没有什么表情,但却比任何时候都要可怕、都要冰冷,甚至比领证那天她提离婚的时候还要让人不寒而栗。


    陈静寻低着头一言不发,连呼吸都变得轻微,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免得惹他生气,因为她是真的怕自己被他给c死。


    这个狗男人在床上就是个昏君,总能用一副冷静自持的姿态把她逼疯,让她爽得找不着北。


    陆彦行见她不说话,起身向前挑起小东西的下巴,命令着说:“看着我。”


    陈静寻立刻抬起那双可怜兮兮的眸子,故作可怜地示弱。


    “静寻,我要你再重新说一遍刚刚的话。”


    他只是想确定一下,小混蛋是不是胆大包天到敢拿怀孕的时候和他开玩笑,让他空欢喜一场。


    陈静寻立刻赖皮地圈住他的腰,把脸贴在他的皮带上,“陆叔叔……”


    “我没有和你开玩笑,我在问你话。”陆彦行捏起小赖皮的下颌,力气大得仿佛要把她弄到下巴脱臼。


    陈静寻吃疼,瞬间就怂了,委屈巴巴地鼓起自己的嘴巴。


    他对她简直就像是在审犯人,高高在上,目光冰冷。


    陈静寻在这一刻又动摇了,她真的很怕,怕她说出实话,他立刻就给她判死刑,于是只能泪眼朦胧地说:“你弄疼我了,你是因为我没怀孕才这么欺负我的吗?那如果我说我怀孕了,你还会这么对我吗?”


    她紧紧地攥着他的手腕,完全忽略掉他因为愤怒,手背上青筋暴起。


    陆彦行听着小东西的三言两语,简直快要被气炸了,从进门那一刻到现在,她嘴巴里就没说出过一句真话。


    她太会看人脸色说话了,知道他在生气,于是撒泼、卖惨、示弱,每一招都用的淋漓尽致,妄图激起他对她的怜悯心和保护欲,可她自始至终都没明确回答过他的问题,甚至还用上了假设句来浑水摸鱼。


    让他不知道此时此刻,她肚子里究竟有没有揣着一个小的。


    陆彦行索性直接放弃了和她周旋,她是个彻头彻尾的小骗子,口若悬河的撒谎精,他一句话也不愿意再信任她了。


    于是男人攥着她的手腕将她拉了起来,他绷着脸将羽绒服重新给她穿上,然后拿起车钥匙,攥着她的手下楼。


    “陆叔叔,去哪?”


    她拼尽全力地挣扎,真有些后怕,这月黑风高的,她害怕他要把她杀人抛尸。


    陆彦行二话不说把她塞进车里,然后发动引擎。


    途中,他打了个电话,陈静寻从两人的对话中才知道,他这是要亲自带着她去医院检查到底怀没怀孕。


    可她本来就没怀孕呀,再检查也不可能怀孕呀。


    于是在陆彦行挂断电话之后,她小心翼翼地捏了捏他的衣角,“陆叔叔,其实……我们不用去医院……”


    “我前几天生理期刚好。”


    她这次真的是造孽了,相当于有将近一个月没来姨妈,因此才疑神疑鬼地发了疯地幻想自己是不是怀孕了。


    那天,窗外雪花飘飘,在宿舍楼的厕所里,她一口气用了五根验孕棒,每一根都是一道杠。


    于是,她出来之后,当着余佳邈的面放声大哭,流下了庆幸的泪水。


    幸好,只是生理期推迟。


    幸好,她没怀孕。


    她可不想像苏榕一样,年纪轻轻地怀孕生孩子,后来被渣男抛弃,被周家赶出北京后整天整夜的以泪洗面。


    没有金钱与爱意滋养下孕育的孩子,注定是来受罪的。


    陈静寻从小就知道,她不会让自己的宝宝重蹈她的覆辙。


    她和陆彦行一夜情,各取所需地结婚了,虽然他的经济条件已经处于金字塔顶端了,但他们之间没有爱情。


    陆彦行不爱她,只是爱她年轻的身体。


    她也不爱陆彦行,只是爱他的皮囊,他的权势地位,和他的金钱。


    这种情况,无论如何都不适合孕育,因为结婚本身就已经很荒唐了。


    陈静寻攥紧安全带,看着窗外略过的霓虹灯,静静地等待着陆彦行的发落。


    只见男人把宾利车停在了路边,打着双闪,然后解开安全带,捏起她的下巴。


    “陈静寻,你长本事了是吗?什么事你都敢说谎!”


    陈静寻倔强地看向他,显然已经感觉到了他的怒火,她尝试着解释:“我本意也没想骗你,我只是在骗周奕雯,是你根本不听我的解释,你非要凭借你的主观臆断来相信我的话。这么说的话,闹这么大的乌龙,你本身也有错……”


    她的声音越来越小,说到最后如同蚊讷。


    但她说的就是事实,她本来就没想拿怀孕的事欺骗他或者威胁他。


    她只是看不惯周奕雯高高在上欺负她的姿态,她就是想泼周奕雯的冷水。


    至于为什么拿孩子这件事气周奕雯,陈静寻也说不出,反正她就是顺嘴就说出来了,大概可能是因为她前阵子因为肚子里这个子虚乌有的孩子恐惧过,所以和周奕雯争执的时候就想到了这个比较有杀伤力的武器。


    撒的谎,她没放在心上,以至于后来陆彦行过来帮她撑腰,她一颗心都沉浸在自己被他护着的感觉了,早就把自己撒过的慌忘在了脑后,更没想到这个谎言会被陆彦行听到,会被他当真。


    反正,陈静寻就是觉得自己也没错。


    这只是一个误会,她觉得老混蛋不应该对她上纲上线的。


    想到这儿,陈静寻的胆子也壮大一些,她对上男人那双眸子,重复着说:“就是这样的,你本身也有错。”


    陆彦行勾了勾唇,气极反笑,“我也有错?陈静寻,撒谎的是你。”


    “可就是怪你,要不是因为你按着我没完没了地做/爱,我清醒的时候做,睡着了也做,我根本不可能怀疑自己怀孕。就是因为我没有意识,我压根不知道你有没有避孕,所以我才会因为生理期推迟而怀疑自己怀孕的。”


    “都怪你,都怪你,反正就是怪你。”


    陈静寻越说越有气势,恨不得把自己前阵子因为姨妈推迟受到惊吓都发泄到他身上。


    陆彦行看着小东西口舌如簧的样子,毫不犹豫地堵住了她喋喋不休的嘴巴,咬上了她的唇。


    陈静寻和他较劲儿似的,就是不让他亲,手抵着他的胸口往外推他。


    可男女力量悬殊,她在他面前就如同蚂蚁推大树,根本掀不起什么波浪。


    陆彦行攥住她两个手腕,压在头顶,一手捏着她的脖子就重新亲了上去,故意肆无忌惮地在她的口腔里扫荡。


    “你是要我把你捆起来吗?”他问。


    陈静寻闻言,立刻老实些,连动都不敢动一下,抬着下巴任由他亲。


    她本身又是个菜鸟,在男人三两下的撩拨之下就渐渐头昏脑胀,分不清东南西北。


    也不知道亲了多久,陆彦行终于松开了她,试图心平气和地和她讲道理,“小滚蛋,那要是按你这么算账,事情的起因是不是得追究到你非要和我提离婚?是不是得追究到你主动坐到我腿上的那一刻?”


    陈静寻也不知道是被他亲的,还是被他说的,脸蛋直接红成了鹅肝色。


    “你才是小混蛋,你是老混蛋!”她骂他。


    陆彦行看着她那张巴掌大的小脸,他不得不承认,此时此刻的他,火气已经消了大半。


    他无奈地想,她年龄小,他身为一个长辈,不应该和她斤斤计较。


    可如果他任由她这样胡作非为,那指不定明天她又能撒出什么谎来。


    陆彦行还是决定要管教管教她。


    他可以纵容她小打小闹,也可以任由她无理取闹,这些是他做丈夫的给她的底气。


    但他不许她肆无忌惮到这个份上,居然还敢对着他指桑骂槐。


    陆彦行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他保持着一个上位者的姿态,他要的是她依赖他,对他绝对臣服。


    于是男人重新系好安全带,松开手刹,把车子掉头回了缦合。


    途中,陈静寻时不时偷偷瞄了他两眼,但见陆彦行板着一张脸,她大气也不敢喘一下,只能偏过头心事重重地看向窗外。


    温差大,玻璃上起了一层白雾,陈静寻便无聊地用手指在上面画画。


    她越想越气,在上面写了个“LYX大王八”,还在后面画了个特别抽象的小乌龟。


    陆彦行偏头看了她一眼,警告着说:“陈静寻,你干嘛呢?”


    陈静寻心一颤,手忙脚乱地把玻璃上的字擦干净了。


    大概有十几分钟的车程,车子就驶进了地下停车场。


    陆彦行把车停好之后,对她说:“下车。”


    陈静寻慢吞吞地解开安全带,其实她一点儿也不想和他回家。


    今晚上的他太可怕了,脾气阴晴不定的,她怕自己被他给弄死。


    于是陈静寻下车之后,脚一落地,找准时机撒腿就要跑。


    而陆彦行就像是早有预判一样,攥着她的手腕就把她给抓住了。


    男人二话不说拦腰把她扛到了肩膀上。


    陈静寻两只小腿剧烈挣扎着,拼了命的用手捶打他的后背,“老王八,你放开我!”


    “老混蛋,你放我下来啊!我快要吐了。”


    陆彦行抬手在她的屁股上狠狠地抽了一巴掌,像管教小孩子一样对她说:“乖孩子,老实些。”


    陈静寻才不可能老实,老实的话就注定被他欺负。


    于是她攥着男人的衬衫,想要勒死他。可薄薄的布料捏在手里,她才发现,刚刚出来得太急了,他就穿了一件衬衫,却把她捂的严严实实。


    陈静寻的心头涌上一股说不出道不明的感觉,人也渐渐老实下来,任由他把自己扛到了家里。


    关上门,陆彦行直接把她扔在了沙发上,陈静寻穿的多,像个胖嘟嘟的小企鹅,在沙发上滚了一圈,抬头看向他。


    陆彦行抬手把她拽了起来,手指着电视墙,居高临下地发号施令说:“过去面壁思过。”


    陈静寻一听这话瞬间就炸毛了,这个老王八蛋,居然让她去面壁思过。


    她是他的妻子,又不是他女儿,他凭什么这么管教她?


    她确实是犯了错误,可她也知道错了,她以后肯定不会拿孩子的事撒谎开玩笑。


    这还不够吗?


    她要是听了他的话,那她岂不是很没有面子?从今以后,她就别想在他面前抬起头来。


    “我不去!”她后背紧绷着,“你没资格这么管教我。”


    “我是你的丈夫。”他平静地陈述这个事实。


    “你也说了,你顶多算是我的丈夫,你又不是我爹,你没资格。”


    陆彦行闻言,轻笑了一声,捏了捏她的小脸,柔声说:“不是你喊我daddy的时候了。”


    无论是调情的称呼上,还是实际的生活中,他都很喜欢当她的爹,喜欢掌控她的一切,包容她的一切,管教她的一切。


    陆彦行认为,今天她就是犯了错,无论是有意的还是无意的,她确实是在玩弄他的感情,确实是说出话来不计较后果,所以他必须动手修理修理她这棵小树苗,免得她以后长歪了。


    陈静寻脸又红了,“你不要脸。”


    陆彦行没再接她的话茬儿,他慢条斯理地把腕表解开扔在博古架上,然后把袖子挽起来,摘下眼镜,拿出一个大家长的威严,和她说:“面壁思过和打屁股,你自己选。”——


    作者有话


    说:陆爹是真拿自己当爹了,但是寻宝心里其实还想当他娘呢[奶茶]